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猜我是想奸還是想盜? 在直播綜藝上……

第29章 你猜我是想奸還是想盜? 在直播綜藝上……

虞梓剛才炒的一鍋彩椒牛肉, 現在起碼一半都灑在了他腳上,雖然穿着鞋和長褲,但雅典這邊天氣不冷不熱, 剛從國內過來,穿着習慣偏單薄, 防護效果幾近于無。

裹着熱油剛從竈上下來的牛肉和配料灑下來, 熱度瞬間穿透單薄的布料,燙傷了虞梓的腳踝和一小截腳背, 雙腳都受到了牽連,右腳情況格外嚴重。

虞梓現在還能站着,純靠在直播鏡頭前的意志力,以及有黎琢瑾扶着、能借點力。

“哎呀我的天,這燙傷了是不是該馬上沖涼水?”

“虞老師快這邊來,這邊來!幸好雖然是廚房, 但場地夠大,有為了方便沖洗地板延伸出來的水管, 虞老師先将就下……”

“快拿凳子過來!”

“快幫忙扶一下虞老師啊!”

“醫生呢?去叫醫生了嗎?這邊兩個傷患呢, 虞老師燙傷了, 趙老師撞到頭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其他嘉賓和工作人員你一言我一語地關心和着急。

沖洗地板用的水管雖然比較長, 但拉直了也還有離得點距離,虞梓想要往水管那邊走, 但剛動一下腳上就疼得不行。

然後他突然騰了空,被黎琢瑾抱了起來。

虞梓愣了下。

黎琢瑾低頭看着他,主動說:“不客氣。”

虞梓微一抿唇, 沒吭聲。

工作人員在水管旁邊放了一把椅子,黎琢瑾把虞梓抱到了椅子上放下,拿着水管的工作人員馬上把水流往虞梓腳上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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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水流總算緩解了一點燙傷的疼痛, 虞梓俯身伸手,想從工作人員手裏拿過水管:“謝謝,我自己來吧。”

工作人員一時有點糾結,畢竟虞梓是傷患本人,感覺松手不太合适,不松手也不是。

這時候黎琢瑾又有了行動,他蹲了下來,拿走了被工作人員和虞梓都抓着的水管:“行了,我來吧。”

工作人員這才松了口氣,松手站起身。

虞梓挑了下眉,也松開了手,慢吞吞說:“你突然這麽像個人,我有點不習慣。”

“你這道謝的方式,我也挺不習慣。”黎琢瑾輕啧了聲。

節目組有安排随行醫生在游輪上,醫生接到通知很快趕了過來。

兩個醫生,一個給虞梓看腳上的燙傷,一個去看趙致誠的頭。

趙致誠雖然滑倒,但腳倒沒傷着。他主要是後腦勺磕到了爐竈上,頭發和頭皮被餘溫燙到了一小塊兒,那小塊兒頭發被高溫燒焦了,但頭皮因為有頭發的緩沖所以并沒形成燙傷,後腦勺的撞傷也不嚴重,自己緩緩就好了。

“真的沒事嗎,醫生?趙老師剛才叫得挺吓人的,虞梓被燙成那樣都沒他誇張,也不知道趙老師他是得多痛。”烏杳然插了句話,語氣似關心又似陰陽怪氣。

醫生聽了卻當了真,不由得有點意外,問趙致誠:“趙先生還有哪裏傷到了嗎?頭上這點傷應該不至于啊……”

趙致誠被問得有點尴尬,總不能說自己是看虞梓那邊出了事,怕被“碰瓷”,所以先下手為強、嚎得厲害點吧……

他只好含糊道:“沒其他傷,就腦袋撞到了,可能是大腦受到了點驚吓應激了,還以為傷得多厲害呢,真是尴尬,哈哈。”

【呸!你還好意思應激!你還能知道尴尬怎麽寫?】

【虞梓剛才就不該管他,讓他試試腦子撞鍋裏有多應激】

【鍋裏菜還要吃呢,把鍋端起來是對的,但虞梓還是心太好了,還去關火,要是不關火的話就不會變成單手端鍋,鍋把手沒那麽容易滑了】

【我說,就算淩宋白推人的時候沒想那麽多,但現在這個情況,但凡是個正派的人都會對虞梓有點點愧疚吧,畢竟是他往那邊推的人,結果他寧願站在這邊看趙渣男,都不見去關心下虞梓……】

