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阿尼瑪卿(四)

阿尼瑪卿(四)

登山隊裏走出了一個人,戴着一副墨鏡,他從口袋裏掏出了好幾張一百元想要塞給老頭,但是老頭看到錢就怒了,甩了兩下煙鬥就牽着馬匹和牦牛離開了。我們一群人傻站在原地,六子冷哼了一聲道:“那那麽幾張就想要買通人家擁有高尚靈魂的藏族大爺?就那幾百塊,老子都不好意思拿出手。打發叫花子我都是直接開支票的。”

我怕六子吹到肚皮都破了,連忙拉住他說:“你小子安分點,還給支票,當初小時候你爸不給你錢買棒冰,你還拿過人家修自行車老頭的五毛錢呢你!”

登山隊裏的那個戴墨鏡的把眼鏡拿了下來,瞟了六子一眼,六子以為要找他打架就站在我們身邊嚷道:“怎麽想打架?你們十幾個對付我們三個?算你們牛B?”

我看那個戴墨鏡的很可能是他們的領隊,這小子一皺眉頭隊伍裏的人馬上就想鬥雞似得圍着六子吵了起來。這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場景,我拉住了六子,掃視了一遍那些人說道:“大家都是想要上山的,別在這裏吵。想辦法比較實際。”

那個領隊走到我面前打量了一番,然後伸出手說:“你好我叫曹陽,我前面的行為是有些不妥,不過現在大家都沒的上山,當務之急是怎麽能夠搞到馬匹和牦牛,否則我們根本無法把裝備搬運進去。”

我也禮貌性的和他握了握手,皺着眉頭看着他們一群人,除了兩個女人以外,其他的都是身強體壯的男人,說句老實話他們讓我感覺不太像一般性的大學登山隊,在他們之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嚴肅氣氛,這種感覺倒有幾分像是軍人。我壓了壓六子的肩膀,讓他自己注意點。

他看着我們三個人的裝備也很實,我嘆了一口氣說:“問題是那個老藏民非說我們之中有人不能上去。如果不找出這個人,我們一群人都得待在山下上不去。”

他們隊伍裏的一個青年此時站了出來說:“實在不行,我們就扛着裝備自己背上去,把不要的東西都留下。”

我冷笑了一聲說:“你怎麽知道什麽東西是不需要的?到了山裏很多的東西不是你以為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要到最近的補給點做最後的删選。況且即使你留下了重複的東西那些必備的物品也不是你能背上雪山的。”

那個墨鏡男瞪了那個青年一眼,那個青年連忙縮到了後面去不再出聲。但是那小子這句話一說出口我就知道他絕對沒有登山的經歷,這種連我都知道的基本常識,他居然會提出那麽菜鳥的解決方案,不是缺心眼就是根本沒上過山。我對他們這些人的來歷也越來越懷疑了。此外白翌一直沒有出聲,這種情況下也說明了他們的來歷有問題。白翌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戴墨鏡的人看了我們一會最後笑道:“呵呵,大家都是另有目的,既然都想要上山那麽就合作點。等會我們再去找那個老藏民說說看。”

六子也聽出他的口氣中帶着某些威脅的氣氛,一下子大家的氣氛都變得十分的僵硬。我們三個人都不出聲,白翌一直坐在行李堆上看着我們,六子使了一個眼給我,然後偷偷的做了一個槍的動作,我連忙拿手掩住他的手勢低聲的說:“別輕舉妄動,我們有火力,這群人難保不會也沒有,總之先和他們和平相處,到時候就差開道分頭走就是了。”

帶頭的那個人看我們在邊上嘀嘀咕咕的,他湊了過來,給了我們兩支煙,也不忘記丢給遠處的白翌一根,然後點上說:“三位來這裏也是為了自己的目的,我們十個兄弟也有自己的目标,總之各自走各自的。那老頭子不肯帶,大不了找個年輕的多塞點錢也就過去了。”

我一聽到他說十個人的時候差點一口煙吸到了底,嗆得我實在吃不消。我咳嗽着問道:“你們不是有十一個人麽?怎麽成了十個人了?”

