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難逃末路(五)

難逃末路(五)

我看着白翌一臉這次他鐵定是出不去了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有一種強烈的想打退堂鼓的沖動。我們又低聲的談了幾句,孟姬見我們念叨了那麽多也靠近過來對我們說:“你們在暗地裏商量什麽?”孟姬一靠近,白翌立馬又露出了那種淡漠的表情,再也沒有看我一眼。只是淡淡的說:“這裏已經沒有壁畫了,完全是岩壁。你确定我們沒有走錯路?”

她微微的蹙了下眉,說:“這裏好像不是龍足道的樣子,我怎麽都覺得像是……”

白翌接上說:“坎門……我們走的是豕耳道。這次麻煩了……”

六子因為懼怕這周圍的霧氣,幾乎是挂在白翌身上的,他聽到坎門臉色也一下子陰了下去。我也感覺到四周的氣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我問道:“這是什麽意思?我們現在走錯地方了?”

白翌說:“不對,我們是入局了。這是八卦轉向陣,也就是說它融合了陰陽八卦相生相克的道理,坎生震,所以我們一不小心走入了坎門,然後也很可能由坎門走入其他的卦門。這是五行陰陽術中最常見,也是最詭秘的一種陣法。因為它簡單,所以它難破。”

我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所謂的八卦相生相克那絕對是一個沒完沒了的死循環。無論走到哪裏都可以有相生,或者相克另外兩種不同的卦所相連。比如說我們前面走的是震卦門,那麽因為坎生震,所以我們就很有可能走入坎卦區域,而又因為兌生坎,下一步我們很可能進入兌門。當然依此類推,我們等食物和水耗盡了,也不一定能夠走出這個陣。這種陣是用最簡單的八卦相生相克的原理,制造出最麻煩的困局。

孟姬惡狠狠地看着四周,然後對我們說:“哼,術者,詭道也。虛實在術法的面前只是一層雲煙而已。”

白翌拿出了一個羅盤,羅盤的指針在不停的搖晃:“不對勁,這裏還不是簡單的八卦轉向陣。”

突然六子唉喲的喊了一聲,我問道:“怎麽了?”

他看了看四周說:“我感覺有什麽東西紮了我一下。”

他話剛說完,我也感覺到自己的頭部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我連忙用火光照着四周,而周圍的霧氣已經濃的看不到地上的東西了。這種像是在大霧天裏的感覺讓我們四周變得十分的模糊。

白翌目光注視着霧氣中的動靜,突然從四周傳來了幾聲很輕很輕的笑聲,但是那種笑聲十分的輕微,如果不是我們幾個人都屏住呼吸的話根本是聽不見的。這聲音十分的嬌柔,幾乎可以用妩媚來形容。我看着孟姬問道:“怎麽有女人的笑聲?”

我回頭一看,發現孟姬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陰森的表情,她沒有回答我。而是逼着我繼續往前走。 漸漸的我發現笑聲越來越多,但是依然十分的微弱。像是小孩子的笑聲,但是那種妖魅的感覺絕對不是孩子可以發出來的聲音。四周時不時的可以聽到嘿嘿,嘻嘻的兩聲聲音,随後便是死一般的安靜。同時,我感覺好像有什麽白色的痕跡從眼前一閃而過,但是再細看卻又分不出它到底是霧氣,還是真的有什麽東西。白翌一直拉着我的手臂,我們所有人形成了一字排開的隊形。

突然我看到在白翌的肩膀上突然出現了一塊白布。我連忙去拍他的肩膀,但是一拍卻什麽也沒有,我這舉動倒是把他吓了一跳,問我:“怎麽了。”我說:“我看到你肩膀上有一塊白布頭挂着。”

孟姬和白翌頓時恍然大悟,只見孟姬滿臉失算的憤恨說:“太失算了,他果然是想要防着我呀。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們小心我們現在不是在什麽八卦陣裏,這只是一個誤局,我們已經正式進了我所設的三屍過陰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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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翌的臉色也非常的不好看,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不安的問道:“那是你自己搞的,還不能擺平麽?”

