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有間茶館開在步行街……
第39章 第 39 章 有間茶館開在步行街……
有間茶館開在步行街最邊上, 離着附近停車場很近。
平時趙小航或者孫興懷來接閻煦時都是把車停在隔壁停車場中,步行幾步就到。
眼前這位男子可好,直接把車堵在門口, 擋了別人的道也毫無歉意,嚣張至極。
單從面前這位男子倒黴的面向, 惹人煩的說話态度, 以及剛才那句話。根本無需他自我介紹,這人肯定是陶勇男沒跑了。
被陶勇男這麽一鬧, 閻煦困意全無。
她掃了眼茶館大門,沒壞。而後她慢悠悠地收回目光, 意味深長:“陶勇男是吧……”
陶勇男邪魅一笑,右胳膊搭在吧臺上,語氣極為嚣張:“你既然知道我, 那你應該聽說過我的手段吧?”
“嗯?”閻煦挑起眉梢, 饒有興致地問他, “直接說吧, 你打算怎麽對付我?”
“我查過你的資料,你沒有工作,父母雙亡, 唯一的親戚也死了,只剩下你一個女孩子無依無靠。
“哦,你父母死前倒是給你留下了一個商鋪, 你要是聰明點, 把這商鋪租出去每個月吃點房租, 倒也能保證自己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陶勇男雙手一攤,笑容十分誇張。
“可你呢?你居然拿這商鋪來開茶館?”他曲起中指,在吧臺上點了點, “你是不是不知道這商鋪的上任東家是做什麽的?那我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我幫你查過了,這商鋪上一任東家就是幹茶館的,還幹倒閉了!
“我本來想警告你,如果你再多管閑事,小心我過來砸了你的店!可現在看來——都不需要我動手,過不了幾天你就能把自己幹倒閉了。”
戚項明終于嗅出了對方似乎來者不善,皺起眉頭擋在閻煦面前,“你到底想幹什麽!跟女士說話放尊重點!”
錢溪悅也怒了:“就是!你怎麽跟姐姐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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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我。”閻煦勾起唇角,輕描淡寫道,“悅悅,你帶着戚先生先去裏面坐會兒,無論外面發生什麽動靜都不要出來。”
錢溪悅雖氣,但也知道自家姐姐的實力。它惡狠狠地瞪了陶勇男一眼,邊琢磨着是不是得給這個讨厭的家夥點顏色看看,邊拽起戚項明往裏面走去。
等一人一鬼進了房間,閻煦悠悠開口。
“只是砸了我的店這麽簡單嗎?”她目光中帶着鼓勵,引導着他繼續往下說,“如果我不聽勸阻,依舊多管你的閑事,你除了砸了我的店之外,還會怎麽對付我?”
“想套我話,趁機錄下來?”陶勇男嗤了聲,身體微微前傾,暗示道,“你要是真的這麽不識趣,以後走夜路和過馬路的時候,最好都小心點兒。”
陶勇男進茶館後目不斜視地走到吧臺旁,壓根沒有注意進門側面牆壁上方的景觀。
上方景觀之一的白裙女鬼見着這家夥從進來開始就不斷作死,簡直沒眼看。
曾經它也是這麽天真無邪、膽大包天地用言語挑釁女魔頭,結果落得如此下場。
再看看陶勇男那嚣張的模樣,話裏話外還在威脅女魔頭。
白裙女鬼眼裏滿滿的都是同情——得,這家夥已經算是一只腳踏入鬼門關了。
到底是相識一場,它也不忍陶勇男死得太慘,好心開口提醒:“陶總,你快閉嘴吧!”
陶勇男聞聲下意識望向聲音的來源,看見牆壁上方挂着的那一排鬼魂,往後猛地一跳。
“我靠!”
他三個月前生了場大病,高燒了整整三天才退,退燒之後便能看見這世間的非自然現象。
眼下,他仰頭望着牆上一整排的景觀空調,舌頭都快打結了:“這、這啥啊這!”
“是我們啊,陶總。”白裙女鬼伸長脖子甩了甩頭,努力甩開擋在額前惱人的長發,想讓陶勇男看清自己的臉。
“看到了嗎?”閻煦指了指牆上,笑容和藹可親,幾乎用氣音道,“上一個這麽跟我說話的已經被我挂牆上了。”
“陶總,這位女魔——不是,我是說這位大人本事滔天!惹不得啊。”
白裙女鬼扭動着身體,在牆上左右晃動,偶爾還會碰到旁邊的鬼,旁邊的鬼再碰旁邊的鬼,很快,這一排鬼集體不受控制地左右晃動,簡直快成了大型鬼體牛頓擺。
許是這牆上那一排鬼太具有說服力,陶勇男驚恐得說不出來話。
閻煦不慌不忙道:“你這人心術不正,青、中年時期發跡,之後事業開始走下坡路,晚年不得善終。不過你确實有點能力,還有點小聰明在身上。金友安這人又太正,對上你這種不要臉的選手會吃點小虧。好在邪不壓正,她雖說得多花點時間吧,但終究還是能鬥得贏你,送你進局子裏安度晚年。”
她刻意壓低了聲音,正好只讓陶勇男聽見。
“按理說你要不來我這兒犯這個賤呢,你在和金友安鬥的這期間勉強還有幾天好日子過。”她搖搖頭,一臉惋惜,“你說你這又是何苦呢?”