我話一出,就看到戴墨鏡的臉上有了一層陰霾,我心想難道說錯話了?但是他很快的說:“不,我們這次只有十個兄弟,小哥是怎麽看到我們有第十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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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噴了一口煙,然後捏了捏太陽穴說:“其實也沒看見,我這個人對位置的擺放比較敏感。我看到你們最開始站的位置來看在你們最後還跟着一個人。其實……我只看到了他的影子。”

曹陽揮了揮手讓我別說下去了,他很肯定的說我是看花眼了。我也不再自讨沒趣,抽完煙後就回到白翌身邊去。他看我走了回來就給我喝了些保暖杯裏的茶,這裏是山底下氣溫根本感覺不到現在居然是夏天。六子安排妥當之後回頭對我們說:“媽的,居然遇到那群菜鳥,根本不是什麽登山隊的,現在我們只有在這裏窩到下午,據我打聽下午會有一群年輕的馬幫走過,我們可以問他們弄幾匹馬,牦牛是別想了。”

白翌也不說什麽一直很安靜的守着行李。我這個時侯和他談起了前面我看到的異狀,白翌嘆了一口氣有些憂郁的看着遠處的高山說:“看來的确到了最後一關了。那些東西都跟着我們聚集到了阿尼瑪卿山。”

我也跟着憂郁起來,低聲的罵了一句問道:“那麽他們想要對我們做什麽?只是跟着我們而已麽?”

他不安的搖了搖頭,擡頭看着天空。我也擡頭望天。雲層漸漸的集聚起來,在這裏仿佛天真的會塌下來一樣,在猶如暗黑色的烏雲中時不時的閃出紫色閃電,之後就是一聲巨響。我以為會接着有雨水的滴落,随後是傾盆大雨。但是天空就一直保持着打雷的情況,連一滴雨都沒有下來。這讓我不得不去相信那個老藏民所說的山神的抗拒。那些我曾見過死亡的人,他們有多少個沒有安息?有多少個依然留在我身邊。在黑暗之中窺視着我,仿佛我感覺在我的身後就能聽到那些人的吼叫聲,他們仿佛用手指在碰觸我的背脊。

我的眼神越來越迷離,我感覺我的左眼已經變得異常的沉重。但是心裏卻是空空的,仿佛什麽都被掏幹淨了一樣。白翌用一只手擋在我的眼前,他輕聲的說:“如果覺得不真實就別去看,即使你閉着眼睛,我也可以帶你去那裏。”

我提着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我甚至以為感覺到了黃河的水被我吸入了肺裏。六子艱難的走到我們這裏說:“找到一個肯帶我們進山的馬幫隊,我們東西可以挂在他的馬上。不過要給蠻多的錢,價還真敢開,但總算能上山了。”

我問道:“那麽那些人呢?”

六子鄙視的說:“當然一起了,靠!這十個人根本沒有在大山。那個姓曹的居然還那麽牛逼哄哄的,到了山裏,就看他們怎麽被玩死吧。”

我聽到六子那麽說,拍打了下臉硬是打起精神對他說道:“那麽我們也出發吧,對了,我們也得小心點,別說的我們好像是登山老手似得。到時候說不定被玩死的人當中就有我們兩個。”

白翌摸了摸那把劍鞘,然後一把把背包背在肩上。我和六子也背上自己的裝備。特別把六子他非要我也帶上的一把瑞士軍刀()在腰間。看來他是徹底把那十個人當做是我們的對頭了。

