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鬼市(上)

鬼市(上)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是一個關于壽命的故事,其實源自于葬禮的時候會收到壽糕的習俗,但是青丘認為這個東西實在難吃,而且畢竟是只有葬禮上才能吃到的……

呵呵,故事還在繼續,白翌會帶着安蹤怎麽去傳說中的鬼市呢?請看下篇~~

一般來說人們都不怎麽喜歡走夜路,當然倒不全是害怕晚上看見那些不幹淨的東西。更大程度來說,人就是無法忍受黑暗。他們是喜歡在陽光下生活的一種動物,黑暗不屬于活人,溫暖和光明對于他們來說有的時候比什麽都更加的重要。

但我倒是蠻喜歡在夜晚出來走動的,夜裏的空氣比白天清新許多,而且十分的安靜,生活在都市裏的人總是很排斥喧鬧,但是卻又無法離開城市化的生活。

白翌今天居然感冒了,很難想象像他這樣的人居然會感冒。半夜三更睡得正熟的時候就聽見一陣唏唏嗦嗦的聲音,先前當是老鼠,沒過多久居然聽到抽屜開合的聲音。

“我靠,這年頭老鼠都成精了?!”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摸開了燈,我意外的看到白翌正維持着翻箱倒櫃的動作往這邊看過來。

一陣沉默,然後白翌一個噴嚏在這時分外清晰地響了起來。我其實還沒完全醒過來,聽到這動靜就順口問了句:“你幹嘛呢?”

白翌揉了揉鼻子,視線又轉回抽屜裏去了,繼續方才的翻搗大業,并且帶着濃重的鼻音邊翻邊問:“家裏的感冒藥呢?”

鼻音?感冒藥?抓住兩個關鍵點,我愣了一會兒神反應過來白翌感冒了?然後又想起來前段時間我生病的時候,藥都給我吃完了。當下皺了皺眉頭,翻下床随便披了衣服說:“別找了,早被我吃了,我給你去買吧。”頓了頓又回頭問了句:“你要不要吃糖?”

白翌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會:“什麽糖?”我不自在的咳嗽了下,我感冒的時候因為嘴裏特別澀,含幾粒甜滋滋的糖就感覺舒服多了,所以看見白翌感冒我就順口問了句,沒考慮過其實一個大男人感冒還吃糖,其實不是一點點的奶氣。于是尴尬地笑了笑後,我連忙說:“沒,沒什麽。”

回過味來的白翌一臉壞笑:“你感冒要吃糖來下藥?”

“……”我頓時覺得臉紅成番薯,張張嘴卻沒解釋出什麽來,估計這事得越抹越黑。于是只狠狠瞪了他一眼說:“老子說的是喉糖!”說完我揣過鑰匙錢包,打開門就走。

白翌一把拉住我,咳嗽了兩聲:“外面下雨,你不打傘就出去?” 說着就遞給了我一把雨傘。

我點了點頭,拿着雨傘正準備出門,身後卻響起了句:“要吃糖的話,明天我買兩包回來。你要什麽牌子什麽口味的?”

“你有種再說一次,老子買老鼠藥給你。”随手抄起門口的拖鞋往裏面扔,我也顧不上現在已經是半夜三更扯開嗓子就喊,然後嘭一聲甩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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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呼呼地走了出門,夜晚的寒意一瞬間包裹了過來,我拉拉衣服的拉鏈咕哝着“白天不是挺暖和的麽。”

外面果真在下雨,但是不大,輕細的雨絲無聲無息地飄撒着,在黑暗裏也看不清,只在遠處的燈光下,依稀可見的綿密細軟的雨絲在空氣中彌散出一層霧蒙蒙的水氣。于是雖說是12月的天,卻也帶出了幾分天街小雨潤如酥的意境來。

