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卧底的第三十天
第30章 卧底的第三十天
誰要結婚?
原來是她要結婚……她怎麽就要結婚了呢?!
淺早由衣大為震驚,她都已經手握雙面間諜的劇本了,是誰又把她塞進了先婚後愛協議聯姻片場?
《與我協議聯姻的妻子竟是雙面間諜》
《諜影重重,隔壁人妻的真面目竟是……》
《婚禮宣誓的那一秒,你是在想我們誓言還是在想你的傻叉上司又臨時讓人加班?》
淺早由衣:我的人生真是跌宕起伏,公衆號都不敢這麽編。
“稍等,容我問一句。”她面對伊達航、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三堂會審,誠懇地問,“新郎是誰?”
“這是我們要問你的問題!”×3
“你連新郎是誰都不知道就要和他結婚?”萩原研二痛心疾首,“小由衣,你遇到威脅為什麽不告訴我們?”
“你可是警察。”伊達航用力拍淺早由衣的肩膀,疼得她呲牙咧嘴,“要勇敢說不!”
“喂,你老實告訴我們,”松田陣平嚴肅地說,“是不是你家裏人逼迫你的?”
他想起警校流傳中淺早由衣失蹤的爹,早死的娘,殘暴的大哥和破碎的她,一下鎖定嫌疑人:“是不是你不做人的大哥逼迫了你?”
琴酒最冤枉的一集。
淺早由衣:我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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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句話都沒說完,這三個人已經給她強加上了賣身葬父的劇本。
她:很好,現在我是《重生之當雙面間諜的我與神秘人先婚後愛只為賣身葬父》劇本的女主角。
要素過多,年度熱門爆劇非它莫屬,淺早由衣先鎖定一個最佳女主角獎。
她頂着三道嚴刑逼供的視線,找目暮警官要到了她的請假條。
淺早由衣定睛一看,她不僅請了婚假,連蜜月假也一并請了。
唯有年假一天不少。
哇,薄荷酒棒讀,好貼心的公安,怎麽沒幫她把孕假一起請了呢。
帶她銷假歸來,她就能告訴三位同窗:是的,我們是有一個孩子。
哪裏來的孩子?好辦,給波本喂一顆APTX4869,她直接無痛當媽。
“你們公安就是這樣辦事的?”淺早由衣躲在女廁所給降谷零打電話,“我剛給你們送了一座賭場的業績,公安就來背刺我?”
一向只聽說酒廠卸磨殺驢殺得特別快,沒想到公安竟是一丘之貉!
降谷零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但他認為公安不擔全責:“是你說不能動年假。”
不動年假又要請長假,只能用婚假和蜜月假來湊,公安盡力了。
“我拿什麽請婚假?”淺早由衣一臉荒謬,“公安不會連婚姻屆都幫我僞造了一份吧?”
“那我要和警視總監結婚。”她立刻說,“等他死後立刻繼承他的警視總監之位,一步登天。”
降谷零:“……”
首先,白馬警視總監是已婚人士且有一個好大兒。
其次,警視總監不是皇位,不興繼承制。
最後,“都說了讓你普法課好好聽,不要一翻書就睡。”
降谷零:我們當中出了一個法盲,是誰我不說。
淺早由衣:我是法外狂徒,我不學法。
“沒有婚姻屆,只是請假的名義而已。”降谷零安撫淺早由衣,“公安和目暮警官解釋過了,不用擔心你的職場風評。”
目暮警官只通知搜查一課淺早由衣有事要請長假,沒有說明具體的請假理由。
只是警校組幾人和她關系太好,擔心淺早由衣請長假是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才硬是打聽到了請假理由。
淺早由衣腦筋轉得飛快,她抓住重點:“假如日後組織又讓我請長假出差,我是不是還可以請婚假?”
降谷零:理論上是,但你真的不能請一次年假嗎?
