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難逃末路(三)
難逃末路(三)
我眼淚猛地滑落了下來,毫不猶豫的直沖上去:“跑個屁!我不會讓你死在這裏的。混蛋!你聽到沒啊!”
那怪物沒有眼睛,所以根本沒有什麽視力,而是通過氣味來分辨事物,他感覺到在他的邊上還有一個人,迅速的用另一只爪子抓向我的臉,我連忙身體一歪,往旁邊靠了一下,馬上就感覺到肩胛骨這裏一疼,我用手一按,滿手都是血。那個怪物聞到了我的血味,仿佛像是受了刺激一樣,瘋狂的想把我撕爛了。我吓的已經沒有了思考能力。白翌又替我擋了一抓,那爪子直接往他胸口抓,他用手一橫,手臂上又出現了五條血痕。他虛脫的拉住我的肩膀說:“跑!我求你快跑!”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只有喊道:“閉嘴!我不跑!”這個時侯我本能想要抱着頭痛哭逃命,但是另一種複雜難以言明的情緒在左右着我絕對不能抛下白翌一個人逃。我吼了一聲,做好了一起死的準備,最後一次我瞪着眼用盡最後的力氣,奮力的把匕首插入那個怪物的手臂,這次居然真的給我刺中了。他受到了疼痛的刺激,但是卻絲毫沒有松力,而是把舌頭勒的跟緊,白翌幾乎連嗚咽聲也發不出了。 就在我們兩個都要完蛋的時候,挂在白翌脖子上的那個嘎烏突然掉了出來。那怪物一看那嘎烏,居然愣了一下。白翌抓緊時間趁着它一松懈,幹淨利落的割斷了他的舌頭。怪物舌頭被割斷了,疼得滿地打滾,變得更加的暴躁。我抄起嘎烏,拖着白翌往後退。
白翌連眼都來不及睜開,抓着我就爬了起來。六子連忙過來拉我們。此時我和白翌身上都是血,那個怪物朝着我們發出了類似悲鳴的哀號聲。我聽得出那是屬于牛角的聲音,也許因為牛角的記憶,讓我們逃過了一劫,但是我們真的不能在這裏陪他去死。我咬着牙最後看了這個怪物一眼,連忙跟着六子他們連滾帶爬的往那個壁畫的凹槽裏爬。我們用腳踹開了火堆,一頭鑽了進去。那個怪物發覺我們想要逃跑,嚎了一聲,幾乎像是瞬移一樣的又向我們沖了過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遠處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它怕火!”
我心中一驚,但是沒時間思考這些,我們沒有火源,白翌一急直接把自己的帽子拿到邊上的小火堆燒着了,使勁扔了過去。那東西一看見有火球飛了過去。就像野狗一樣的發出了嗚咽聲,這讓我們有了最後的逃命時間。我們三個人一貓腰,直接鑽進了牆壁中的凹槽之中,這是一個已經打開的暗門。我心中暗驚,那個趙老板到底是什麽人,居然連這種機關都知道?那為什麽前面還和我們一起瞎轉悠?
我們非常小心的匍匐着向前爬去。這個凹槽的一邊是空的,如果一不小心,摔下去那得有被幾十個女僵屍給活撕了的覺悟。白翌爬在最後面,他幹脆點燃了他的一捆繩子,形成了火牆來擋住傲因。我們幾個人都已經被這怪物給吓破了膽,發瘋似地向前爬,連右手骨折的六子也顧不上疼痛,一邊爬一邊疼得嗷嗷叫。
他在我面前,我幾乎是推着他往前。最終讓我們給爬到了對岸。六子手忙腳亂的站了起來。當他一擡頭居然倒抽了一口氣,驚恐的吼道:“你是誰!”
我連忙爬了起來,頓時我也傻眼了,站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臉已經腐爛了的老太婆,她的臉簡直像是泡爛的大餅,都是疙瘩。而且從她的皮膚裏掉落出許多那種灰白色的灰燼,這讓我想到了白翌的睡袋。難道是這個玩意?這個老太用一種十分陰冷的眼神看着我們,這個眼神我有些熟悉。突然她開口道:“白少爺,安蹤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我一聽那聲音,頓時明白了她是誰,她不是別人,居然正是那個已經灰飛煙滅了的借壽婆!我嘴巴張的可以塞下一整只雞蛋。頓時感覺這一切都被人給設計了。不過她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這也太毀容了吧。
白翌最後也爬出了暗道,默默的站了起來,因為身上的傷很重,連站直了都辦不到。他看着借壽婆,眼神一點也沒有感到驚訝。我第一個反映就是問他這到底是什麽狀況,沒想到這次在他眼裏居然看不到一點的波瀾,他幾乎對此事有一種莫名的冷漠。也就是說他早就知道這個趙老板是借壽婆了。
我問道:“你知道他就是借壽婆?你不是說她已經快要完蛋了麽?”