【所以老話重提,我一直都覺得淩宋白和趙渣男屬于破鍋配爛蓋】

【不是,幹嘛怪淩宋白啊,要不是趙渣男對白白動手動腳故意糾纏,他能推人嗎?他已經忍過了,是忍無可忍才動手的好嗎!你跟人動手的時候還能注意方向啊?】

【不好意思,我還真能,畢竟不連累無辜是正常人的想法~】

【當然了,你們家白白确實不覺得虞梓無辜,可恨人家意外揭穿了他老公出軌的事呢,害得他為了面子不得不離婚~】

【哎呀,我不是都說了嗎,我是覺得可以理解他推人的時候沒注意,畢竟趙渣男這麽脆,一推就倒還踩到豆子停不下來,這确實是出人意料,沒人因為淩宋白推開了趙致誠就怪他,淩粉不要搞不清楚重點好不好?】

【重點是事後啊!也就是現在淩宋白表現出來的态度!】

【可虞梓要是自己拿穩的話,鍋裏的菜也不會灑出來啊,幹嘛要淩宋白愧疚,又不是他害得虞梓拿不穩鍋的……】

【???虞梓端鍋一直有用防滑布,要不是趙致誠突然被淩宋白推過來,虞梓不至于手忙腳亂地躲,連防滑布都沒來得及拿,又不得不單手端鍋,才會手滑拿不穩鍋把的好嗎!】

【呃,都說粉随正主,如果淩宋白也是淩粉這個想法的話,那他寧願關注趙渣男也不去關注虞梓,就可以理解了……】

【淩粉為了給淩宋白開脫,有點太厚臉皮了吧,這樣對你們家正主沒有半點好處,只會讓人更覺得他和趙渣男天生一對】

【我懂了,其實淩粉是在怪虞梓躲得太及時,還好心關了火,沒順便用趙渣男的腦袋炒菜燒火幫淩宋白出氣,所以虞梓活該】

【呃,不該怪節目組準備的鍋不行嗎?鍋把手這麽滑,本來就不合格吧……】

【節目組:好了,這下沖我來了】

【沒準備國內慣用的炒鍋,非要說的話确實也算節目組的“疏漏”,但歐洲行的游輪廚房裏沒有炒鍋也不是那麽不可理喻吧?平底鍋也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要承擔炒菜的重量啊!】

【所以淩粉要改口怪虞梓用平底鍋炒菜了嗎……】

【廚房準備了防滑布可以包裹鍋把手的好吧,前面虞梓一直用防滑布都好好的】

【而且主要問題是突發狀況導致的手忙腳亂,本來穩穩當當炒菜什麽事都沒有,也沒人怪淩宋白推趙渣男,主要是不理解他事後的反應,哪怕只是去虞梓那邊瞧一眼呢……】

【反正虞梓挺倒黴的,純純無妄之災】

直播間觀衆們在彈幕裏熱火朝天。

鏡頭前,虞梓腳上燙傷的狀況也挺“熾熱”。

他的鞋襪已經脫下來放到了一邊,黎琢瑾拿着水管,沒有停止往虞梓腳上沖涼水。

醫生一邊小心翼翼撩起虞梓的褲腳,避免撕扯到燙傷傷口,一邊說:“對,多沖一會兒涼水,給燙傷的地方降降溫,免得燙傷加重。”

“不過……虞先生這個燙傷有點嚴重啊。左腳還好,燙傷面積不大,待會兒擦點燙傷膏,之後避免碰水就行,應該不太影響走路。但右腳燙得太厲害了,都起水泡了,之後最好是別活動太多,避免拉扯傷口。但你們現在在錄節目,下午是不是還要出門來着……”

聞言,旁邊的工作人員更緊張了。

虞梓也想嘆氣。

黎琢瑾突然想到:“有輪椅嗎?坐着輪椅出門,總比真的不活動、不能參加錄制好一點吧?”

