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幽靈

幽靈

長公主與陳莉的飛行器劃破碧空,降落在王庭的停機坪上。

王庭一如既往,表面莊嚴肅穆,實則人人都百無聊賴。

高聳的尖塔直插雲霄,仿若與天際的流雲一争高下,塔身鑲嵌的寶石在日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晃得人有些眩暈。

長公主在炜岸城沒待盡興,她還饞宿念,不是饞宿念這個人,而是他能帶來的效益,像誘人的寶藏,勾得她心癢癢。

她在無聊的思索中,産生了個不錯的想法,率先跟景霖聯系。

全息投影亮起,長公主也不兜圈子,開門見山地奏明來意:“我要宿念當我的教官,教習我機甲操作。”

景霖慵懶的坐着,他覺得長公主還不夠添亂的,語調上揚問:“機甲什麽時候成公主的必備課了?”

“興趣使然,”長公主神色坦然,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宿念的身份敏感,有我做後援,他能更吃的開。于他可是百利而無一害。”

景霖往後又舒展了幾分身子,帽檐遮着淡笑的雙眼,懶懶散散道:“我倒是想讓宿念當教官,幫我訓練兩個新兵。”

長公主露出了微笑,說:“加上我一個不多。”

景霖的視線掃向長公主的側邊,懷疑的問:“只多你一個?”

長公主牽住陳莉的手,輕輕拉她向前。

陳莉會意,朝着景霖微微欠身,輕聲問好。

長公主思考着說:“陳莉也來。呃……我的前未婚O可能也要來。”

“多了三四個廢物點心,宿念能應付過來。行。”景霖重新坐直,“學費雙倍。”

長公主無語扶額,問:“……這點錢也要斤斤計較嗎?”

景霖理直氣壯,振振有詞道:“當然了!存老婆本!”

通訊挂斷,光影消散。

長公主正數着學費錢,門邊端着茶水和點心等待良久的老嬷嬷,搖着頭走到長公主身邊,放下青瓷花盤子,說:“您可拉倒吧,我的公主,我活這麽大了,伺候過五位公主,還從沒見過您這麽出格的。”

陳莉接收到老嬷嬷的眼神示意,換做以往,她定會乖巧點頭附和,但她此時心內惦念着[暗河],想她要是去炜岸城參加訓練,就更能了解[暗河]了。

因此,她當做沒看見,木木的豎着,沒有任何裝扮,就能cos挂衣服的木樁子。

長公主笑着扶住老嬷嬷的胳膊,語氣俏皮:“別說的那麽嚴厲,您會讓我覺得我叛國了。”

“您和叛國只差臨門一腳了。我的老天!您都快成軍方的人了。宿念真是個小妖精,把您迷的神魂颠倒的。”

老嬷嬷也是被娛樂新聞迷惑的一員,深信不疑宿念是禍國殃民的“兩國殺”。

長公主心內對宿念說了一百萬個抱歉,對老嬷嬷說:“別擔心,莉莉會陪我去。”

“哦,玩的更大了。”老嬷嬷看了看陳莉,她覺得陳莉比長公主的變化還大,如同是木頭人安上了豬腦子。

“不會發生命案的。”

“那可說不定,我一氣之下說不定就去了。”老嬷嬷沒好氣地回怼。

長公主笑着說:“我可不想這樣記您一輩子。我會歉疚一生的。”

老嬷嬷投降,“随您吧,我的公主。”

陳莉偷偷比了個yes。

過了老嬷嬷這關不算,長公主還得過國王陛下這關。

國王陛下是個很愛自家人的男A,溺愛着晚輩們,對長輩也很恭敬。

他這太像平凡之家的好老爹了,所以他教育出來的皇太子是個馬大哈,而長公主則是能在他作威作福的小妹妹。

國王陛下正在花園打理他的花花草草。

他長得也像一朵花——大葵花,面色有些發黃,還常穿着明黃色的袍子,觐見他的官員,都覺得他是在cos封建皇帝。

皇太子是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長着方圓臉,但他不愛嘻嘻哈哈,比皇太子威嚴多了。