不能,淺早由衣誓死捍衛她的年假自由。
“的确不用擔心我的職場風評。”淺早由衣點頭,“我在目暮警官心中将成為一個結無數次婚只為年年請婚假的稅金小偷。”
“他每天長籲短嘆說:淺早啊,你知道米花町情殺案發生的頻率有多高嗎?你可千萬不能躺在地上讓我在你周圍畫粉筆線,這将會成為我一生的陰影!”
目暮警官一生行善積德,希望上天聆聽他的心願。
降谷零好說歹說,淺早由衣終于放過他,答應自己想辦法和松田他們解釋。
金發青年挂斷電話松了口氣,旁邊的諸伏景光突然開玩笑似的說了句:“要是讓松田他們知道,她知道自己請了婚假後第一反應是給你打電話,你猜他們會怎麽想?”
降谷零動作一頓。
“大概會誤會吧。”他說,“但誤會終究只是誤會,總會解釋清楚。”
是嗎?諸伏景光笑了笑,拍拍好友的肩膀:“開個玩笑而已。”
“但是話又說回來。”諸伏景光話鋒一轉,“假如他們知道由衣請假其實是和你一起去美國,你準備怎麽解釋?”
降谷零:“……”
他有口也說不清。
“沒關系,你不僅有口,你還有我。”
淺早由衣拖着行李箱,用智者的口吻說:“我拒絕了所有人送我登機的提議。”
代價是她花了一下午解釋她真的不是飛去拉斯維加斯和人閃婚。
“保住了你的名譽,感動不感動?”
“感動。”降谷零接過她的行李箱,“簡直受寵若驚。”
“看在我這麽感動的份上,能不能告訴我,貝爾摩德為什麽點名要我和你一起去美國?”
“表面上的理由,是貝爾摩德需要兩個情報人員幫她辦事。”淺早由衣把一頂夏威夷風格的遮陽帽蓋在頭頂,“深層次的理由,是因為她想看八卦。”
降谷零:你确定你沒有說反?
淺早由衣擺擺手:差不多,都差不多,不要太在意細節。
“賭場人多眼雜,基諾白蘭地也沒有好好管束他的下屬,我們在總統套房過夜的事被傳得到處都是。”
“你我都知道那是一個多麽社畜的加班之夜,但沒法向其他人解釋。”淺早由衣真誠地說。
“波本,你也不想被人知道我們之間的第三者是公安吧?”
近墨者黑,降谷零深深悟了。
他一時間竟無法判斷,是黑衣組織這只大染缸染黑了淺早由衣,還是她黑出于黑勝于黑。
“別擔心。”淺早由衣誤會了他的想法,“組織裏逢場作戲的事太多了,獨處一夜不代表我和你之間有什麽。”
“安心吧,你的清白沒有被我玷污。”她信誓旦旦。
降谷零哭笑不得:“我不是這個意思……再怎麽說,吃虧的都不是我吧。”
怎麽一點女孩子的自覺都沒有。
公安卧底會因為新任務內心七上八下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酒廠,純黑真酒已經沉浸在公費旅游的喜悅中。
免費的頭等艙誰不愛坐,有電影看還有小零食吃,淺早由衣一想到搜查一課和爆破組今天工作日苦哈哈地出外勤,手裏的橙汁更香甜了兩分。
對不起,當壞人真的很快樂(舉杯)。
從東京飛往華盛頓的旅途一片順利,沒有遭遇劫機,沒有中途燃料不夠,沒有滿機艙找八個彈,全機艙的人都很高興。
“太好了,沒有坐上被死神眷顧的飛機,這可是低概率事件,今天是幸運日。”乘客們互相慶賀。
“肯定因為飛機上沒有偵探。”在警視廳工作幾年後看透一切的淺早警官如是說。
誰懂每次趕到案發現場都發現偵探來得比死者還快的痛,偵探業是有什麽出勤率的特殊要求嗎?
降谷零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其實這些都是刻板印象……”
淺早由衣突然想起,她一直沒問降谷零來黑衣組織卧底後的表面身份是什麽。
她:“您如今在何處高就?”