她話音落下,茶館大門猛地關上,站在大門兩旁的黑衣保镖後腦勺被突然關閉的大門砸了個正着。
兩人同時抱起後腦勺高聲呼痛,随後他倆神情驀地一變,沖向陶勇男一拳揮向他的臉頰。
黑衣保镖這一拳用盡全身力氣,陶勇男的半邊臉瞬間就腫了,鼻子不停地往外冒血,還打掉了他一顆牙。
陶勇男吐掉被打掉的牙,又驚又怒:“你幹什——”
他“麽”字還沒說出口,另一名保镖沖着他另外半只臉頰又是一拳。
陶勇男被這一拳打倒在地,第一位動手的保镖順勢騎在他的身上,抓起他的頭發,對準他的臉蛋左右開弓。
牆上挂着的那排鬼魂眼睜睜地陶勇男被揍。
當初它們就是這麽被女魔頭揍的,如今看到陶勇男也倒黴,它們一方面很是同情,另一方面心底又不免有點幸災樂禍。
個別鬼還趁機向閻煦表忠心。
“陶勇男,你招惹誰不好,居然敢招惹閻大人,我們閻大人也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別說閻大人了,這畜生剛才那副賤樣我都忍不了!”
“就是說啊!就剛才他那欠揍的樣子,要不是我被吊起來沒法動手,我高低也得給他兩拳。”
“閻大人威武,閻大人揍得好啊!這個孽障就該好好揍一頓!”
它們在這裏吊着也有好幾天了,這幾天裏它們深刻見識了女魔頭究竟有多可怕。
當初它們真是失心瘋了才會與女魔頭為敵,還大言不慚出言挑釁對方。現在回想起來,它們恨不得回去抽死不懂事的自己。
閻煦環起雙臂,望向牆上那排鬼:“他剛才說讓我走夜路和過馬路的時候小心點,是什麽意思?”
平頭鬼迅速搶答:“閻大人,依小的看,這畜生的意思是想趁着夜黑風高,套您麻袋,揍您一頓,再安排個車禍撞死您。”
其他鬼魂也不甘示弱,争先恐後拍起閻煦的彩虹屁。
“這孽障居然生出這麽惡毒的想法來,大逆不道!簡直大逆不道!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才會跟這孽障混!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會第一時間選擇跟着閻大人混!”
“誰又不是呢!要知道我生前也曾是一名愛國愛黨、尋求進步的少先隊員!要不是被那個畜生忽悠,誰願意做壞事兒啊?”
“閻大人長得漂亮、氣質又好、能力超強、一舉一動都散發着獨特的魅力!我要是能早點遇到閻大人,我肯定毫不猶豫選擇跟閻大人混!”
“這畜生居然還想打閻大人?真不是我挑事兒,我要是閻大人,我就直接打死他挂牆上。”
陶勇男選保镖的時候特意找的都是武力值高,比較能打的。
現在看來這兩人确實能打,打得他眼冒金星,毫無還手之力。
他一邊被自己選的保镖痛揍,一邊被昔日的合作夥伴痛罵,身體和心靈受到了雙重背刺。
他總算明白了什麽叫胡編亂造、妖言惑衆,鬼話連篇、一派胡言了!
要不是兩位保镖下手太狠,打得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他真想好好質問一下牆上那一排鬼東西,什麽叫被他忽悠着幹壞事兒?別以為他不知道,這群鬼東西跟他合作之前明明也沒幹過好事兒!
眼看着陶勇男被揍得進氣少出氣多了,算着時間也差不多了。
閻煦動了動指尖,兩位黑衣保镖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僵硬地從陶勇男身上下來,轉身默默走到了茶館大門門口。
閻煦側頭,沖着裏屋高喊一句:“戚先生,你可以出來了。”
剛才戚項明聽見外面的打鬥聲和呼喊聲就想出去,但錢溪悅牢記姐姐說的“無論外面發生什麽動靜都不要出來”,硬是守住房門,沒讓他出去。
反正呼喊的也是那個口無遮攔的臭男人,姐姐指不定在怎麽教訓那家夥呢。
方才姐姐只說了戚先生可以出來,沒提它。它把房門留着一條小縫,安安靜靜坐在房間裏,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
戚項明小心翼翼推開門,一眼就看見倒地呻||吟的陶勇男。
他被對方的慘樣吓了一跳:“這人不會出什麽事兒吧?”