國王陛下對待長公主可不威嚴,一見她來,臉上瞬間綻出燦爛的笑,大步流星迎上去,率先給了她一個愛的抱抱,還有一束鮮豔欲滴的鮮花。

“花兒都知道你要來,開的尤其的好。”

“兄長,我有件事跟你說。”長公主接過花,開了口。

“邊走邊說,陪我散散步。”

國王陛下攬過她的肩,兄妹倆沿着蜿蜒的石子路踱步。

長公主斟酌着詞句,把她想去炜岸城當宿念的訓練員的打算一說,國王陛下當然是拒絕的。

他不是從政治或者輿論上考慮,單單從長公主的情感考慮。

國王陛下對她說:“寶子,不要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執着,那樣只會讓愛你的人難過。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國王陛下也是娛樂假新聞的受害者,滿心以為自家妹妹是陷入情網、追愛無果還不死心的癡心人。

長公主一時語塞,滿心無奈:“……”

我的蠢哥哥,你在說什麽啊?

假新聞害人啊!!

長公主已經放棄對荒唐流言的解釋,她自暴自棄的,順從着這些人的想法,說:“我認為愛這種東西,越具體,距離越遠。宿念存在我的想象中,我就會持續不斷的念着他,但當我近距離與他接觸,我想我的愛會幻滅的……”

國王陛下打斷長公主羅裏吧嗦又沒有感情的絕望陳述,直白的問:“你不會跟他上床吧?”

“……不會。”長公主縮了縮肩膀。

國王陛下寬慰的舒了一口氣,說:“那就好,我怕你被景霖分屍。”

長公主又抛出一個人,說:“而且,胡珀也打算去。你可能忘記他了,他是我的前未婚夫,定下了娃娃親的那位。說不定他能扭轉我對婚姻的看法。”

國王陛下不是傻子,說:“說不定你會扭轉他對婚姻的看法。”

長公主心虛的轉轉眼珠子,說:“不要這麽悲觀,我的哥哥。”

國王陛下:“不,我是對我的妹妹有了解。”

長公主被逼的已經怒了,拿着鮮花當寶劍,架在脖子上,喊:“我必須得去!”

國王陛下一臉疼惜的說:“哎呀,你愛宿念,真是愛到了骨子裏。宿念是很好,但不适合你啊!!”

長公主看清了,世界就是巨大的宿念CP大亂炖。

她麻了,破罐子破摔道:“……對,你要不讓我去,我就為愛自殺。頭懸梁,錐刺股,化成煙灰,不忘念!”

哎呦媽呀,念的她快吐了。

國王陛下被長公主的“真情”打動,幻想了一出你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的戲碼。

他松口了,搖着頭嘆氣,說:“哎,真拿你沒辦法,你去吧,去追求,去受傷吧……”

長公主逃般的走了。

國王陛下只能歸結為,長公主聞慣了鋼鐵森林的機油味,受不了水潤潮濕的草木氣,被悶的走了。

*

宿念六點多醒來,耳邊傳來些微的動靜。

他慢慢的把拱到枕頭下的腦袋揪出來,清潤的眸子綴着點困乏的淚光,斜到床邊去看。

景霖只穿了一件大褲衩子,健碩的肌肉蒙了一層灰藍色的煙霧。

他正坐在陽臺吸煙,側着頭,水綠色耳釘跳動着迷醉的閃光,比窗外的那輪将要消散的月光更張揚。

宿念搓了兩下壓出紅褶子的白臉,有種他還在O5蹲鬼屋的錯覺。

他伸了個懶腰,嗅着身邊淡淡的冷杉氣,一縮雙腿,發現被套了雙毛絨襪子。

宿念揉着腳踝,昂頭不解的問:“你給我穿得襪子嗎?”

