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愛你愛到手發軟
愛你愛到手發軟
'抓捕小貓咪,任務完成。'幹爆宇宙下線。
再次被逮回[三大],除了一身的傷和景霖的冷嘲熱諷,宿念貌似什麽都沒有得到。
好吧,他只能寄希望于皇太子意見平臺有點用。
景霖拖着宿念,徑直來到醫療室,二話沒說,先按着他的後腦勺,把他扣在一堵牆上。
牆壁自動伸出束縛鏈,鎖住宿念的脖子和四肢。
宿念被迫跟一只壁虎似的,貼着牆壁喘氣。束縛鏈扣的太緊,腮幫子都被擠得鼓鼓的,仿佛在被牆壁吞吃着。
“稍等。”景霖心癢癢的,戳一戳他軟白的腮幫子,交代了一句。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景霖換了一身純白的醫療服,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銀框眼鏡,牽着一架騰空的醫療機器人回來。
醫療機器人長得像大白,可可愛愛的,但技術像老白,絕對的技術帝,嚴苛冷酷,精通任何醫學。
大佬白醫療機器人先被景霖推到側角,治療宿念因骨折而發紫的手。
景霖裝模作樣,裝成宿念主治醫生,拿着鑷子和剪刀,清理宿念血肉模糊的後背衣物,不眨眼的欣賞着,說:“你自找的。”
“又不是惹你惹出來的,你說什麽風涼話。”宿念疲倦地呼氣,一跟景霖過度接觸,他的腿肚子就發緊。
“我愛說。你慘兮兮的,我就高興。”
景霖撕去宿念上半身的血布,強健的身子,貼近宿念血淋淋的後背。
沒貼嚴實,隔着有一公分的距離,他如一座高塔,罩住宿念,垂着頭盯着後脖的腺體,癫着說:“說真的,你真是美麗的肉體凡胎。我忍不住想*你。”
宿念飛了個刻意無動于衷的眼神,傍着牆壁歇氣。
轉而,景霖擺弄并起的剪刀,剪刀尖端點觸着宿念秀氣的白鎖骨,往白潔的胸膛處滑。
“嘶……”宿念被剪子冰的骨頭一縮,白皮崩的更緊。
他難堪的閉上了眼,可陷入黑暗中,他的感觸更深。
剪刀端滑到起伏不定的小腹,剪刀砰的脫手而掉,落地,砸出清脆的響動。
景霖顫着酸軟的尾指,懶哼哼的笑着說:“完了,手軟了。愛你愛的,手軟了。嗯……你試試,是不是軟了呢?”
跟宿念一樣,景霖過度靠近宿念,也會出現軟蛋般的症狀。
可能是切斷但沒過去的永久标記起效果,或者是愛的并發症?
景霖交叉修長的雙臂,虛虛的籠着宿念。
軟了的大手,蓋在宿念的小腹,淺淺搓揉着,一下又一下,指甲還偶爾刮蹭一下。
“軟了嗎?嗯?都沒有力氣抓你了。”景霖動情的柔聲問。
宿念梗着白脖子,羞恥的波浪攪的他腦子疼,身子微細的顫栗,白淨的臉龐冒着火大的熱氣,從牙縫裏擠出聲音:“滾……”
“你害羞了?啊哈,真的嗎?”
