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阿尼瑪卿(三)

阿尼瑪卿(三)

六子有些退縮,他皺着眉頭思考了很久後擡頭說:“不能不去,前面算我孬了,不過我真的不能不去,如果不去的話趙老板那裏的攤子我根本沒辦法收拾,既然那個老頭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去,肯定是不得了的東西。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果真的是我命薄沒能活着出來也是我沒這富貴命。到時候我們這的挂了就到陰曹地府去當兄弟吧。”

我猜到他會那麽說,想要再勸勸他。白翌擋在我的前面說:“現在一切還是個開頭,後面的事只有我們兩個做不到,我們也需要六子的幫助。”

不知道為什麽,白翌這句話仿佛是當頭一盆冰冷的水把我從頭涼到腳底,但是就是這樣我才感覺到一種窒息的緊迫感。我們應該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了,其實我們三個人都知道,最後那個所謂無魂之人很可能就是我。我不知道什麽叫做無魂,但是這種感覺仿佛在否定我是一個活人一樣。我迫切的想要證實一切。所以我也沒有在和六子轉彎子。六子聽到了白翌的話臉色也稍微放松了些許。他喝了一口茶,然後和我們吃完面之後就回去了。到了半夜他才打了一個電話說。明天下午四點就上飛機,先到西寧,然後由西寧那裏接頭的人牽線進入瑪多。他讓我們帶一些必要的私人用品和證件就可以了,其他的東西你們自己斟酌,特別是老白,他的東西肯定比較實用。

在這方面六子有着他自己的一套方式,不過當初太行山之行我就看出這小子在搞物流和行政方面有着很強的實際行動能力。我也不用多問,我轉頭把六子的消息告訴白翌,發現他看着那個銅簡出了神。我問他還有什麽古怪麽?他居然沒有反應。我推了他一下他才像從過往的記憶中回複過來一樣,問我怎麽了。我說:“你看那東西看那麽出神做什麽?難道那東西還有什麽問題麽?”

他搖了搖頭用拇指捏着下巴說:“不,沒有什麽問題了,我只是在回想一些過去的事情。我曾經……遇到過一些事情,總之如果沒有那件事情我可能連女朋友也有了。也不會來到這個城市。”

白翌很少談論關于自己的事情,但是當他說道女朋友的時候我總是覺得聽着有些刺耳。我有些悻然的回答道:“是啊,能讓你那麽一個人才委屈的窩這裏真的是屈尊了。來這裏也沒什麽關系,好歹也要有一個美女,然後來個異地浪漫戀什麽的,沒想到遇到我那麽一個沒胸沒屁股的大男人,委屈啊,委屈。”

他聽出我話裏的意思,沒被我損火了,笑着拿下眼鏡說:“那麽你是不是該給我些補償什麽的?嗯?”

我突然感覺到危險的氣氛,我謹慎的看着他,心虛的說:“你得了吧,也不早了。明天我們還要趕路,各自回去睡覺吧。”說完,我眼神盯着他的動作,像躲避什麽似地倒退着回房間。但是白翌這次并沒有強行的攔住我,他對我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後又沉浸在那種空洞的眼神中。我的确有些不放心,一下子也不知道該不該回房。但是他也不會告訴我。我又何必去揣測他心裏的秘密呢?

因為睡的實在太晚,我早上根本沒辦法爬起來。白翌幾乎又是把我拖下床的,我昨晚四點才真的合上眼。本來就極度的疲倦,所以這一覺我睡的根本不想要醒過來。我窩火的問他急什麽,四點才到機場。讓我睡到一點也沒什麽問題嘛。白翌黑着臉說:“你怎麽老是像個女人一樣的賴床。我有一些東西需要準備,你得幫我理。”

我一聽這話就來氣,我說:“就女人能賴床?你他媽的是性別歧視!我跟你說了多少遍少拿我和女人做比較!得了,什麽東西啊,老子我理還不行麽?!”其實我心裏本來想說口口聲聲說我是你媳婦,你就拿自己的媳婦當民工啊?但是這種話想着就覺得害臊,更加別說是講出來了。所以我也就懶得跟他拌嘴。漱洗之後他遞給我一個包子說:“吃早飯吧,等會幫我包幾樣東西。反正你力氣是有的,到時候每人拿一袋子。”

