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河伯泣(二)
河伯泣(二)
我掏出玄璜壁,沒想到就連拔陰能力如此之強的玄璜,也開始通體變成了淡綠色,冒出了白色的寒煙。白翌捏住玄璜壁,然後用避水劍在在手上劃一道血痕,漸漸的玄璜壁成了原本的顏色,他對我們說:“這個東西就是最後的鬼器。”說完他指着裏面那團黑色的東西:“這裏全靠有這個東西的存在。”
我那這手電筒仔細的一照,看到那個玩意也忍不住的叫了出來。這個東西的臉已經完全沒有了五官,一張臉就是一片的空白。最怪異的是它只有一只像是做失敗了的石膏像一樣的腦袋,沒有身體。
我問道:“是模型?”
白翌搖了搖頭說:“是頭。”
六子看着有些發怵,嘀咕道:“那為什麽這臉和山東大餅似得?根本沒有五官?連一點……連一點人肉的質感也沒有?”
白翌說:“這不是人的腦袋,這東西是一種叫混沌的怪獸的首級,山海經曾經記載:這個東西的首級其實和玄璜壁有着差不多的效果,但是它還有更加重要的一點就是它可以防止銅器生鏽,這就是為什麽這把劍一點鏽跡也沒有的原因。”
我瞅着那塊像是大餅似的東西,脫口而出道:“高級抗氧化物?”
白翌甩掉面具上的水漬說:“沒錯。”
六子對那塊東西雖然也很好奇,他幾次想要撈那塊腦袋,但是怎麽都夠不着。畢竟逃命要緊,也只有悻然放棄,随後他盯着白翌手裏的面具說:“這個東西就是第八個鬼器?”
他點了點頭說:“對,要進去就得靠它,但是帶上這個面具就會看到周圍的變化,這些東西并非是我們肉眼可以看到的。而這個面具只有安蹤才能帶。”
我心裏一跳,問道:“難道又是無魂之人?”
他搖了搖頭,他說:“不是,無魂之人的意思孟姬并沒有真正領會。你的左眼,和你本身的血統才是真正的關鍵。總之,如果要真的進入最原始的河伯殿,一定要你來,否則我們找不到通道。”
六子拿手按住我說:“你先等等,老白,你說帶上這個面具會有危險麽?”
他抿着嘴,最後仿佛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後才開口道:“不知道,從現在開始你們不要再問我會不會有危險,因為我們這次要進入的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墳墓。這墳墓本來不應該存在,但是周文王開啓了,他做了一件和安蹤今日同樣的決定,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費勁了心思想要封存裏面的東西……”
六子龇着牙花說:“你幹嘛每次說話都像是在讀劇本啊?就不能不要那麽文藝麽?你老實告訴我們這裏面是TMD什麽鬼東西,小安帶着面具,會不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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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翌說道:“他會化為巫,然後找到真正的通道,而裏面是馮夷人的墳。”
我聽到白翌說出這句話,突然心中油生出一種古怪的躁動。我發現白翌手裏的面具的輪廓并非是那種張牙舞爪的怪獸,它是一張十分古怪的人臉,這張人臉看不出是男是女,但是它卻有一種非常深邃的表情,它的眉頭緊緊的皺着,感覺像是在哭,又感覺像是在怒。甚至還可以感覺到一種痛苦和一種莫名的冷笑。這張怪誕的面具,我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它不是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在哪裏……我見過這樣古怪而又悲傷的表情。
我接過了面具,對着他們說:“可以了,白翌你先告訴我我該怎麽做?”
