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出手 她才不想告訴他,她是急着見他呢……

第43章 出手 她才不想告訴他,她是急着見他呢……

他神色緊張, 祝雲時忽然有些心軟。

“我不知道……”

最後一個字還未吐清楚,就被他堵住了唇。

“你幹嘛呀?!”祝雲時又羞又惱。

“重說。”

謝星照的臉黑了下來,眼裏閃着冷光。

“我就是想……”

她的唇再度被堵住, 他還頗具懲罰意味地在她下唇上咬了一口。

祝雲時氣悶地推開他, “哪有你這樣的!”

哪有問人問題還不讓人說實話的?

他将她拉近幾分,冷硬的神色下流露出幾分委屈:“你都親了我,現在卻不想對我負責,我倒還想問你,哪有你這樣的?”

她赧然道:“我那是為了你的木雕。”

而且方才她仰得脖子都酸了, 還被他拉到腿上抱着繼續親,也不知究竟是誰親誰。

謝星照氣笑了,“難道你心裏一點都沒有我?”

見他真的生起氣來,祝雲時松了幾分口:“有那麽……一點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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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沒被他牽住的那只手比劃了一下手勢。

下一瞬,面前的人周身氣息立刻柔軟下來,冰雪消融。

祝雲時莫名想起幼時東宮裏養過的一只大犬, 生氣時毛發豎立,看上去下一刻就要咬人了,連年幼的她都被吓到過好幾次,但只要謝星照稍加安撫,它便即刻軟了下來, 尾巴在身後一揚一揚的。

他眉眼微松, 語氣也溫和幾分:“那為什麽還要和離?”

“你以前天天欺負我,誰知道你會不會變成以前那個樣子?我可不想被你欺負一輩子。”

他從前常常捉弄她,誰知是不是這些日子朝夕相處以來才動了那麽一點點的情意, 要是歲月更疊磨滅了這一點點情意,她豈不是要被他欺負到死?

她才不要呢。

他微微怔住,随後正色道:“我和你保證, 日後再也不會欺負你,好不好?”

恰逢一陣寒風,吹得八角宮燈叮叮作響,謝星照擡手扯了扯她的兜帽,以防被風吹下去。

祝雲時打掉他的手,氣悶道:“口說無憑,我要看你表現。”

這是松了口了。

謝星照輕笑着将她抱進懷裏,“郡主殿下想要我如何表現?這些日子的伺候郡主殿下可喜歡?”

祝雲時心裏柔軟一片,壓着笑道:“馬馬虎虎吧,想來太子殿下金尊玉貴慣了,伺候起人來笨手笨腳的。”

謝星照被她嘲諷也不生氣,反倒将她抱緊幾分,揚唇笑得愉悅,“那殿下還要我從哪方面改進?”

祝雲時咬着唇壓住笑意,但眼眸一片流光溢彩,神色已是得意極了。

她裝作思考地揚起頭。

“也沒什麽,明日你下了朝便來伺候我梳洗穿戴,然後……”

見謝星照戲谑地揚起眉,祝雲時忙改口:“穿戴就不用了,咳。然後我要喝一杯浸過梅花的雪水泡的蒙頂石花,再加幾塊梅花糕也使得。哦,這些須得太子殿下親自做好奉上,不知殿下可有異議?”

說着轉眸看向謝星照。

雖看上去是問他意見,但神色間的威脅之意分明是在說:如果敢拒絕你就死定了。

“自然不敢。只是——”謝星照頓了頓:“你吃這麽多還吃得下膳?你可別忘了明日要去母後宮裏用午膳,小心她罰你。”

皇後素來注重養生,一向不允許孩子食了糕點反而不好好用膳的,這也是她為祝雲時設下份額限制的原因之一——雖然她在東宮以來,每月都超了些許額度。

祝雲時不管不顧地揚起頭:“那我可不管,若是她罰我,那便是你的錯。”

“好沒道理,你自個要犯母後的規矩,倒成了我的錯?”