我接過包子咬了一口,撩了撩袖子看着他從壁櫥裏又翻出了很多的東西,其中有一個像劍匣一樣的東西。這個玩意我只有在搬家的時候才看到過一次,只知道白翌很寶貝,平時的時候根本不會拿出來,即使過去幾次危機的時候也沒見他取出來過。我嚼着包子納悶的問道:“老白,機場是禁止帶管制刀具的,你這玩意算是違禁品。帶不出去。”

他擡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就揭開了外面的布套子說:“這不是刀具,是一個劍鞘。到時候我會給他們看的。”

我這下更加納悶了,你這是去幹什麽?和那些小青年一樣玩COSPLAY?沒事帶那麽一個礙事的家夥幹什麽。他嘆了一口氣,口氣非常的無奈的說:“我本來想這輩子都不用再拿出這玩意了,不過這次萬不得已也只有用到了,你就不能吃快點麽,我還有些東西需要弄,不要磨蹭。”

我瞪了他一眼,三下五除二的把第二個包子全都塞進嘴裏,抹了抹手就去給白翌當助手,他的東西與其說是多不如說是麻煩,首先他帶了幾包糯米一樣的東西,我問他是什麽,他因為忙的不可開交就頭也不擡的回答道:“陰陽米,把這些放在紅色的布袋裏,我分了三分,你我,六子。還有這是避蠱的虬螭五黃散,你用黑色的布袋裝起來,記得密封的好一些,這玩意非常的臭,到時候灑出來別人還以為你狐臭呢。”

我看到他像個賣老鼠藥的藥販子一樣将一包包的東西塞給我。然後又給了我還幾個不同顏色的布袋子,之後他又拿出了一個木盒子,裏面放着防震的塑料膜,他把壽碗放了進去。還有玄璜璧和那塊奇怪的銅簡。所以與其說他的東西多,不如說他東西怪,有些還必須要包裹成很奇怪的樣子,看來這次老白是把他所有的家當都帶上了。他突然想到什麽問我道:“我過去給你的護身符你帶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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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脖子上掏出那個怪挂件給他看說:“帶着呢,對了你需不需要啊,六子那裏開光的寶貝不少,要不去挑一兩件壓壓邪?”

他一下子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好像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給自己弄一個什麽護身符,他摸了摸頭發說:“不,我不用,這些東西對我的作用不大。只要你不出事我就放心了。”

他那麽一說我臉又不自覺的紅了起來,不過這次他是很認真的說話,我也就咳嗽了一下繼續幫着包,等這些東西折騰完就開始整理自己的私人物品。正像白翌料的那樣,我們把東西打包裝箱後,差不多也已經是一點半了,午飯湊活的吃了一碗面我們兩個人就得出發去機場與六子會合。如果再讓我賴一個小時的床,估計我們收拾東西的時間會非常倉促,最後導致遺漏些什麽東西。

機場那裏六子已經在等了,看我們帶的東西也不少也就上來幫忙,于是每個人也就領着一個袋子。白翌把那個最占體積的劍鞘拿了出來先到安監部門做個登記,編理由這種事根本難不倒這個悶騷狂,再加上六子的幫忙,我們這群人只在機場停留了沒多少時間就放我們上去了,最主要我們這些東西都不算是違禁品,一般人看都不一定看得明白,你說你帶一包糯米,而且量還不多,他們幹嘛攔着你?當然我也知道了為什麽白翌一早就把我拉起來做這些,因為他知道機場裏帶這些東西都是有數量和重量的限制。所以我們只有分批的拿這樣才能夠順利通過。

飛機上六子讓我們幹脆補眠,好好的休息一會,我十萬分的贊成,估計到了之後我們連合眼的時間都沒有了,于是二話不說就繼續睡覺。

西寧古來就有“西海鎖鑰”之稱,是青藏高原的東方大門。在古代是羌族人的聚集地。在路上白翌就告訴我說,西寧其實是昆侖山脈下來的另一個大支脈——祁連山系中的一系。可以說算得上是風水十分奇特的。因為這裏宏觀的來說是三江源頭,除了黃河之外,還有長江,瀾滄江都是在這裏發源而出。三龍聚尾,皆不可分,騰九霄而不散龍氣,是絕對聚氣的寶地。

到了西寧,我們推着行李出了機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這裏雖然說連接着青藏高原,但是卻一點也感覺不到高原反應,只是感覺氣溫要比南方低許多,真的不愧是擁有夏都之稱的避暑勝地。六子掏出記事本對我們說:“老板在這裏的據點我已經查到了,不過對方應該知道了那老家夥已經挂了,所以到那裏你們別說話,一切由我來。東西拿到之後我們就走,別和他們有糾纏。”

我到這裏才突然想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我拍着六子的背問道:“你老板他要去瑪多的哪裏?我們現在在西寧,離瑪多還有一些路程。那麽我們到底要去瑪多的哪裏啊?”

