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玲園(三)

玲園(三)

我沒有攔住他,也不知道怎麽開口。反正一切事情發生的太快,我腦子像是放鞭炮一樣噼裏啪啦的早就失去了語言能力。就聽到白翌關門的聲音,我知道他離開了,六子依然呼呼大睡,他什麽都沒有感覺到,不過幸好他睡得和死牛一樣,否則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估計以後我都得被當笑話了。我無力得倒在枕頭上,這個時候我脖子裏還挂着白天白翌給的挂件,難道真的像老太所說這個屋子鬧鬼?那個窗口的女人就是那個所謂的姨太太?回想起來如果白翌沒有中途清醒,我居然就無法反抗了。頓時我連忙抽了自己幾個耳光,低聲罵自己沒出息。

屋外雨下的十分的大,四周除了雨聲只有六子的呼嚕聲,老屋子的濕氣十分的重,昏暗的房間裏一陣陣的黴味往鼻子裏竄。就在我腦子炸開鍋,臉紅的像紅燒肉一樣的時候,突然又有一聲急促的敲門聲,就連睡死了的六子也被吵醒,我連忙收拾下淩亂的衣服,披上外套就去開門,發現原來是月靈穿着單薄的睡衣站在我們的門口,她頭發上沾着不少雨水和泥土,我連忙拉着她進屋子,六子看到月靈這樣差點沒看傻,我連忙給了他一巴掌讓他清醒點,便問道:“月靈姐這麽晚了,你這是怎麽了?”

月靈皺着眉頭說:“小妍不見了,她居然自己走了!”

小妍名字叫朱妍,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姑娘。就算在這七個丫頭裏也算得上是相貌十分突出的一個。但是姑娘非常膽小內向,又十分的腼腆,說話聲音也低就連六子都沒機會和她說上兩句。

我和六子對看一眼,六子笑着說:“大姐,你看會不會是那丫頭自己跑出去上廁所了?”

月靈搖着頭說:“不對,不是這樣的,她穿着一身紅衣服,連鞋子也是大紅的,然後就那麽直勾勾的走出去了!”

我本來就混亂的大腦被這麽一攪和,差不多就是一個癡呆了,又是紅衣服,靠,難道女孩子今年春季流行紅色複古?我傻傻的看着她說:“會不會是跑出去單獨練習你們的戲了?”

月靈有些顫抖,我連忙脫下身上的外套給她披上,六子注意到我脖子上的紅印子連忙嗯了一聲,我尴尬的扣緊領子瞪着他看。我惡狠狠的低聲問道:“看什麽看!”白月靈抓着衣服有些走音的說:“太奇怪了,小研并不是和我住一個房間,我晚上上廁所,發現她穿着一身紅燦燦的走在院子裏,本來以為她在練習,我喊了她兩聲,她回頭看我的眼神都變了,仿佛是那種……那種狐貍精的感覺……于是我想要追上去,就發現她幹脆走出後院,外面又下着大雨,我想要追上去突然……身後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我直接摔在地上。再擡頭小研就不見了!”

六子摸着脖子啧啧的說:“這種事不是我們哥倆的專業範疇,你得問問你的侄子,對了,白翌呢?還在睡覺?”說完不懷好意的看了我幾眼。

我一聽提到白翌,頭皮一緊,尴尬的看着他們說:“他出去……上廁所了,對了要不咱們先去看看那小姑娘還在不在屋子,別是什麽夢游症,這個時侯回床睡大覺了。”

于是我們三個人沿着屋檐,也沒有打傘一路來到那個叫小妍的房間。敲了好一陣門都沒有人反應,連另一個姑娘也不在麽?這下我們心裏真的開始有些焦急,白月靈想要去報警,我拉住她說:“月靈姐,現在你報警警察也不會接管的,畢竟不是無行為自控能力的人,不到二十四小時根本不會來。我看這樣吧,我們還是去找找,挨個問問,可能小妮子跑到其他姑娘的房間裏瘋去了。”