白翌手裏捏着避水劍,然後背起背包。他替我卸下我身上的背包,扔給六子說:“你只要戴上面具,然後你就可以找到這裏通向河伯正殿的通道。
我點了點頭,咽了下口水平複了自己的心情,顫抖的把面具套在了自己的頭上,此時白翌一把抓住我的手,他的眼裏充滿了矛盾,他說:“你……沒什麽……帶上去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了看六子,他在邊上也是一臉的忐忑。我對他笑了笑,把面具舉了起來。這面具不是單單的一個面,而是有一個環可以環在自己的耳朵上的,然後形成一種抱住整個頭的樣子,面具的兩只眼睛孔就像是極其隐密深邃的隧道,不知道要把人帶到那裏去。它的背面是一片的漆黑,只在角落裏有幾個刻字。
當面具完全罩在臉上的那一瞬間,我突然感覺耳朵邊好像有人嘆了一口氣,但是那聲音實在太虛幻了,我都覺得并不存在。于是我慢慢的調整着呼吸,我睜開了眼睛,此時我才明白為什麽說一定要帶上面具才能夠看見真正的道路。果然我看到的東西完全不是我們原先的地方了。
這裏的水已經消失了,眼前的一切都覺得不可思議,我發現這些根本不是水,而是無數黑色的霧團在不停的“流動”,那種樣子就像是黑色的旋風,但是我用手一劃發現那些霧團裏居然有無數個人臉,它們十分的扭曲猙獰。從我的手的縫隙裏穿了過去。如果我猜的沒有錯,這些東西應該就是那些因為鬼器而亡的冤魂。我看不清那些怨靈的具體容貌,他們已經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了。只有不停快速的流動。我回頭看了看六子和白翌,發現他們仿佛是又兩團白色的煙霧組成,即使如此我還是能夠看出他們的五官和表情。只是白翌的霧團要顯得單薄許多,仿佛是透明的一般,其他的我就再也看不見實質性的東西了,周圍的一切只剩下黑色的煙霧。我想要把我看到的東西告訴他們,但是此時我發現六子非常驚恐的從我的身旁閃開。而白翌也顯得非常的戒備。
我開口問道:“你們怎麽了?”
我話剛一出,連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發現這個不是我的聲音,這是一個非常陰冷的怪叫聲,不像是人類的。我摸了摸面具,發現面具非常的沉重。六子捂着自己的胸對我說:“小……小安!你的眼睛怎麽會發光啊?怎麽像是狐貍的眼睛?”
他那麽一說我感覺自己的眼睛非常的冰冷。白翌拉住受到驚吓的六子,對我說:“繼續,把你看到的情景說出來。”
我用一種像是女人才能發出的尖細聲音把周圍的一切都說了一下。白翌點了點頭,他說:“果然這些水不是地下水,只是被封在玉壁立裏實體化的冤魂。小安,你看那個地方是他們聚集的最密集的?”
我眯着眼睛,仔細的查看,這些冤魂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竄動着,看上去是在不停的循環,但是我發現它們都來自同一個地方,也回到同一個地方。那裏是些黑色煙霧聚集的最密集的地方。我擡起手指着那個地方說:“就是那裏。”
因為我除了看到黑色的冤魂以外,只能夠看到白翌和六子,其他的一切在我看來都是一片灰色。也不能說出那地方的具體樣子。他點了點頭,說:“我們知道了,你嘗試着可以摘下面具嗎?”
我大呼一口氣,準備把這東西從我頭上拿開,但是我擡手一拉,發現這面具居然摘不了了。我喊道:“摘不下來了……它拿不下來了!”
白翌連忙過來幫我一起拉。但是我才發現這個面具非但沒有被拿下來,還居然在一點點往裏縮小,剛開始我還需要用手托着,現在我想要脫下來都脫不下來,這個面具依然在不停的往裏縮。很快的我就感覺到我的鼻子首先被擠壓了。
我吼着對他們說:“快!想想看辦法!”
六子替我使勁的往外掰,但是無論我們怎麽往上,往前都不能把這個面具從我的臉上脫開,而面具已經死死的貼在了我的臉上,我的鼻子被擠壓的生疼。我疼的蹲在了地上,六子手足無措他開口問白翌:“怎麽辦?想想辦法!”