六子正想要開口,就聽到白翌說道:“去阿尼瑪卿山。”

六子點了點頭說:“沒錯,趙老板最後的一道安排就是在阿尼瑪卿山的補給點這裏。對了,老白你怎麽知道的?”

白翌想了一下說:“我只是做出一個推斷,因為如果說是山水之間造神殿的話,那麽只有阿尼瑪卿山有這個資格。”

我們三個人一邊說一邊走到了一輛旅游私車的那裏,六子告訴了一個地址讓他直接帶我們去。下了車我們發現這裏是一個賣五金零件的地方,一個穿着背心的當地青年在修摩托車。看到六子一來就問我們需要什麽零件,六子給我們使了一個眼色,對着那小子口氣很大的說了一句:“我找你們老板,瘸子齊。”

小夥計一聽六子這口氣,又看了看我們,低聲的說:“老板在後堂裏屋,你們自己進去。”

說完六子就先我們一步進了狹窄的小屋子,這裏明顯悶熱許多,一個鐵皮的搖頭風扇吹着風。一個穿着藍格子襯衫,年紀大約在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坐在那裏看着報紙,乍看過去一點也不象是黑道上混的,倒是有些像我們學校看門的老頭。六子走過去口氣明顯客氣許多,眯着眼睛笑道:“齊叔!您好啊!”

老頭摘下老花眼鏡,擡頭看了看我們,最後也扯着嘴巴笑道:“這不是趙老弟手裏的得力幹将阿六嘛,怎麽了?怎麽想到來我們這裏?”

六子笑着說:“呵呵,我是來取前段時間,老板放在您這的幾件裝備。”

瘸子齊眉頭皺成川字型,他啧了半天說:“這……哎,趙老弟不是前段時間剛剛不幸過世了麽?怎麽?這次你要來拿裝備?準備單幹?”

六子呵呵的笑了一陣說:“呵呵,單幹是幹不起來的,您也知道我就那些斤兩,不過這次來我是希望能夠和齊叔您合作。”

瘸子齊感興趣的哦了一聲,六子不快不慢的接着說:“您也知道,趙老板這次準備搞的東西很大,但是我敢肯定您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麽,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但是至少我是他的心腹,即使沒有直接告訴我,但是我手頭的消息已經差不多知道個大概了。所以如果您肯把這些東西繼續給我使用,我拍着胸脯保證成功率肯定比趙老板的要高。他知道的我也知道,他不知道的我現在也有所了解。您就當是和趙老板合作,之後好處我在他原有的基礎上再提百分之十五。如果您不答應……我也知道另外幾家或許會有興趣。”

瘸子齊捏了捏太陽穴,然後指了指對面的幾個藤椅讓我們坐下,我知道他那麽一指就是至少已經對此事有所動搖了。這個時侯瘸子齊才開始問我和白翌的身份,六子說我們是他這邊的人,可以說是事件的直接參與者。趙老板死前指定的合作者。所謂的新消息就是我們提供的。

他那麽一說,瘸子齊馬上就打量起我們來。我是有些被看得背脊發涼,不過這個時候不能露出心虛的表情,也只有不露聲色的回應這老頭的目光,白翌本來就是沒什麽表情變化的人。他只是冷冷的看着這個老頭,眼神裏有一種壓迫感,這點可能連六子也做不到。原本我以為他還需要再糾結好些時間,沒想到看完我們之後他就拍了下大腿說:“阿六我是看着你出道的,你的為人齊叔我放心,行!東西你盡管拿去,日後飛黃騰達了,記得今天齊叔為你做的鋪墊就行了。”

六子笑着站了起來,老頭子原來真的是瘸子,也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和六子擁抱了下。笑着說:“後生可畏啊,當初就讓老趙好好提拔你,以你的能力日後肯定能超過我和老趙的基業,後生可畏啊!”