白月靈點了點頭,我讓六子跟着白月靈,讓他們挨個的打聽,然後自己一個人去大廳找找。一個姑娘不可能下那麽大雨還能跑多遠,不過有一點我很在意,這個屋子絕對不幹淨,而且在月靈身後推她的又是誰?我皺着眉頭,手裏沒有手電,只有從睡衣口袋裏掏出手機,不過發現這種光線有還不如沒有,四周都感覺有些發綠,十分的寒人。

大廳裏安靜的連老鼠的聲音也沒有,我一邊找,一邊低聲的叫着小妍的名字,因為本身就有些害怕,叫出來的聲音直發顫。連續的喊了幾聲一點反應也沒有,我幹脆還是閉嘴瞎摸。轉了好幾圈都沒有人的影子,于是我開始準備往其他地方去尋找,就在我走過大廳房梁的時候,從屋頂上掉下一團東西來,我沒來得及避開,只能本能的用手去接住,一拿在手裏我發現軟乎乎的,我拿手機一照,發現是一團人的頭發,吓的我連忙扔到地上,我腦子裏回想起來,那個叫小妍的姑娘的确有頭很長的大辮子。我連忙趴在地上去找那頭發,但是摸了半天除了灰塵什麽也沒有。被我扔掉的頭發就那麽消失了?就在我跪在地上像瞎子一樣的摸地板的時候,眼角突然掃到大廳那個主人坐的太師椅前面有一雙女人的腳,腳上是雙紅布鞋子,紅綢子的百褶裙邊搭在腳面上……紅的那麽刺眼……

我冷汗都要下來了,我低着頭不敢往上看,也不敢亂動。那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紅裙子女人也無聲無息的一動不動。就這麽僵持了好久,突然後院又響起一聲女高音,我聽出來了是那個在車子上聽故事的丫頭。我回神再看太師椅時,那個穿紅鞋紅裙子的人影已經不在了。我心裏暗罵道:靠!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啊。我沒有辦法找到頭發心裏又着急着那群女孩子,便起身沖到後院子去。

我推開姑娘的房門,發現這裏又是小妍的房間,這次房門沒有上鎖。那個女孩子看到我進來連忙撲倒我身邊,女孩子穿着一條吊帶的蕾絲睡衣,嬌小玲珑的身體在半透明的睡衣中顫顫的發抖。我一下子也不知道眼睛看哪裏好。月靈帶來的女學生都算得上相貌秀麗,她頭發亂糟糟的紮在一邊,一只手顫抖的指着窗臺邊靠上的位置說:“鬼……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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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看過去,發現窗臺上什麽也沒有,我拍了拍女孩子說:“沒有鬼,是不是看走眼了?”

女孩子搖着頭根本不敢看窗臺顫抖的指着窗臺說:“有的,有鬼的。一個穿黑衣服的女鬼,有鬼的!她要掐死我。”

我覺得這個姑娘是不是已經有些吓得精神失常了,就說是有鬼,難道不該是一個穿紅衣服的女鬼麽?怎麽這次又是黑衣服的了?感情女鬼在給我們表演時裝秀?難道說她看到的是那個帶走小妍的人?此時月靈和六子聽到叫喊聲也沖進來,女孩子一看見月靈來了,連忙甩開我直奔月靈的身邊。我抖了抖雙手,有些失落的插在衣服口袋裏。六子扔給我外套說:“出什麽事了?”

我搖頭道:“這丫頭說她見鬼了,而她同住的人也不見了。”

白月靈看着這樣的情景也傻眼了,我披上外套說:“這樣吧,大家都聚集到一起,不要分開了,對了,月靈姐那個張婆呢?她住這裏麽?”