我抖抖雨傘撐了開來,深吸一口氣後便踏出宿舍樓,涼沁沁帶着水氣的空氣一瞬間讓我覺得肺腑無比舒暢,連帶迷糊的腦袋也清醒了起來。

淩晨時分大多數的藥房都關門了,我只有走更多的路去那個距離最遠的24小時營業藥房。雖然雨夜散步聽起來很是風雅,但畢竟是睡覺的時間更寶貴,所以我想了想還是舍了大路,往一條捷徑小道走去。

巷子裏很安靜,我的腳步聲顯得分外清晰起來。那裏有一家小飯館的後門,門口的垃圾堆的滿滿的,從濕潤的雨氣中彌漫着一股地溝油的腐臭味道。一只找食的野貓似乎被我驚擾了,謹慎地看了我兩眼後,迅速鑽入黑暗之中。

我皺了皺鼻子,想加快了速度走過這臭不可聞的陰溝,但是巷子裏沒有路燈,路也不很平整,再加上雨天濕滑,我一個不注意,腳就順勢向前滑了過去,手裏的雨傘也就掉在了前面不遠處的地上。

好在跌得不重,我低聲罵了句粗口後就爬了起來,拍了拍膝蓋和屁股上的泥土,走過去拾雨傘。

就在我低頭去撿雨傘的時候,在通道的不遠處傳來了咕嚕咕嚕的轉輪聲音。雖然很模糊,但是依然感覺的到聲音是在通道不遠處傳來,并且越來越近。

我心裏想現在才幾點,就有小攤販出來了?納悶地舉起傘,我抓了抓頭發。雨真的很密,雖然不大,但是那麽點時間我的頭發已經濡濕了大半,抓了一手水氣下來。

看了眼前方漆黑一片的巷子,我決定還是往回走到大路上去,反正也沒走多遠“倒黴,早知道不貪這方便了,現在弄的一身是泥。”

咕哝着轉身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個老太太就那麽直挺挺的站在了我身後,理所當然被吓了一大跳,這個老太婆怎麽一點聲音也沒有啊。

我連忙退後幾步,雖然很詫異,但想起了冬至那時回魂夜裏遇見的事情後,心裏多少有了些準備。也許這樣的怪事遇見多了,就像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會愁一樣的道理。我現在非常的冷靜,沒有害怕的感覺,反正就算是什麽不幹淨的我也不是第一次碰上,而且也沒理由次次輪我那麽倒黴。所以我只定了定神看着那個老太,招呼了一聲:“大娘,這麽晚了還出來走動?”

老太身上的衣服很老式,全黑色的織錦緞子棉套,衣服套的很嚴實,感覺至少有6、7層。往左斜壓的衣領子上有着金絲盤扣,一塊白色的素色手絹斜扣在衣領的盤扣上。老太很老了,滿頭銀發,臉上的皺紋就像是老猿猴一般,鼻子很尖,顯得臉十分的消瘦,眼神很渾濁。臉色雖然不是非常的蒼白,但是很黃,感覺就像是柚子皮一樣的顏色,讓我不得不懷疑這老人家是不是有黃疸病。在全黑的衣服和環境下,最紮眼的也就是她的頭發和胸前的白手絹了,而在她的一只手上拿着一把老式的黑色雨傘。

老太一拐一拐的走近了我,她另一手裏拽着一個木頭小推車,車子上有幾個層疊的木頭盒子,上面蓋着層白色的紗布,看不見底下有些什麽東西,但是淡淡的飄來一股食物的清甜香味。

“我準備要賣的行貨嘞,小夥子前面沒有摔疼吧?”老太鼓動着猶如老猴子般的嘴唇說道。她的聲音很低,帶着濃厚的南方鄉音。我豎起兩個耳朵,全神貫注得才辨出一些來。

我連忙拍幹淨了身體上的泥土,用手擦了擦鼻子。笑着道:“沒事。我室友感冒,去給他買藥呢。”

