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阿尼瑪卿(一)

阿尼瑪卿(一)

什麽?還有一個?我和白翌都沒有明白過來他想表達的确切意思,只好連忙問他:“我們都看清楚了,白翌從井裏拖出來了那女鬼的屍骸,怎麽還有一具?”說完我把眼神看向白翌,意思問他有沒有看到其他的人骨渣子。

他搖了搖頭說:“那麽小的一個方寸之地,如果有屍體我不可能沒發現。”

我被他那麽一說,也一時找不到什麽話來應對,但是六子顯然被那個又出現的郵件給吓得不輕,說話有些語無倫次,我也只有沒頭沒腦的安慰道:“兄弟啊,會不會是那個東西沒實體,只是一個鬼?鬼又不占地方……”

六子結巴的連忙打斷我的說話,他說:“別……別說了,這事不行,我們還得再去一次,而且我們還要查那個鬼咒的吧……”

我抓了下頭發,轉頭看着白翌,白翌嘆了口氣要我把電話給他,我把話筒遞過去湊在他旁邊聽。白翌的意思是至少等明天,第一現在是晚上,黑不溜秋的也看不出個什麽名堂,如果真的有東西,夜探古井絕對不是最佳的選擇。第二如果我們再等等看,或許還會有其他的消息發來,只要有消息就等于是線索。

六子依然不死心,最後的妥協是他拎着電腦來我們這裏,其實這個我能理解,讓他一個人守着這個随時有幽靈郵件的電腦簡直等于是在拷打他的神經。說完就挂了電話。沒到半小時就聽到急促的敲門聲,我看着六子手裏拿着旅行袋,另一只手抱着一個用黃布包着的東西,布頭上還貼着許多的道門符咒,他擦着額頭上的汗水說:“得了,這東西就放你們那裏吧,反正也是要還給那小刑警的,我是再也不想碰了。”一把把筆記本塞到我手裏。我和白翌看着這種包裝都不由的失笑,他惡狠狠的瞪了我們一眼,就坐到沙發上抽煙。

我把筆記本給了白翌,他解開黃布通上電源。打開了最新的郵箱,裏面果然又有一封J字打頭的文件。這和普通的文件夾是一模一樣,但是我們知道它裏面存在着的是一種幽靈密碼,這種密碼只有在特定的時候才能夠解讀。一開始我不明白為什麽六子會能夠看懂,當我打開一看,我就明白為什麽連六子也能夠看得清楚這些密碼了。因為它不是什麽詭異文字,而是一副真實的圖案,這是一張圖片,我們可以看到那是井底的模樣,井壁上覆蓋了許多的青苔,幽暗的空間裏只有微弱的光線透下來。在這裏有一具女屍,已經腐化的相當厲害,從個頭上來看就是白翌拉上來的那具骸骨。它依然保持着想要爬上去的那種姿态,可以想象她墜入井底的時候并沒有死,而是想要死命的爬上來。最後僵直的貼在了井壁上,和淤泥、青苔融為了一體。本來這一鏡頭已經讓我們覺得背脊涼嗖嗖的了。但是六子提醒的那句話讓我頓時感覺渾身的毛孔都縮了起來,他深深的抽着一口煙壓低了聲音說:“你們看在那女屍骨的動作……仔細看!”

我們低頭仔細查看,但是當我們看明白了之後,就連白翌也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已經吓得說不太利索了。這個女屍她的動作與其說是想要往上爬,不如說是在躲避井裏的一個東西!因為井裏有大量的淤泥和青苔,所以屍體貼在井壁上,腐爛的皮肉和淤泥混合成一種像是從陰溝裏挖出來的東西一樣,所以如果不是少許□的皮膚,根本就會認為這也只不過是一大塊淤泥。她的姿勢十分的扭曲,感覺就像是折過了身體,被人硬扳了腦袋過來,而身體卻依然死死的貼在井壁上。關于這點白翌說他下去的時候屍體已經只剩下了骨頭架子,散在了井底的一角,但是此時這具屍體高度腐爛,她保持着一種類似躲避某種東西侵害的姿勢。這張圖的角度十分的詭異,完全就是那個不知名的東西所在的角度。所以這已經明确的告訴了我們真正的威脅不是那個女鬼,而是另有其人。這一點的确連六子都可以看明白。