六子又客道的說了幾句話,瘸子叫了門口修摩托的那個青年帶我們去拿東西。一看所謂的裝備我就明白為什麽六子那麽重視這裏的東西了,因為瘸子齊除了提供必要的登山、探險裝備外,最主要的是他這裏有走私的軍火炸藥。這些東西很可能在關鍵的時候比什麽都來得重要。六子掂量了下炸藥的分量,又扯開一包看了看裏面的藥芯。旁邊的夥計有些不耐煩,他說道:“看完了沒,這些東西都是進口貨,從中東過來的。”

六子拍了拍包裹點了點頭,塞給夥計一包煙說:“老規矩。”

夥計扯開煙看了看裏面的紅紙,口氣也變得好很多,他幫我們找了一輛運輸車,然後說:“六哥,你們先在西寧住一個晚上,第二天有專門的車子送你們去瑪多,到那裏你們要做好裝備調整。往後就沒有大的補給點,只有零星的幾個了。”

六子拍了拍那年輕人的肩膀。然後我們就和他來到給我們預定的賓館。在這裏,我們做着最後的準備工作。白翌大概的說了一下,他說這次的目标應該在阿尼瑪卿山裏的一個地宮,那裏應該是黃河與山交彙轉折的地方,但是具體是哪裏我們也只有看運氣了。阿尼瑪卿山的瑪卿在藏語之中就是黃河之源的聖山的含義。直屬天下龍脈之宗的昆侖山,歷來都是朝聖的聖地。我們這次行動本來有瘸子齊負責的車輛,但是六子說這個老頭十分的陰毒,深怕他偷偷跟着我們,到了地點就把我們三個給放倒了。所以我們決定從西寧市乘坐當地的客車,到達洛州所在地瑪沁。幸好現在是七月中旬,那裏雨多沒雪。否則到了冬天那裏說不定還會大雪封山。總之我們現在就必須把裝備都分清楚了,然後在兩天後達到阿尼瑪卿山的曲哈爾曉瑪冰川末端的登山大本營。

現在雖然不是登山旺季,但是阿尼瑪卿山是這幾年比較受矚目的大山,據說最高峰要比珠穆拉瑪峰還高,多得是一些科考隊和朝聖者。所以我們這群人大包小包的也就沒有引起旁人多大關注。如果有人問就說我們是南方來的大學登山愛好者。炸藥和槍支藏在行李的最裏面,其實雪山裏是用不到炸藥的,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那會引起極大的雪崩。到時候三個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成了阿尼瑪卿山的陪葬者。但是槍械很重要,特別是進入地宮之後,那裏面的東西就真的不好說了。

我們哥仨忙了一整天終于整理好了東西,特地避開了和瘸子齊的眼線,無聲無息的就坐上了去瑪沁的客車上,我身上的裝備主要是食物和一些必要的救急用品,睡袋什麽的,在那裏水是足夠的,只要把深層的雪融化過濾,就可以飲用了。所以我們沒帶什麽水,而炸藥什麽的留在了白翌的行李中。六子帶着必要登山用具,但是我們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救急設備,就是怕在分散的時候身上沒有可以用來自我救助的設備。每個人負重至少在四十多磅,白翌是東西帶得最多也最累贅的,那把劍鞘讓他用呢絨繩固定在背包上。不過他在外面包裹了一層黃色的呢絨布倒也不是非常的顯眼。

其實當我一踏上瑪多的土地之後,內心真的有一種即将接近事實真相的激動,這種感覺卻讓我覺得離死亡也只有一線之差。如果第八局真的是我要死的話,我們現在的行為真的就是符合了岳蘭最後寓言的情形,也許那個隐藏在神聖的阿尼瑪卿山之中的神殿,就是我葬身之地。死亡和事實的真相這雙重的壓力把我逼的精神十分的敏感,有的時候我會自己偷偷摸摸的拿出一支筆一張紙給自己寫遺書。更可笑的是有的時候看到白翌在我身邊看書我會有一種想要去抱住他的沖動。現在白翌依然在我的身邊,他說過他會陪我走到最後,那怕是用自己的性命做代價。白翌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他本身很顧及我的感受,不會做我為難的事情。所以我也一再的在他面前表現出自己任性的一面,因為對他沒有顧及,所以也就忘記了其實白翌對我的感情已經不是兄弟,每次看到他注視我的眼神,我卻一再的躲閃,這樣的自己或許真的十分的卑鄙吧。

我看着外面的天空,厚厚雲層的把太陽給包裹了起來,只有時不時的露出一些白色的光暈。車窗外面的景色十分的單調,我開着車窗讓風透了進來。而自己的思想也随着高原上的風吹的零零散散,就在我準備拉上車窗的時候,突然我感覺在我們的車子後面居然跟着一個人,我心中一驚,怎麽可能會跟着一個人呢?就看他像走路的樣子跟在我們的後面,低着頭,雙手向前伸展。我心中一驚,連忙拉坐在邊上的白翌去看,但是當我們把頭探出窗口的時候我們發現并沒有什麽跟着車走的人。白翌問我怎麽了,我說我前面看見有一個跟在車後面走的人,好像是一個女人。樣子有些……有些像玲園裏那個女人……