虞梓難得覺得黎琢瑾說話中聽:“也是,大不了在游輪外面遇到輪椅不便的地方,我就原地留守,總比只待在游輪上好。而且即便只在游輪上,我這幾天要走動,怕是也至少得有拐杖才行。”

畢竟總不能一直依靠着黎琢瑾攙扶他、甚至抱他吧,那也太奇怪了……黎琢瑾必然也不樂意,就算捏着鼻子做了,怕是也要時時刻刻聒噪死他不可。

黎琢瑾挑了下眉:“沒想到還能有聽到你附和我的話的一天。”

虞梓看了眼黎琢瑾手裏的水管,自認能屈能伸地客氣說:“我這人比較講道理。”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之間交流了下,然後說:“輪椅有的,是游輪上本來就備來以防客人需要的,雖然不常用,但功能沒問題。就算沒有,現在反正靠着岸呢,我們也能讓人馬上下去買回來。不過游輪上本來就有,那現在就可以拿過來,方便多了,虞老師稍等一會兒。”

等輪椅的期間,黎琢瑾繼續給虞梓的傷口沖涼水。

醫生趁此回了一趟游輪上的醫務室,說是來之前沒想到燙傷這麽嚴重,他還得回去多拿點燙傷膏和紗布之類的東西來,虞梓後面幾天也還得用。

給趙致誠那邊看診的醫生也一起離開了。

趙致誠頂着被燒焦了一小撮頭發的後腦勺,不得不走了過來:“唉,虞老師,連累你了,不好意思啊。不過大家應該也看得出來吧,雖然我和宋白跟虞老師之前有點矛盾,但剛才真不是故意想害虞老師的,我也沒想到會正好撞上你那邊的竈,你還沒拿穩鍋把手……”

總共這麽幾句話,大半都在為他自己辯解,沒一個字是問虞梓好不好的,最後還好像怪上虞梓自己手不夠穩了,聽得周圍其他人也是無語。

虞梓擺了擺手:“別說你沒想到了,我也沒想到,早知道會這樣,我自己躲開就是了,不該管鍋和竈上的火。”

趙致誠被噎了噎,對虞梓光明正大着不近人情的放肆程度,又有了新的認識。

趙致誠幹笑說:“虞老師這話說的……看來真是在怪我連累你了。”

“奇怪,你不就是因為這個才過來說‘不好意思’的嗎,怎麽又一副我不能怪你的意思?”虞梓挑眉,“你再心口不一,這會兒也畢竟這麽多人看着,還是裝得周全點吧。”

黎琢瑾看着趙致誠被虞梓怼得啞口無言,就無端地有點想笑。他突然發現,論舌戰群儒,只有他和虞梓堪稱勢均力敵,能互相掐得起勁,十分有意思。

輪椅很快拿過來了,醫生也拿着東西回來了。

醫生看了看虞梓腳上的情況,說:“涼水沖了有二十來分鐘了吧?那差不多夠了。這樣,我現在先來給虞先生把腳上的水泡挑了,然後塗上燙傷膏,用紗布包上。這燙傷膏一天三次,塗一個星期比較保險。這期間要是有什麽拿不準的,或者覺得情況變嚴重了,叫我就是。”

反正要坐輪椅,黎琢瑾放下水管後,索性直接抱起了虞梓,把人放到了輪椅上。

他抱人之前仍然沒跟當事人打招呼,虞梓驀地被抱起來,只能下意識摟住黎琢瑾的肩頸。

以他現在的行動能力,顯然黎琢瑾是在幫他。

這接二連三的,虞梓不好意思再怼人了。

坐下後,虞梓輕咳了聲,說:“謝謝。”

黎琢瑾馬上露出一臉誇張的驚訝:“诶,我一秒鐘前是不是聽到虞老師說人話了?”

虞梓:“……我的字典裏有謝謝,吓着你了真是對不起。”

“看來你的字典裏還有‘對不起’,那我可以期待一下你以後真心實意的悔改認錯。”黎琢瑾說。

醫生拿着消毒用的碘伏棉簽:“那個,勞駕黎先生讓一讓,我先給虞先生處理創面吧。”