“放心,他只是看着比較嚴重,實際上……”閻煦看着滿臉血,臉頰腫成豬頭,連親媽都認不出來的陶勇男,沉默了半秒,換了一個更嚴謹的說法。
“反正死不了。”
話音剛落,剛走到大門口的兩位保镖眼神慢慢聚焦,眼裏徹底恢複神采後,他們望着被揍成豬頭的陶勇男大驚失色。
“陶總,你這是怎麽了!誰把你打成這樣?”
說不出話的陶勇男:“……”還能怎麽了?都是被你們打的啊!
打他最狠的那位保镖突然擡頭看向閻煦,一臉兇神惡煞:“說,是不是你幹的?”
閻煦聳聳肩沒理他,目光看向遠處開過來的警車。
十幾秒後,兩位民警從警車上下來,推門進來後瞥了一眼地上的三人,快步走到吧臺處。
“我們是金陽路派出所的民警。”兩名警察朝着幾人出示完警官證,又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兒?誰報的警?打120了嗎?”
“我報的警,暫時還沒有打120。”閻煦指着吧臺前三人,“這三人進來對我威脅一通,然後他們三人莫名其妙打了起來,那兩個穿黑衣服的就把人打成這樣。我一個弱女子,我也攔不住啊。”
“你放屁!我怎麽可能打陶總!”其中一名保镖指着戚項明,“肯定是你們倆打的!”
“不可能!”戚項明氣憤地指着保镖,“你們不要污蔑閻老板!”
“這位先生是我的顧客,方才這三人來找我麻煩,我怕連累到這位先生,就讓他先去裏屋等着。”閻煦無辜地說,“剛才他們打完架,我看着有些害怕,才把這位先生叫出來給我壯壯膽。”
“警察同志,你別聽她瞎說,都是她把我們老板害成這樣!”保镖抱着陶勇男的上班半身拼命解釋,“我們老板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一眨眼的時間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民警打斷了保镖的話:“行了,你倆別吵了!”
“兩位警官,你瞧瞧他們說的這話,他們為了逃脫法律制裁,居然把罪名往我這個弱女子身上推。”閻煦輕嘆一聲,手臂微微張開,“你們看我像是剛打完人的模樣嗎?”
閻煦身上整整齊齊,不染塵埃。再反觀那兩名保镖,衣服皺巴巴的,身上和手上還沾着血跡,非常可疑。
“我就知道他們不會承認。”閻煦彎腰在電腦上操作了一通,點開其中一段監控視頻,把屏幕轉到他們面前,“還好我們店裏有監控……喏,兩位警官,從這三位先生進門到現在的完整監控視頻就在這裏。”
閻煦給民警們看的是吧臺背後的攝像頭,這個攝像頭的角度只能照到閻煦的背影,照不到她的表情,不過吧臺對面陶勇男的表情倒是被完完整整的收錄了。
兩名民警從陶勇男嚣張進屋開始看,開着倍速很快看完整段監控。
這段監控已經說明了一切,閻煦從頭到尾只是語氣和态度很好地問了兩遍對方會如何對付自己,而陶勇男嚣張跋扈,說什麽查了人家老板的全部資料,嘲諷對方開茶館,話裏話外各種威脅對方,讓人家晚上走路和過馬路時小心點。
他們當了這麽多年民警,能不明白陶勇男這話的意思嗎?
兩位民警齊刷刷地給了他一記犀利眼刀,随後低頭繼續往下看。
陶勇男剛威脅完老板,突然爆了句粗口,又驚恐地望着側面牆的上方。
民警們也順着看向那一面牆壁,整面牆上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不過他們也發覺這家茶館明明沒有中央空調,也沒安櫃機,氣溫卻比外面至少第個六、七度。
如今天氣已經熱起來了,他們穿着警服站在外面不一會兒就一身汗,茶室裏面的溫度對他們來說剛剛好,不知從哪裏傳來的微弱涼風吹在身上還挺舒服。
監控視頻還在繼續,茶館大門在誰也沒有碰的情況下突然自己關上了,還當不當正不正的打到了兩位保镖的後腦勺上。
兩位保镖捂着後腦勺叫了兩聲,突然怒氣沖沖地走向陶勇男,一拳打到他臉上。
再之後,這兩位保镖對着陶勇男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胖揍。
民警扭過頭,目光直直刺向兩名保镖,厲聲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保镖們當然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他倆人都傻了,難以置信地看着監控中狂揍老板的自己。
兩位警察從腰間掏出手铐,趁着兩位保镖還沒醒過悶兒來,麻溜兒地拷住他倆。
陶勇男有氣無力地看着監控,這才明白為什麽剛剛閻煦威脅他時都會壓低聲音。
她是故意的!她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所以故意用只有他能聽見、背後的監控卻無法收錄的聲音威脅他。
操!早知這個女魔頭如此可怕,當初就是給他100個膽子,他也不敢招惹這女魔頭啊!