“是的,你的雙腳露在外面,像是兔子的耳朵,軟、白,招搖,讓我心神不寧,我控制不住想去親吻和舔舐。”

景霖深沉的叼着煙,眼神中放着貪婪冷絕的光,薄唇啓着,一副超絕控場的帥樣,沒想到是在哔哔這些黃色廢料。

宿念被油的頭皮發麻,忍不住搓了搓縮在被窩的兩只腳,說:“寶寶,讓自己輕松點,做人不必如此變态。”

景霖不退反進,似要逼死宿念,話跟煙氣朝宿念飄來,說:“這都怪你,我的小奶貓,你讓我欲求不滿的。”

宿念被擊中了心,絕望的倒在床上。

忽然,他聞到了一絲酒味,問:“你又喝醉了?”

景霖眨着眼低低頭,說:“我只是更愛你了。”

“好吧,我的錯。”宿念翻坐在床邊,招招手,飛來一杯水,他喝了幾口,順順被景霖油住的血管。

“那是我的杯子。”

“我知道。我故意的,我想跟你間接親吻。”

宿念撩他,肯定有鬼,景霖起了身,朝他坐,問:“你想幹嘛?”

宿念拍拍身邊,讓他坐下,說:“給我點活幹。”

景霖坐在他身旁,抓了抓他的亂頭發,笑眯眯的問:“不惦記諾瓦了?”

宿念轉了轉水杯,說:“我絕逼會被歸為投降分子,還是不要去高鴻面前找存在感了。先茍着吧。我倒是很期待垃圾星跟星河一戰。”

“希望你不是烏鴉嘴。”

“我肯定不是,要不然你早死千百次了。”

“嗯……有個帶小寶寶的活兒,特別适合你。”景霖翻了翻丢在地上的外套,丢給他一枚徽章,“我認命你為……訓練官。”

“負責什麽?”

“教育。”

“好偉大的任務。”

景霖賣着萌說:“念念加油哦!”

宿念呲了呲牙,轉而問:“你們沒有一丁點對垃圾星的作戰部署嗎?”

“根據你被打成落水狗的表現來看,目前的實力,去挑戰垃圾星,只能是賠得血本無歸。你比我們都清楚垃圾星的實力。任命你為訓練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能跟我們商讨應對垃圾星的法子。”

“總要跟垃圾星打一場吧?”

“目前先等,等垃圾星變,我們再應付。我期盼垃圾星越晚變越好,留給我們提升的時間也會越多。別擔心,你的士兵在大草原裏待着,一年半載,應該沒事。別把垃圾星想的太強了,他們只是打了你個措手不及。你不止那麽菜。”景霖樂觀的說。

“我知道。”宿念悶悶的哼了哼,然後問:“我什麽時候上崗?”

景霖回:“五天後。”

“都有誰?”

“不多,長公主,陳莉,胡家的活寶,小貴子,酒吧挑事的夏明。”

宿念有點煩了,“嗯哼,大部分都是熟人。”

景霖腦中浮現一幅殘酷的世界末日畫面,說:“熟人好犯案,不是,好辦事。建議帶把戒尺,對他們暴力點,誰不聽話,狠狠抽。”

宿念的眼袋抽搐了下,懷疑的問:“可以嗎?”

“你是教官,對你的學員做什麽都可以。”景霖的不良價值觀繼續輸出。

宿念回想之前,景霖在軍事學院親他的事,挑釁的反問:“比如,把學員按在牆上親?”

景霖懶散的勾住宿念的肩膀,吻了吻宿念的嘴角,呢喃着道:“要是你跟我一樣有本事,能把學員變成老婆,你就可以。我記你的挂名學員哦,記得撩我,只準撩我,小教官。”

“人渣。”宿念笑着,巴掌拍了拍景霖的側臉。

景霖玩着抽象,“照顧着你的牙口,讓你吃着不費勁。”

“……我還真有點餓了,邊吃邊說吧。”

