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你喜歡我。
如同我第一眼看見你就喜歡你,你也是一樣的呀。
不承認也沒有關系。
你喜歡我,這是事實。】
太宰治席地而坐,彷徨失措地回望不知何時過來的兩位親友,嗫嚅了幾下\唇,卻仿佛失去了語言能力一般,許久沒能發出聲音。
“唉——”面對這副模樣的親友,坂口安吾一陣頭痛的無奈。他長嘆一身,邁步走過去,在親友面前半蹲下來:“太宰,你該啊。”
太宰治:“……”
織田作之助:本以為安吾要說點什麽貼心話,萬萬沒想到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口腔.體.\操……
閉眼輕嘆,他也邁步走過去,半蹲在親友面前:“太宰,認了吧。”
太宰治眨着眼:“……唔?是錯覺嗎?你們好像丢包袱一樣,超開心?”
坂口安吾&織田作之助眼神飄忽:“啊,當然是錯覺。”
“……”太宰治鼓了鼓臉,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算了,費奧多爾抓住了吧?我去嘲笑他。”
聞言,坂口安吾發出一聲令人膽寒的冷笑,想也沒想,直接伸手拽住他,推了下反光的眼鏡:“呵,嘲笑費奧多爾?我看是逃跑才對吧,別找借口。”
被親友無情的拆穿,太宰治渾身僵硬,也就一瞬間,他立刻擺出一副理不直氣很壯的無賴樣子:“诶~?安吾真過分吶,什麽逃跑啦?不要污蔑我呀,我只是……”
“什麽逃跑呀?”五條悟回來的無聲無息,站在距離親友三人三米遠的位置,白發的少年人含笑望着自己的男朋友:“太宰顧問要丢下我跑掉嗎?我會哭哦。”
話是這樣說,五條悟心中所想卻是:如果男朋友需要一些時間整理自己的感情,或是更過分的想要逃避一下,縱使不情願,他也會答應的。
“……”太宰治恹恹地垂下眼睫,又擡眸回望等待他回應的五條悟:“悟,過來。”
五條悟眨了下眼睛,敏銳的察覺到太宰治此時此刻極度不安定的情緒,他頓時如同幼貓一樣乖乖巧巧地貼貼過去。
旁若無人一般,額頭抵着額頭,黑白兩色的發絲纏在一起。
“這是……撒嬌嘛?”五條悟矜矜地瞅着太宰治,他當然知道這絕非什麽撒嬌,他只是覺得自己必須說點什麽,什麽都好,唯獨不能沉默以對:“哇~!撒嬌什麽的,這不是讓我更——喜歡了嘛男朋友~”
“沒有那回事哦,畢竟,我要年長兩歲的面子嘛。”太宰治語調頓了頓,擡手戳了下環着自己的手臂,待手臂松開,他側過身介紹道:“這兩個是我的親友,坂口安吾、織田作之助。”
“哦哦!”五條悟連忙順了順自己戰鬥過後淩亂的頭發,整理了一番亂亂糟糟的衣服,然後才擺着手笑嘻嘻道:“你們好呀,我是五條悟,你們親友的男朋友!四舍五入就是一家人了呀。”
“嗯嗯,你好你好,五條君數學學的真好。”坂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異口同聲。
他們倒是有心想多說些什麽,奈何……剛才小\.情.\侶的黏糊勁兒,着實是齁嗓子。
看着兩個親友微妙的表情,太宰治眯眼笑了下。
“嘛,押.送.費奧多爾的事,我也一起吧。
安吾幫忙聯系和異特有合作關系的醫院,送悟過去檢查一下。
然後送他去绫辻偵探那邊接他的朋友,把他們送回咒術高專。”
太宰治又對五條悟道:“總監部那邊的問題,悟你和夏油君不必管,我會處理的。另外,伏黑甚爾死在哪裏了?”
