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合作
這場戰鬥結束的很快。
比上次快多了。畢竟托尼不想再一次扛着導彈沖出蟲洞，誰知道這次他還會不會有運氣回來。
這次是史蒂夫親手用洛基的權杖關上了藍盈盈的通道。所有人集中在天臺上看着這一幕，心潮澎湃。
他們都是人群中的異類，史蒂夫睡了七十年與現代社會脫節，托尼和布魯斯的智商讓他們與人群格格不入，娜塔莎和克林特就算在特工中也是特立獨行，索爾根本就不是人。但這次他們強強聯手，一起化解了一起重大危機。娜塔莎掃視了一圈兒，唇角微微勾起，看來弗瑞的設想沒有錯，他們也許真的能成為很好的隊友。
托尼擡頭看着被關上的蟲洞，起伏的藍色波浪慢慢變得平穩，就像是他的心情。對于他來說，這次的危機解決的非常完美，沒有任何人員傷亡，毀壞的建築會由SI進行賠償。複仇者之間的感情得到了鞏固，跟洛基的盟約……他回頭看了一眼氣息奄奄的躺在客廳地板上的洛基，摸了摸胡子，應該也沒問題吧？托尼冷靜地想，要是洛基反悔就讓浩克再跟他聊聊，反正布魯斯每次都會站在他這邊的。想到這兒，他對着已經變回布魯斯的班納邀請道：“布魯斯，你要不要搬進來跟我們一起住？”他俏皮地眨眨眼，“斯塔克大廈頂部的十層樓都用于研發，你一定會喜歡，那就像糖果樂園。”
身上裹着在托尼的客廳沙發上找到的毯子的班納一愣，受寵若驚地回答：“謝謝，托尼！但是，上次我在紐約差點炸了哈林區，我覺得我還是……”
“我覺得這不是什麽大問題。”托尼無所謂地說，“如果你覺得市中心壓力太大，我們可以搬個家什麽的，我在紐約市郊有塊地，你覺得怎麽樣？”
班納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那、那個……”他覺得托尼對他未免太好，好到他感動之餘不免多了些警惕，“我覺得……”
托尼不在意地擺擺手，“就這樣吧，咱們倆還得一塊兒研究洛基的權杖呢！”說完，他轉身走進客廳，看洛基去了。索爾看了看衆人，對他們點點頭，也跟着去看自己弟弟了。
留下的幾人面面相觑。
史蒂夫率先開口道：“別太介意，博士，托尼本來就想搬的。”
班納腼腆的笑了笑，為難地說：“可我還是覺得……”
“我覺得托尼說得對，博士。”史蒂夫委婉地勸道，“托尼恐怕不會願意在神盾的地盤上做研究。”他也不願意，誰知道研究成果會不會被九頭蛇偷走，他可沒忘記曾經洛基的權杖是怎麽落到九頭蛇手裏的。
班納點了點頭，其實他也……很不情願。
“那個……”除了貢獻關閉通道的方法之外，就一直旁觀的沙維格博士舔着臉插話，“研究洛基的權杖能不能帶我一個？”
史蒂夫溫和又強硬地回答：“這個我不能決定，恐怕您得去問弗瑞，博士。”
娜塔莎若有所思地挑挑眉，轉頭對克林特使了個眼色。克林特聳聳肩，指了指左耳上扣着的藍牙耳機，做了個口型‘弗瑞’。
史蒂夫剛好看到，眯起藍眸，語氣中難得帶上幾分諷刺，問：“弗瑞有什麽吩咐嗎，克林特？”
“呃……”克林特指了指在客廳裏的那三個人，特指還在地上躺着的那個，“弗瑞讓我們把洛基帶走。”
“帶去哪兒？”托尼抱着雙臂，靠在客廳的吧臺上，“航母？你們知道他上次是怎麽逃出來的了嗎？你們能保證這次他逃不出來了？！”
娜塔莎挑眉反問：“怎麽？你有別的打算？”
托尼避重就輕地說：“剛剛索爾跟我說，他準備明天就用空……宇宙魔方帶洛基回阿斯加德了。”
克林特擰起眉毛，不滿地問：“為什麽要明天？！”
“宇宙魔方啓動需要一個小裝置。”托尼解釋道，“我會連夜做出來。”
“多謝，吾友。”索爾感動地看着托尼，“托尼吾友，你将永遠擁有阿斯加德的友誼。”
托尼嘴角一抽，“哦，好，我的榮幸。”
娜塔莎看着他，“那你現在準備把洛基安置在哪兒？”
托尼輕描淡寫地說：“就擱在這兒讓索爾看一宿呗。”
“那你能保證他跑不了？！”熟悉的聲音，弗瑞到了。
托尼一邊走過來，一邊嘟嘟囔囔地抱怨道：“來的還挺快……”
史蒂夫站在他身側，捏了捏他的肩膀，對弗瑞保證道：“我們會看着他的。”
“隊長，”弗瑞嚴肅地說，“我不是不信任你，但這恐怕不是你熟悉的範圍，洛基他……”