他抿着嘴巴沒說話,迅速的關上了車窗,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不要擔心。但是我感覺那些所謂的鬼咒冤魂都已經來了,我有一種感覺那些發生在我身邊的種種詭事,從來沒有因為他們的死亡而遠離我。反而以一種幽靈的形态一直跟着我。躲在暗處窺視着我的一舉一動。我心裏想到:他們也終于到達了這裏。難道這就是借壽婆的目的,借助我們的力量或者是犧牲,拿走神殿裏那個讓趙老板心心念念的寶貝?六子在最後調試他的GPS定位器。并沒有看到那些東西,我也不準備告訴他我前面看到的東西。到了瑪沁,我們租了一輛越野性能非常好的越野車由瑪沁沿東傾溝北上至雪山鄉,一路颠簸這的差點把我的骨頭也颠散了。我努力的咬着牙齒,生怕一下子把自己的牙齒給颠碎了。六子死死的抱着安全欄,大罵着讓司機開穩當點,是不是想要颠死我們然後好謀財害命。等到了雪山下,六子已經差不多散架了,他哆嗦着讓我扶着他下車,一下車就側頭狂吐。我抱怨道:“別吐了,你吐了,我看的惡心,連老子也想吐!”

白翌擺了擺手讓我不要說話,我擡頭看天,發現居然天上開始響起了滾雷,天氣看樣子真的不是很好。這個時候進山可能會遇到大雨或者冰雹。當地的藏民說這樣的滾雷是山裏面的神靈感應到了有惡魔來到了聖山,所作出的警告。他要我們現在不要上山。老藏民抽着當地的土煙,看也不看我們這些登山者。我們這裏來的一共有十一個人。除了我們三個外還有一個登山俱樂部的成員。老藏民說不利索普通話,有的時候還夾雜這一些藏語,還好登山隊裏的有一個懂點藏語,就解釋給我們聽,他說:“這個天氣本來不該這樣的,現在居然有這種情況說明我們之中有人身上藏有惡鬼的死氣,是不潔之人。進了山也是把大家都害死。除非找出這個不潔之人,把他留下,然後我們才能夠進入阿尼瑪卿山。否則他不會租借給我們牦牛和馬匹。”

話一說完,我就發現那些登山隊的有些人的眼色變得十分的心虛。就聽到一個很年輕的聲音喊道:“搞什麽,現在還玩迷信,不就是要多一些錢麽,給就是了。”

在他們之中又有幾個應和着,老藏民看了他們一眼,嘴裏念叨了一句藏語。最後把目光注意到了我們三個人身上更,他的眼珠子十分的黑,盯着我的時候仿佛可以把我的靈魂也給摳出來。他看了看我們三個人,就用蹩腳的漢語說:“你們三個人身上有着大山裏的氣息,你們是從哪裏來的?”

那種悠遠的眼神看向了我,白翌對老藏民做了一個藏族人請安的姿勢,老藏民站起來也回了一個禮。白翌這才說道:“我們是為了追尋聖潔的阿尼瑪卿山之神給我們指引一條避開災難的道路。”

這句話白翌說的很巧妙,乍聽之下這句話說的十分的虔誠,如果不是介入此事的人都會以為我們是朝聖者,果然老人的眼神中也出現了同樣的虔誠,他念叨了幾句藏語,然後對着我們說:“親愛的朋友,阿尼瑪卿之神不讓我帶你們進入,你們之中有人引來了惡鬼。他們會讓山上的雪融化,把黃河純潔冰涼的水污濁。”

作者有話要說:這裏我給大家介紹一個夏天旅游的好去處,就是青海湖,那裏絕對是很不錯的旅游之地。而且民俗也很有特色。如果體力好,有閑錢可以考慮在8.9月份去阿尼瑪卿山周邊看看。我的文寫到這裏已經是一個巨大的轉折,可能過去我都是都市靈異風格的,現在一下子變成了探險風格。不過我覺得也還成,感覺以這種方式進入文的高潮和敘述接下去的謎底揭曉很有挑戰性。我個人喜歡有挑戰的寫作方式,千篇一律會讓我覺得沒有新鮮感。但是就不知道這樣的轉變大家會不會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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