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晚些時候,又一名之……

第40章 第 40 章 晚些時候,又一名之……

晚些時候, 又一名之前微博抽獎的中獎者添加了閻煦的微信好友。

對方是個女孩子,說話極有禮貌。

諾諾不糯:『閻老板您好,我想向您咨詢一下, 頻繁夢見已故之人,究竟是我日有所思, 夜有所夢……還是說她真的來我夢中找我了?』

有間茶館閻老板:『你說的這兩種情況都有可能, 具體情況具體判斷。』

有間茶館閻老板:『能具體說說你的夢境嗎?』

諾諾不糯:『我最近這幾天總是頻繁夢見我已故的閨蜜,連做夢的場景都差不多。』

諾諾不糯:『夢中我們在湖邊散步, 突然有一個中年男人沖過來拽着她的胳膊就往湖水裏沖。她朝着我大喊救命,我想抓住她的胳膊往回拉, 可當我的手伸過去時,卻從她的身體中穿過,我想去打那個中年男人, 可結果還是一樣, 我碰不到他……我這才發現周圍的人突然間好像看不到我了, 只有她能看到我, 她一直求我救她,可我碰不到她,碰不到任何人, 我追着她跑進湖中,我連水都感受不到……我跟着她邊跑邊喊,嗓子都喊啞了也沒有人能聽見我的聲音, 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被拉到湖水中央被活活淹死……』

諾諾不糯:『抱歉閻老板, 我腦子有些亂, 可能說得也很亂……我不知道該怎麽樣形容我的感受……就,每次想到這些都會很壓抑很窒息。』

有間茶館閻老板:『你閨蜜是怎麽死的?』

諾諾不糯:『她兩個月前回老家時,在湖裏淹死了……』

閻煦盯着她這條信息思考了幾秒。

“諾諾不糯”形容得确實像是她閨蜜在托夢求救, 但只是隔着網線描述,閻煦無法進行百分之百的判斷,具體情況還得見面才能看得出來。

有間茶館閻老板:『我看你微信上的地址也是禹城,你方便來見我一面麽?』

有間茶館閻老板:『(有間茶館位置)』

“諾諾不糯”那邊兒似乎是在猶豫,過了兩分鐘才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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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不糯:『好,我明天上午給公司請個假,過來找您。』

有間茶館閻老板:『嗯,明天見。』

閻煦抱着抱枕靠在游戲房的沙發上回複完“諾諾不糯”的信息,正準備接着上次的存檔繼續玩《寶可夢》,錢溪悅敲門進來。

“姐姐,你能幫這位網友找一下貓嗎?”

這幾天中獎的網友們陸陸續續發了微博,證明閻老板是真的有本事,微博上私信小水鬼想找她算卦的網友們越來越多。

錢溪悅這些天一直在從數量龐大的私信中剔除了不少莫名其妙、跟風蹭熱度等等問題,篩選出來其中較為靠譜的問題來找閻煦。

閻煦也習慣時不時幫着網友算一卦,随手放下Switch,接過錢溪悅遞過來的手機。

再氪金我就是狗:『救命啊小水鬼!我家貓丢了!我在家裏仔仔細細翻了一遍都沒找到它QAQ家裏的所有窗戶都關的嚴嚴實實,排除了它從窗戶掉下去的可能性。我男朋友去找物業調了監控,走廊監控沒看見它,這說明它沒出門,應該還在家!可我們就是找不到它!怎麽喊它也沒反應!』

再氪金我就是狗:『你能讓你姐姐幫我們看看我家貓到底在哪裏嗎!!求求了嗚嗚嗚!』

閻煦私信,又看了一眼對方發來的字,在心中稍作推演。

“讓她把沙發挪開看看。”