白翌嘆了一口氣,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鼻骨被擠壓了下去,疼得我只有低着頭嗚咽,而叫的聲音和鬼沒什麽區別,白翌一把推開六子,然後抓起我的肩膀說:“深呼吸一下,等會不要呼吸。”
我疼得實在受不了,點了點頭然後吸了大口氣,然後白翌一把把我的頭按到了那些黑色的冤魂之中。我的腦袋直接被揿了下去。我一下去就感覺那些無言的冤魂一個個都像發了瘋似的往我的面具裏鑽。有些死人臉幾乎是面對着我貼過來的。我真怕它們直接鑽進我的耳朵了。我扭動着肩膀想要掙脫,白翌按的更加的緊,他說道:“再忍忍!堅持住!”
我不停地在黑色的冤魂之中吐着泡。那些冤死的魂魄不停的往我的面具裏鑽,我的臉就像是被按進了冰河地下的水流一樣,冷的我不停的顫抖。我緊緊的抓住白翌的手臂,指甲已經掐進了他的肉裏。大概過了兩分鐘,我感覺面具被大量的冤魂撐大了不少,就在我肺裏的氧氣所剩無幾的時候,我感覺我的面具緩緩的松開,落入了冤魂之中,而我最後一眼只能看到那些冤魂瘋狂似的追逐着這只面具,而它們則漸漸的淡化,最後成了水紋和泡沫,這個時侯白翌一把把我拉了出來。我一甩頭睜開了眼睛,周圍依然到處都是流水。并沒有前面我所看見的冤魂的黑色旋渦。但是我知道那些東西的确是存在的,我迅速的拿手把臉上的水漬擦幹淨。而水裏還能影影綽綽的看到那只鬼面具。
六子掏出醫用包裏的三角巾給我讓我擦擦頭發。我指着白翌說道:“你小子太狠了,你知道下面是什麽麽!那是無數的冤魂吶,你就這麽一頭把我按下去?”我會想到前面那種地獄一樣的體驗就不禁的渾身顫抖。
他避開了我的目光,咳嗽了一聲說道:“這點恐懼你都無法承受,接下去你怎麽進去?”
被他那麽一損我頓時無語,我擺了擺手問道:“知道方向了,我們該怎麽走?”
他從包裏拿出了那只碗,然後用在手上劃了一道口子,把血滴入碗中,然後拿出我們不多的水倒入碗中,遞給我們說:“每個人喝一口,這個碗的作用是增加人的精氣。現在我們氣虛,那裏面太陰冷了,如果以我們現在的狀态進去,馬上會被冤鬼纏住。”
六子接過碗,喝了一大口,我端了碗,問道:“你的血那麽靈?”
他咳嗽了一聲說:“別管那麽多,先喝了再說。然後把碗收好,這個東西可以在關鍵的時候就我們的命。”
我瞪了他一眼,一口喝光了碗裏的血水,白翌點了點頭指着玉璧的左邊說:“你們把東西都收拾一下,該處理的傷口暫時性的包紮一下。要想要吃點東西的也可以現在吃幾口,也許我們再也沒有機會吃東西了。”
我心裏抱怨道:你小子就不能等我們吃完了餅幹,再喝你的血麽?現在誰還有胃口吃?不過的确需要補充能量,否則根本沒體力繼續走。我從包裏拿出一包未拆封的壓縮餅幹,扔了一條給他。六子抱着肚子說:“不用給我了……我現在看到這東西就想吐。”說完就幹嘔了幾下。我盡量讓自己最大可能的恢複體力,我和白翌互相幫對方把手上的傷口做了簡單的包紮。又打了一針抗生素,然後我們背上行李。我們依然采用火把照明,因為再深入說不定會直接蹦出一群傲因軍團來。白翌拿着避水劍繼續打頭陣。雖然極其不情願,但是我們依然得淌水而行。他們沒有看到那些東西,心裏沒有陰影,我前面經歷過一次冤魂面膜的洗禮,做了一些心理催眠後才能踏過下去。水依然冷的要命,幸好我們的褲子和鞋子都有很好的防水功能。這次我們終于用上了那把現代武器,六子開了好幾槍,然後我們幾個人用獵刀很快的就挖出了一個大坑,我們發現裏面居然還有一度像是門一樣的內牆,我推了幾下卻紋絲不動。白翌用手摸着牆的表面,然後他發現了一道極其細微的縫隙。他用避水劍向裏面一撬,我們就聽到嘎吱的一聲。我們三個人都有些疑惑,那門居然不是銅不是石頭,而是木質?但是有什麽木頭能夠幾千年還不腐爛的?