老太眯着眼睛,搖擺着又走近了我,像是要把我看的仔細點。我這才注意道,老太的腳很小,居然是三寸金蓮。這年頭居然還有活着裹小腳的?她的鞋子很精致,是雙寶藍色的繡着白紫梅花的小腳高底繡花鞋。說句實話。那雙鞋子豔的過頭了,顯得有些不協調。

老太很和善地笑着搖了搖頭 :“還不是時候。”于是就費力的拉住那把木制小推車,從我身旁走了過去。木頭的輪子發出轱辘轱辘的滾動聲。

我實在看不得一個老人家那麽晚了還得幹體力活,我雖然不是個爛好人,但是對于老人,我有着很強烈的同情心。老人家為了後輩操持了一輩子,現在依然要在這樣的雨夜,為了生計半夜三更就出來幹活,是個人都看不下去的。

我急忙喊住了老太,心裏想着先幫老人家把東西送到她要去的地方吧,回頭再回去買藥。老人停了下來回過頭看着我。

我笑着開口說道:“這樣吧,老人家,我幫你把東西拉到你要去擺攤的地兒。那麽晚了,您別一個人動手了,萬一摔了一跤,您可不能和我們年輕人比的呀。”

老人家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笑着說不用,然後就準備要走。我都說了幫忙了,如果就嘴巴動動,那和那些虛僞的只說不做的人有什麽區別?我立馬去拉那繩子,中途碰到了老太的手,她的手冷的像是冰箱裏拿出的一樣。而且瘦骨如柴,指關節粗的比手指還要粗,手上都是老繭。和臉色一樣,蠟黃蠟黃的。

我心裏也差異,但是想想這樣的天氣,連身體硬朗的白翌都感冒了,何況半夜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呢。心頭一酸,立馬把繩子一拽,對着老人家說:“老太太,別和我客氣,您看這天下着那麽密的雨,您啊好好打着傘,注意腳下。我給你拉這貨車。”我把貨車的繩子一拉,靠,好家夥,居然那麽的沉……

把雨傘挂在手臂上,又把繩子繞在手上幾圈,我朝老太尴尬的笑了笑,屏足了力氣,臉憋的通紅,死命的往前拉,老太笑了笑,也走在我前面打着傘給我帶路。

這個裏面裝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就算是裝滿了鐵也不一定有它那麽的沉,我拉了沒兩分鐘,就龇着牙累得滿頭大汗。感情我不是在拉一輛小木車,是在拉一艘大樓船的纖夫。

老太打傘的水平不咋地,雨水打了我一身濕,我睫毛上也滿滿的是水滴,使得我的視線十分的模糊,前面看路都很困難。

我喘着粗氣,跟着老太一拐一拐的步伐,一點點的往前挪,呼出的暖氣不停地在眼前蒙出一團白霧來。也沒走出多少的路,我的手已經勒得火辣辣的生疼。

老太沒有回頭一直往前走,為了跟上她,我算是把吃奶的力氣都使上了。也不看前頭的路了,低着腦袋一個心思的拽那繩子。突然我發現老太不走了,她了無聲息的停了下來。我擡頭看了看前面是的确有一個街道,但是此時雨下大了。前面的視線十分的差,只有點點的白燈告訴我前面是有路的。

老太回頭眯着眼睛微笑的對我說“就到這裏吧,前面的路我來走。”她頓了頓又笑着點點頭說:“沒想到小夥子長的眉清目秀的,力氣還是蠻大的。”

我蹲了下來,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氣,這短短的幾分鐘路,比我大學那會打場籃球還要消耗體力。我擦了擦頭上的汗,笑着說:“大娘,那,那東西可真的不是普通的沉啊。”

老太笑了笑,縮了縮腦袋,用手擋着嘴巴,動作有點像是猿類,她眯着眼睛,往四周看了看,然後從那車子上掀開白紗布的一角,我才發現原來裏面都是雲片糕,難怪那麽的香呢。我咽了下口水,那香味可真的太好聞了,感覺那種清甜的桂花香,配合着淡淡的糯米味道。