擋在輪椅前的黎琢瑾微微一頓,默默讓開了。

虞梓忍俊不禁地彎了下唇角。

【哈哈哈哈你倆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情罵俏的機會】

【好了,別鬧了,去複婚吧!】

【果然患難見真情,老祖宗的名言誠不欺我!虞梓剛才一受傷,最先反應過來的就是黎影帝,嘴上嗆人也不影響超級自然的本能關心!】

【嗚嗚嗚剛才看到黎哥對小魚公主抱,我超激動的!沒想到這麽快又看到了第二次!】

【黎琢瑾一直半蹲着給虞梓的腳沖涼水,二十多分鐘哎!這不叫真愛叫什麽!】

【黎哥:這叫嘴硬!哈哈哈哈】

【小魚的腳燙得好嚴重啊,唉,好心疼】

【煩死趙致誠了,這種道歉态度還想逼人說沒關系嗎!】

【還不如別來道歉,反正本來也不對付,心口不一還裝不像最惡心人了】

【趙渣男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啊,對淩宋白也是,是個人都知道他出軌那檔子事,也看得出來淩宋白根本不想理他,但他就是能若無其事裝暧昧[嘔]】

“好了,傷好之前千萬不能沾水,每天三次塗藥的時候先用碘伏棉簽把創面上殘留的上一次的藥抹幹淨,順帶消毒了,然後再上新的燙傷膏,要拿紗布裹上,不要太松、免得掉下來,也不能太緊、免得擠壓妨礙創面愈合。”

醫生處理好虞梓雙腳上的燙傷後,把裝有燙傷膏等東西的袋子直接遞給了黎琢瑾,叮囑說:“這裏面還有消炎藥,萬一虞先生出現發燒症狀,可以按量吃一點。要是情況更嚴重,還是那句話,直接叫我。”

黎琢瑾接過了袋子後,才後知後覺微微一頓——不是,給他幹嘛?他又不是病患家屬!

虞梓也覺得這情況有點詭異,沒等黎琢瑾開口,他就伸手默默把袋子搶了過來,然後若無其事地對醫生點了點頭:“好,謝謝醫生,麻煩了。”

【哈哈哈醫生這下意識把黎哥當家屬叮囑了吧】

【果然,專業人士就是有經驗[嘿嘿]】

醫生離開之後,工作人員看着虞梓被油污弄髒的褲腳和鞋襪,遲疑地說:“要不這樣,虞老師先回房間換一下衣服?呃……是黎老師陪虞老師回去,還是我們找個工作人員陪同一下呢?”

“都不用。”虞梓說,“反正沿路本來就有不少工作人員和鏡頭,房間裏也有鏡頭,萬一有事我能用手機,就在游輪上也沒有不平坦的地方和其他危險。我只是被燙傷了,又不是站不起來,能自理。”

工作人員正要接話,就看到黎琢瑾把虞梓的鞋襪撿到了輪椅的踏板上,然後挪到輪椅後面說:“我樂于助人,陪你走一趟,待在這裏我怕節目組逼我幫你做飯。”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

虞梓:“……倒也不必。”

【黎哥你就嘴硬吧!】

【感覺小魚很想怼他,但又礙于确實接受過幫助,所以在硬忍哈哈哈】

黎琢瑾推着虞梓的輪椅走了,雖然虞梓又說了遍“真的不用”,但誰讓他現在行動不由人呢。

廚房內,幾個工作人員收拾了地面的狼藉,然後表示讓其他嘉賓繼續做自己的飯就好。

為首的又解釋說:“虞老師受傷屬于突發狀況,坐着輪椅肯定不方便做飯了,而且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所以為了避免耽誤下午的行程,這一頓飯我們準備破個例,由節目組給虞老師和黎老師提供一下餐食,但之後就不會了。”

“希望現在還在廚房自己做飯的各位嘉賓老師們可以理解,不要覺得被慢怠輕視了,我們節目組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聽到這話,徐銘和衛姜、商安安和烏杳然都點頭,表示理解。

剛才始終一言不發的淩宋白卻插了句:“虞梓會受傷,也算是我間接害的,這頓飯我做好了給他送去吧。”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

趙致誠也連忙附和淩宋白:“也對,我剛才道歉也沒讓虞老師滿意,還是宋白想得周到,這頓飯就由我和宋白給虞老師做吧,也會給黎老師捎一份,雖然他說不吃,但肯定不能只送虞老師一個人的嘛。”

