第42章 親吻 “再親一下,好不好?”……

第42章 親吻 “再親一下,好不好?”……

渾身的觸覺消失, 只剩下眼前的一片柔軟,她甚至感覺到在她吻上的一瞬間,他也微微揚唇吻住了她。

她突然想起那次在馬車上沒有覆上的吻, 祝雲時亂七八糟地想, 如果當時親他,會是什麽感覺?

她想不出來,但總歸是和現在不同的。

此刻心口狂跳得像是要蹦出喉嚨,她腦中理智被烈火焚燒得一絲不剩,只短短在他的唇上停留後就立刻縮了回來。

“好, 好了,給我吧。”

她顫顫地往前伸手,不敢去看他的反應,但垂着眼也不知自己在看哪兒。

桌上傳來一聲輕響,祝雲時餘光瞥見他将那兔子木雕輕柔又急促地放在了桌上。

她還未反應過來,眼前突然出現他放大的一張臉。

他竟直接俯下了身子直接偏頭過來!

目光灼熱, 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剝,但卻又死死壓着這股熾熱的沖動,試探地看她。

祝雲時手指無措地拽着裙擺。

他盯着她的眼睛,往前碰了碰她的唇,動作很輕。

他在試探。

她呼吸急促, 盯着眼前他的唇, 雙腳如被死死定在地面。

她沒有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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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腰間迅即被收緊,熟悉的溫熱鋪天蓋地而來, 星飛電急,剎那天雷勾地火,點燃了所有被壓抑的沖動和熱血。

唇瓣滾燙濕潤, 他含住她的唇。

起初他尚在克制,只是吸吮摩挲着她的唇瓣,但漸漸地,放在她腰間的手臂越束越緊,像是要把她整個人揉入骨血再也不分離,連吮咬都變得蠻橫。

祝雲時只覺被一張巨大的網死死罩住,他鼻尖抵着她的臉頰,噴出的氣息愈加灼熱粗重,像是被烈日炙烤,而她的唇瓣被吮吸得發麻。

“謝星照……”

她承受不住地嘤咛一聲,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推了推。

可這一推不知為何觸到他的逆鱗,他更加兇狠地徑直扣住她的後頸,以十分強勢的姿态将她又壓了幾分。

唇瓣被打開,他用唇舌撬開她的齒關,來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像是一場追逐游戲,祝雲時不斷躲避,卻被他追過來抱在懷中汲取,唇齒間濕潤,心神被攪弄。

他們是死對頭,祝雲時了解他的所有樣子,她見過他氣定神閑又意氣風發的樣子,亦見過他傲睨一切,處事果斷的威嚴儲君模樣,面對猛虎下手狠厲,沉着鎮定挽弓搭箭的樣子。

但她從來沒見過他這麽兇狠。

似是察覺到她的分神,他唇舌微退,攫住她的眼,聲音沉沉。

“專心。”

祝雲時忙趁機推了他一把,謝星照一時不防,直接被推到了太師椅中。

嘴唇上火辣辣的,猶剩被他吮咬的觸感,她連忙轉身向外跑去。

腰間傳來一股扯力,祝雲時回頭看到勾在她腰間絲縧上的修長手指,下一瞬眼前天旋地轉,眼前又闖入那張熟悉的臉。

她反應過來時已被他牢牢抱在腿上,這個姿勢比方才還要羞人。

“我不要了!說好的只親一下的!”

她生怕又被拉入大網,掙紮着就要站起來。

腳掌剛觸到地面就又被他拉住,他手指輕輕撫着她的頰邊,幽幽開口:“這木雕我雕了許久,連着好幾日都是子時才睡,上朝時險些在文武百官面前睡着,你這便打發我了?”

話語間有幾分委屈。

“我……”

他輕輕碰了碰她柔軟的唇,“再親一下,好不好?”

祝雲時無措地抓着他衣襟處的繡樣,拒絕的話梗在喉間。

待想要拒絕已來不及了,臉頰被擡起,唇上又是一熱,他眼底沉沉地覆了過來。

他強硬地捧着她的臉,不斷攻城掠地,放在她腰間的手掌無意識地摩挲着她的腰窩,引起她一陣顫栗。

不知過了多久,祝雲時舌根發疼,幾欲窒息時,他才放過了她。

但依舊用額抵着她的額頭,如落雨一般一下下地輕輕啄着她早就紅腫不堪的唇。

他呼吸粗重,噴灑在她唇上又是一陣酥麻。

“姌姌……”

他低低道,像是在壓制着什麽欲望。

祝雲時臉頰通紅,澄澈的雙眼也被這一連串兇猛攻勢打得茫然,淺淺浮動着霧氣,她氣息不穩,不适地推了推他。

“你的匕首硌到我了。”

說着就要用手去拿開那讨厭的匕首。

手被他慌忙地按住。

他神情慌亂,另一只手仍舊緊緊攬着她坐在腿上。

祝雲時從他的神情和詭異的沉默中品出了幾分不對勁。

他似乎沒有帶匕首的習慣……

那是……

祝雲時雙頰瞬間爆紅,耳垂似要滴出血來。

她素來喜看話本子,還偷偷和謝遙苓看過畫冊,頃刻間便明白過來那多出來的“匕首”是什麽。

“你,你……”

謝星照又親了親她的唇,嘴角噙笑:“我怎麽了?”

祝雲時說不出口:“你怎麽可以這樣!”