孟姬難得露初一絲窘迫的表情,她惡狠狠地說道:“可以,本來是可以的。但是我算錯了一步,我們都以為這裏是兌卦門,其實不然,這依然是龍足道的石甬道。只是起了霧氣,格局被人動了手腳。如果我早先發現的話,我可以先散了這個陣法。我們來的時候應該有三具女屍,但是霧氣讓我們沒注意到它們,所以現在……對了,你們前面說……有什麽東西紮了你們……”

她話還沒說話,我又聽到了一聲嘻嘻的笑聲,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這聲音裏有那麽一絲暧昧的□。我渾身一抖,繼續追問道:“那先說說你這玩意兒,到底有什麽厲害,到時候我們心裏也可以有一點準備。”說完我打開了獵槍的保險栓。

她看了看我顯得有些欲言又止,白翌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們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這不是一般的障礙,我急的腦門都要冒煙,白翌僵硬的咳嗽了一聲說道:“三屍是道教早期的一種說法,過去稱為三屍神、三屍蟲。在道教也叫三彭,上屍名"踞",中屍名"踬",下屍名"跻"。也稱為青姑,白姑,血姑。《酉陽雜俎》前集還說,三屍神"一居人頭中,令人多思欲,好車馬";"一居人腹,令人好飲食,恚怒";"一居人足令人好色,喜殺"。也就是說它們會導致人誘發好怒,好餓,好淫這三種人最惡劣的欲望。”

我豎起耳朵,的确四周響起了聲音,感覺像是三個年輕女性的聲音。不過太古怪尖銳,顯得不像是人發出來似得。六子咽了一下口水哆嗦的問道:“那麽這三屍到底有什麽恐怖的本事。”

白翌淡淡的說了一句:“起念。讓人……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

我和六子兩個人都頓時怕了起來。猛的朝孟姬這個老不死的看過去,發現她已經站在了離我們較遠的地方看着我們三個人。白翌眼神顯得十分的不自在,口氣也開始焦急了起來,說:“她是不會受到三屍神的影響,因為她不是人。但是我們三個就有大麻煩了。”

我還沒有鬧明白這其中的厲害,只想着要快點離開這裏。我問道:“有辦法破解?”

白翌點了點頭說:“有,鳴條茯苓這種藥材據說對這三屍蟲十分有效果。不過我們沒有,還有一個辦法是學得道高僧打坐排除內心的邪念。不過我們得趕路。”

六子郁悶的問道:“那怎麽辦?”

白翌搖了搖頭,我們又把目光投向了那個罪魁禍首。她瞥了我一眼說:“找到那三具女屍,我說不定還有辦法。”

我心中頓時起了無名之火,感覺非常的憤怒,她看着我的眼神也有些退縮的說:“小夥子,快點找吧,當三屍神進入你體內,你們三個絕對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只怕到時候會死的很難看。”

我心裏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句話,無限的反感,又是“死的難看”,看到時候我們出去了,我絕對會讓你這個老不死的先死的難看!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感覺一下子暴戾許多。我捂着額頭,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我感覺到好像四周的那些笑聲消失了。過了幾秒鐘,我聽到在六子的身體裏發出了一絲很輕微的“嘿嘿”。我連忙回頭看去。發現六子這個時侯不停的咽口水,好像很餓的樣子,他看着我說:“我們多久沒有吃飯了?我……我覺得有些餓了……”

我皺着眉頭看着他那副樣子,怎麽都覺得不對勁,他仿佛餓的臉都綠了,實在控制不住自己,我從背包裏拿了一包壓縮餅幹給他,但是他一看到我包裏還有那麽多的吃的,一下子沖過來搶過我的背包就開始翻,掏出壓縮餅幹就不停的往嘴裏塞。幾乎都不咀嚼的往下咽。

我看到他這副樣子一時吓的連忙退了好幾步,身後的白翌站着一動也不動。我發現他的眼神都開始渙散了。我問道:“你怎麽了?”