景霖像只找到主人的大貓,腦袋虛虛垂着,濃郁的長睫毛蓋住眼底的亮光。
嗅着貪戀的檀木香氣,他渴求又克制,蹭了蹭宿念的脖彎。
“我好愛你呀。”他近乎嘆氣。
宿念斷斷續續的喘出不連貫的氣,正色道:“我以為星河是禮儀之邦,軍方是文明紳士。”
“都說了,我們就不是文明人。”景霖漫不經心的解釋着,打了個哆嗦,軟了的手半縮了回來。
然後,他後退幾步,與宿念隔了有半米遠,望着宿念瘦薄帶血的背,閉着眼,指腹煩煩的搓了搓。
景霖不擾他了,宿念無疑是松了一口氣。
他屏住呼吸,故作一副悉聽尊便的擺爛态度,“得是人吧?你這樣都不算個人。”
但景霖一離開,宿念就有些發冷,一層白嫩嫩的小疙瘩,聳在光潤的皮膚上。
“我對你不夠好嗎?寶貝,你做人要知足點。”
景霖像是發現了宿念冷了,眸光一閃,又嘚瑟的近上前。
他也靠在牆上,曲着腿,與宿念面對面。
炙熱的唇舌,像是一條噴火的蛇,一下又一下伸出來,舔吞着宿念殷紅的唇瓣。
兩人像是站着上.床。
機器人醫療室冰冷的忙碌着,是個相當過關的牛馬,兩耳不聞春.宮事。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觸感……耳畔是粗重的呼吸聲,血液在滾燙,叫嚣着要盛放煙花。
心跳近乎爆炸。
宿念被冷杉氣所迷惑,晃動着束縛帶,情不自禁的回應了景霖一次。
景霖敏銳的察覺到了他小小的回應,真正感覺到酥麻的電流,讓他抑制不住的尖牙露出,吞吃着宿念熱度,咬了他一口。
嘶——鐵鏽在唇齒間流動,宿念吃痛,扭開臉龐,遲鈍的說:“老大,你吻技有夠爛的。”
“你太難伺候。”景霖煩他完,又追着親他,咬他,還講了道理:“多實踐實踐,會提升的。”
滴滴滴……
景霖領口別着的無線電通訊響動,把他從宿念身上,拉回到冰冷的空間內。
吳大海報告:“老大,O5囚牢的囚犯已搬空,豪華大別野為宿念騰出來了。”
“喲,效率可以。”景霖咂咂舌,與之對比,他的效率低的可以,到現在都沒把宿念辦了。
“就等着宿念拎包入住了。”
“明白。”
景霖結束通話,對向直直望着他的宿念,說:“聽到了吧,拎包入住,我還得給你咬個包。”
宿念心涼涼的,什麽都不想說了。
完了,景霖真關他了。
*
醫療機器人處理好宿念手部的傷,眨着黑豆豆小眼,準備處理宿念後背的傷。
景霖沒再揪着宿念辦事,他把宿念從牆上卸下來,臉朝下丢在醫療臺上,讓了個位,請醫療機器人為宿念醫治。
耗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處理的差不多了。
景霖不在身邊,宿念後背纏了一層的繃帶,卧趴着,準備察看有沒有能鑽出去的洞。
他才剛動,景霖就提着一包衣服進來,丢在他翹起來的黑腦袋上。
砰。
好不容易擡起的腦袋,又給砸下去了。
宿·咬牙切齒·念:“……”
他恨景霖一輩子。
景霖交代道:“換上。”
宿念拆開衣服,無所顧忌的準備換時,注意到景霖過于熾熱的眼神,停頓道:“你轉過去。”
“你害羞?”
“對。”宿念捏着衣服一角說,“我想這并不可恥。”
“好吧。”景霖聳聳肩,轉過了身,一看到機器人還傻站着,沒轉過去,他上去就給機器人踹的颠倒了個兒。
媽蛋,他看不到,誰都別想看!
景霖一副對牆思過的樣子,感嘆道:“真是好景色啊,好味道啊。”
“你看到了嗎?”宿念套着灰色的囚服長袍,嘟囔着問。
“切,老子早看過幾百次了。再說,我幻想不行嗎。小念念,只有你,才令我真正感覺活着。光聞到你的味,我就要醉了。”
宿念被油的差點窒息,說:“寶寶,你是不是天天喝油?你還是喝點正常的吧。”
景霖轉過了身,比了個心:“我天天想你,油你入懷啦。”
宿念:“……煩。”
他這輩子,都不想跟這傻逼講話了。
滴滴滴滴……
景霖大忙人,再次來電,這次是他哥景廷來的電話。
景霖看了眼,先任其響着,他利索的從機器人嘴裏摳出來半劑麻醉劑,朝宿念脖子上一紮。
望着宿念掙紮着還是閉上的雙眼,他才接通,問:“喂,老哥。”
景廷掐滅景歐的全息影像,跟景霖閑聊般地問:“老弟,發生什麽事沒有?”
景霖順嘴打哈哈:“撿了個粉色的垃圾桶算嗎?”