陶勇男兩眼一黑,終于暈了過去。
……
閻煦從來到人間到現在不知進了多少次派出所或者公安局,對他們做筆錄的流程都已經輕車熟路。
陶勇男被送去醫院後很快醒來,他心裏也清楚,即便他說出真相也沒有人會相信他的話,只會把他當傻子。
監控視頻這種硬性證據擺在哪裏,他們三人也無法狡辯,只能捏着鼻子忍下這罪名。
好在他從頭到尾只是在言語上威脅了閻煦,罪名倒是不大。
對他來說,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那兩名保镖就比較倒黴了。
陶勇男知道這兩人肯定是被女魔頭控制了才會揍自己,換言之他們也是無辜的。
可他平白無故被這兩人揍了一頓,不可能就這麽算了。
他把對女魔頭的氣全都撒在了這倆人身上,堅決不接受和解,還請來了業界知名律師,非要把兩人送進監獄。
人證、物證确鑿,受害者又不接受和解,這兩位保镖肯定是逃不過牢獄之災了。
……
閻煦做完筆錄回到店裏,錢溪悅飛奔過來:“姐姐,你沒事兒吧?”
“這話你應該問陶勇男才對。”閻煦揉揉它的發頂,笑吟吟道,“我能有什麽事兒?”
陳新洲端着兩盤提拉米蘇從廚房出來:“閻姐,先吃點蛋糕壓壓驚。”
閻煦去洗了手,随便找了個位置吃起提拉米蘇,陳新洲端着茶盤過來坐她對面幫她泡茶。
剛吃一口,放在桌上的手機嗡嗡作響。
閻煦看了眼來電顯示,直接按下免提接通。
金友安的聲音從手機喇叭中傳了出來。
“閻大師,陶勇男那個狗東西是不是去找您麻煩了?”
“嗯。”
“實在對不住啊閻大師。”金友安咬牙切齒,“都是我沒看好那個狗東西,才讓他舞到了您面前來。”
閻煦咽下口中的蛋糕,不疾不徐地說,“不礙事兒,我已經解決了,現在他人正在醫院呢。”
見閻煦沒生氣,金友安略松一口氣,趕忙表态:“閻大師,您放心,以後我一定看牢他,不會讓他再出現在您面前,礙您的眼。”
閻大師幫她解決了工地上的那群鬼魂,最後只收了20000元,多一分都不要。
要知道如若沒有閻大師出手,錦瑟華庭二期這麽大的項目沒準得黃,到時候一期也跟着完蛋。
人家幫了這麽大的忙,只收了這麽點錢,金友安心裏本來就有些不安,總惦記着等事情結束之後再給閻大師送點什麽。
眼下陶勇男還湊上去搗亂,給閻大師添麻煩,金友安只恨人間法律中殺人犯法,不然她真想一巴掌拍死那個狗東西!
閻煦想到了陶勇男最後看自己那複雜又驚恐的眼神,心道:估計根本不用金友安說,陶勇男這家夥可能這輩子都不想看到她了。
兩人沒說幾句便挂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金友安盯着手機陷入沉默。
原本她打算等錦瑟華庭二期建好之後,把二期的樓王送給閻大師。
但如今閻大師又幫着自己收拾了陶勇男,她總覺得一套樓王都不足以表達自己的謝意啊。
……
“姐姐,陶勇男作惡多端,還上門挑釁你,你就這麽放過他了嗎?”錢溪悅摩拳擦掌,“不要我過去吓吓他?”
“不用,他能看見你,對你們有一定的免疫力。”閻煦好笑道,“誰告訴你,我打算就這麽放過他了?”
她來到人間後接連不斷的幫忙解決各種各樣的問題,至今為止,已經攢了不少功德了。
雖說她身上的功德距離完成任務還差得遠呢,但這些功德卻足夠得到天道的一點點偏愛。
畢竟誰會不喜歡善良勇敢,能匡扶正義,幫忙清掃“垃圾”的乖孩子呢?
天道的那一點點偏愛具體表現形式大概就是,對她動過惡念的生靈們皆會遭到孽力回饋,他們對她動過何種惡念,便會遭到同樣的反噬。
閻煦喝了口茶,唇角輕輕扯起。
陶勇男對她動過的惡念……可不止這一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