六子扭過了頭來,又看了一眼那張圖,但是馬上就別過頭去猛抽煙,白翌的臉色顯得十分的訝異,他也有些不能接受,于是馬上做出明天一早就再去一次那裏的決定。他合上筆記本眼神非常的嚴肅,他說:“一定要查清楚,這次帶上一些必要的用具,包括高照明度的手電筒什麽的。這些東西我們一早就要去弄好。”

至于學校那裏,幸好已經到了七月份,真的是謝天謝地,因為接下去可能随時随地需要長時間的調查,甚至去外地。如果不是暑假,我就真的想不出有什麽好理由能夠讓我請足夠一個月的長假。潘禿子絕對不會再允許我們兩個人胡鬧到這個地步。前段時間的風波最後還是我舅父去處理的,這事都驚動了我父母。不過好在我母親知道我重傷過,都推卸在了我受傷後身體一直不好的借口上。

我給六子準備了毯子便回到了自己的卧房睡覺,一夜無眠,思考了一晚上雜七雜八的事情,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已經抽掉了一包半的香煙。摸了摸雜亂的頭發,到了客廳,發現六子也沒睡好,一見到我就直抱怨我們沙發買硬了。我嘲笑他道:“你還以為你是豌豆公主啊?皮膚嫩的和豆腐似得,得了,大老爺們的還那麽娘氣。你這種皮肉也只配睡這種沙發。”

他沒好氣的把毛毯扔給我,搔了搔頭發說:“等會我先帶你們去拿裝備,放心這些東西都是趙老板生前準備的。所以質量都很好。然後就馬上趕去看那口井底,到底有什麽到那裏一看便知。而且現在是白天,陽氣正旺你們下去了,那鬼東西也不敢太造次。”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張圖片我就忍不住的心頭又抖了一下,看來這一次連我也得下這口古井了。此時白翌也起了床,他看着我們兩個人都是熊貓眼,搖了搖頭也不說什麽。利索的去廚房弄出了一些吃的來。

我們三個人就那麽胡亂的吃了幾塊面包和幾個雞蛋就趕到六子所謂的放裝備的倉庫。這裏是一個商務樓的地下倉庫,裏面堆放了許多的貨物箱子和貼有标簽的包裹,六子熟門熟路的走到了其中的一個木質箱子。用起子打開了其中一個箱子,裏面有幾只鋼口極好的折疊登山鏟,重量十分的輕便,就算是女人也可以很輕松的使用。然後他又拿來了幾只可以挂在手臂上的手電筒,有一個輕便的臂套,手電可以挂在手臂上以便空出雙手來做事,而手電則是狼眼拳師24W-168R,這種手電筒直接照射可以達到350米。但是絕對要小心使用,否則近距離照到人眼睛的話,可能會造成傷害,所以我建議讓白翌一個人用一只就可以了,我們另外拿了幾只冷光棒,完全可以把那小小的井底照的通亮,而且這口井那麽小估計我和白翌兩個人下去就已經夠嗆了。