“你悠着點。”
“害,我是你弟,你還信不過嘛。”
景廷:“……”
就是景霖是他弟弟,他才信不過。
因為兄弟倆某些地方太相像,直白來講,都有些傻逼,所以他也信不過他自己,哈哈哈哈……
景廷:“王庭向我打聽宿念在哪了。”
景霖:“王庭還是那麽的蠢。”
“你措辭不當。”
“王庭還是那麽的閑。老哥,你打聽到了告訴我一聲,我已經很久沒見到宿念了,有些想念。”
麻醉劑不夠量,宿念陡然一驚,茫然的把眼睜開,手指緊緊攥着長袍的邊,癡癡迷迷的要叫。
景霖上前一步,面無表情的拿手心蓋住宿念張開的嘴,眼中放着要把他切舌的光。
然而,即使宿念沒叫出聲,景廷也發現了他這邊的不對勁,古怪的笑笑,說:“老弟,宿念在你身邊吧?你之前提到他,都是咬牙切齒的,這一次可不一樣。”
“嗯。他睡着呢。啊,睡的可美了,每隔三秒鐘就要貪戀的喊我一聲。啧,他真嬌弱,像顆剝了皮的珍珠,離開我就活不下去了。”
景霖傻甜甜的歪歪頭,像是喝醉了的貓,露出幸福要死的表情。
宿念眨巴水靈靈的大眼:“……”
yue。
腦子有病。
景廷也挺無語的,說:“你……好好享受。”
景霖冷了冷面孔,銳利之色擴散眼中,毫不客氣道:“當然。”
結束通話。
沒再浪費時間,景霖打橫抱起迷成一灘的宿念,踏着大步子,走向一個個射擊口似的幽暗電梯,來到地下第八層,[三大]的高等監獄。
身形閃動着,猶如在迷宮內穿梭,越過一區區的銀色鐵門,在快閃瞎眼之前,景霖抱着宿念,再來到O5囚牢。
O5囚牢是專為Omega們準備的一片集中性囚牢區,配有高科技化的環境營造裝置,并能把O們的身體指标數據化,甚至能通過一系列操作,控制O們的身體狀态,被稱作是[三大]的“實驗圈(O)”。
O5的名聲有好有壞,壞的占大多數,算是軍方的一個污點:
不少O們認為O5侵犯了諸多的權益,但也有O認為,O5的設備是在保護脆弱的O。
不管怎麽說,O5存在着,并為軍方服務着。
在宿念來之前,O5都是四人間小公寓,小二樓,下層打架喝茶空間大,上層睡覺洗漱還不賴,待着是頗舒服的。
而吳大海出于多方面的考量,為宿念專門騰出來了單獨的一間,其他的囚犯則擠一擠,五人一間,或者是六人一間。
又在景霖的腦殘要求下,吳大海把宿念入住的“小公寓”的甜美休閑風,修改成陰暗的地下室風——更有監獄色彩。
宿念的是8號囚室,他一進去,伸手抓了張仿真的蜘蛛網,又看暗黑風的污黑牆壁,還以為進了鬼屋。
他半眯着眼,從景霖臂彎處滑下來,問:“你很窮嗎?”
手中握着星河大半財富的景闊少,謙虛的過了頭,說:“不富。”
反正沒富到,讓宿念無腦愛他。
“不會要靠我養你吧?”宿念隐藏着焦躁的情緒,說着打趣的話。
啪。景霖拍了宿念的後腦勺一巴掌,他倒是滿意的四處打量,說:“別這麽說,這可是我專門為你精心打造的。”
宿念扯着拖地的長袍,往前走,懶坐在靠牆角的枯木頭長椅上,萎靡不振說:“寶寶,你的精心,總是讓我心驚。要不是我見過炜岸城的一角,我還以為星河成垃圾星了。”
景霖站在原地,說:“過瘾了吧,炜岸城參觀百分之一了,後面給我老實待着。”
宿念問:“我要待多久?”