六子插嘴道:“別提了,那老女人不知道怎麽了,她房間的門反鎖起來,而且我感覺屋子裏沒有人。”

我聽了皺着眉頭,然後再把我在大廳裏看到的事情告訴他們,女孩子們聽的渾身發抖,我也覺得沒有必要再說什麽,于是把大家都聚集在這間屋子裏。這個時侯所有人神情都很焦慮害怕。我并沒有說太多的話,否則越說大家越怕,恐慌到極致的時候估計會失控的沖出去,這樣更加的無法收拾。況且已經少了一個人了……此時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整個人像被幾百塊冰塊砸暈一樣,我渾身抖了起來抓着六子說:“你……你有沒有看見白翌!看見那小子了麽!”

六子這會也回過神,臉一下子白了起來,他搖着頭說:“沒……你不是說老白去廁所了麽,怎麽……沒有回來?”

我懊惱的往自己的腦袋捶了幾下,但是又不能和他們說實話。此時女孩子們中有些人已經哭了起來,還說自己也看到妖怪了,說什麽有鬼坐在床邊盯着自己,有的還說房梁上有上吊的人影子在晃,一個一個眼神都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月靈只能一味的安慰她們,但是根本不管用,好多女孩子都嗚咽的哭出來了,有些幹脆抱作一團的嚎啕大哭。這種聲音非常類似我前面在床上耳朵裏傳來的女人哭喊聲。前思後想的好幾回,我的心裏早就七上八下了。她轉身對我們說:“太恐怖了。幾乎每一個人都說看見過鬼怪和怪異的東西,有的就幹脆做惡夢。這到底怎麽回事?還有白翌人呢?他去哪裏了?”

一聽到噩夢我才想到自己也做過詭異的怪夢,還有随後和白翌荒誕的事情。這下我算徹底悶了,但是此時只有我和六子兩個男人,難道要我們和一群女孩子一樣吓的六神無主。我思考片刻,其實也不能叫思考,只能叫發呆。我回頭對着白月靈說:“白翌是自己出去的,現在怎麽還沒回來我也說不清楚,這樣吧,讓六子留下來看着大夥,我……我再去找找他們。”

白月靈馬上搖頭說:“不行不行,萬一你也回不來了怎麽辦?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找吧,我是老師,又是白翌的長輩,我不能不管。”

我不想讓白月靈涉險,但是如果找不到他們兩個我更加的為難,看了看六子說:“六子,你好好的看着這幫孩子,我和月靈姐去找那兩個,你要保證她們一個不能少,是兄弟的就答應我照顧好她們。”

六子難得的認真點頭,他從身邊拿出那塊古玉說:“拿着吧,這個東西非常辟邪,我答應你們死活都不會讓這些丫頭出事的。”

我搖頭說:“你帶着,這個老房子處處透着古怪,那麽多丫頭要你看着你不能出錯,我們再找一遍,找不到就去報警,總之不管是什麽,反正不能再少人了。”

白月靈也點頭又安撫了幾句,和我一起走出房間,外面依然是傾盆大雨,又加上伸手不見五指,只能一點點摸索着找。我又不敢讓白月靈單獨行動,所以效率十分的低,我們幹脆走出走廊,在院子裏呼喊,但是除了我們兩個自己的聲音根本聽不見有其他回聲。我對着身邊的白月靈說:“這樣不是辦法,咱們這樣喊居然還聽不見。可能不在這裏,這樣吧,先去大廳裏看看。然後我們再挨個屋子搜一遍。快天亮了,到時候就好說了。”

我等了幾秒,身邊的白月靈并沒有理睬我,我側頭一看,發現站在身邊的已經不是白月靈了,而是一個穿着清朝衣服的女人,她很漂亮,但是臉白的和紙糊的一樣,眼窩非常的黑,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勒痕,穿着大紅的馬褂袍子,就那麽杵在我身邊。我立馬吓得大叫,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女人就朝我這裏靠近,我哪裏還敢待着,撒腿就往回跑。