但是當我背上背包的同時突然感覺背包有一種被人往下壓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只有一瞬間。六子問我怎麽了,我搖了搖頭說沒事。我們三個人把多餘的裝備放在了馬背上,我們一共只用了兩匹馬。但是曹陽他們足足用掉馬隊一半的馬匹。這個馬邦頭子是一個藏族年輕人,叫庫侖,但是他更希望我們叫他牛角。他說這天氣是反常的,如果你要老人帶你們進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們要從溯切木曲河西行30多公裏,才能夠到達曲哈爾曉瑪冰川末端的登山大本營。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和這些個菜鳥分道揚镳了。

六子給了牛角一包煙,也客氣的叫他牛角兄弟。牛角看了看我們這群人,皺着眉頭說:“怎麽你們還帶女人來,如果出了事情你們的女人你們自己負責。

六子嘲笑的看了看那十個人,然後笑着譏諷的說:“人家這是有情趣,不過八個男人和兩個女人,還真的是不好分吶。”

牛角聽到六子開起了黃色笑話,也跟着誇張的笑了起來。抽着煙看好戲。那兩個女孩子臉紅的一塌糊塗。其中一個叫李正棋的男人氣的渾身發抖,他擋在一個女孩子的面前指着我們鼻子吼道:“你們這三個流氓小混混,有種的下山別走。老子非要找人做了你們。”

雖然我知道六子只是看不習慣這幫子人,想要借機尋尋開心,不過我也實在有些聽不下去,再吵下去還用不用走了,我走了出來嚷道:“得了,得了。我兄弟嘴巴不積德,你們別和他計較。繼續趕路吧。”

那個叫李正棋的冷笑道:“知道老子厲害就開始放軟話了,就看你最不象個男人,我前面就看到你和那個面癱黏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一對玻璃!”

那一句話仿佛沖爆了我所有的腦神經,我本來就是看他們那群人極不順眼,不是因為我們有重要的任務我說不定真的就和六子一起尋他們開心,玩死他們。根本沒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扮演老好人,我也從來就不是什麽老好人。現在居然還敢罵到我的頭上來,真的把我當窩囊廢啦!我捏着拳頭就罵道;“我靠,你他媽的不要給臉不要臉,敢說我不像男人?等我把腳踩到你臉上你就知道誰才不是個男人。就你這孬種就只會叫人來沖場面,來啊!有本事現在就打。我不揍你我給你提鞋!”

說着就準備沖上去,六子也在邊上準備幫我一起揍。就在我沖上去準備開揍時候,白翌一把拉住了我。我這才從氣氛中冷靜下來。我抓着頭發,氣的渾身發抖。白翌看了他們一眼,貌似他們有些忌諱話不多的白翌,最後白翌把目光投向了一只不出聲的曹陽。後者也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大家也就一段路的相識,沒什麽深仇大恨,誰再找事端,別怪我不客氣,白老弟也是這樣想的吧。管好你的同伴。”

我就看到那個姓李的輕蔑的朝我冷笑了一聲,我恨不得再沖上去,但是白翌的手一直沒放開過。就聽到他在我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句:“這些人裏有些人不正常。別鬧事!”聽到這句話,我也逐漸的冷靜下來。就這樣我們一行人徒步向曲哈爾曉瑪冰川進發。

當牛角揮動着鞭子驅趕馬匹的時候,馬匹卻一直不肯前行。我們非常的無奈,只有幫着牛角一起拉着頭馬往前拖。倒是那十個人沒有一個肯過來幫忙的。最後硬是連拖帶拽才把那些馬拉動起來。牛角納悶的自言自語道:“奇怪了,頭馬不會那麽懶得呀,難道是看到了什麽東西?”