“我會想你的,吾愛、吾心。”景霖後退到厚重的鐵門前,沒給明确表示,而抛給宿念一枚飛吻,桃花眼還閃爍着不知真假的淚光。
景霖走了,空留着變得乏味的冷杉氣。
鐵門無聲無息的關了,宿念的眼前黑了,眩惑的腦海中還印着景霖的臉龐:“……”
有點像永別。
不太妙了。
啪。
宿撐着困乏的身子,亂摸了好久,才打開滋啦閃爍的電燈。
更有鬼屋那味兒了。
*
星河王庭,機甲模型室之內,雖然才只是秋天,但供應着充足的暖氣,溫暖的燒人,來來往往的仆人,都穿着鮮亮的夏裝。
因為太熱,所以有些悶眼睛,所以明亮的燈都大開着,熾熱明亮的快能與太陽比肩。
星河陛下的嫡親小妹妹,星河的長公主,與陛下的好大兒,星河的皇太子,面對面而坐,擺弄着微型的機甲模型。
長公主雖然只比皇太子大了三歲,但也是皇太子的長輩。
來見她,皇太子特別愛做明面上的講究,穿了一身板正的暗條紋西裝。
皇太子更懶得去換衣服,此時熱的頭腦有些發昏,一個勁的拉扯着領結。
他看向長公主正在拆解的模型機甲,回想半天,驚奇的問:“小姑,你整了好多的模型,連宿念的[沖鋒]都搞到了?!”
“核心弄不到,一個空有其表的擺設品。”
長公主的玉手撥弄着[沖鋒]模型兩三下,極快的拆解完畢。
“哦。”皇太子都沒看出來她是怎麽拆下來的,心裏想着,陛下老爹說的果然不錯,她對機甲了解的透徹,是個軍方的好苗子呢。
長公主昂起英氣又漂亮的面孔,超級大長腿翹起來,轉而問:“宿念還沒來嗎?”
皇太子含含糊糊地說:“沒人報告,死了吧。”
長公主冷肅的問:“軍防部也都死了?”
皇太子拿起[沖鋒]的一截手部模型,像條遭呵斥的傻狗,低着頭說:“那倒沒有,副部長還約了人,去‘騙子酒吧’打法拉甕;部長準備過今年第五次生日,以‘情酒’為宴會主題,找了一籃子酒味的O……”
“你知道的真清楚,邀請你了?”
“沒有。但我身為太子,是要時刻關注部下,這是我的使命與職責,尊敬的陛下賦予的!”皇太子越說,底氣越足。
“小心,別被別人搶走了。”長公主一把奪走皇太子拿着的手部模型,嚴厲認真的說。
皇太子說不準是真傻,還是裝傻,點頭看着[沖鋒]模型,說:“小姑您要,說一句就成,我雙手遞上。”
此時,長公主的貼身女仆陳莉,端着盛着紅茶的複古瓷盤走來。
她把瓷盤放在懸空的木桌子上,禀告長公主:“兩位景将軍通了電話,內容破解不了。”
這個節骨眼通電話,不能是兄弟倆聯絡感情吧?
長公主暗暗心驚,端起一杯紅茶,細細的抿了一口。
她再把紅茶放下,曼妙的往左側傾身,親密的碰着陳莉外露的手臂,說:“明日起,給我定紙質報紙,地下非法的所有報紙。”
陳莉眸光一閃,說:“遵命。”
一邊的皇太子端起一杯紅茶,狂加着奶和糖,一邊說着:“小姑,你看報紙幹什麽?是不是太閑了?”
長公主解釋:“對。報紙上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冷笑話,最近心情煩悶,想笑一笑。”
皇太子一擡手,擦着熱汗,對陳莉說:“那我也來一份。我也要樂呵樂呵,哈哈哈。”
陳莉不搭理皇太子,她看向長公主,背着兩條小胳膊,小小的身子立的筆直,等待長公主的指令。
長公主莞爾一笑,不當一回事的說;“可以呀,雙份還打八五折。”
皇太子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卻還是一言盡了,說:“小姑,你真是獨一份的勤儉持家。”
長公主委婉的說:“提前适應。”
皇太子追着問:“适應什麽?”
“未知的生活。”長公主也給紅茶裏加了點糖,悄悄的對憋笑的陳莉擠了下眼。
她總不能說提前适應貧窮吧,那多傷她傻侄兒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