淩宋白和趙致誠這樣說了,節目組也沒有不讓人表達歉意的理由,于是工作人員點了點頭。

【emmm朋友們盯仔細一點,我怕他倆往菜裏打噴嚏……】

【不至于不至于,大庭廣衆的】

【淩宋白總算說了句像樣的話】

【啊啊啊我真的要被趙渣男惡心死了,節目組能不能開通個投票渠道,讓觀衆投出最不想看到的嘉賓,把趙渣男趕走啊!】

黎琢瑾推着輪椅,坐在輪椅上的虞梓雙腳腳踝和周邊包裹得像木乃伊似的,左腳稍微輕松點,右腳看着格外嚴重。

沒有了冰涼的流水沖洗創面,上了燙傷膏後,被紗布包裹的傷口陣陣發燙地隐疼,虞梓不由得心情更加糟糕,表情也不怎麽松快。

黎琢瑾走在後面看不見他的表情,只習慣性話多地開口:“你待會兒需要我幫你換褲子嗎?”

虞梓頭也疼了:“……滾。”

黎琢瑾挑了下眉:“好兇。我對你的樂于助人以德報怨,在你這裏有效期這麽短的嗎?”

虞梓無奈:“就這麽點事,你打算用幾回?”

“我也還沒怎麽用吧。”黎琢瑾悠悠道,“你呢,接下來幾天最好都對我好點,畢竟你半殘,怕是不少事得依靠我。對了,淩晨剛上游輪那會兒玩問答游戲,你拿捏着一個回答就想讓我叫你哥哥,那要你現在管我叫一聲哥哥,不算我獅子大開口吧?”

虞梓心平氣和,再度使用言簡意赅的回答:“滾。”

黎琢瑾笑道:“推着你輪椅呢,往前滾會被擋住。”

就這麽回到了他們倆的套間,黎琢瑾直接把輪椅推進了卧室,然後發現卧室裏過道空間太窄,輪椅過不去了。

虞梓想了想,調整出一個十分禮貌的語氣,請求黎琢瑾:“送佛送到西,再幫我從行李箱裏拿條褲子進來,順便幫我把卧室裏的鏡頭擋一下?”

黎琢瑾若有所思:“你覺不覺得現在的對話有點耳熟,好像幾個小時前就在這間卧室裏剛發生過類似的,不過人物調換了下。”

虞梓:“……”

【哈哈哈哈風水輪流轉是嗎】

【別硬撐了黎哥,我們都知道你肯定會照做的】

【等等,那這次節目組還會切窗戶外的鏡頭嗎?那個鏡頭不切的時候是照樣在錄還是沒錄啊?節目組不會要把外面有鏡頭的事告訴他們吧,畢竟不可能真這麽不管嘉賓隐私】

【啊啊啊不要啊!】

【有百葉窗呢,要在卧室換衣服肯定會拉窗簾的,他們之前沒拉應該是因為正好半夜入住,沒留意吧】

“是的,幾個小時前我剛幫過你遮擋鏡頭,所以現在你也別廢話了。”虞梓扭頭看着身後的黎琢瑾,那雙漂亮眼睛裏滿是對現狀的心煩意亂。

黎琢瑾微微一怔,低頭又看到虞梓纏着紗布的腳……他聳了下肩,轉身出去了。

虞梓先把裝有燙傷膏的袋子放到了輪椅腳邊,然後他撐着輪椅的扶手,把自己挪到了床邊坐着。

浴室裏換衣服的空間倒是夠,但虞梓現在畢竟腿腳不便,所以他打算擋了卧室鏡頭後,直接坐在床邊換。

黎琢瑾從虞梓的行李箱裏随便拿了條褲子進來,準備幫他擋鏡頭的時候,發現窗戶更顯眼,于是上前準備先把百葉窗放下來。

“啧……你運氣有點糟糕啊,虞老師。”黎琢瑾看着放到一半卡住了的百葉窗。

虞梓感到無語。

雖然窗戶看出去只有無人的陽臺和一望無際的海面,但畢竟擋不嚴實,在這樣的環境下換衣服,有點裸--奔的詭異感。

而且經過和黎琢瑾的“五秒鐘小視頻”曝光事件後,虞梓是一點也不相信“外面沒人能看到,不拉窗簾也問題不大”這種事了。

“算了,我去衛生間換。”虞梓看了眼地板,“忘記拿拖鞋了,你再幫我拿一下?”