他那麽一說我才心裏咯噔一下,我不住的回頭看了看後面的馬隊,那十個人依然面無表情的更着,突然我看到在他們隊伍的最後露出了另一個人的腦袋,因為隊伍的關系,我只能夠看到那個人的腦袋。他走得十分的緩慢,卻死死的跟着隊伍。而最後的幾匹馬是最躁動的,如果不是繩子拴住,很可能就跑沒了。

我撞了一下白翌的肩膀,然後用下巴指了指後面,他估計也看到了那個腦袋皺着眉頭,讓我看着點裝備然後不動聲色的走到隊伍的最後。過了一會馬匹的躁動消失了,白翌回到了我們隊伍裏。我低聲的問他:“怎麽回事?”

他說道:“我沒看到有人。”他想了一下繼續說道:“其實我前面也沒又看到,我只是在最後的馬尾巴上貼了一張紙符罷了。”

他的回答讓我覺得極度的失望,我拉着他的手臂說:“怎麽會看不到呢!我明明看到了呀。”說完我就轉過了頭去發現那個腦袋已經消失了,但是在最後有一個非常深的腳印子。我抱着腦袋說:“怎麽可能看不到,我真的看到了他們,他們都來了……他們都跟着我來了……”

白翌扶着我的肩膀低聲的說:“別再想下去了,我說了就當作看不見。你想要在還沒到目的地就崩潰麽?”

我調整了呼吸點了點頭,拍了拍白翌的手作為回應,然後咬着牙繼續往前走。這次我不再往回看後面的隊伍了。

此時馬匹開始正常的駝行。年輕的牛角唱着藏族獨特的歌曲,我沒有聽懂裏面的歌詞,但是歌曲的旋律十分的優美。當他唱完一個段子就打開了酒瓶子喝上一口酒。現在的天氣沒有前面那麽陰霾了,漸漸的我們可以看到了一些雪堆,也就走進了阿尼瑪卿山的最邊緣。這裏的氣溫已經有明顯變化了。中途休息的時候,牛角要我們也喝幾口酒緩和一下。馬幫的人酗酒都非常的嚴重,因為他們如果不那麽拼命喝酒等老了就絕對會得風濕病,到時候連下床都不行。他給我們的是紅星二鍋頭,我們三個人一人一大口喝得十分過瘾,牛角很喜歡我們,但是明顯不喜歡曹陽那幫子人,他認為他們有一種不善的氣息,而我們他覺得十分的親近。我喝了就裹了一下衣服對牛角說:“牛角兄弟,你前面唱得是什麽歌?”

他笑着說道:“這是格薩爾王傳中關于阿尼瑪卿山神是戰神大王的一段。我歌頌的是斯巴僑貝拉格神,他是阿尼瑪卿山的神,主宰大河山川。是偉大的格薩爾王的父親,是美麗聖潔的龍女果薩拉姆的丈夫。我前面在祈禱他為我們帶來吉祥。”

牛角的漢語是和他的漢人老婆學的,所以說的還算不錯。他告訴我們,阿尼在藏語中是尊者先祖的意思,瑪卿就是黃河源頭最大的神山。這就是這座山的最初含義,藏人認為阿尼瑪卿山是“博卡瓦間貢”的二十一座神聖雪山中一座,是九位主神之中統治大河山川的斯巴僑貝拉格神的居住地。牛角雖然不想老藏民那樣的嚴肅,但是在他們的血液裏就是大山的子民,他們崇拜雪山,敬畏它們。他們願意祖祖輩輩的依靠在這雪山之間,成為他們悠遠史詩的繼承者。牛角覺得休息的差不多便吆喝了一聲,讓隊伍繼續前行。

隊伍走的不算快也不算慢,我覺得以我的體力還算能夠跟的上,六子有些氣喘,不過他帶了一些保健的藥品,前面喝酒的時候給自己灌了幾片。後面的那些人,走的十分的緩慢,感覺有些拖累隊伍。牛角時不時的要去看看他們,然後拉快馬匹的速度。

