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韋泊正在和安良軍發瘋,“我絕對不會記錯,我真的沒想穿女性內衣,我為什麽要買?想穿直接穿思怡的就好了!”

安良軍:“……,這也不太行吧?”

“省錢嘛!”

安良軍:“……”

穆昔和任思怡談過後,來找安良軍和韋泊。

韋泊想沖到穆昔面前,奈何手铐還铐在暖氣管道上,他用力拉扯,手铐和管道激烈地碰撞着。

“思怡怎麽說,她怎麽說?!”

穆昔看了一眼安良軍,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才對韋泊說道:“她的說法和伍半香的說法一致,她說你們是上周去的伍半香的店裏,之後發生争執,你們分手,後來再未見過。你昨天沒有看到伍半香,也沒有對她下手,你沒有殺人。”

穆昔沒有把任思怡的話完全轉達。

任思怡還說,最近幾個月韋泊的表現很不正常。

他經常說一些任思怡聽不懂的話,例如韋泊會說他們吵架了,給她送禮物求和好,但在任思怡的印象中,他們那段時間的感情一直很好,甚至沒有拌嘴。

韋泊的話颠三倒四,任思怡一直認為他是記性變差,現在卻發現不是那麽回事。

韋泊痛苦地抓着頭發,“思怡好像說過我記性越來越差……可是怎麽可能,我怎麽會變成這樣,我不會,不可能!”

他扶着暖氣管道向牆撞去。

目前來說,韋泊的罪行達不到拘留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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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昔攔下他,向他保證,“你先回去休息,要保證随叫随到,我和師父會繼續調查,給你一個結果。”

*

将韋泊送回家後,穆昔和安良軍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附近走訪群衆。

穆昔找了幾個韋泊的鄰居詢問情況,一臉問了好幾個人,他們都表示對韋泊不熟。

“這小夥的性格不太行,話都說不明白,他女朋友的性格倒是挺好的,和我們聊過幾次,她和我們抱怨過,說她男朋友記性差,确實挺差的。”

鄰居們還說,最近一周的确沒見任思怡來找韋泊,還有人問韋泊是不是分手了,韋泊很生氣的否認。

查來查去都只能證明韋泊似乎做了一場夢。

下班後,穆昔來到韋泊家,将這一消息告訴他。

韋泊神色呆滞地坐在床上,他似乎身陷囹圄,極度痛苦。

穆昔安撫了幾句,韋泊好像已經聽不到她的聲音,沒有任何反應,穆昔只好關上房門離開。

任思怡答應會通知韋泊的父母,還會帶他去看精神科,在他的病治好之前,不會分手。

回家的路上,穆昔還在想這件事。

她總覺得還有奇怪的地方,或許韋泊沒有說錯,或許一切都真的發生過,但這些人不可能都串通好來騙他們。所有一切都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韋泊的精神不正常。

穆昔騎着自行車,晃晃悠悠回到家。

田玉琴女式竟然守在家門口,壞笑地看着她,“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

田玉琴說:“老爺子過來拜訪過了,今天還和奶奶一起下棋,下了兩三個小時。他說以後就住在這裏,你和小秋說好了,也要過去。”

穆昔:“……”

忘記了。

正好穆昔想問問應時安有關案子的意見,她調轉車頭,推着自行車往應時安家走。

沒走幾步,派出所三傻拎着大大小小的塑料袋,嘻嘻哈哈地走過來。

周謹朝她招手,“今天怎麽沒等我們一起走?我們要煮火鍋,去吃嗎?咦,你要出門?”

穆昔默默把自行車轉回去。

田玉琴訓斥道:“總和男孩混在一起幹嘛?小秋會有意見,爺爺在等你,趕緊去吧。”

穆昔又把自行車轉過去。

周謹:“我們買了新鮮的牛肉,說是什麽雪花牛肉,特別貴,老付出錢,阿姨,你們做晚飯沒,一起過來吃呗?”

雪花牛肉……

穆昔再次轉車。

林書琰:“你在用自行車畫圈?”

穆昔:“……”

她索性直接把自行車丢到路邊,堅定道:“我覺得我們的友情更重要,我要去吃雪花牛肉!”

田玉琴:“……”

家裏是缺穆昔的吃穿了?

*

應時安今天沒有加班,準時到家。

他和穆昔的房間在二樓,隔壁是書房,應時安在書房添了一張床,他會睡在這裏。

應老爺子知道孩子們工作忙,通常不會等他們一起吃晚飯,今天應時安準時回來,還挺難得。

應老爺子沖着應時安壞笑,“想見小昔吧?小昔的東西什麽時候搬過來?”