他眼神非常的複雜,臉也是扭曲到不行,他愣愣的看着我,很艱難的開口道:“去找那三具屍體……”

我看這家夥絕對有問題,想要上去看他怎麽樣了,孟姬一把抓住我的手說:“別碰他,我看着他們,你快去找屍體。”

我看了看白翌,發現他的眼神不太正常,但是要我一個人去找三具被下了咒的陰邪古屍。我怎麽找得到,還有都死了多少年了,留下幾顆牙齒都是奇跡了吧。

白翌此時額頭上已經滲出了黃豆大的汗珠來,他死死的咬着嘴唇。我都看到他嘴唇都被他咬破了。我不知道他是中了什麽邪術,不過他至少比六子好點,六子此時嘴裏已經塞滿了餅幹。再下去就得被噎死了。我連忙蹲下身體把餅幹從他的嘴裏摳了出來,這小子估計是餓瘋了,居然連我的手指也咬。一下子我手上就被他咬出了一個大口子。

六子看我來搶他的餅幹,像是野獸一樣的一把推開我,然後繼續狼吞虎咽。一幅餓羅剎的樣子。我捂着手指,我心中突然也煩躁無比,甚至有種沖動得想要幹脆上去踢死他。我火氣不知道為什麽居然莫名的飙升,幾乎想要用手裏的獵槍掃射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頓時有着一種無名的怨氣,前面被白翌欺瞞的那種窩火的感覺突然暴增,我暴戾的猛踢了六子一腳。他捂着肚子臉孔扭曲的抱着我的背包依然不肯放下已經被捏碎了的餅幹。

我又補了兩腳,然後惡狠狠的轉頭看着白翌,頓時心中怒火焚燒,我緊緊拽着手裏的獵槍心中滿滿充斥着想要開槍的沖動。而白翌此時的眼神更加古怪,他用一種仿佛要活吞了我的眼神盯着我看。這種挑釁的眼神讓我的火氣猛增到頂點,我不受控制的舉起了獵槍對着白翌的腦袋,幾乎下一秒就毫不憂郁的開了槍。不過就在比我早不到零點幾秒的時間,他朝我撲了過來,我手裏的獵槍“砰”摔到了石壁上。他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腦袋狠狠的往地上敲。瞬間的疼痛讓我恢複了一絲清醒,很快的我就看到在白翌的身後趴着一團白色的東西,從他的眼白相處游走過一絲紅色的東西,四周發出了凄厲的笑聲,孟姬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不到幾秒鐘我的腦袋又開始混亂起來,過去一點點的不順心都讓我無限放大。被白翌欺騙的怨氣,遇到鬼咒這麽倒黴的事情。我甚至恨着所有的一切,包括生我下來,讓我受苦的母親。我瘋狂的毆打着壓在我身上的白翌,而他的樣子更加不對,他幹脆騎在我身上,開始瘋狂的扯我的衣服。而我的腦子裏只有殺掉眼前所有的人執念,我不顧一切的用拳頭敲打他的腦袋。他幹脆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的頭往地上猛敲。

我一時間被這種撞擊撞悶了,手頭的力道頓失,整個人像是一條被甩暈了的鹹魚。他俯下身就開始狂吻,我心中暴戾的念頭讓我逮到機會就咬他的嘴巴。幾乎都要把他的舌頭也給咬下來。他一吃疼突然頓了一下,我感覺自己的手可以動了,第一個念頭就是殺了眼前這個人。我紅着眼的掐了上去,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白翌非常快速的閃了過去,我一個撲空,直接面朝下的摔下去。下一秒我就覺得我被人狠狠的壓在下面。後脖子被人非常狠得按住。我感覺有人在拉我褲子。這讓我的肺幾乎被氣炸了。我幾乎用所有的力氣吼叫。我伸手想要去勾遠處的獵槍,但是身體不能移動半分。