四周的雪景也越來越明顯。我們行走的也越感吃力。這種體力慢慢被透支的感覺讓人很是難受。我們已經換上了登山的羽絨服,高山靴和雪鏡。進了冰川之後我們可以看到一些巨大的冰層。而我們要到的大本營離這裏至少還要再行走二十五公裏左右,但是天色此時明顯的已經暗了下去。牛角看着天氣低聲說道:“可能要刮大風,這個時侯不适合來山裏啊。”

說完就對我們說:“老白兄弟,我們現在必須要在這裏露營,因為這裏有擋風口。再往前走我們找不到這樣的地方,晚上肯定會刮大風,這裏七月份經常會刮風下大雨。所以只有現在就紮營。明天我們早點起來争取把時間給補上去。”

六子查看了一下GPS定位器,然後也點頭同意牛角的提議,說完牛角就要我們先幫他看着這些頭馬,他一個人到隊伍的後面去告訴那些登山隊的。我們點了點頭,然後找了最好的一個地方開始搭帳篷。六子給我們每人一個GPS和通話機說:“這裏手機沒有用,這兩樣東西你們留着。”

我裹了下羽絨服對白翌說:“你看,我們還有多少路程才能到?”

白翌趁着太陽西下最後的餘光看了看四周的地形,他說道:“不好說,這樣的天氣估計還得走好幾天吧。我們要去大本營做最後的補給,但是我們不上主峰瑪卿崗日,要去找到哈龍河冰川與瑪沁保木拉山峰的交接點。在那裏也許能夠找到神殿的蹤跡,不過這條路十分的難走,我們得做最後一次物品篩選,帶上所有必須的,不重要的只有留下。否則那7.7公裏的冰川可以把我們活活的拖垮。”

我提議道:“我們每個人都把東西分成三份,然後每個人再空出一個空間放下藥品食物,必要裝備,和火藥這三種大衆類的東西。這樣我們可以最大限度的多帶。”

白翌點了點頭同意我的看法,六子喝了一口燒酒說:“行,就這麽定了,對了,姓曹的那些小兔崽子怎麽還沒跟上?”

我回頭看了看,發現在遠處牛角着急要我們過去幫忙。我們連忙放下手頭東西,沖到後面一看,居然是他們隊伍中的一個男的躺倒在地上,臉憋得紫紅,不停的在吸氣,但是就是沒聽見吐氣的聲音。我一看這是哮喘病發的表現,這些人也真是的哮喘病都敢來爬雪山,看來這真的是一群缺心眼了。我連忙跑過去,擡起那個人的上半身,讓他盡量靠在我的身上。這家夥估計嘔吐過了,渾身一股酸臭味。他頭一靠近我就差點沒被熏得背過氣和他一起暈。他不停的吸氣,但就是無法真正的呼吸到空氣,如果再不做處理就只有玩完了。我對那些人喊道:“你們這群人有沒有常識?哮喘病也敢來爬雪山,找死是不?快拿藥來。”

但是沒想到那些人都沒有動,只是看着那個人有氣進,沒氣出。曹陽走了過來對着那個病人說:“小周?你居然有哮喘?你怎麽不告訴我們呢?現在我們不能帶你繼續前進了。你要自己留在這裏,我們會給你必要的下山物資。”

這話說的聽上去十分的真誠,但是內容實在是太冰冷無情了,讓那麽一個病號一個人回去,不等于是宣判他的死刑?不過隊伍裏居然沒有人反對,那兩個女人也躲在男人的身後冷冷的看着。我真的是奇怪他們怎麽能這樣對待同伴。

白翌拍了拍我,讓我把這個人放下。我有些猶豫,但是還是離開了。我窩火的罵道:“靠!這群人怎麽搞的,居然一點也不關心同伴,只知道趕路!太絕了吧。一點人性也沒有。”

白翌指了指那個人說:“這些人的來歷太古怪了。我發現他們一路上都在做記號,總之別去管他們的閑事。我們的目的是快速的到達瑪沁保木拉山峰。”