降谷零咳嗽了一聲:“我在當偵探。”
淺早由衣:叉出去!把這個叛徒叉出去!
“我竟然和偵探共乘同一架飛機。”她後怕地拍拍胸脯,“這座飛機上必有罪犯。”
降谷零看着她。
她看着降谷零。
淺早由衣:咦,好像我們就是罪犯呢。
嫌疑人竟是她自己.jpg
“我出警的時候為什麽見過你?”淺早由衣懷疑地說,“降谷偵探,你是不是業績不行?”
降谷零糾正:“我現在用的名字是安室透。”
淺早由衣:果然是沒聽說的三流偵探。
工作不争氣啊小夥子,要是組織不給你發工資,是不是連交房租的錢都不夠?
唉,仔細一想他也怪不容易的,東京吃偵探這碗飯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行業競争壓力巨大,拉不到客是常态。
“你幹嘛不利用組織的資源?”淺早由衣給他出主意,“區區命案,琴酒要多少有多少。”
大哥可不是小氣的人,說吧,你要誰死?
安室透十動然拒。
他的拒絕并無卵用,淺早由衣是很有事業心的人,她不能眼睜睜看着同僚一生都背負三流偵探之名。
淺早由衣:我都有成為警視總監的夢想,你的志氣在哪裏?(恨鐵不成鋼臉)
“你難道不想被人稱一句名偵探嗎?”她誘惑道,“名偵探波本——多麽氣派的代號,說出去多有排面,比Top Killer、千面魔女、酒廠老司機好聽多了,連琴酒都會對你發出小肚雞腸的聲音。”
“噗!”
忍不住的笑聲從旁邊傳來。
金發女人推開鼻梁上的墨鏡,笑意掩飾不住地抱怨:“甜心,我在你心裏不是第一位了嗎?”
淺早由衣:咦惹。
“是什麽讓我陷入兩個金發美人的修羅場?”她深刻反思,“原來是我管不住的嘴。”
女孩子開開心心抱上去,埋在漂亮姐姐胸前擡頭問:“怎麽不提前告訴我你會來接機呀?”
貝爾摩德微笑:“要是提前告訴你了,還怎麽抓住你背後蛐蛐我。”
淺早由衣默默放開揩油的手,躲到安室透身後,假裝自己是一團很大的空氣。
“真是讓人傷心。”貝爾摩德挑挑染紅的指甲,“從前琴酒一罵薄荷酒,她就躲到我背後,可愛極了。”
“如今有了新人就不來找我了。”金發女明星含笑的眼眸盯着安室透,“他更能給你安全感嗎,甜心?”
“薄荷酒只是心虛而已。”安室透同樣報以微笑,他手伸到背後,把不停戳他腰的女孩子抓出來。
“大明星突然出現在機場,不怕被狗仔抓到嗎?”他問。
“狗仔最近忙着呢。”貝爾摩德把手裏的報紙塞給淺早由衣,指尖卷起一縷金發,“我趁最後的空閑時間出來透口氣。”
淺早由衣拿起報紙,頭版頭條用鮮紅的字體寫着《克雷斯頓導演突遭FBI抓捕,莎朗·溫壓德表示對一切并不知情》。
“克雷斯頓導演,”淺早由衣在腦海中搜尋這個名字,“他最近是不是在籌備新電影?”
“我是電影的女主角。”貝爾摩德颔首。
淺早由衣卷起報紙敲一敲手心:“FBI真是沖他來的?”
金發女人不置可否,她的身份一直處于半公開的現狀,聚光燈的照耀既讓FBI不能輕易靠近她,也讓她持續暴露在FBI的視野中。
“克雷斯頓不是組織的人,但他身上有點小問題。”貝爾摩德言簡意赅地說,“FBI抓住了機會,借調查他為借口,試圖抓住我的鐵證。”
克雷斯頓導演的新電影涉及洗錢,莎朗·溫亞德作為片酬最高的女主角,即使她表示不知情,也必須經歷調查流程。
“所以我喊你過來,甜心,幫幫我。”
貝爾摩德撫摸淺早由衣的臉蛋,“過幾天有一場需要我出面的交易,同一時間,我又要參加新聞發布會,明白我的意思嗎?”