然後我們背着背包,再一次來到南園村。那些村民沒想到我們這幫子人昨天剛剛來折騰過,現在又來了,對我們是又好奇又害怕,村裏管事的老頭謹慎的問我怎麽又來了,是不是喬二奶奶又托夢給我們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和他們說,白翌直接接口道:“喬二奶奶的事情已經妥當了,我們來這裏是為了對那口井處理一下,當初走得匆忙,忘記了喬二奶奶在那口井裏待了很多時日,井肯定也會有些晦氣,我們需要下去做一下法事,對你們村子也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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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昨天的行為給這些村民帶來了非常大的震撼,誇張點說他們都幾乎敬我們為鬼神了,老人馬上親自帶我們來到了那口井的邊上,本來這裏還有垃圾什麽,現在垃圾倒是看不見了,四周都插滿了香燭,還有幾攤燒紙錢的灰燼。我們草草的把井口空開了,然後架起了小型的三角吊架,白翌手裏拿着手電筒,最先下到了井裏,繩子的力道一沒,我就知道他已經到了地下。我連忙打了幾個冷光棒,也順着繩子一點點滑了下去。白翌在下面打着手電把小小的井底照個透亮。這讓我膽子壯大不少,本來還擔心這地下隐藏着什麽鬼魅,但是當我真的雙腳踏地的時候卻感覺這裏并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反而透着一股我有些熟悉的氣息。

我心裏那麽的嗯了一聲,白翌問我怎麽了,我掏出包裏的冷光棒打亮之後放在四周,然後對着他說:“沒什麽,這裏感覺好像十分的陰冷,先把狼眼關了吧,這玩意兒光太強了。”

白翌點了點頭關掉了手電。我們靠着冷光棒的效果四周查看,一股腐爛的泥土味道就直沖我的鼻腔。但是此時我發現待的越久那種感覺越強烈,這種似曾相識的陰冷感。感覺仿佛在不久前曾經感受過,但是你要問我具體是什麽感覺,我卻又說不上。那麽個小地方,我們一不注意就會腦袋撞腦袋,轉悠了許久也沒有發現有什麽東西存在,白翌蹲下了身看着地說:“我就是在這裏發現那女人的屍骨的,這個位置和那個腐屍的位置并不一樣,難道說有什麽東西拖動了她的屍體?或者說是這個屍體自己移動了?”

我摸了摸胳膊,發現這裏真的非常的陰冷。我問白翌:“老白,你有沒有覺得這裏有些冷?”

他頓了一下,定神的看了看周圍,對我說:“可能是井底比較陰寒,所以才會覺得比上面冷些,畢竟外面的氣溫非常高。”

我咽了下口水,又搓了幾下手臂。但是這種陰冷的感覺卻并沒有白翌的話有所緩解,反而是越來越陰,最後我只有跺腳搓手來取暖,而白翌的額頭卻因為一直都在翻弄而溢出了汗水,他注意到我的異樣,問我怎麽會這樣?我哆嗦着對他說:“別提了,這裏冷的像冰窟似得,難道你沒感覺出來?”

他木讷的搖了搖頭,但是很快他的眼睛就睜大了,盯着我的手看,我低頭伸開了自己的手發現手指頭上居然開始結霜了。我吓的連忙搓手。白翌暗叫不好,他嘴裏冒出了一句:“這裏有那個東西在!快,你快上去!”。他說到那個東西,讓我馬上聯想到這種陰寒的由來。此時我已經知道為什麽我會覺得這寒冷如此熟悉了,當初在千目湖上的那個銅器就是這種寒到凍住血管和肌肉的陰冷!

但是我已經完全僵直了,我感覺直接的血液又開始凝固,腦子能思考到這個程度已經耗去了我所有的心裏,我就像是一個快要被凍死的人一樣漸漸的感到一種深深的困乏感。白翌連忙掏出包裏的玄璜璧讓我使勁的握住它。當我握住的時候我才感覺稍微好一些,但是依然刺骨難忍,感覺仿佛要被凍結了一般。不過那種陰霾的困倦感卻減少了不少。

白翌問我道:“你感覺這裏哪裏一塊地方最冷?”

我打着牙花用下巴示意井底中央那塊地方是最冷的,他連忙打開折疊鏟子挖了好幾下我就聽到撞擊硬物的聲音,白翌連忙蹲下身體刨開了泥土,我們驚訝的發現這裏居然有一塊銅簡!

眼看着白翌準備去取我連忙大聲喝止他:“別拿!那東西上有詛咒!”