景霖點了兩份軟和的面,穿的人模狗樣的,跟披着毯子的宿念面對面而坐。

他倆不常坐在一塊吃東西,之前的每次相處,都火急火燎的,根本忘記了肚子還會餓這回事了。

仔細想想,兩人的談戀愛,也帶着速戰速決的急态,好似兩人都命不久矣似的。

景霖為宿念擰開礦泉水,為宿念的面裏加上适量的辣椒油。

他的筷子撥動着他的面,沒吃一口,而全都丢給了宿念。

故意煩宿念似的,宿念吃一口面,他丢給宿念一根面;宿念咬了口荷包蛋,他把荷包蛋撥給宿念;宿念啃口帶骨頭的肉,他把骨頭和肉撥給宿念。

宿念呆呆的打了個哈欠,喝了口面湯,問:“你不吃你點什麽?”

景霖挺奇怪的說:“給你吃啊,這些都是道具,我演深情戲的道具,展現我對你的貼心好照顧。”

宿念忍住翻白眼,說:“你別內心是渣男了。”

“我不會的,我怕你把我的蛋蛋當核桃盤。”景霖撈出一根面,朝宿念碗裏一丢,聲音沙沙啞啞道,“瞧你瘦的,多吃點。”

宿念埋頭吃,嘟囔道:“我要是被撐死,都是你的錯。”

景霖反問:“那你活着,是我的功勞嗎?”

“說點別的吧。談一些工作上的事,這個訓練教官,怎麽幹?”宿念從來不知道,談工作居然是他跟景霖相處的解膩方式。

景霖端起一旁的波旁酒,抿了一口,說:“主要訓練趙小貴子和夏明。他倆像點樣,精神力阈值一致,年齡大差不差,搞成一對打配合不錯。”

“我覺得陳莉也不錯,具有非常平穩的精神力。”

“随你。”

景霖望着宿念吃面,詭異的覺得宿念肉眼可見吃胖了,可能是他滿足的心,把宿念撐的了。

等宿念擦了擦嘴,他問:“吃飽了嗎?跟我一塊去開個會。”

宿念點點頭,把碗筷往旁邊一推,張開雙臂望着景霖,軟軟和和的說:“吃撐了,走不動路了,抱着我,幫我換衣服。”

“美的你喲。”

景霖喜滋滋的抱住了他,耳鬓厮磨着抱到更衣室,膩膩歪歪一陣子,給他穿了一件省事的墜滿穗帶的墨綠色長衫,風格清新秀雅,像是一尊舊日的古董花瓶活了。

*

乘着飛行器,來到了[三大]的一座獨立會議室。

景霖和宿念做着不認識的戲,宿念先進會議室,等了五分鐘,景霖才到。

但會議室的人都是景霖的親信,哪可能不了解自家神經抽抽的老大,尤其宿念“殺兩國”的報道出來了,完全披露出景霖的白月光就是宿念。

明明是景霖來,但視線全都往宿念身上望,好像會議室的人都化身成為情侶們牽線搭橋的月老。

韓裏的笑容最誇張,他就說這倆人的氣氛不對勁!

看嘛!真相大白了!

他真具有偵查能力,老了就去當偵探,專門揪小三!

要不蘇吳大海按住他,他非得沖到宿念跟前,向宿念推薦幾家結婚禮服的店——韓裏平日的愛好是服裝,尤其鐘愛小裙子。

宿念低頭看圓潤潔白的指甲蓋,神态冷淡,高高在上的小玉佛似的,無視這些熾熱的目光。

一群人默默的打了個寒顫,以為是“兩國殺”又準備“殺”什麽人了。

景霖登上主位,笑吟吟的看了周圍的人一圈兒,摘着手套,怪氣玩味的說:“今天不是來吃喜酒的,各位收收眼神,別把原先是敵人的宿先生吓跑了。”

宿念:“……”

再厲害的眼神,也沒景霖這句宿先生吓他。

老哥啊,再客氣也不用客氣成這樣。

進入正式的會議,吳大海率先站起身來,清了清嗓子,把垃圾星的機甲介紹:

“從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這些機甲的構造粗陋,似乎是用各類廢棄零件拼湊而成,但能源不明,運作不明,什麽都不明……”

吳大海操控着手中的全息投影,将三臺造型怪異、滿是補丁與焊接痕跡的機甲影像在半空緩緩旋轉。

沉默了幾十秒,景霖的目光鎖定宿念,問:“你得對我們介紹介紹你與之戰鬥的機甲。”

室內燈光慘白,毫無溫度地傾灑而下,宿念感覺有點冷,曲起輕微顫抖的手指,叩了叩桌面,說:“龐大。”

一群人光聽到這一個詞,就紛紛吵開了,貶低着垃圾星,好給自家找場子。

“龐大頂什麽事兒啊?咱們星河,龐大如山的機甲随處可見,那些大家夥,碰上戰術精妙、機動性強的對手,不也照樣吃癟!”

“龐大也會行動遲緩,往往是累贅。”

……

舌尖舔了下尖銳的白牙,景霖控制着局面,再對宿念說:“別的人不如我跟你有默契,你最好多說點。”

宿念繼續道:“我稱垃圾星機甲為怪物型,行動力敏捷,防禦力更是出色。[沖鋒]的武器系統裏,只有一把帶腐蝕性的大砍刀,對它造成了嚴重的傷害。”

景霖點點頭,調出來各方數據彙總,得來的垃圾星機甲的模型圖:整體造型與尋常的機甲沒什麽兩樣。

要說不同,那就是它們更破,更髒,更令人不屑一顧。

嶄新的機甲是晴天,它們就是陰天。

外表斑駁不堪,齒輪粘着厚厚的油污,沒有塗漆,沒有絢爛的光層,好似是在垃圾包埋葬半個多世紀的垃圾機甲,一堆枯葉貌似都比它們有價值。

但它們卻是目前最強大的機甲兵器。

景霖很想叫它們幽靈型機甲。

宿念掐了掐柔軟的指腹,追憶着,猛然想起了一點。

他把那一點細細咀嚼了會,才說:“我覺得它像是活着的,在最開始,我朝它發射火箭炮,我隐隐感覺到它在害怕,很慌張,在顫抖,類似動物怕火。但當發現火沒法對它造成傷害時,它就更耀武揚威了。”

景霖追着問:“精神力方面呢?”

宿念的神色蒙霧,眼神略微失焦,迷迷茫茫的說:“我不知道。我試探性放出的精神力觸角,沒遭受來自對方的精神回擊。我的精神力,無法精準捕捉它,我感覺精神力受到了阻隔。”

卡到這裏了。

一群人唉聲嘆氣,又從自負變成自卑,貶低自家了,交頭接耳小聲嘟囔:“這咋打?摸不透啊。”

景霖什麽都不表示,他再擡擡手,調出來一艘破爛的戰艦,上面繪着一顆藍到發黑的星球——垃圾星。

景霖凝視着狂揉太陽穴的宿念,神情柔和些,問:“運送怪物型機甲的這艘戰艦,你有什麽看法嗎?”

宿念确定道:“絕對不是垃圾星原産的。”

吳大海接話:“對,垃圾星沒有制造戰艦和太空航飛技術。”

宿念反問:“那是從哪弄來的?”

韓裏瞅了眼門外,說:“我們都想知道。目前猜測是星盜協助。”

宿念望了望周圍的人,問:“這裏的人都是什麽身份?”

景霖微微攤開雙手,說:“機甲駕駛員。”

宿念起身說:“最好來幾個生物方面的專家,還有機械方面的。”

“這得等下一次了。”景霖一揮手,眼神銳利,精準的點了點宿念,“你留下來,繪制你腦海裏的怪物型機甲和戰艦的圖紙。其他人能離開了。”

韓裏甩着長發笑,吹了個口哨,喊:“喲,老大要和宿先生單獨約會了?”

景霖微微颔首,說:“你最好提前做好傾家蕩産随份子的準備。”

韓裏沖景霖一揮手,“時刻準備着!”

宿念:“……”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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