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第 22 章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遲清下了飛機,遠遠便看到一身灰色大衣的夏希揚在人群中咧着嘴朝她揮手。

“姐姐!”遲清接到一個大大的擁抱,“冷不冷?”

“還好。”遲清仰起臉看他,也許是因為脫下了校服,只短暫闊別幾個月而已,對方卻好像忽然就成熟了。

夏希揚沒有問她為什麽一個人來,默契地接過行李送她到酒店,就近找了家餐廳,吃東西的時候一個勁盯着她傻笑。

英國菜比傳聞中的更難吃,遲清吃了一堆薯條,問:“你不餓?”

夏希揚像是沒聽見,一頓已讀亂回:“姐姐,你好像變得更漂亮了。”

他有很多話想說,可是真的見面後卻發現光是看着她就很滿足了。

倫敦的冬天不到七點已經天黑如深夜,長途飛機很累,遲清墊了肚子便回酒店休息,但她的意識卻很活躍。

幫她安頓好後,夏希揚揮手告別:“姐姐,那我先走了,明天再來接你。”

“你回去還有事?”

“沒,再晚就不安全了……”夏希揚之前晚上回家被搶過。

“那何必那麽麻煩,留下來好了。”遲清看夏希揚愣住的表情,不在意道:“又不是第一次一起住。”

夏希揚頓時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他覺得遲清好像變了,又摸不着具體的頭緒。

但快樂馬上壓過了那股疑惑,夏希揚立刻歡快地答應下來。

遲清草草洗了個澡就累得沉入夢鄉,壓根沒再管夏希揚。

一覺無夢,遲清睡醒時是淩晨三點,偌大的一張床被她占據,夏希揚蜷縮在狹小地過道裏,背對着她呼吸平穩。

房間的暖氣打得很足,夏希揚只穿了一件T恤,透出寬闊的肩背和薄薄的蝴蝶骨。

遲清掀開毯子,慢慢從床上挪下來,擠在夏希揚身後,幾乎緊緊地與他貼在了一起。

寂靜的夜裏只有輕輕的布料摩挲聲,後背溫軟的觸感讓夏希揚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掀起一點眼皮沖她傻笑。

“姐姐……”他以為是在做夢,撅起嘴巴毫無遲疑地親上她的嘴唇,熟練得仿佛已經在幻想中演練了無數次。

好真實……好軟……

夏希揚閉着眼睛親得更加投入,像小貓小狗一樣一遍遍把嘴唇舔得濕漉漉。

遲清主動摟住對方張開唇縫,當軟嫩的舌尖探進對方嘴裏時,夏希揚渾身一激靈,徹底醒了。

“姐姐?”

遲清直接堵住了他的廢話,勾過他的脖子加深這個吻。

夏希揚像個雛一般毫無經驗得任人挑逗,年輕熾熱的軀體虛虛壓在上方,雙手卻小心翼翼地不碰到她任何別的地方,直到遲清拿起其中一只覆在自己腰上,他才如獲大赦般緊緊抱住她,用力得仿佛要融為一體。

黑暗成了最完美的掩護,兩人親得難解難分,連呼出的氣都是燙的。

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最禁不起撩撥,遲清很快感覺到對方的明顯變化,臉一紅想往回縮。

夏希揚以為她要臨陣脫逃,急得一只手牢牢抓住那截細腰。

好細。夏希揚的視線不自覺下移,随即落進大開的領口。

瘦歸瘦,該長的一點沒少。

姐姐也會和自己一樣想這些事嗎?她已經26歲了,在每個轉輾反側的夜裏,是不是也會感到寂寞?

她總是淡淡的、溫柔的,像抓不住的水,而現在,這汪水溫暖得包裹着他,他才知道原來她也可以這樣妩媚熱烈。

遲清以前從沒把夏希揚當男人正視,可是當他抱着她,身體就像被打開了某個開關,每一寸皮膚都在渴望對方的碰觸。

衣物散落一地,可能因為是混血,遲清發現夏希揚發育得有點出乎意料得好了。

箭在弦上之時,夏希揚忽然小聲道:“嚴峣……”

遲清危險地眯起眼睛:“你确定要在這種時候提別的男人?”