老太從盒子裏取出兩塊雲片糕給我,笑着說:“拿去吃吧,算是我報答你幫我拉車的謝禮。”

我本來想推辭,但是看着那白呼呼切得四四方方的雲片糕,也實在是喜歡的很,然後就擦了擦手,接起了糕點,低頭揣進了衣袋裏。擡頭的時候正準備向老太道謝,卻突然發現老太不見了。

我四周的看了一看,這老太走的也太快了,腿腳那麽利索,要知道那輛車子,推起來實在要多費勁有多費勁。我又朝着不遠處的街道看了看,一片黑暗,前面那點點燈火已經消失在黑夜之中了。雨水打在我的頭上,我甩了甩頭發,發現在腳的傍邊有一塊白手絹。我想起來是老太衣襟上的,怎麽掉這裏了,現在人都走沒了,我上哪裏去還她手絹啊。

蹲下身子撿起了手絹,我正反打量了幾眼,發現白手絹上繡着一個壽字,其他什麽也沒有,但是看的出是高檔的絲織品,摸起來極其的順滑。我一邊納悶着一個賣糕點的老太怎麽有那麽高檔的手絹呢?一邊就順手把手絹收了起來。心想什麽時候白天去那條街道,去找找,說不定能見到這老太。

于是我重新打了雨傘,回頭一走,才發現剛剛出了那條肮髒的小巷子。但是明明走了那麽多路啊,難道我的腳程慢到這個地步了?不過那車子實在是太沉了,也許造成了我的錯覺。我搖搖頭決定不再考慮這個問題,買藥回去才是要緊。于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藥房,買了感冒藥,又弄了些許的喉糖,雖然說白翌嘲笑感冒吃糖,但是這喉糖對于感冒嗓子疼的人來說還是很有效的。

買了東西打道回府的路上,我一直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好說話,對白翌這小子太客氣了?

白翌沒有上床睡覺,他穿着厚實的外套,似乎是在看着書。聽我噔噔噔的上樓來了,捧着本書就出來給我開門。我一進屋子,他卻皺了皺眉頭,問我有沒有見過誰。

我因為路上消耗力氣太多,又急着趕回來,上氣不接下氣。一邊換鞋子,一邊擺了擺手,把藥遞給了他說:“先讓我歇歇,擦擦頭發,外面雨下大了,淋了我一身。”

白翌接過我的東西,湊近了過來,幾乎我的睫毛都要碰到他的鼻子了,我冷不住的後退,一個沒拉住,順勢就往後倒了下去,白翌一看馬上抓住我的手,我也就整個人撲倒在了他身上。

我嘴裏罵道:“你幹什麽啊,感冒了還湊那麽近,你想傳染給我啊。”

白翌也沒說話,只在我身上皺着鼻子聞味道。我是不耐煩了,把他的臉推遠些,突然想到什麽,立馬摸了摸上衣口袋:“靠,雲片糕摔散了。你,你TMD賠我雲片糕!”

我推開白翌,站了起來,推搡中我褲子口袋裏的手絹掉了下來,白翌撿起了手絹,臉色大變,朝我大聲叫道:“傻瓜!你怎麽可以拿借壽婆的手絹啊!”

我回頭說:“什麽?什麽婆?”

白翌像看一個闖了大禍的小孩一樣皺着眉頭看了看我,迅速的把手絹放到窗口去,然後拉着我就往洗手間跑,我說你幹什麽呢?然後手裏還不忘護着那兩塊散了的雲片糕。

他終于看到我手上的東西了,頓時明白過來什麽事情了,他放開我的手說:“你個小子有造化,也容易惹事!”