錢溪悅拿回手機如實轉告。

對方道了聲謝後便消失了。

15分鐘後,對方激動地回複了兩大段話。

再氪金我就是狗:『!!!啊啊啊找到了它了!!它居然真在沙發後面!!小水鬼你姐姐太神了!!』

再氪金我就是狗:『我家放沙發的那面牆有一個插座,我們在插座那裏留了一個小縫隙,連接了一個插排,它居然在那個小縫隙裏面!!就這麽一點點小小的縫隙,也不知道這不孝子是怎麽鑽進去的!!氣死我了!!』

再氪金我就是狗:『(轉賬200元)』

錢溪悅給對方回了一個表情包,麻利地把錢收了,又笑嘻嘻地對閻煦道:“姐姐,你一卦收200元,解決一件事情也才收20000元,這收費也太便宜了,要不要考慮漲漲價?”

“算了,收費太高,很多人出不起這個錢怎麽辦?”

“姐姐,你的格局好大!我要向你學習!”

哦,她倒不是格局有多大,只是覺得價格定的低一點,找她來算卦或幫忙的人也會多些,她就能早點積攢夠功德完成任務罷了:)

只是看着小水鬼一臉崇拜的表情,閻煦到底還是咽下了解釋的話。

*

翌日,閻煦一覺睡到上午11點才起床。

前天晚上在戚項明夢裏忙活了半宿,昨天一早就被他叫起來,總共沒睡幾個小時。

她昨晚抱着Switch沒玩幾分鐘就開始犯困,9點多就洗漱好上床睡覺,整整睡了13個小時,總算把之前缺的覺補了回來。

閻煦換了身衣服精神飽滿地來到大廳中。

茶館大廳靠窗坐着三桌喝茶的客人,錢溪悅正忙前忙後地幫着客人端茶倒水。

茶館定價便宜,環境又好,這幾天偶爾也會有顧客來這裏喝喝茶,聊聊天,一坐就是一下午。

不過像今天這樣,一上午就來三桌客人的情況,還是頭一次。

閻煦順手接過錢溪悅手裏的茶盤,幫着剛來的那一桌客人送過去,心裏盤算着是不是得給茶館再招一名員工,總不能一直讓小水鬼一個鬼在這裏忙前忙後,不然時間長了,人家不得以為她在虐待兒童,雇傭童工吶。

只是——

閻煦看看錢溪悅,又扭頭掃了一下後廚,最後擡頭看向牆壁上方的那一排空調景觀們。

……算了,還是不禍害正常人了。

吊在牆上的空調景觀們對上閻煦的目光,扭動着身體不安分地開口:

“閻大人,您也挂了我們這麽久了,什麽時候能放了我們啊?”

“閻大人,我們真的知錯了,求您放了我們吧。”

“嗚嗚嗚閻大人我知道我們作惡多端,可您是不是也給我們一個贖罪的機會啊!您看下面那位水鬼大人一鬼忙前忙後的,多辛苦啊!要不您考慮一下,放我們下來,我們免費給您當服務員成嗎?”

閻煦懶得搭理它們,直接一記眼刀過去,一排空調瞬間安靜如雞。

“閻老板!”坐在最角落的那桌客人突然對着閻煦揮揮手。

閻煦看過去,發現打招呼的人正是茶館開業那天找閻煦算卦的大媽。

大媽姓鄒,名春花。坐她對面的是她閨蜜喻金玉。

許是怕她忘了自己,鄒春花趕忙提示道:“閻老板,你還記得我不?我開業第一天還過來找你算卦來着!”

“當然記得。”閻煦微笑。

“哎,閻老板,你上次給我算的全都靈驗了!”鄒春花興致勃勃地說,“你上次不是說給我介紹項目的小姑娘是在做局騙我的錢嗎?我當天回去之後,拿着小姑娘給我介紹的那家叫‘錢滾錢’的民間抵押貸款讓我當刑警的侄女婿幫我查查,他看了一眼名字就笑了,告訴我說這就是一家高利貸公司,他們正在查這家公司。

“我一聽這個,趕緊讓他幫我查查小姑娘給我介紹的那個項目。這一查才知道,那個項目還真的就是傳銷!聽說已經有兩三個受害者去派出所報案了。”

喻金玉捂着嘴笑:“春花這幾天天天念叨你,說要不是你,她可能連自己的房子都保不住了!”