“會魔法。”托尼接話道，他白了弗瑞一眼，“難道我會不知道這個嘛！”
弗瑞僅剩的一只眼睛微微眯起，“斯塔克？！”
“哦，我就是……”托尼避重就輕地說，“看到你們神盾關于索爾的資料的時候，順手做了一點兒小玩意兒。”事實上是他和史蒂夫回來後，特意做給洛基用的。
“你！”弗瑞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氣得半天沒說出話來。合着你入侵神盾數據庫都成習慣了是吧？！
沙維格博士看看一臉無辜的托尼，又看看臉色漆黑的弗瑞，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弗瑞局長，研究洛基的權杖……”他眼巴巴的看着弗瑞，眼睛裏滿是渴望。
“沙維格博士，”弗瑞正色道，“我很遺憾，但你得先和巴頓探員一起接受隔離審查。”
“哦，哦……”沙維格博士心虛得縮了縮脖子，對，他被洛基控制了，“那……”他不甘心地問，“等我審查出來……”
弗瑞斜了托尼一眼，他當然樂意讓沙維格博士加入研究，怎麽說他也是神盾局的人。
托尼撇撇嘴，無所謂地答應道：“行吧！”反正按照他們的計劃，等沙維格博士審查完的時候，神盾就應該已經肅清了，他記得當初克林特好像被隔離觀察了快兩年才被放出來。不過克林特是特工，之前還劫獄來的，但是……與托尼的眉頭微微一皺又松開，反正怎麽也得一年。要是弗瑞用一年都肅清不了神盾，就還是讓神盾改姓斯塔克吧。
弗瑞為他的好說話意外地挑起一邊眉毛表示驚訝。
托尼對着弗瑞一攤手，“滿意了？！”
弗瑞估計他下一句話就是你怎麽還不走，于是搶先說：“等索爾和洛基走了，我就離開。”
果然，托尼一臉被噎住的表情，沒好氣地說：“那我真是謝謝你自願獻身守夜了！”
史蒂夫看着說完之後轉身離開，還順便帶走了索爾和洛基的托尼，再看看自己對面的娜塔莎、克林特和弗瑞，有些尴尬地問：“你們晚上想吃什麽？”
弗瑞朝天翻了個白眼，轉身快步追着托尼走了。
克林特和娜塔莎對視一眼，“吃什麽都行，我不挑食。”
娜塔莎調笑着問：“怎麽，隊長？都是你做飯？”
“不是。”史蒂夫眼也不眨地說，“托尼習慣點外賣。”說完，他擡頭道，“賈維斯，你還在嗎？”
“是的，羅傑斯隊長。”賈維斯回應。
“給我們點點外賣吧，就……托尼喜歡的那家烤肉店。”史蒂夫面對娜塔莎眼中暗藏的試探面不改色心不跳，現在的他有豐富的面對娜塔莎的經驗，瞞過剛認識他的娜塔莎應該不成問題。
另一邊，托尼站在關着洛基的房間裏，索爾剛剛被他支出去了，他知道弗瑞會跟着他，這兩個人一撞上，至少能給他騰出十分鐘來，足夠了。他看着坐在床上的洛基，“你滿意了？”
洛基擡起雙手，展示扣在手腕上的禁魔手铐，答非所問地說：“我很快就是階下之囚了。”
托尼嗤笑一聲，“我可不信你對這個沒有準備。”就算沒有又怎麽樣，不過就是回家關禁閉。
他當然有。他本來對自己的結局是無所謂的，反正估計就是被扔進監牢。但現在弗麗嘉有危險，他必須守在她身邊。所以他剛剛在和索爾對峙的時候，已經用銀舌頭一邊冷嘲熱諷，一邊準确表達了“我這麽幹都是滅霸指使的，我只是個被蒙蔽的小可憐”的含義。他能看出來他愚蠢哥哥已經相信了，如果有什麽差錯，他也有很大的把握這兩個——起碼有胡子的這個臨時盟友會幫他圓謊。
托尼看着洛基胸有成竹的笑容，忍不住好奇道：“你這次是怎麽從航母上逃出來的？”
“怎麽？”洛基故作驚訝地問，“你不知道？！”
托尼坦率地回答：“上次是克林特去劫獄了。”
洛基臉上浮現出一個惡劣的笑容，“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不想說就算了。”托尼靠在牆上，眼神銳利，“那麽，我們的交易呢？”
洛基站起身，微微彎腰對上托尼的眼睛，綠眸中滿是刺探。托尼毫不心虛地回視他。洛基勾起唇角，退了一步，“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凡人，你會因為拯救神後而得到獎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