我感覺身後一涼,褲子被扯到了腿彎下,而白翌依然沒從我身上下去,反而更進一步粗暴的抱住了我的腰,我抓着地上的石頭想要往他頭上砸。但是被人面朝地的死壓着,手根本彎不到後面。頓時我感覺有什麽東西頂着我的後面,我一下子幾乎要跳了起來。但是胳膊上還有傷,現在傷口又裂開了,白翌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一只手牢牢地捏着我的肩膀。我疼的幾乎喊不出聲音來,手臂上淌下了很多的血,而後面已經感覺到有一個很硬的東西頂在了屁股上。這一瞬間,我大腦猶如一鍋熱油中倒入了一盆水轟然炸響,疼痛已經不是第一知覺,而是一種非常混亂的情緒主宰我的所有思維,就在這個時候我居然看到在從肩膀上流下的這灘血裏游出來一條藍色的蟲子,像是胃蟲一樣。這一刻我大腦好像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怒氣一下子全消沒了,頓時明白了大量的失血可以讓這種三屍蟲從體內排出去。我沒時間多思考什麽,再下去估計我就完了。我用盡所有的力氣掙開了白翌的雙手,翻了一個身,但是還沒等我爬起來,馬上就又被壓了下去。白翌本身受了很重的傷,但是因為受到三屍蟲的控制,他幾乎是超越了他原本該有的體力。在他的手臂上也有傷口,此時我就像是青蛙一樣的被他分開了雙腿,在過去我可能連死的心都有了。這個時候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直接抓開了他手臂上的紗布,一只手撕開了他的傷口。果然不是自己的傷就是下的去手,這一抓白翌幾乎疼的背過氣去。他發狠的抓住我的大腿,我疼得腦門都在抽,我咬着牙齒不放手,直到看見有一條紅色的細小蟲子從白翌的傷口處游了出來。

此時白翌放松了力道,慘白着臉喘着粗氣,我們頭發上都被冷汗給浸濕了。他放開了我的腿,我大腿內側已經被他抓出一大塊的烏青。我無力的趴在地上,此時我大腦裏就像是被絞肉器攪過一樣。我都懷疑腦漿是不是通過鼻子流出來了,我摸了摸鼻子,果然有液體流出來了。不過那是前面被猛的撞在地上流出來的血。過了好久我才能夠爬起來。白翌呆坐在我的邊上,捂着自己的手臂,呆呆的看着我茫然失措的樣子。這裏再怎麽說也是雪山深處,我下一秒就被寒冷刺骨的空氣凍得渾身發抖,我四處尋找自己的衣服,白翌這才想到幫我把東西撿了回來,他一臉自責的把衣服蓋在我身上,不過因為打擊太大了,只有不停的喃喃說對不起,随後把毛褲套在了我頭上。

我突然想到六子,快速的套好衣服,掏出匕首就走到他邊上,他依然吃的像是餓死鬼一樣。一邊吃一邊不停的捂着喉嚨在嘔吐,最後都感覺他在直接吃自己的嘔吐出來的東西。那場面就別提有多惡心了,估計餅幹都被他糟蹋的差不多了。我忍着嘔吐感,直接在他的肩膀上劃了一刀,然後也同樣的按住了傷口,于是從他的傷口處也流出了一條絮狀的黑色蟲子。

他一回過神來,下一秒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拼命的幹嘔,我幫他順着後背,此時我凍的實在吃不消,連忙把剩餘的衣服也穿上。白翌見我凍的臉都發紫,遞給我一瓶白酒,讓我喝幾口抵下寒氣。估計我前面那一口咬的非常之狠,他說話都不太利索。我二話不說搶過來就猛灌了幾口。此時六子已經吐得差不多了,他抱着自己的肚子爬了過來,而那個孟姬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這裏空蕩蕩的只剩下我們三個。

白翌點了一根火把問道:“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貪婪的吸收着火光的溫度,我此時已經有些神智不太清楚了,六子推給我一瓶風油精,我連吸了好幾口。最後幹脆直接倒到嘴裏,我坐在地上呆若木雞的盯着地面,呼吸之間都感覺特別的吃力。

六子看着我的樣子,又看了看白翌,心虛的說道:“不是吧……你們在這裏……”

我聽到這句話,頓時五內翻騰,又灌了好幾口白酒。咳了幾聲,發現吐沫裏帶了一些血絲,我虛弱的問白翌說:“現在怎麽辦?”