應時安道:“她住在家裏更舒服。”

“嘴硬,我就不信你不盼着她來。”

應老爺子轉動輪椅到一樓客廳的窗戶前,笑得更開心了,“啧,小昔不喜歡跟你一起玩,活該。”

應時安瞥向窗戶,可惜從他的角度,什麽都看不到。

“您別亂說。”

應老爺子美滋滋地看着窗外,“怎麽是亂說?小昔去她同事家了,她和同事們的關系真不錯,你可別限制人家小昔的自由,別管哦。”

應時安再度看向窗外,嘴上十分冷靜,“交朋友當然是自由。”

“你不在意?”

“我完全支持。”

“也不吃醋?”

“絕對支持。”

應老爺子“嘁”了一聲,轉着輪椅往房間走,“我可不跟你瞎扯了。”

應老爺子進入房間的瞬間,應時安慢悠悠往窗戶旁走去,看似漫不經心,目光卻努力往付葉生家的方向瞥。

老爺子的房門突然打開。

應時安拉窗簾的手僵住。

爺孫倆對視整整十秒鐘,應老爺子:“呵。”

應時安:“……”

“我是想……”

應老爺子捂住耳朵,傲嬌地回房間了。

應時安:“……”

正打掃廚房的阿姨無奈地看着這一幕,這爺孫倆是親生的嗎?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喜歡看對方的笑話了??

*

雪花牛肉不限量暢吃,穆昔吃完以後已經九點鐘,便沒再去應老爺子那邊打擾。第二天早上她去上班,正好遇到應時安準備開車,穆昔騎着自行車湊過去,“應隊長,問你一個案子。一個人說自己殺了人,結果這個人還活着,可能性有多大?”

林書琰三人騎着自行車慢悠悠過來,付葉生道:“還在想韋泊的案子?算了吧,他肯定是精神有問題,但凡是正常人,都不能交代自己嫖娼、想買毒品還殺人的事。”

周謹說:“我也覺得他有毛病,很明顯了。”

穆昔道:“可我總覺得另有隐情。”

“咱們又不是刑警,管那麽多幹嘛,而且感覺不靠譜,咱得看證據。”

穆昔板起臉,“你們幾個,不想混了嗎?!”

周謹笑嘻嘻道:“還不知道你現在練成什麽樣了,哪天來練練手?”

三個人都笑眯眯的,顯然沒把穆昔的實力當回事。

穆昔:“……”

她委屈巴巴地看向應時安。

應時安瞥了眼打鬧中的三個人,道:“情況整理一下告訴我,我忙完給你答複。”

穆昔頓時笑容滿面:“好!”

應時安又問:“送你去派出所?”

“不用,我騎車子過去,十分鐘都不用。”

付葉生搶着說道:“應隊,帶我一個,這破車子我騎不慣。”

應時安道:“你們是朋友,同甘共苦吧。”

說完便關上車窗,揚長而去。

付葉生:“……”

他對穆昔的偏心是不是太明顯了?之前他說他們是什麽關系?這就是親戚的力量?

只有周謹的表情意味深長,他們還小,他們不懂,只有他承受了一切。

*

當晚,穆昔還沒來得及回家,便得知田玉琴女士做主把她的東西都搬到了應家。

田玉琴女士的想法和應老爺子一樣,他們都希望應時安和穆昔能好好的,最好盡快生兒育女。

即便他們已經算是開明的長輩,但還逃不掉這些老舊的思想。

穆昔拿着整理好的筆記去了應老爺子家。

穆昔回來得晚了些,應老爺子已經休息,她蹑手蹑腳去二樓。

這是穆昔第一次來應家,這個法律上屬于她的房子,裝修得相當不錯,都是應老爺子的手筆。

穆昔先去看了一眼卧室。

卧室的裝潢是原木風的,棕色長桌上鋪着蕾絲桌布,還放着純白色的花瓶,花瓶裏有兩朵粉色的花。

穆昔蠻喜歡的。

應時安不在卧室,他還在書房看資料。

穆昔敲了敲門,走進書房,把做好的總結交給應時安,“我覺得韋泊的事還有疑問。他家裏很亂,但是床單很整齊,像是被特意收拾過,但看他家裏雜亂的程度,我不認為他會特意整理床鋪。”

應時安掃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字看完,沒超過十秒鐘。

“你認為床鋪上真的有其他東西,或者是其他人,他趁韋泊不在,将床鋪整理好,然後離開?如果是這樣,此人只能是伍半香,你認為是伍半香故意栽贓韋泊?”

穆昔的确有這種感覺。

但也很奇怪,伍半香為何要捏造自己的“死訊”,就因為韋泊曾跟她發生争執?

“先別看這個,”應時安說,“我剛剛接到電話,有命案發生,馬上要趕到現場。”

“有人遇害了?”

“現在還不知道,聽說情況非常慘烈,在現場發現了能證明死者身份的證件,死者叫……韋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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