他雖嘴上這麽說,但笑意之下流露出幾分縱容。

“那你管是不管?”

祝雲時有點緊張地看向謝星照,她并不知道謝星照會縱容她到何種地步,畢竟以前她要犯了什麽錯,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他了。

“我還能怎麽樣?”他嘆了口氣,去掐她的臉頰:“自然是管了。”

祝雲時偏頭去躲,和他又鬧了起來。

漫長的石徑上兩邊覆雪,二人一追一躲,笑聲之中時不時揚起幾陣細雪。

這麽一打鬧,謝星照回到寝殿時夜色更深。

問墨本來已睡下又被叫了起來,進太子寝殿時神色仍帶着茫然。

下一刻,“砰”的一聲脆響,一只青花纏枝紋茶盞就在他腳邊碎了個徹底。

問墨吓了一跳,忙撩袍跪下。

“殿下,不知屬下做錯了什麽?”

問墨心中疑惑,近日他一直是按着殿下的吩咐辦事的,那蘇家鋪子繡娘衆多,每個繡娘還不只會一種繡法,他比對得眼睛都花了,更別提蘇府上的侍婢們,不僅人數多,因着是禮部尚書府上的人,家規森嚴,搞到她們的繡樣更是難上加難。

難道是殿下嫌他做事太慢了?

“外頭風言風語,你不知曉嗎?”

問墨驚了一瞬,下意識擡頭,只見上首的謝星照面色冷寒。

風言風語,那必定是和太子妃有關了,要不然誰還能讓他這麽生氣?

“是屬下失職,屬下這就去處理。”

他說着就要告退。

“等等,你按孤的吩咐去做。”

問墨擡首,見到謝星照眼裏閃過的一抹厲光。

“還有,錦鳥的事,一定要瞞住太子妃。”

*

第二日早朝剛散,一則消息便火速流傳開來:太子殿下在早朝時發了好大的脾氣,原是一個膽大的禦史勸太子殿下納人好盡快為皇家開枝散葉,話裏話外還提到了近日議論紛紛的禮部尚書家的女兒,被太子殿下當着文武百官的面斥了一頓。

連那禮部尚書都沒躲過,也被順帶斥責了幾句,差點冠上“結黨營私”的罪名。

而早朝散了沒多久,這禮部尚書剛灰頭土臉地回到府中,便聽聞太子派人将蘇毓煙制的衣袍退了回來,還在鋪子門前當着往來看熱鬧的百姓的面,說太子殿下只不過想為太子妃做幾套時新的衣裳,挑了幾間鋪子試試,沒想到竟讓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消息傳來,蘇尚書兩眼發黑,府內亂做了一團。

祝雲時一邊由侍女們更衣,一邊聽采枝繪聲繪色地說完,目瞪口呆。

“那現在外頭是什麽情況?”

“聽聞那蘇尚書本就有疾,直接病倒了,蘇娘子也是傷心不已,說要閉門不出侍奉父疾呢。”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謝星照這麽一出便相當于直接拒了蘇毓煙了,“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這麽大的名頭砸下來,外頭消息傳得一向又快,蘇毓煙顏面掃地,這段時日自然不會再出門了,說是照顧父親,還能搏個仁孝的名聲。

祝雲時嘆了口氣,心中又起了點點悲憫之心,但一想起蘇毓煙很可能就是放虎害她的幕後兇手,這點心思又煙消雲散了。

只是,會這般巧嗎?前腳謝星照剛在朝堂上斥責了勸他納人的禦史,後腳東宮的人就将那衣袍退還給蘇家?

“郡主,現在外頭都說太子殿下對你很是愛重呢。”

采枝揶揄道。

祝雲時嗔了她一眼,“謝星照人呢?”