“可不是嘛!”鄒春花心有餘悸地順了順胸口,“閻老板,我也不怕你笑話,我來找你之前其實都已經做好準備,想把房子抵押出去投這個項目了。我當時一是想蹭個王老板他家的一周霸王餐,二呢,其實是想在你這吃個定心丸。總之啊,還好我來找你了!不然又是借高利貸又是搞傳銷……到時候我這條老命還在不在都不好說。”

鄒春花搞清楚這些事情之後,也不好意思去王老板那兒蹭霸王餐了,還拎着禮品上門給王老板送了禮。

她拍了拍額頭,有些懊惱道:“你說這人一老,腦子都跟着不好使!我原本想掙點錢讓我女兒女婿減輕點壓力,這可好,差點把我的棺材本都賠進去了!”

眼看着好友情緒往下走,喻金玉摸摸她的手背,趕忙安慰她:“小孔不是說了嗎,他們這種騙局就是專門為我們這些老年人量身定制的,我們會上當也正常。你本來就是受害者,要怪也是怪他們這些挨千刀的騙子們!”

閻煦示意錢溪悅拿些陳新洲做的中式茶點送過來,随口問道:“你和給你介紹項目的那個小姑娘是怎麽認識的?”

鄒春花喝了口茶,緩緩道來。

“我平時閑着沒事兒也會刷刷短視頻嘛,前段時間刷到了一個名叫‘堅叔懂錢’的財經號,裏面都是些金融科普,那個博主看的也挺專業的,我偶爾刷到就當是學點金融知識了。

“我關注他沒多久,有一次直播時他無意提到了說自己最近正在做一個好項目,幹好的話一年掙個百八十萬不成問題。這時候下面就有好多觀衆非要讓他講講是什麽項目,還說要跟着他幹。他本來不想講,但架不住想聽的人特別多,他幹脆公布了他助理的微信號,說想了解這個項目的可以問他助理。”

鄒春花咬着後槽牙冷哼一聲:“那個小姑娘就是他助理!我侄女婿跟我說,那些觀衆都是他找來的托兒!”

錢溪悅端着兩個小碟子走了過來。

閻煦從它手裏接過兩個小碟子放在桌上,“這是我們廚子自己做的荷花酥和桂花糕,你們嘗嘗。”

鄒春花捏起荷花酥咬了一口,眼神都亮了。

“好吃!你們這個廚子真不錯!”

荷花酥的外皮酥脆得恰到好處,一咬即碎,內裏則是香甜軟糯的蓮蓉餡料,甜度适中,口感豐富。

桂花糕則是軟糯而富有彈性,輕輕一壓就能感受到它的綿密口感。桂花的香氣濃郁而持久,甜度剛剛好,不會過于甜膩,每一口都能品嘗到桂花的清新與香甜。

陳新洲發現閻煦很喜歡吃蛋糕,便嘗試着做了些中式茶點給她,果不其然獲得了她極高的評價。

從此之後,它除了一日三餐之外,每天中式甜點、西式甜點變着花樣做給她吃。

今天它做的就是荷花酥、桂花糕和杏仁豆腐。

杏仁豆腐做的少,它全留給閻煦了,沒往外拿。

喻金玉幾口便解決掉一個桂花糕,笑着說:“嗯,口感是不錯,好吃得讓人能短暫忘記煩惱。”

“是呢,閻老板這兒真不錯,回頭我得常來。”鄒春花也跟着笑,“對了,閻老板你還記得老嚴嗎?就是想算自己今年能不能有個兒媳婦的老頭!他兒子還真是鐵樹開花了,我昨天晚上在廣場上碰到老嚴了,他說他兒子這幾天正對一位姑娘猛烈的追求呢!”