“……欸——?”五條悟明白了,這是在趕他走啊,瞪圓了一雙藍瞳喵喵大叫着,誇張地表情卻掩蓋不住眉宇間的焦慮。
是,太宰治有條不紊地安排着一切,但這并不能表示太宰治的情緒就此安定下來了。
五條悟注視黑發青年笑意盈盈的面容。
……明明面帶笑意,卻仿佛正在痛哭。
五條悟凝眸抿唇。
他不想在這種時候離開太宰治身邊。
他想要真切的感受太宰治的一切情緒,喜悅的、痛苦的。
“噓——”太宰治豎起食指抵在勾着笑弧的唇邊:“聽話哦悟~”
他歪過頭:“明天見,怎麽樣?”
“哦、嗯嗯……”五條悟再次被自己的男朋友無情的\戳中了萌點,心髒驟然一悸。
夜幕之下,白發少年人的面頰紅得明顯,他胡亂地點頭應下:“好哦。”
坂口安吾:“……”
轉身,聯系醫院、安排司機(不願再吃狗糧。)
織田作之助:“……”
轉身,跟上坂口安吾(飽了。)
不過……嗯,五條悟真是被吃的死死的啊。
坂口安吾&織田作之助:搞得,已經看到五條悟今後的家庭弟位了[無慈悲]。
色.令智昏的五條悟終于清醒過來,藍瞳控訴地瞅着太宰治:“好過分吶~好吧好吧,我聽話好了吧?至于伏黑甚爾那家夥,沒死啦,老子花錢雇傭他了。”
等哪天徹底受夠了總監部那群爛橘子,直接讓伏黑甚爾噶了他們,省得到時還得麻煩自己出手,多省事呀。
“哦,當然了……”五條悟認真的看着太宰治,大手一揮:“男朋友要是有興趣養個幾歲的孩子,我這就過去.殺.父.奪.子!”
太宰治嘴角抽搐:“栓Q,沒那個興趣。”
“那是一把好用的.刀,做的不錯。”太宰治眯了眯眼,瞥見被誇獎後五條悟那神氣十足的表情,他一頓,勾唇一笑:“悟,還不走嘛?”
五條悟撇嘴:“……走。”
///
——绫辻偵探事務所。
“反轉術式啊,硝子知道了一定很高興,以後你不會再因為這個事去煩她了。”夏油傑稍稍緊了緊掌心的手機,他笑着道:“恭喜,悟,你變強了。”
【哈?說什麽呢傑?我們一起才是最強的!】五條悟道:【好啦,我已經從醫院出來了,有個十幾分鐘就到了哦,快下樓快下樓!】
“嗯,好。”夏油傑挂斷了五條悟的電話,餘光瞥着坐在藤椅上看書的金發偵探。
[比如說……當這個小鬼口中的“悟”哪一天變得比他更強時]。
……怎麽可能呢?
難道認為他是那種會嫉妒朋友的家夥嗎?
夏油傑閉了閉眼,失笑地搖了搖頭,起身道:“绫辻偵探,今天打擾你了,我這就離開了。”
金發偵探并未回話,一手翻着書頁、一手轉動把玩着未點燃的細\煙\管,顯然對于他的去留并不在意。
夏油傑見狀也不再多言,視線轉移至一扇緊閉的門。
從他來到着這裏,說明身份與來意後,黑井裏美當即拉着天內理子躲了進去。
這一躲就是一個白天。
夏油傑在“告辭前打個招呼”和“直接離開”之間搖擺不定,最後選擇了後者。
既然被視作威脅,他還是別去打擾的好。
門被輕輕合上,绫辻行人的目光從書面的文字上移開,細微地挑了一下眉梢,點燃了細\煙\管的煙\草。
煙霧缭繞間是金發偵探被白煙模糊的犀利的眼神。
///
“真是勞煩太宰君親自.押.送我呢。”費奧多爾始終帶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稍微有些遺憾呢,太宰君看上去不如想象中那般看重五條悟?”
太宰治面無表情地拖過一把椅子,隔着一面玻璃,坐在費奧多爾對面,雙腿閑适地交疊起來:“告訴你一件好事吧,五條悟還活着哦。”
……還活着?