謝星照笑了笑,“還生氣嗎?還要躲我嗎?”

他黑潤的眸子躍着明亮火光,祝雲時閃避地別過頭。

“生。”

她嘴唇現在還疼呢!他怕是屬狗的吧。

謝星照皺眉:“為何?我都已經說了——”

祝雲時羞憤地捂住他的唇,“不許說了!”

他又笑起來,手心一熱,他輕輕親了親她柔嫩的手心。

祝雲時手心一顫,連忙縮回來。

她恍惚意識到,他比之前還要不要臉了。

“我、我要回去了!”她慌手慌腳地從他腿上跳下來。

手被握在滾燙的掌心裏,謝星照拉着她去拿鬥篷,為她嚴嚴實實系上。

“急什麽?我送你回去。”

“又不順路,你送什麽?”

“我想送,不可以嗎?”

他理直氣壯極了,祝雲時反倒別扭起來,“那你要送就送吧。”

他随意地将鬥篷罩在自己身上,自若地去抓她的手,手指一根根地插.入她的指縫,嚴絲合縫,十指緊扣。

祝雲時愣住,不适地甩了甩,卻被他更用力地握在掌中。

“走吧。”

夜色漆黑,道上幾盞宮燈散着螢螢之光,他的手熱極了,滾燙的溫度令她難以忽略。

“那日梅林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清了清嗓子主動開口:“我會找上她,是因為上回你落水時穿的衣裳。”

祝雲時一愣,上回畫舫落水,她穿的是蘇毓煙家鋪子為她制的衣裳,那套衣裳極為暖和,但用的是極名貴的雲錦,她在水裏泡了那麽久,那套衣裳便報廢了,祝雲時當時還惋惜了很久。

她醒來時已由人換上寝衣,她以為謝星照将這套衣裳丢了,沒想到他居然留着,還查出了其中的異樣。

“那套衣裳用的是西域的棉,雖保暖但最為吸水。”

祝雲時怔住了,面色發白,半晌後愣愣道:“會不會只是巧合?許是毓煙姐姐知曉我怕冷,這才用了……”

夜空下,謝星照銳利的臉更加冷硬,他語氣冷下來:“我派人查過,她家鋪子平日裏用的并不是這種棉,唯獨你這一套。”

祝雲時後背陰寒,“你的意思是……她早就和湘悅計劃好了。”

畢竟她一定會穿上她送來的衣服,她并不缺衣裳,但二人的情分卻是珍貴的,而貴女們玩樂的項目總歸來來去去也就那幾樣,畫舫游湖極為常見,她若有此心總能找到機會。

“是,而且她也收了你的花樣子,那條繡帕很可能就是她繡的,所以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麽要讓她親手繡衣袍了吧?”

他頓了頓,補充道:“那日我沒有見她,我只收下了衣袍。”

他在向她解釋。

祝雲時心頭一跳,忙別過臉去。

“那條繡帕是出自她手嗎?”

謝星照面露遺憾地搖搖頭:“不是。”

“不過如今她嫌疑最大,就算帕子不是她繡的,也可能是她身邊的侍女繡的,或是她鋪子中的繡娘繡的,這個問墨還在查。”

“我從來沒想過會是她。”

蘇毓煙為人一向溫婉體貼,怎麽會做出這般惡毒的事?但如今看來她确實嫌疑最大。

“還有,我從來沒有說過我要納旁人,以後也不會。”

以後。

他神情認真堅定地跟她承諾,祝雲時心又亂了起來。

“可如果不是你,就只有林若菡了,毓煙姐姐說不是她……”祝雲時突然恍然意識到:“如果她推我落水,那她的目的是……”

那日,蘇毓煙和她說她秋狩時獵到錦鳥,她對謝星照傾慕已久。

她眉眼冷了下來。

“謝星照,你知道她當初秋狩時獵到錦鳥的事?”

謝星照坦然道:“是。”

但那又如何,那場秋狩,那個所謂的彩頭,都只不過是他設計的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

祝雲時皺眉,總覺得自己忽視掉了什麽事情,但她卻想不出來。

“那那頭猛虎不會也是她放的吧?可那時我的竹簍裏還沒有莫名其妙地出現錦鳥,她要殺我做什麽?”

謝星照莫名地別過眼去,“我也不知,不過猛虎這事恐怕與她脫不了幹系。”

猛虎腹中的那味秘藥就來自西域。

“我當真沒想到。”祝雲時神色怔怔。

“對了,說起來,當初究竟是誰将錦鳥放進我的竹簍裏的?!”

要不是那頭錦鳥,她當初也不會被賜婚給謝星照,雖然——

她看了看十指交握的雙手。

可不管他們眼下或是未來如何,她都無法容忍當初被人擺了一道的事,當初她一點兒都不想嫁給謝星照,要不是貢琮恰好出現,他們也不會陰差陽錯地成了親。

但她派了那麽多人去調查,卻始終查不到任何線索,林場的人一口咬死她的竹簍送來時便有錦鳥。

額頭被輕敲了一下。

他似乎有些不滿:“都成親這麽久了,還想着這事?”

她反擊地捶了他一下,“當然,我最讨厭別人騙我了!”

石道上靜了靜。

她突然被拉住,對上了他在被風吹得搖晃的宮燈下明明滅滅的眼睛。

“姌姌,告訴我,現在你還想和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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