白翌眼神晃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凝神,然後快速的拿起了那塊銅簡。我就看到白翌的手上也瞬間開始結霜,他的手不到幾秒鐘就凍的發紫了。我吓的張大了嘴巴什麽都說不出,大腦象在打鼓似得,這下老白也玩完了。白翌艱難的開口道:“把玉給我。”

我馬上把手裏的玉塞給了他,他把玉璧和銅簡疊在一起,然後哆嗦着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符咒,當他一貼上去我就看到符咒自燃了起來,散發出一種類似燒破棉絮的味道,但是火焰帶走了那種陰冷,當符咒燒完,玄璜璧的邊緣馬上就出現了一團紫黑色的霧氣。我看着十分的納悶,正想要發話,白翌看到符火燃盡就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先回去吧,我們已經找到了那個神秘顧問了。”

說完此話他就催促我把安全扣扣在吊繩上,他吆喝一聲,六子就把我拉了上來。六子看我一上來就問底下的情況,我搖了搖頭到現在也沒能明白白翌是什麽意思。

還沒等我們思考完畢,白翌就讓我們把他也拉了上去。當他冒出了頭我發現他手裏并沒有拿着那銅簡,我估計他放進了自己的背包。他給我們使了一個眼神,讓我們現在先別問。他拍了拍頭上的青苔然後對村民說:“好了,這裏已經沒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存在了,也不用來這裏燒香燭,如果可以,你們直接把這口進給封了。它已經沒有水了,但是那麽深的一口井對你們來說也是一個隐性的危險。”

衆人聽後都覺得十分有道理,不管是有還是沒有邪物,當然是把這個地方封掉最好了。村民問我們還有沒有其他的建議,白翌搖了搖頭說這些就足夠了。但是此時我卻感覺這個老人家還有着欲言又止的神色,不只是我,連老油條六子也發現了這點。六子故作神秘的說:“老人家有什麽其他的事情麽?”

然後我連忙做出了一個我們知道些事的眼神看了過去,白翌的臉色沒有變化,老人家看着我們三個人三種不同的樣子一時居然也吃不準,只有抖着拐杖走過來說:“三位,那麽熱的天,要不先去舍下喝碗酸梅湯吧。”

我心裏又納悶又樂和,這老頭以為在拍水浒啊,魯智深過桃花山這一段子。不過感覺這老頭的确有些隐情想要透給我們聽,又介意周圍的這些村民,我隐約間覺得這老頭還知道些什麽。我們三個人也就跟着他一起回到了他的出處。

後來我們才知道這老頭為什麽在這個村裏那麽牛B,原來他是這個村長的老父親,而且早年參加過紅軍,他一直拄着拐杖其實就是因為他的腿當年被日本鬼子的刺刀給刺穿了。老頭支開了媳婦讓她給我們去弄些冰鎮酸梅湯和水蜜桃去,等大廳裏只剩下老頭和我們三個人。老頭咂巴了下嘴巴,摸着稀疏的花白胡子對我們說:“三位其實來此并非是為了喬二奶奶的事情吧。”

我們心裏咯噔一下,但是并沒有回答他,他看我們都不出聲音,也就确定了大半,他舉起拐杖指了指井口那裏的方向說:“那裏的東西不只有喬二奶奶一個啊。”

我沒想到這個老頭居然知道裏面的東西,那麽為什麽在村裏看着白翌那麽侃侃而談卻不識破他呢?白翌的眼神也更加利了幾分,到是我一下子沒控制好情緒,喉嚨裏發出了一聲啊,但是馬上意識到自己破功了,連忙捂着額頭說:“怎麽?還有東西在裏面?”

老頭神秘的笑了笑說:“是啊,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五十年了……這個村子看見過那件事的人都已經走了。就留下我一個糟老頭。你們一來就東查西看的,我就猜到你們可能是為了那件事情來的。”

白翌此時問道:“那麽當年您看到了什麽東西?”