一路狂奔,撞開了一扇大門,我才發現這裏是自己的屋子,此時我渾身上下已經濕透了,牙齒凍的打顫,我連忙沖進房間,屋裏還是我們離開時候的樣子,臺子上還放着沒吃完的炒河粉,冷靜下來後我才想起來現在連白月靈也不見了,這下我算是孤軍奮戰了,本來想要找人,最後跟去的人也丢了。我無奈的用手甩掉頭發上的雨水,我嘗試穩定自己的情緒,然後回想着事情到底怎麽會這樣。但是越想腦子越亂,根本無跡可尋。

我敲着腦袋,這件事從一開始就覺得很怪誕,一點預兆也沒有,所有的人仿佛都得了癔症,就連白翌都變得古怪,不對,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我咽了好幾口唾液,想先回到六子他們那裏去,或許白月靈沒找到人也回去了。想到這點我就走出房間,往那個屋子走去。

我走過走廊,警惕着身邊一切的變化,一路上并沒有什麽古怪,很快的我就走到屋子外,我敲門讓六子快開門,敲了好幾下居然沒有人答應。我繃緊的神經已經瀕臨崩潰,我也不考慮什麽幹脆用肩膀撞門,老式的木門根本不牢靠,我一撞整個人就翻進屋子,硬生生的摔倒在地板上,差點把腦袋磕出血來。

我趴在地上,也沒見六子他們的身影,這才發現這裏根本就不是他們待的那間屋子。但是我的确是往那個方向走的,這裏又是哪裏?我嘗試着站起來,還沒站穩就滑倒在地上。因為長時間的在黑暗中找尋,我的眼睛已經漸漸的習慣黑暗,即使不打燈光我也能夠憑借微薄的光線分辨出大概的輪廓。這個房間的确不是我們住的那種客房,感覺有點像是書房什麽的。我努力的撐起身體站起來,黑乎乎的屋子裏放滿了東西,突然我撞到一個箱子似的東西,我連忙去摸,這才發現這裏是我們白天存放道具箱子的側廳,難道我跑錯方向了?我索性不再漫無目的的亂走,我蹲在地上逼着自己用大腦思考這一系列的事情。

按照邏輯來說我們現在遇見的任何一個事情都是不符合常理的,也就是說我們存在在一個駁論的怪圈子裏,首先我把進屋子後的情景思考了一遍,并沒有什麽古怪的地方,唯一要說怪異一點的就是那個穿着黑旗袍的老婦人,但是她給人的感覺非常的溫和不像是什麽惡鬼,那麽既然她是人,這房子裏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有其他的乖戾鬼怪什麽的,二就是有人裝鬼吓人,不過能夠裝成這樣的效果,這也是一種才能。

我不得不把懷疑放在那個老太的身上,假設真的是她幹的,那麽她為什麽要那麽做?她特意透露的過去傳說又有什麽特別的意義?故事并不完整,根本比一般性的校園怪談還來的蹩腳。于是就是我們都産生怪異的行為,比如我的夢,比如老白的不正常,白翌的為人我很了解,他絕對不會做出那種奇怪的舉動,否則我還能安穩到現在?那麽這又是一個疑惑的地方,然後就是大家都看見了鬼,并且并非單一的一個。失蹤的人我并不了解他們看到什麽,但是如果按照月靈所說的,那個叫小妍的姑娘是自己走出去的,為什麽會這樣?白翌也是自己離開房間。于是換一個角度思考我也是自己離開的,對于他們大多數人來說我現在也是失蹤人口之一。

此時我居然一點也沒有恐懼感,而是腦子越思考越冷靜,如果真的假設沒有錯,那麽那些人很可能像我一樣只不過被孤立在這個房子裏的某一個角落。既然如此那麽我幹脆等,我也不走了,我就坐在這裏等天亮,只要天一亮那麽這種鬼把戲就都統統沒有了效果。