淺早由衣秒懂:“要我易容後幫你參加發布會對麽?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我最擅長應付媒體了。”
來吧流言蜚語們,她不怕你們!
無論多麽實錘的謠言,淺早由衣都将用她舌燦蓮花扭轉乾坤的本領一一擊破。
貝爾摩德:“不是。”
“你代我去交易,我自己參加新聞發布會。”她說。
淺早由衣愣住,她不解地問:“為什麽?正常的發展不該是FBI埋伏在交易現場,以為能抓到你犯罪的鐵證,一扭頭卻在城市大屏上看見女明星言笑嫣然正在接受采訪,實際女明星是易容僞裝後的另一個人嗎?”
劇本不是這樣寫的嗎?多麽合情合理充滿爽點的展開。
安室透知道為什麽。
他能理解貝爾摩德。
誰敢讓淺早由衣頂着自己的臉接受記者采訪啊……
貝爾摩德不要面子的嗎?
她還想不想在影視界繼續混下去了?
貝爾摩德:很抱歉甜心,我沒有你不顧自己死活的美感和只身硬抗世界的勇氣。
她不想完成交易後打開手機,全世界的媒體都在報道《震驚!莎朗·溫亞德竟遭漫才之神奪舍,疑似轉型成諧星》的炸裂新聞。
淺早由衣還以為漂亮姐姐怕她應付不了媒體的長槍短炮,拍着胸脯保證:“我不會被他們欺負的。”
貝爾摩德&安室透:沒錯,只有你欺負他們的份。
和淺早由衣比口才将成為媒體十大至暗時刻中一道不可跨越的裏程碑,她是能絆倒任何強者的可怕絆腳石。
貝爾摩德暫時沒有轉型成諧星的想法。
“那場交易很重要,交給除你以外的人我不放心。”貝爾摩德哄她,“再說還有波本幫你呢,他可不能在新聞發布會上出面。”
淺早由衣:為什麽不行?找伏特加借一套衣服給他就可以了呀。
墨鏡一戴,黑西裝一穿,公安卧底爆改貼身保镖,業務能力杠杠的。
安室透一點兒也不想上電視。
莎朗·溫亞德可是如今頂流,她的新聞發布會收視率可想而知。
到時候諸伏景光、松田陣平、萩原研二和伊達航打開電視一看:咦,這位戴墨鏡的黑皮男子好生眼熟。
好啊你小子,畢業後沒去當公安,給明星當保镖去了。
你對得起你警校第一的畢業證書嗎!
譴責,狠狠譴責。
“參加新聞發布會很累的。”金發青年小聲對淺早由衣說,“想想看,周圍擺滿自助餐的小蛋糕,誰都可以吃,唯獨接受采訪的明星只能看着別人吃,你能忍受嗎?”
淺早由衣搖頭搖得飛起。
“你不僅不能吃,還不能打包回來事後吃。”安室透進一步說,“只能眼睜睜看着舒芙蕾上的奶油在眼前融化坍塌……”
淺早由衣捂住耳朵:好可怕的惡魔低語,別說了。
“我不去新聞發布會了。”她心有戚戚,“怎麽連小蛋糕都不給人吃。”
“乖。”安室透摸摸她的腦袋,“等會兒給你買舒芙蕾。”
貝爾摩德饒有興趣地看着這一幕。
“你們看起來真像一對。”她輕笑,“多甜蜜的戀人。”
安室透眼中笑意一收。
“薄荷酒有點小孩子脾氣。”他慢慢地說,“讓人忍不住想對她多加照顧,你不這麽認為嗎?”
“我只是随口一說。”貝爾摩德眼中興味更濃,“何必着急解釋?”