費奧多爾睜了睜眼。
雖說并非不曾想到這個可能性,但這糟糕的消息,還是讓費奧多爾的表情有一瞬怔忪。
“我很慷慨的,所以再告訴你一件好事。
五條悟不止活着,在最後還掌握了反轉術式哦~
簡單的理解為“奶\.媽”術式就好。”
也就是說,從今往後,殺.死.六眼的可能性.為零。
五條悟會繼續成長下去。
成長為橫在他的理想前、難以逾越地龐然大物。
這一消息,徹底讓費奧多爾失去了所有表情。
見狀,太宰治終于笑了:“好了,現在說說吧。”
“……太宰君指什麽?”
“哎呀,這種時候了,沒有裝糊塗的必要了,對吧?”太宰治笑着咬了下\.舌.\尖:“你明白的,羂索,這個人所圖之大,放着不管的話——”
說到這裏,太宰治故意拖長了話音,鳶眼眨了眨,幸災樂禍道:“哈,那你大概要換個理想才行呢,比如說毀.滅.世界什麽的~?”
“唔?真是說了格外可怕的話呢,太宰君。”從那個堪稱恐怖的訊息中掙脫,費奧多爾笑道:“不過的确沒有必要裝糊塗,畢竟我忠于自己的理想,沒有更換的打算。”
他擡了擡眼:“但是,很遺憾,羂索現在是男是女、年齡幾何,這些我全部不清楚啊。”
“哦呀?”太宰治眯眼,沒有溫度的話音夾雜着冷風:“你可真愛開玩笑。”
“不、不,請相信,這絕非玩笑。”費奧多爾擡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只有一點是确定的,羂索額頭上有一條縫合線。”
太宰治垂下眼眸,細密的睫毛因着他陷入思考而輕輕顫動。
對于這件事,他倒是并不懷疑費奧多爾話語的真實性,哪怕線索聽起來着實有些掉san值。
正.體.不明、額頭、縫合線……
——大腦。
“謝啦。拜~~”結論得出,太宰治不再有與費奧多爾繼續交談的興趣,幹脆利落地站起來,哼着小曲、腳步輕快地離開這間白到晃眼的關.押.室。
費奧多爾看着太宰治背影直至消失,感嘆道:“可真無情呀,太宰君。”
*
“得到有用的消息了?”坂口安吾只是這麽一問,看太宰治輕快地腳步,就知道他必定收獲頗豐:“是誰?”
站定在兩位親友面前,太宰治輕笑道:“對正常人來講,算是正.體.不明?”
坂口安吾&織田作之助:……???
“不過呢,可以明确一點,ta額頭上有一條縫合線。”太宰治攤了攤手:“也就是說,ta可以換\身體。”
織田作之助皺了皺眉:“正.體是……大腦?”
“诶。”太宰治笑着點了點頭:“你們的任務完成的怎麽樣了?”
狂掉san值的坂口安吾撐着精神道:“快完事了,就剩下一些收尾的工作。”
他和織田作之所以去卧底,完全是因為黑衣組織捕捉異能者進行.人.\體.\實.驗,
現下,黑衣組織的老大是誰又在什麽地方,他們已經全部搞清楚了。
至于黑衣組織本身的存亡,他是無所謂的,等收尾結束,黑衣組織的人也別想再出現在J\國\境\內了。
什麽?
黑衣組織殘存人員會在.國.外搞事情?
呵,那不關J\國\的事。
坂口安吾笑得要多狂有多狂,完全沒有注意到兩位親友同情的注視。
只不過,他們同情的人不是同一個。
太宰治:安吾這逃不掉的“卧底\命運”啊。
織田作之助:……種田長官,快逃,你即将被噶。
作者有話說:
【這章修改了下,重新看,多加了一千字左右。】
【腫麽回事?我只是說“可能”啦,不要着急啊![笑哭.jpg]】
倦怠期來敲門,這篇可能會停,只是可能,看看能不能堅持到v線。
感謝在2022-12-02 23:59:26~2022-12-03 10:24: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白虎祭驚蟄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