她索性重新拿回主導權,從床頭櫃摸出套戴好,剛剛開始幾分鐘對方就交代了。

遲清淡淡道:“好快。”

夏希揚的臉瞬間紅得滴血,垂着腦袋擡不起來。

遲清展顏一笑,安慰道:“沒關系,姐姐幫你。”

用手讓他再次站起來後,第二次要順利許多,夏希揚沒有愧對他精力旺盛的年輕身體,像要燃燒一切般賣力揮灑,汗水、眼淚不斷流淌、蒸發、再流淌,到極致處遲清像一只瀕死的天鵝,下颌與脖頸幾乎繃成了一條直線,夏希揚拿開她捂住嘴的手,于是發出或痛苦或歡愉的嘶鳴。

那十數天就像一場不真實的绮夢,他們白天四處游玩,當夏希揚指着那座漂亮的有着鋒利尖頂的漂亮建築興奮而憧憬地道:“看,姐姐,那就是我要上的大學。”時,遲清不由也産生一絲向往,不是向往那所大學,而是夏希揚眼中純粹的對未來的美好期待。

而一到晚上就迫不及待地回到那幾十個平方的小房間裏,不斷地用手、用嘴、用所有能感知的去感知,所有能釋放的去釋放。

遲清回國那天夏希揚緊緊拉住她的手,眼睛紅得像兔子,遲清安慰地摸摸他那顆柔軟的腦袋:“乖乖念書。”

夏希揚從鼻子裏嗯了一聲,黏糊糊不撒手,直到提醒登機的廣播響起,才戀戀不舍地道:“等我放暑假了就回國找你。”

“好,我等你。”遲清在他嘴上親了一口,“我走了。”

遲清過完安檢,看見夏希揚依舊可憐巴巴地站在原地,像一只目送主人上班的狗。

簡姝頭一回做媒就拉了坨大的,時常耿耿于懷,以至于見着遲清就企圖扳回一城。

服裝店休息區,三個女生聚在一起喝可樂吃燒烤,簡姝憤憤道:“我就不信了,難不成我身邊就韓瑞一個好男人了?”

“……你快別給自己立flag了。”遲清表示已老實求放過,看向淩思琪,“你們單位這麽松弛的嗎?每次過來你都在。”

“琪琪辭職過來幫我了。”簡姝解釋。

“主要是能天天換新衣服很爽。”淩思琪對新工作很滿意,“還能随時随地分享新八卦。”

“哦,對了,嚴峣要結婚了。”

“是嗎?”遲清一口一個蒜蓉香菇,對此意料之中。

兩人觀察遲清反應,對了個眼神,問:“你不意外啊?”

“不意外,明天二胎我都不意外。”

簡姝不滿地哼道:“上周那個女的專門來我店裏給請柬的,還背的你還給嚴峣那只包包,啧,一看就是故意的,關鍵一件衣服都沒買就走了,笑亖。”

簡姝把那張請柬找出來,粉紅色碎鑽的美甲戳在地址日期上:“而且還是跟我們定的同一天同一個酒店,你說是不是有毛病?我自己的婚放着不結跑去參加她的婚禮啊?”

淩思琪啧啧稱奇:“好神金,嚴峣還真跟她結啊。”

“那有什麽辦法,他爸媽總不能不要孫子吧。”

韓瑞的婚禮,那夏希揚也會去吧。

遲清的思緒完全飄到了別的地方。

自從突破那層關系之後,夏希揚得粘人程度直線上升,遲清每天手機一開就是對方的刷屏,默默開啓免打擾後回一條,對面就會立刻跟機器人似的又轟炸n條。

兩人以十比一的頻率友好交流,遲清總結這段關系,客觀上不太健康,主觀上較為滿意,那就随它去吧。

想到簡直像吃錯藥的那幾天,那些細節像電影大特寫一般不由自主在腦子裏播放,遲清壓下那股燥熱,趕緊把那些畫面甩開。

“……當伴娘,清清?”

“嗯?哦,到時候我倆給你當伴娘,聽到了聽到了。”遲清喝了口橙汁掩飾不自然,臉上直發燙。

“哎,清清,你也辭職來我這兒好了,天天在一起玩有錢一起賺多好。”

“我那公司現在還能茍一茍,我哪天萬一失業了你再收留我。”遲清對簡姝三不五時的突發奇想已經習慣,壓根沒當回事,頓了頓問:“現在生意好嗎?”

“現在每個月淨收入有個一兩萬,剛起步還可以吧。”簡姝要求不高,特別跟前幾個中道崩阻還倒貼不少的項目比。

這世道大家都在努力搞錢,她要不要也試試以後開個工作室。遲清的心思忍不住活絡起來,随即又馬上否決:拉倒吧,拉投資談項目找客戶每個都能要她的命,她可沒那個條件能慢慢試錯。

結果遲清這邊剛慶幸自己這份工作雖然錢不多但勝在事少離家近,轉頭老板就把自己外派去了朋友公司,同時打兩份工,還不提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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