我嘆了一口氣沒有辦法,最後回頭看了那個哮喘病人一眼,發現他睜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嘴巴張的都快要脫臼了。所有的人都不去管他,而是紛紛的卸下裝備,安營紮寨。最後他的臉上居然露出微笑,那是一種陰冷的笑意。最後翻了個白眼,我也不知道是死還是暈過去了。我想要再去看,被六子拉住說:“你去幹什麽,他們的人。那些家夥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居然這樣對待自己的同伴。我們少惹他們為妙啊。他們會處理他的。”

我跟着六子回到了帳篷,我們是和牛角在一起的,他身上雖然有很重的膻味。不過我們都不介意,覺得也不是很難聞。大家少許煮了一些熱食便吃了起來。他給我們燒了白酒炖雞,說在趕路的時候吃這個肉和喝這個湯可以防止風濕,提高自己的免疫了,我們都問他要了一碗喝。隊伍裏出了那麽一件事,大家都不好受。特別是我們現在對那十個人有了一種恐懼感,這些人到底來此有什麽目的?牛角問我們認不認識他們?我們說我們也不知道。山底下碰到的。然後牛角要我們小心點,到了大本營就和他們分散,別讓他們跟着我們。

我們點了點頭,牛角吃了一些白酒煮的雞肉湯就要出去固定好馬匹。他說今天晚上肯定會有大風的。當他一出帳篷就聽到他驚恐的喊叫聲,然後他回頭說道:“那個人……不見了!”

我們速度的跑了出去,發現原本躺在石頭邊上的小周,已經不見了。我們問了曹陽道:“你們救了他了?”

曹陽也有些訝異,不過他們根本不關心這些,很快的就回答道:“他沒有必要繼續跟着我們了,估計是下山了吧。”說完就回到自己的帳篷。餘下我們四個人面面相觑,我心道:“絕對不可能下山的,再愚蠢的人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去,就是找死。而且他還發作着哮喘。連走也不可能走動。那麽這個人到底去哪裏了?”

我們四周找了找,但是天越來越黑,氣溫下降的很厲害,風也越刮越厲。我們只有放棄尋找,回到自己的宿舍。白翌眉頭皺的越來越緊。我問他怎麽了,他習慣的點了下鼻梁對我們說:“這些人之中有着很奇怪的氣氛。”

我問道:“什麽氣氛?”

白翌繃緊着神情說:“他們好像在等待某個東西,而且他們有着一種類似死亡的氣氛。”

作者有話要說:啊~~神聖的阿尼瑪卿山啊~~雪山中的大河之神~

這一次我努力的嘗試了一次靈異與探險結合的寫法。我個人也很喜歡看鬼吹燈和盜墓筆記,是那兩位大神的忠實FANS,不過我希望能寫出自己的風格,就是把這種紀實的風格融入靈異怪談的味道。嘿嘿,有些難度,我先了很久最後還是寫出了這個調調的。雖然感覺有些怪。不過呢,也還算過得去。因為我發現這種寫法一些就會削弱一些恐怖感覺,唉唉哎,真的很那控制,不過我努力啦~

在故事裏說道的一些馬幫的事情是真的,我曾經看過一個紀錄片就是說販茶馬幫的故事,很感人,于是我也想要在我的故事裏塑造那麽一個藏族漢子,喝酒,直爽,對大山有着敬畏的感情。呵呵,故事寫到這裏感覺真的在想中心發展了。到時候謎團會一個一個的解開。好了~先到這裏,故事還沒有完結,大家期待下回分解,鞠躬!!!!!!!!!!

PS我最近因為一直有事,所以可能不是經常可以看到LJJ的讀者留言,每次看的時候就發現好多好多……然後等想要恢複的時候發現已經被刷沒了……所以有些讀者的留言就那個啥了。有些讀者是從開始看的,還沒一個都留言,真的是挺感動的。。。其實可以給給長評嘛~集中起來。我看的也輕松~~~(小算盤全開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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