白翌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周圍的霧氣并沒有消散,他說道:“得找到那個老太婆,只有她知道正殿在哪裏,然後進去第一件事就是放倒她。她是想要通過我們的死開啓神殿的某一個東西,總之她沒想過讓我們活下去。”

他拉了我一把,我依然渾身在抖,硬是咬着牙站了起來。我們這次又一次死裏逃生,三個人互相扶持着的往前走了十幾步,都再也撐不下去。白翌看了看四周說:“先把傷口包起來。”

我點了點頭,幸好藥品還在,我這次失血非常嚴重,看東西都出現了重影,我們身邊本來還有一些餅幹什麽的,但是已經被六子糟蹋殆盡了,好不容易挖出了一塊巧克力,三個人看的眼都直了。 吃了點甜食稍微緩和了一下,白翌害怕傲因會突然偷襲,所以第一時間點起了火堆,六子煮開了白酒。上了膛的獵槍,還有明火,傲因不是傻冒,現在絕對不會出來。我稍微放心的呼了一口氣,傷口此時又疼又癢。但是不能去抓,一抓說不定就感染了。想想周濤……算了,我馬上甩着腦袋,還是不想比較好。

休息了大概不到二十分鐘,我們重新分配了一下資源,食物差不多沒了。武器只有一把獵槍,不過我們手裏有藥品和照明工具,白翌的資源一點也沒掉。他打開了背包,包裏還有最初我們分在每人背包中的備用資源。他整理了一下,我最倒黴,吃的被六子糟蹋光了,衣服被白翌扯得到處是口子。我拿橡皮膠貼了貼,心中那辛酸就別提了。

最後白翌的安排是繼續往前走,因為前面那個老太說要去什麽應龍盤的地方,我們只有先去那裏。也許能夠在路上逮到那老混蛋。于是三人人手一根火把,繼續往霧氣深處進入。流水的聲音一直沒有停止過,反而聲音越來越大,我感覺我們越來越靠近水源了。周圍除了水聲就再沒有別的聲音,陰森到讓人窒息的程度。而且偶爾可以聽到有類似嘆氣的聲音,但是再仔細一聽,發現那只是空氣通過通道所發出的聲響,而且前方還有風傳來。

霧氣帶來非常重的水氣,而這水氣中卻也隐隐的透着一絲血腥的味道,我們三個人互相攙扶着,走了也快有一個多小時,我們都感覺到差不多要走出這個龍足道了。而對面居然真的隐隐的吹來了一陣陰風。風中還參雜着一些灰白色的紙屑,我心裏清楚,那個鬼老太就在附近,但是現在喊他絕對不明智。我們只有繼續往前走。越走感覺風越大,最後我們三個人幾乎是低着頭頂着風往前走。

六子捂着自己的嘴說:“這裏有個鼓風機麽?哪來的那麽大的風啊。”

我想要回答他,一張嘴風就往我嗓子裏鑽。于是連忙也捂着嘴巴搖了搖頭,指着前面想要繼續深入。

走到最後我們實在是舉步維艱,身體像是被什麽東西往後猛推一樣,六子一個沒有站住,整個人都往後滾了好幾個跟頭。突然從那股大風之中沖出來一些東西,我和白翌連忙閃開,但是還沒有站穩的六子沒那麽幸運,直接被那個東西再一次的撞倒在地上。我連忙頂着風過去抓他,我們三人無奈退到了石壁甬道內,六子手裏依然抱着那團東西,他拿到我們面前一看,發現這是一只女性的頭骨,不過這頭骨上的顏色居然是泛着紫綠色,上面密密麻麻的吸附着大量的蟲子化石,已經硬的都不能從這頭骨上剝落了,白翌一看這頭蓋骨連忙讓六子丢掉。

六子早在看見那惡心的蟲子化石的就已經甩開了手。我問這是什麽東西。白翌厭惡的看了一眼說:“這就是那鬼婆子設計的三屍陣中那三具女屍。”

六子連忙跳起來拍手,我擔心的問:“那麽我們會不會再中一次招。”我實在不想想起前面猶如地獄的場面,想到差點在這種地方被人□我寧可先自己解決自己,也不要再受那種罪。他搖了搖頭說:“碰屍體是不會中招的,只會讓身體上的屍蟲受到吸引,回歸到這屍骨之上。不過我們大量流血也達到了這個目的,現在主要是那孟姬肯定在前面。她估計沒我們想的那麽沒義氣,她是在找這些屍骨,只不過估計被困在前面。”

作者有話要說:就一句話,沒插進去!這種情況就算天王老子也插不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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