喻金玉吃完甜點擦幹淨手,笑眯眯地看向閻煦:“閻老板,我今天來,是想找你幫我看看我和我老伴兒的身體有無大礙。”

她和老伴兒恩愛到老,兒女孝順又幸福美滿,基本沒什麽煩惱,唯一挂念的就是自己和老伴的健康問題。

她從手機中找到了一張她老伴兒的照片給閻煦看:“這是我丈夫。”

閻煦看了一眼喻金玉的臉,又低頭看向她手機裏的照片。

“你胃不太好,平時注意控制一下飲食,多吃些清淡的,少油少辣。”

“她啊,無辣不歡!”鄒春花笑得眼睛彎成月牙,皺紋在眼角輕輕堆起,“為了你的健康,你以後還是少吃點辣吧!”

“我慢慢戒!”喻金玉笑道,“我丈夫呢?”

“你丈夫也沒啥大毛病……他平時是不是愛喝濃茶?”

“對,這都能看得出來?”喻金玉眼底多了幾分詫異,“他平時喝的茶可濃了,每次都是半杯茶半杯水這麽泡,這麽苦的茶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喝下去的,我是一口都喝不了。”

閻煦把手機推回去,慢悠悠地說:“讓他少喝濃茶吧,他嚴重缺鈣,注意補鈣。”

“好好好,我回去就好好說說他!”

鄒春花得意洋洋:“怎麽樣,我沒說錯吧,閻老板是不是很厲害!”

喻金玉徹底服氣了:“是是是,閻老板很厲害。”

閻煦和她倆閑聊幾句,茶館大門再次被推開。

一名年輕的女孩兒走了進來。

女孩留着不過肩的中短發,穿着一身淺藍色的運動裝,長相甜美,又元氣滿滿。

錢溪悅從吧臺後跑出來輕車熟路地接待對方。

“你好。”

“你好。”女孩兒東張西望看了一圈兒,找了個離門最近的位置坐下。

錢溪悅:“這裏有茶水菜單,姐姐有什麽需要随時叫我就行。”

女孩兒瞥了一眼菜單,眼神不住的往閻煦方向看去:“給我來一壺普洱吧。”

“生普熟普?”

“熟普就好,謝謝。”

錢溪悅轉身去後廚找陳新洲泡茶,閻煦從鄒、喻二人那桌離開,走到她面前。

“你是來找我的嗎?”

女孩兒打量着閻煦,謹慎地開口:“您是……閻老板嗎?”

閻煦坐到她對面,大大方方地點點頭:“對,是我。”

“我叫謝諾,網名叫‘諾諾不糯’,昨天我們聊過天的。”謝諾松了口氣,“您昨天說讓我過來找您。”

閻煦盯着她的臉看了數秒,突然說道:“你昨天晚上沒夢見它?”

“您怎麽知道?”謝諾說完,意識到自己聲音有些大,又趕緊壓低音量,“對,我昨晚沒夢見千帆……哦,我閨蜜叫柏千帆。”

“你知道它的生辰八字嗎?”

“當然知道!”

閻煦從吧臺上取了紙和筆,遞給她:“把它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寫在這上面。”

謝諾遲疑了片刻,咬着下唇低頭寫了一串數字。

到了寫名字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擡頭問:“我閨蜜本名交柏招娣,‘千帆’這個名字是她後來自己改的,我應該寫哪一個?”

“寫改過的名字就行。”

謝諾點點頭,在紙上寫下“柏千帆”三個字。

錢溪悅端着茶盤走過來,閻煦接下茶盤放謝諾桌上,拿起紙條道:“你先喝茶,等我幾分鐘。”

謝諾身上有鬼魂的氣息,确實是有一個橫死的水鬼持續給她托夢。

閻煦拿着紙條回房間裏立刻找冥差幫忙查查柏千帆是否在冥界,如果不在冥界,那就說明給謝諾托夢的應該就是柏千帆本鬼。

不過閻煦有點奇怪,按理說水鬼沒那麽弱,在它們自己的水域中更是不可能被欺負才對,它為什麽會找謝諾這麽一個窮人托夢求救?