白翌點了點頭,然後說了一句我我差點撲上去掐死他的話,他說:“我知道,從她一開始來我就知道她就是借壽婆,我之前沒對你說實話。”
我順手握起拳頭就想要揍下去,但是他傷的太重,我怕我一拳下去他就起不來了。只有氣的握着拳頭亂甩,心裏有種被人當超級白癡耍了的感覺。我硬憋着怒氣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都在搞什麽名堂?”
借壽婆擡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翌,然後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後面的那個東西馬上就要跟過來了,你們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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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着白翌,我知道這小子絕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居然到頭來是他在瞞着我。這讓我有一種被狠狠的捅了一刀的感覺,他避開了我的目光。不語的跟着借壽婆,也沒有想要對我解釋下到底為什麽會這樣。六子拉住我問道:“這是怎麽回事?這老太是誰?卧槽!演的是哪出戲啊?”
我捂着自己的肩膀說:“你問我?我問誰去?走,跟過去看看。看他們到底玩什麽花樣。”
這裏和前面的壁畫不一樣,沒有了前面那種奇怪的人像。而是由各種各樣的八卦或者是五行陣形組成,有些圖案非常的複雜,而有些則就是幾根直線和曲線。我完全看不懂這到底是什麽東西。不過我這次的注意力都在白翌和借壽婆身上,也沒心情去關心這些玩意。我一直在等,等白翌能夠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比起趙老板就是借壽婆這件事,白翌的欺騙對我的打擊更加大。我差不多心有一半已經結冰了,另一邊我希望他會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我不相信白翌會對我有所隐瞞。我退一萬步說,至少他不會害我吧!
突然他們在通道的一處停了下來,我發現這裏的壁畫是一組非常怪異的八卦圖,和我們之前看到的大不相同,雖然大體構造差不多,但是方向和順序都不一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就是最古老的先天伏羲八卦。只依靠八宿來驗算一切。這些八卦圖畫的十分的嚴謹,包括圓形也是非常完滿。這些很可能都是失傳的文明,如果真的能夠印回去,就算不拿去賣,獨自研究估計不出十年也可以在現在的風水界引起軒然大波。
此時老太婆拿出了一塊玉珏,掰成兩塊,一塊擱在了坤卦處,另一塊則放在了艮挂上。玉珏一放上去便陷進兩塊石碑的凹槽處,随之牆壁便出現了一幅應龍劈水圖。這條應龍畫的栩栩如生,所用的顏料讓我和六子這兩個學畫畫的人都看得傻眼了,這條龍仿佛真的将要騰飛一樣。顏色極其華麗。它的顏料十分的考究,歷盡幾千年依然絢麗異常。 在畫的邊上刻有幾個字。但那是甲骨文,我根本不知道它在表達什麽東西。六子雖然也稍微懂一些,但是畢竟不是行家。我們兩個人像看天書一樣的看着這些文字。白翌看我們幾個皺着眉頭,便念道:“太陰起卦,歸葬而行。應龍避水,八宿求九魂……”
他想要繼續說下去,我瞥了他一眼,打斷道:“行了,你念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還是省省力氣吧。”
六子拉這我得衣角,我避開了白翌的目光,白翌并沒有多說什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我心裏的火氣更加深了幾分,果然這年頭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再親近的人說不定也是把你當白癡一樣的耍。老太婆陰笑一聲道:“白少爺走到這一步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了,這小子遲早會知道的。你又何必如此呢?”
我被她那麽一諷刺,心頭頓生起一股怒火,猛的轉頭問道:“知道什麽?”