六子想了一下說道:“有這種木頭的,比方說我們四川的烏木,這些木頭其實炭化木。古代帝王都是用它們做冥殿的門闩什麽,要多牢固就有多牢固。
我們三個人一起用力,只聽到幾聲沉悶的嘎吱聲後終于可以把門往裏推了一些。其實只要一條縫就可以了,我們三個人都不是胖子,直接可以鑽進去。白翌先進入,我最後進去,他們兩個替我擋住了木架子。一進去我們都有些後悔了,因為這裏的空氣要比外面的差太多,進來就聞到一股撲鼻而來的怪味。六子扔給我們兩個小型過濾口罩說:“戴上它,這裏空氣太差了。”
我戴上口罩,讓六子和白翌把門開一條縫讓空氣流進來些再前進。過了一會,六子點着了一團棉花,裹着石頭直接扔到了裏面,發現火勢沒有減弱。我點了點頭說:“繼續走吧。”
我們三個人繼續前進,發現已經不再是原先周朝的河伯殿了。這裏要更加的古老,我開口問道:“這就是河伯殿?看來比周朝還要在古老,你看這些壁畫……都沒有脫去新石器時代的影子。”
四周的岩壁居然還是用朱砂這種塗料繪畫的,這讓我聯想到了過去西班牙的勒文特壁畫。用簡單的線條和幾何圖形來表達生産和祭祀。這是人類最初的美學形成。這條路走的要比前面任何一個通道都顯得正常,就像是普通的遠古岩洞,只是靠火把的可見度實在太低,走了大概有十幾分鐘,居然沒有什麽古怪的事情發生,這讓我和六子緊繃的神經得到稍微的放松。
漸漸的下沉式的通道變得複雜起來,更多的東西展現在我們的面前。其中還有大量的開采石具。六子啧啧稱奇道:“居然在山裏修建這樣的橫穿通道,那要多少人力啊,那個時候有沒有什麽大型挖掘機,估計都是靠火靠錘子的吧。”
我點了點頭同意道:“真是匪夷所思,居然在阿尼瑪卿山最高峰的中央有着這樣的一個通道,當時的修建過程實在算是空前絕後的。”
我們發現這裏的空氣質量要比前面那段路好很多,因為感覺帶着非常不舒服,就全都摘了下來。頓時感覺撲面而來一股奇特的香味,讓我們有一種恍惚飄渺的的感覺。漸漸的我們走入了一條塗滿了朱砂壁畫的通道,突然走在前面的白翌停了下來,我立刻神經繃了起來。我問道:“什麽情況?”
他動了動嘴唇很輕的回答道:“你們前面有沒有聽到什麽回聲?”
我和六子頓了一下,不再說話而是豎起耳朵聽周圍。但是四周除了我們幾個人的呼吸聲外,就真的再也沒有一丁點的聲音了。就在我們疑惑的時候,突然一聲笑聲從周圍的岩壁傳出,聲音聽上去像是十歲左右的孩子。
我們三個人瞪着眼睛,大家的額頭又開始冒汗了,六子咽着口水點了點頭,此時他已經下意識的把獵槍的保險栓打開了。我捂着他的手說:“再仔細聽一下,哪裏來的孩子啊?”