我努力的不去思考,最後幹脆躺在箱子上閉目養神,閉上眼睛後耳朵就顯得更加靈敏,我奶奶過去告訴我,人的五官是相通的,而然控制五官的就是人心,我現在等于集中所有的感官放在聽覺上,自然可以聽到比嘈雜的情況下清晰許多的聲音。屋外雨依然下的很大,但是我慢慢隐約感到雨聲之中還有其他的聲音,有類似女人嘆息的聲音,還有輕微的腳步聲。

聲音斷斷續續的,但是持續了很長時間。我聽的頭皮都皺起來了,依然是那種虛幻的音調,終于,我感覺雨停了,後來雞叫聲打破了四周的死靜,我慢慢的睜開眼睛,四周的景色變得清晰起來。因為一晚上裹着濕透的衣服,我整個人像挂着三袋大米一樣的沉重,喉嚨像火燒一樣的疼,我咳嗽兩聲,慢慢的離開這個側廳,站起來的時候幾乎站不穩,只有撐着牆壁走到院子裏,一看白月靈倒在院子的角落裏,樣子比我還狼狽,我連忙奔過去,扶起她時發現她的額頭也燙的要命,我連忙掐住她的人中,她一吃疼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我驚恐的叫道:“有鬼!這個屋子有鬼!”

我費力的拉起她,我現在聽到有鬼這兩個字已經不是恐懼了,而是極度痛恨,我問道:“怎麽回事?你不會一晚上都趴在地上吧。”

她根本已經沒有語言能力了,我看不行再下去她又得暈過去,只有連背帶扛的往大家在的地方拖,一進屋子發現大家的都紅着眼睛,看到月靈這樣所有的人都來搭手幫忙,六子看着我說:“靠,這是我過的最不平凡的一夜,這屋子絕對不幹淨,她們差不多在屋子裏把所有恐怖片裏看見的恐怖場景都閱覽了一遍。我像和一群瘋子關在一起一樣。”說完他撩起胳膊,我發現上面有好幾道紅印子,然後他滿肚子怨氣的說:“這幫子小妞差不多拿我當發洩的沙包,一有什麽東西就又抓又打的。兄弟你再不來,我……就得被活活打死。”

我拍了拍他說:“好樣的,回去的時候我一定讓那些姑娘挨個的給你唱一段。實在不行……我給你唱一段真心英雄!”

他惡狠狠的看着我,然後誇張的摸着自己的手臂。我又拍了拍他,此時我差不多也快到極限了。別說唱歌,就讓我哼哈幾句也十分費力。

天終于亮了,白月靈也稍微緩過神來,第一句就問我人找到了沒,我點了一下人數,失蹤的人依然找不到,好在也沒人失蹤。這時候就真的只能報警了,女孩子們一看天亮了,一個一個都想要逃出去。我看着她們再下去的确得精神分裂,我拍了拍六子說:“現在看來事情大條了,你想辦法安頓這幾個丫頭和月靈姐,我再找找,如果依然找不到我們也別等什麽二十四小時了,快報警吧。”

說完我就讓大夥快點打包,白月靈擺着手說:“還是讓六子留下來幫你吧,我一個人可以。”

我說:“姑奶奶,您就別添麻煩了,前面你和我一起找,最後搞成這樣,放心吧,白天沒有什麽威脅。我還是得再找找,我總覺得他們依然在這個宅子裏。”

白月靈思考了片刻,馬上意識道什麽說:“對了,那個時侯我們兩個在院子裏找東西,你突然像發瘋一樣,我攔都攔不住,嘴裏還喊着什麽鬼。那個時候我感覺你身後有一個穿着紅鞋子的女人。”

我靠,難道說……我連忙問道:“然後呢?”

作者有話要說:這次寫的真的很亂。。。唉唉哎。。不過好歹算出東西了,否則再磨蹭下去。估計大家都要忘記還有這兩個笨蛋的存在了。故事有很多的BUG希望大家。。。精神上無視……比如有朋友告訴我。。。康乃馨是沒有香味的囧TL。。。不過還是要那麽寫,因為它畢竟是母親之花,,,難道要我用菊花代替啊……唉唉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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