老太婆嘿嘿一笑想要開口,白翌先一步說道:“這事由我來說,你不要插手我和他之間的事。”
老太婆那張爛臉露出了灰白色的眼珠子,轉動的飛快,然後嘿嘿的冷笑了一聲,搖着頭看了看我們,然後便不再理我,而是專心的念着口訣,按照特定順序轉動着手上的玉珏,頓時應龍便向兩旁移了開來。她第一個帶頭鑽了進去,我看了看六子,六子皺着眉頭也跟着進去,我第三個進入,白翌随後。當我們都進到了密室之後,老太婆又拿出了兩塊玉玦,安放在那石門的乾,巽二卦,念着口訣便關上了大門。白翌此時打開了手電,我們發現這裏居然是一個圓形的石室,裏面只有成堆成堆的銅簡,其他什麽都沒有。連個壁畫也沒有,牆壁上是最樸實的灰白色的牆壁,老太婆一進入這裏整個人就感覺有些變柔和了。她喃喃的說了一些話,但是調子和語氣都不是現代人的詞。感覺像是很老的古話。
進入這裏,連我都感覺有一種稍微的脫離了危險的緩和,人一放松,才感覺自己流了很多的血,整個人眼前一黑,就想要往前倒,白翌見勢連忙扶了我一把,然後撩開我的衣服看看我的肩膀。他一看我的傷口,皺着眉頭說:“處理一下吧。”
我推開了他,淡淡的說:“沒事,六子幫個忙,替我把紗布拿出來。”
六子這個時侯也看出了我真的是氣到炸肺的份上,也不敢多說什麽,拿了紗布就扔給我。我看了看白翌,他身上也都是傷口,脖子上還被勒出了條很深的勒痕,不禁心裏又泛起了辛酸。畢竟不忍心看他受這樣的罪,我扔了幾卷紗布給他,讓六子替他包紮,而我則躲在了一邊處理肩膀上的傷口。
老太婆此時站在了屋子的中間,灰白的眼珠死死的盯着屋頂,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她依然穿着趙老板的衣服,不過一頭的白發披在身後,看上去十分的刺眼。她發現我在注視她,便回過頭來對我戲谑的笑了笑,一邊笑一邊從臉上掉下一大塊灰白的皮屑,她就像是一個蛻皮非常嚴重的蟒蛇一樣,不停的從自己的皮膚上掉落這些東西。她一張嘴我就聞到了一股過去類似燒死人衣服的那種焦臭味。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她這樣真的已經不能叫做半神半鬼了,估計連鬼都要被她吓死。這和我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和藹的老太婆實在差別太大了。難道說這才是她原本的摸樣?長這份上真的是悲哀到沒話說了。不過我過去見她第一眼便覺得她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鬼氣和貴氣,這兩種大相徑庭的氣息居然在這個老太婆的身上融合的十分恰當。現在她變成這種模樣,那種氣息依然沒有消失。
我心裏有太多太多的疑問,其實如果白翌肯說也許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雲裏霧裏,但是白翌做人太不夠意思,瞞我到現在,居然還是這老妖婆自己先顯身了,否則估計我到死都以為這個老太早就灰飛煙滅了。這也讓我後怕起來,到底他瞞了我多少事情?我又在這些謎團中扮演着怎麽樣的一種角色?
白翌一直默默不語,也沒找我解釋,也沒做其他的事情,只是安靜的包紮着自己的傷口。我瞪了他一眼,感覺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樣子,也覺得真的是落魄不堪。我們十幾個人來到阿尼瑪卿,最後就只剩下了我們四個人。
借壽婆一點點移到我這裏,擡起她那張猶如腐爛的白包子的臉,看了看我,然後用她那只剩下骨頭的手指摸了摸我的臉,咯咯的笑着說說:“沒想到最後活下來的是我們幾個,呵,天意啊。看來曹陽這小子還是沒那個命。小子啊!你比他命大多了,果然注定是你啊。”
我翻着白眼蹬着老太婆,她看着我反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麽我會在這裏?”
我依然抿着嘴不說話,她微微的點了點頭,眼珠翻了上去,很久都沒有翻下來。仿佛在思考什麽問題一樣:“還記得麽,當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我說過時間還沒到,所以我只是留了塊帕子,其實我只是想要讓你帶來白翌,因為他會是我最大的助力。我等不下去了,只有靠你們搏一次。”
我側目看了看白翌,他依然在處理傷口,也看不出是聽還是沒在聽。四周空曠的只有石頭,我們為了節約電池,只點了火把,讓這一切顯得仿佛是一場夢。火光搖曳,老太婆坐在火堆的另一邊,她并沒有影子,因為她不是人,但是又不能把她定義為鬼,以至于讓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去稱呼這麽個存在。
她繼續說:“白少爺并不知道那千目湖上的東西,其實玄黃璧是我放進去的,為的就是壓制那個鬼器所散發的陰寒之咒。但是只要接觸到的人就會與河伯殿連上聯系,這是我最後的機會,我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我就永遠進不了這裏。”
她伸出了自己的手,手幾乎只有骨頭了,上面還有一些稀疏的皮屑在不停的往下落,她渾身都散發出一種燃燒殆盡的味道,她看着火光中映着的自己的手說:“這裏是一個墳墓,一個屬于遠古時期的墳墓……所有與這裏有關系的人到死之時都會被葬在這裏,我最後的歸宿也是在這裏。”說完她看向我:“你們也是一樣的。特別是你,小夥子。”
我等着她問道:“你的意思是我會死在這裏?”