我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從石頭縫隙裏傳來了一聲孩子的說話聲,随後是吧嗒吧嗒奔跑的聲音,我幾乎同一時間回頭看着原來的路。而在黑暗中卻沒有任何人的影子。小孩說的話我我一句也沒聽明白,但是感覺像是在歡迎我們的來到。口氣還挺熱誠。六子已經把槍指向了牆壁,我們三個人形成一個三角的方位,看着不同的方位。随後我們又聽到了孩子的說話聲,白翌盯着岩石看了很久,他開口問道:“有人麽?”
白翌的聲音傳了很遠,但是那個孩子的聲音,依然自說自話的不停,我們幾個都莫名其妙。最後六子結巴的猜測道:“應該是那種……那種有吸納聲音功效的石頭。沒事,這是過去新聞報道過。不是鬼……”
但是我沒有辦法放下心來,我向前走了幾步,此時聲音開始變化了,孩子的聲音停止了,開始出現了一些男人和女人的聲音,依然聽不懂,但是感覺在說一些十分嚴肅的話題,有幾句話女人的聲音特別的尖銳。
于是男人,女人,小孩,各種聲音開始回蕩在這裏,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聽一部沒有字幕的外國廣播劇,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但是卻能夠明白大概的走向。随後我突然聽到了一聲巨響。四周又恢複了原本的安靜。我縮了回來,顯然這就是一塊吸收聲波的石壁,不過這也說明了這裏過去存在過很多很多的人,男女老少都有,這樣反而讓我覺得像是某一種遠古的部落。
白翌顯然也被吓得不輕,他閉上了眼睛吸了幾口氣說:“繼續吧,這的确是一塊納音石,我們繼續走。”
我們點了點頭,便繼續往裏走去,突然我感覺在我們的後面開始有什麽東西滴落了下來,我想要回頭看,白翌一把拉住我說:“繼續走,不要回頭。”
此時四周又傳出了一個女人的歌聲,調子非常的奇怪,可以用陰森之極來形容,時高時低的唱腔就像是子夜歌一樣。但是聲音十分的哀傷,那種哀傷混雜着死亡的氣息。我注意到此時白翌的臉上居然露出了非常悲哀的表情,他注意到我在看他,于是連忙抹了一把臉。然後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我。我問道:“你聽的懂她在唱什麽?”
他沒有否認,開口說道:“她唱的是黃河最早的歌謠,說的是和自己的哥哥一起去收割麥子,哥哥渡過黃河,但是卻再也沒有回來,麥子熟了一回又一回。哥哥依然沒有回來。”
我問道:“為什麽她的哥哥沒有回來?”
白翌幹澀的說:“他哥哥去修黃河了。”
歌聲反複的在岩石的縫隙裏傳出,我覺得喉嚨有些不舒服。當六子聽習慣這種石頭裏發出的聲音之後也就不再感到有什麽發怵了。他大概是為了前面的失态挽回些面子說:“別說,這音調是怪了些,但是聲音還是不錯的。估計是一個美女。據說河伯是一個極其好色的河神,就喜歡抓年輕美貌的女子當媳婦。”
白翌聽到這句話皺着眉頭說:“神話很大一部分都是虛構的。要知道事實的真相,就仔細的聽着石頭裏的聲音,即使聽不懂,你們也能感受到一些訊息,河伯并不是什麽好色之徒,而是一個極其可憐的人。”
我點了點頭,白翌依然無言的繼續走在前面,六子跟在後面。作為稍微可以放松警惕的我,便開始認真的傾聽這些聽不懂語言的石音。我聽到的話,我開口道:“這裏難道過去是一個村莊?”
白翌點了點頭說:“過去的黃河源頭的确有。我們繼續走。你要知道的還不只是這些。”
六子在後面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對我說道:“小心點……這些聲音開始不對勁了。”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