我一個晚上雲裏霧裏的就沒搞明白過,他接過我手上的糕點,放在桌子上,然後依然把我拽到了洗手間……

捏開水龍頭就讓我洗手,自己也在那裏死命地沖。

我莫名的跟着一起洗手,感覺兩個人像白癡一樣。洗完了手,白翌用毛巾擦了擦手說:“你先去把頭發擦擦,回來告訴你你怎麽會碰到借壽婆的。”

說完就走了出去,我莫名的看着他,居然也傻乎乎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擦起了頭發來。換了衣服,擦幹了頭發,我走出了洗手間。白翌居然在吃那些雲片糕,我大喊一聲:“那是我的雲片糕!你小子怎麽那麽自說自話!”

他也不客氣指着碟子裏的另外一塊說:“給你留着呢,吃吧,這東西可是不容易吃到了。”

我馬上把碟子拿在手上,抓起一塊碎糕就往嘴裏塞,很奇怪,雖然問起來非常的香,但是為什麽吃在嘴裏那麽沒有味道,感覺就像是在嚼臘一樣。我勉強的咽了下去,推了推碟子說:“你那麽喜歡吃,這點你也吃了吧……”

白翌笑了笑說:“你知道這個是什麽東西麽?”

他的口氣就像是西游記裏那個介紹人生果的老道士一樣,我撇了撇嘴說:“不就是雲片糕麽,聞起來還行,吃起來也太不是滋味了。”

白翌沒有拿走碟子,他拍了拍我的臉,樂呵呵地笑這說:“小子!你真的很好運啊,這個是借壽婆婆的糕點,也就是說吃了它可以長壽。雖然比不上什麽仙丹壽桃,但是的确可以增加你的壽命。”

我看了看碟子裏那些白色的糕,因為被白翌撞倒,很多的都散了。樣子已經不怎麽好看了,但是依然有股淡淡的香甜味道。我皺了皺眉頭心裏想那個老太到底什麽來頭,居然賣的糕點可以長壽,難道是神仙?

白翌又想到了什麽,他表情漸漸的冷了下來,嘆了口氣說道:“但是你這個小子居然把那鬼婆的手絹拿回家來,如果不是我看見了,說不定過段時間我們都可能莫名其妙的死掉。”

我一怔,什麽!一會說這個老太的東西是靈丹妙藥,一會又說這個老太的手絹會害死人。我聽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我擺了擺手說:“停,停,你說那個老太的東西到底是好是壞,她到底是鬼是仙還是一個怪異的老人?”

白翌停頓了一會,估計是在思考怎麽說才能讓我理解,他推了推眼鏡,習慣性的一只手撐着下巴說道:“你看到的那個老太是不是一身壽衣打扮,拿着黑色雨傘,推着木車的樣子?”

我一聽,連忙點了點頭說:“經你那麽說我才想到那老太的衣服是壽衣啊!的确,活人不會穿這樣的衣服的。”

白翌繼續說道:“其實她是一個死人,也是一種鬼,但是卻有兩面性。她專門去借走那些不留口德,随便發誓詛咒自己的人的壽命。所以有時候千萬別胡亂的發誓,雖然說只是說說而已,但是語言這種東西歷來是最具有靈性的。”白翌看着我很嚴肅地加了一句,然後又繼續說“她就是這樣的一個鬼,然後她會把別人胡亂發誓損去的壽命做成糕點。但她不會輕易把那些壽糕賣給別人,應該說能吃到這個東西的人怎麽都是被她認可的誠信之人。呵呵,換句話說她認為你是個好人。”

我臉有些紅了,的确,我對老年人有一種說不出的熱心,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麽那麽尊敬老人,我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側過臉傻笑着。

白翌嘆了口氣說:“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的把那婆子的手絹帶回來,那東西是屬于陰間的,不是人能夠擁有的。它會慢慢的磨掉你的壽命,如果一直留着估計會莫名其妙的陽壽用盡。”

我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我想着如果下次再看見她,我還她就是了。”

白翌一臉苦笑的說:“估計是那位老婆子要讓我們自己送回去啊。得了,糕我也吃過了,那麽這次就讓我帶你去看看這鬼市的模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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