她呵呵的笑了笑說:“什麽是死?你覺得我死了麽?對你們來說,我就是你們的寫照。”
我看着她那幅鬼樣皺着眉頭,如果真的要我變成這樣,我真的接受不了。她見我厭惡的看着她笑得更深了。她呵呵看了看白翌,白翌也在看着她,只是後者的眼神中的出現了一種同情的神色,她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呼出了一大團黑霧,不過她自己并不在意的說道:“這個時侯也許真的就再也沒有什麽好瞞了。不過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到了神殿你自己去看吧。我現在說了你也不會相信,這就是為什麽白翌至今不願對你說實情的原因。”
我憋着那口氣差點沒從腦門頂上鑽出去,繞了半天,醞釀了那麽久的情緒這老太婆居然還想賣關子?真的把我當二百五耍了啊?既然他不說我的事情,那麽至少能告訴我她要我們來這裏到底幹什麽吧?按她前面所言,我們之所以會來到這裏完全是她一手促成的。這也許可以旁敲側擊的推斷出白翌口中的隐情。
我皺了皺眉頭,表現出很失望的樣子,然後問道:“那麽,你總該告訴我們你要我們來幹嘛吧?”
她眼神微微的惆悵起來,然後開口道:“救人。”
我覺得這個老太婆很可能在幾百年前就老年癡呆了。這裏都已經封了幾千年,還救屁個人?是人也都變鬼了……想到了鬼,我突然覺得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我繼續問道:“難道說,你要救的是和你一樣的人?”
她看着火光說:“可以那麽說吧。還記得你遇見的八苦鬼咒麽?”
我點了點頭又連珠炮一樣的問了下去:“那麽你怎麽那麽了解這個鬼地方?你和這裏有什麽關系?”說完我不自覺的看了看白翌,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個老太婆。但是眼神怎麽都覺得不太對勁,我避過那個眼神,等着老太婆的回答。
她望了望這四周說:“我當然熟悉,這是我所設計的連山宮殿。不過我沒看到它完工罷了。”
我像是被高壓電點了一下一樣,幾乎跳了起來說:“不可能!那你還需要跟着我們瞎轉?那麽……那麽白翌知道這裏麽?”
她看了看白翌,皺着眉頭說:“他不可能知道,時代不對。周朝沒有他這個人存在。”
我心裏稍微有了一些平緩,畢竟白翌還算不認識這裏。如果她說白翌也是參與者之一,估計我下一秒就直接跳到屋頂了。我點了點頭,等着老太婆繼續解釋下去。
她苦笑着看了我兩眼道:“在我還是一個人的時候,我有一個名字,叫孟姬。這個名字你們也許不熟悉,但是我的父親你們不會不認識,他就是周文王姬昌,我是他唯一的女兒。這座神殿是我替他設計的框架和機關,鬼咒的最初也是我設計的。而我也是最早的那一批咒鬼中互戮而亡的那兩個人中的一個,也就是你們所說的愛別離中的那個女人。我作為這座神殿最後的守護者,見證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我一愣,一瞬間千頭萬緒都湧了上來,沒想到她的來頭那麽大,更沒想到她的身份那麽高,最最沒有想到的是,這鬼咒他媽的是她搞出來的!
她沒有理睬我,而是象被催眠了一樣繼續說道:“鬼咒其實就是通過九個至死不休的靈魂所制造的一種死咒,互相牽連,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系就是死亡,只有死他們才會放手,如果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沒有死亡,他們便會至死不休的詛咒下去。直到所有與神殿接觸的人都死去。而這完全沒有破解的方法,除非有人可以替你繼續下去……”
我打斷道:“你的意思就是說,如果前一批受詛咒的人想要逃脫,只有再找下一批人來代替自己?”
六子插嘴道:“午夜兇鈴?和那個貞子的錄音帶一個道理?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得找其他的人代替?”
她搖了搖頭說:“不,并非只有如此,因為每一次都要有九個人受到詛咒,必須要湊齊九個人,而這九個人必須要在這座山裏被殺,保證了這九個人的死亡。這才能夠打開神殿,進入河伯的主殿,最後得到唯一活下去的契機。而如今我們已經湊齊了。”
我問道:“什麽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呵呵,記得有一個讀者他才到趙老板就是借壽婆的,我當時內心一抽,因為這個沒辦法改的,即使猜到了。我也只有硬着頭皮去寫,這個老太很關鍵很關鍵,當初千目湖就是他印出來的。可以說她是非常隐藏的一個大BOSS。不過這個BOSS也只是一個被人利用的。
本來我也考慮讓六子來代替,不過如果是那樣,那麽六子就保不住了。我朋友很喜歡他,舍不得他死,我只能再安排。就成了這樣的。不過看看還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