老頭閉上了眼睛,一邊模糊的回憶,一邊開始搜腸刮肚的想詞來給我們解釋。事情要追溯到五十多年前,那個時侯剛剛解放。58年才開始大躍進,那個時侯到處都在抓國民黨的潛伏特務,老頭叫石建成,是一個退伍的老兵,但是腳殘了只有幫着當當聯防隊守夜班。那個時侯人人都是螺絲釘,就算你殘廢了也可以對社會有所貢獻。所以老頭就會帶着幾個退伍老兵一起巡查,建國後開頭幾年很不安穩,首先要提防着帝國主義的威脅,又要內查潛伏的特務。所以巡邏就不是現在大媽大伯那樣手臂上別個袖章,拿着喇叭吼“小區是我家,安全靠大家”了就完事了,如果動真格說不定就會有肉搏戰之類的,犧牲都有可能。

老石和兩三個民防隊的老兵走到村尾的時候發現一切正常,沒有動靜,就想着幹脆早點回家睡覺。不過老石那時候是警覺心比其他幾個人都要高,他說再往弄堂裏深處走走,就怕有特務躲在暗處。

其中一個民防隊員就說道:“那裏只有一口枯井,而且據說還鬧鬼,別折騰了過幾天就是喬二奶奶的忌辰,咱們不要去惹那些晦氣。”

但是老石是一個實在人,他說如果他們害怕就別去了,他一定要去看看,否則心裏不踏實,感覺沒做好分內的工作。于是幾個民防隊員也沒辦法,畢竟人家是當過連長的老兵,于是也只有跟着一起去。

就在他們想要轉進弄堂的時候,他們突然聽到古井那裏傳來了一些古怪的聲音。那個時侯只有兩個想法,一個是真的被老石說中了特務在這裏做什麽不可見人的勾當,另一個就是喬二奶奶又顯靈了……

老石上過戰場,見過多少腥風血雨,雖然此時內心有些害怕,但是依然咬着牙讓那些人跟着他。但是走到井那裏他們卻沒有看到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于是大夥就開始懷疑是不是有東西在井底裏,但是那個時候他們一沒繩子,二沒人知道下面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于是處于謹慎大家就決定躲在角落裏看着那口井,如果是人總會出來的,如果是鬼……那就不一定出的來。他們誰心裏也沒有一個底,漸漸的聲音輕了下來,但是并沒有人從井裏鑽出來。

所有的人都在嘀咕估計裏面真的有鬼,于是誰也不敢出聲。過了好一會,突然卷起了一陣大風,把四周的桂花樹吹的沙沙作響,四周開始彌漫起一種煙霧,讓人看不清眼前的東西。漸漸的他們在煙霧中看到了黑色的人影子,等那些黑影子走到了那口井邊,他們才隐約的發現不知道從哪裏出現了好幾個穿着黑色袍子,頭上戴着冠旒的怪人。他們一共有六個人,像是被什麽人牽着一樣,低着頭,垂着手一個一個走到了井口前。那些人看不清楚長相,仿佛在臉上有一層黑色的霧氣掩蓋了他們的面容。他們半點遲疑也沒有,一個接着一個的就直勾勾的蹦進了井裏,這個時侯我們所有的人都急了,因為實在說不出這到底算什麽,普通人在沒有保護的條件下跳下去就是找死,就在老石準備喊人來救人的時候,他身邊的一個老頭拉住了他,讓他看井口的天空,此時他們才發現本來黑乎乎的天空突然形成了一種雲團的漩渦,仿佛要把什麽東西給吸上去一樣。但是這樣的奇怪景象只出現了短短的幾分鐘,之後所有的事情又恢複了正常。他們哆嗦着想要看看井底下有什麽,于是只有把頭湊了進去。但是井裏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楚,而且連一點點的氣息也沒有。如果是六個活人跳下去現在絕對是哀嚎一片啊。

作者有話要說:累死我了……累的我想吐血,不過總算把文給憋出來了。如果寫得不好,也包涵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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