幾分鐘後,冥差送來回信,柏千帆并沒有來到冥界。

直覺告訴閻煦,這裏面肯定有貓膩。而有貓膩就意味着,這件事解決好了,又能獲取不少功德。

閻煦出來時鄒春花和喻金玉已經走了,錢溪悅指着吧臺後面的禮品袋:“姐姐,這是剛才那桌客人走之前送的。除了茶水錢之外,其中一位奶奶還掃了一個666元,說是算卦的錢。”

閻煦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她走到謝諾桌前,微微彎腰:“你知道柏千帆死在哪裏了嗎?”

謝諾點點頭:“知道,就在她老家附近的陽川湖裏。”

“你現在有空嗎?”閻煦問,“有空的話帶我去看看。”

謝諾不知道閻煦想做什麽,不過她這幾天接連夢見柏千帆,她也惦記着過去看看千帆,給她掃個墓什麽的。

反正今天已經請了一天的假,柏千帆老家就在隔壁陽川市下面的村裏,一天的時間足夠去那裏打一個來回。

陳新洲惦記着閻煦沒吃早飯,怕她空腹坐車暈車,趕緊拿出保溫飯盒裝好飯,又将剩下的荷花酥和桂花糕全都打包好并裝在飯盒中,最後将飯盒碼好放入背包裏。

閻煦看着背包裏的這些吃吃喝喝,哭笑不得。

“我這是出門辦事兒,又不是去春游,你們給我準備這麽多吃的幹什麽?”

錢溪悅板起小臉嚴肅地說:“姐姐,俗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你起來到現在都沒吃東西,一會兒餓了怎麽辦?”

“閻老板您還沒吃飯呀?沒關系,一會兒您在車上吃就好。”謝諾溫和地笑笑,“我平時也喜歡在車上吃東西。”

盡管謝諾再三表現出不介意,閻煦還是沒有在別人車上吃東西的習慣。

汽車拐向主路,閻煦閑聊般的問起:“柏千帆的父母對它好嗎?”

“當然不好!”謝諾癟癟嘴,“您還記得我剛說千帆以前的名字嗎?‘柏招娣’,看這名字您就應該知道她家裏有多重男輕女了。所以千帆有能力之後從原生家庭中逃了出來,立刻就把名字改成了‘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的‘千帆’,也有‘歷盡千帆,不墜青雲’的意思。”

“它還有個弟弟?”

“對,她弟弟叫柏天賜,寓意為上天賜給柏家的寶貝疙瘩。”

謝諾皺起眉頭:“我給千帆掃墓時見到過柏天賜,他簡直就是一個猥瑣下流、不學無術的小混混!或者說他們一家人都不怎麽樣!她的父母簡直就是一個吸血鬼,他們眼裏只有錢!”

謝諾越想越氣:“千帆死了他們一點都不傷心,只是很惋惜,覺得她沒了家裏就少了一個高工資的搖錢樹,以後給柏天賜湊娶媳婦的彩禮錢就沒那麽容易了!他們甚至都沒有給千帆一個體面的葬禮,把她匆匆下葬後就開始商量能不能鬧到千帆公司,跟公司老板勒索一筆賠償金。”閻煦擰開水杯喝了口茶,“柏千帆生前是個什麽樣的人?”

謝諾緩了口氣,不假思索:“她是一個很厲害的又很善良的人!”

“以前千帆和我說過她的原生家庭,她父母對她很不好,她在家裏吃不飽穿不暖,可家裏的髒活累活什麽都讓她幹!他們甚至都不想讓她上學!還是他們村裏學校的老師和校長找到她的父母,威脅他們說現在是九年義務教育,不送孩子去上課就是犯法。他們父母也不懂法,以為不送孩子上學會坐牢,這才不情不願地讓千帆上學。

“千帆有這麽一對吸血鬼父母,這一路走過來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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