祝雲時看了眼外頭的天色,算算時辰他已下朝有一會了,她突然很想見到他。

采枝看在眼中,無奈地笑笑:“殿下已候在外頭了。”

聽聞太子殿下今日較往常早了一個時辰起身,就是為了去收集梅花上的積雪,好煮了為自家郡主泡茶喝,還親自看着小廚房将梅花糕放進蒸籠裏才放心離開。

采枝想起昨夜她在外間守夜時,裏間翻來覆去的動靜,時不時還傳出莫名的笑聲,吓得她醒了一次又一次。

她暗自搖頭,看來郡主這下真的是要被太子殿下吃得死死的了。

侍女們為她穿戴完好,祝雲時迫不及待地擡步出門,留下采枝拿着狐皮鬥篷在後頭追。

“郡主,外面涼!”

祝雲時奔到外間會客廳,果真見到那熟悉的身影氣定神閑地靠在椅上,今日他穿了一身雪青,倒很襯她身上的鵝黃,紫色顯矜貴,穿在他身上更是張揚到極致。

她又心如擂鼓起來。

他見她趕來,忙放下茶盞上來迎她,順帶接過了匆忙追來的采枝遞來的鬥篷,為她披上。

“不是最怕冷了嗎?”

祝雲時心虛地垂眼,她才不想告訴他,她是急着見他呢。

“我的蒙頂石花和梅花糕呢?”

“早準備好了,你還怕我賴賬?”

“那是自然,你一向說話不算話的。”

祝雲時嗔他一眼,走到上首坐下,只見梅花糕色澤豔麗,香氣清甜,仍浮動着絲絲霧氣,而一旁已齊齊整整擺上了茶盞。

她先飲了一口茶,又吃了糕點,香甜在口中化開,心中分外滿足。

謝星照唇角微勾地看着小郡主滿足的神色。

不枉他起了個大早了。

祝雲時喝完茶,問道:“對了,今天早上的事,都是你安排的?”

“消息收得真快。”

他坦然點頭:“都是我安排的。”

祝雲時瞧着他微揚的眉頭,怎麽覺得他還有幾分得意呢?

“你昨日哭得那麽兇,我擔心郡主殿下生了氣不肯理我,那我該如何?”

祝雲時瞪他一眼,赧然道:“你才哭了!”

“但是你這麽做,不算徇私麽?那畢竟是禮部尚書。”

謝星照冷笑道:“老狐貍罷了,手裏多的是不幹淨的東西,趁此機會整治一番也好。”

祝雲時不懂朝堂的事,也不便多過問,只點了點頭,又顧着去吃糕點了。

待得一盤落腹,時辰也不早了,她今日本就起得晚,昨夜也不知為何總是無法入睡,腦子裏全是眼前的這人。

不過這件事她是不會讓他知曉的。

她讓謝星照拿着帕子一根根将她的手指擦拭幹淨,方理了理衣裳:“走吧,準備去鳳儀宮?”

謝星照幽幽看着她的臉龐,“我也想吃梅花糕了。”

祝雲時看了眼已被她掃蕩一空的糕點碟子,皺眉道:“可我都吃完了,再說了,你還要和我搶不成?”

她可不會讓給他。

但他又想吃,祝雲時看了眼外頭的天色:“再做一碟來不及了,不如我讓廚房給你做上,等從皇嬸嬸那處回來就能用了。”

謝星照不置可否。

祝雲時擔心誤了時辰,見他失落的神情又有些懊惱,想來他今日起得比平日還要早,卻連一塊梅花糕都吃不上。

她搖了搖他的胳膊,軟了聲音:“好不好,阿照?”

謝星照聞言眼眸微亮,眼神中略帶訝異,眸色更加幽深。

他勾唇笑了笑:“那倒也不必。”

祝雲時看不懂他意味深長的神情,皺眉問:“為什麽?”

下一刻,眼前的人便直接覆了過來。

唇瓣一熱,頃刻被撬開。

死對頭竹馬騙婚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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