淺早由衣左看看右看看,不明所以。
朕的兩位金發美人怎麽看起來氣場不合的亞子?
貝爾摩德和波本之間,她選舒芙蕾。
“我想吃現做的。”女孩子提要求,“新鮮出爐,淋上一層蜂蜜的舒芙蕾。”
淺早由衣在華盛頓有自己的公寓,公寓附近有很大的商超。
她能背出舒芙蕾的菜譜,只差有人借她一雙會做飯的手。
“去吧。”貝爾摩德抛來一把車鑰匙,“距離交易還有些日子,你們可以在美國多玩幾天。”
帶薪休假就是最快樂的!淺早由衣婚假都請了,她要美美爽玩。
安室透手握方向盤,跟着導航駛向女孩子報出的公寓地點。
“你和貝爾摩德關系很好?”他佯裝無意地問。
窩在副駕駛座上興沖沖翻旅游攻略的淺早由衣擡眸瞥他一眼:“女人的友誼男人少管。”
哼哼,別以為你們都是金發就可以跟她争奪漂亮姐姐的寵愛。
安室透習慣了淺早由衣永遠抓歪重點的腦回路,他打開車載電臺,挑了首舒緩的鋼琴曲:“感覺你們像認識很久一樣。”
當然咯,淺早由衣是組織出身的情報人員,她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被交給貝爾摩德培養。
從貝爾摩德手裏被琴酒要走的時候,淺早由衣噫嗚嗚傷心了好久:仗着漂亮姐姐的寵愛作威作福的日子這麽快就結束了嗎?大哥你不要加入這個家啊!
雖然她後來也沒少仗着琴酒的大哥身份狐假虎威。
這些事可不好讓公安卧底知道,淺早由衣即興瞎編:“你知道我從小就沒有姐姐。警校畢業之後,你不知所蹤,我心中甚是想念,直到某一天,我在組織酒吧看見眼熟的金發。”
“你把貝爾摩德當成我的代餐?”安室透記憶力絕佳,“我記得你之前還拿我當過貝爾摩德代餐。”痛痛飛走那次。
淺早由衣:金發美人互為代餐怎麽了?
她的心完全可以掰成兩瓣!
小騙子,滿嘴謊話。安室透踩下剎車,心想他非要挑個時間徹徹底底地審問她一次才好。
“舒芙蕾!我還要零食。”飛快蹿下車女孩子蹦蹦跳跳,金發青年沒轍地笑笑,跟上她的腳步。
淺早由衣挑了個大購物車,她挑車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哥哥抱着妹妹走過來。
哥哥把妹妹往購物車的嬰兒椅裏一放,雙手抓住扶手,歡呼一聲:“沖鋒!”
兄妹倆烏拉烏拉地跑走了。
淺早由衣猛地扭頭看向安室透,眼裏滿是羨慕。
安室透揣摩她的意圖:“你也想坐嬰兒椅?”
幼稚是幼稚了一點,但比起淺早由衣平日的所作所為算不上出格,可以滿足。
安室透眼神示意:你想怎麽坐進車裏,自己上,還是要他抱?
“不不不。”淺早由衣表示他誤會了,她羨慕的不是妹妹。
“你知道我打小就沒有自己的私車。”她眼中的渴望幾乎化為淚水落下來,“我一直有個開車的夢想。”
“你能不能坐進車裏讓我推?”黑發少女眼睛亮亮。
安室透看了眼嬰兒椅的大小和他的身高。
女孩子在旁邊一臉期待地望着他。
他微笑。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起淺早由衣,把她放進購物車裏。
“等一下,你不講武德!”在購物車裏像一條難以翻身的魚的女孩子抗議,“還我開車夢。”
安室透雙手搭在扶杆上,低頭問淺早由衣:“坐着擠嗎?”
只能把自己折起來坐的淺早由衣:“……擠。”
“擠就對了。”安室透拍拍她的腦袋,像摸小狗頭,“你自找的。”
“坐穩了。”他心情頗好地說,“帶你去覓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