黎琢瑾放棄百葉窗,走到虞梓面前:“拿來了拖鞋你就能自己走去衛生間了?要是摔倒了,更連累我辛苦。”

所以黎琢瑾又把虞梓抱了起來:“褲子拿好。”

虞梓嘆了聲氣,可能是腳上的燙傷灼痛得厲害,有點影響理智,他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都在鏡頭前被親過抱過了,不差這一回。

“那就麻煩黎老師了。”虞梓木然地說。

【不麻煩不麻煩!】

【所以黎哥要幫小魚脫~褲~子~了嗎!】

【可惡!為什麽我看不到!】

【不用避諱我們啊啊啊!反正只是換外褲又不是連裏面一起換是吧,衛生間裏多不方便啊[乖巧]】

衛生間裏有個高腳凳,在洗臉池下方,據高度猜測應該是準備來方便住客坐着洗漱的。

虞梓剛入住、看到這凳子時,還在尋思得是多懶的住客才用得上它,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就用上了。

黎琢瑾伸腳把凳子勾出來,然後把虞梓放到了上面坐下。

接着,兩人略顯僵持起來。

虞梓:“……你不出去?”

黎琢瑾:“……還要我幫忙嗎?”

兩人同時開口,又前後閉了嘴。

然後黎琢瑾把衛生間的門關上了,靠在洗臉池邊,頂着虞梓錯愕的目光說:“沒事,既然你不要我幫忙,那你換你的,我正好有點話跟你說……我也是剛想起來,關于今天早上我那個‘欲--求不滿’的麻煩,我想好後面要怎麽應付了。”

虞梓:“……”

本來黎琢瑾在這裏看着就讓人局促,現在他還說的是這個話題,那虞梓更換不下去褲子了,索性先聽黎琢瑾說。

黎琢瑾一本正經地分享他的解決思路:“你早上說,不懂我怎麽能做到既跟你針鋒相對、又觊觎你肉--體的,這個問題我想過了,答案是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根據此前兩次我們上床的經歷來看——尤其是我們都拿喝多了酒當借口那次——這二者之間其實不矛盾,畢竟你也被我勾--引得自制力崩盤過。”

虞梓聽得面無表情,有點想伸手取下黎琢瑾的毛巾捂死他:“……所以?”

“所以,既然我跟你談交易、用錢都勾--引不了你,那我決定接下來自己上了。”黎琢瑾在虞梓匪夷所思的目光中,堅定地說了下去,“我之後不會再犯今天早上那樣突然親你的毛病了,那樣畢竟不禮貌,不過如果你之後被我的色相迷惑、想要親我,我很大方不會介意,你可以知道一下我這個态度。”

虞梓:“……”

他覺得,要麽是黎琢瑾欲--求不滿燒壞了腦子,要麽是他腳上燙傷開始發炎、害得他理解能力有問題了。

“等等……問題有點多,我一個一個問。”

虞梓難以置信地看着黎琢瑾:“你的意思是,你在我面前把持不住,而接下來還要在一起錄節目,所以你的選擇是……不把持了?你想通過色--誘--我,讓我和你同流合污,從而達成你解決‘麻煩’的目的?”

黎琢瑾颔首:“畢竟你不接受我給你錢、讓你把衣服穿整齊的建議,我也是沒辦法。等節目結束,我們分開不會再見,這個問題也就沒有後續麻煩了,所以目前我只要把節目期間的問題解決了就好。”

虞梓沖他客客氣氣翻了個白眼:“黎老師,你的‘沒辦法’可真是個辦法啊……你還知道我們現在在錄節目呢?直播!你在這檔直播綜藝上,試圖讓你的前夫跟你做……炮--友?”

最後兩個字,說得虞梓都覺得見鬼。

黎琢瑾被虞梓振聾發聩的話說得沉默,然後他嘆了聲氣,自己也是哭笑不得:“聽起來有點離譜,但……我們有這間沒有攝像頭的衛生間可以用,以及作為小視頻被全網傳播的當事人,我覺得我們确實不用那麽害羞。”

虞梓嘆服:“我知道你不要臉,九年前剛認識的時候我就這樣覺得,但我沒想到你能這麽‘坦蕩’……黎琢瑾,下了這個節目之後,你是不再見人了嗎?退一萬步來說,你媽媽、你祖母說不定在看這個節目呢,你為她們的心理承受能力考慮考慮吧!”

“說起這個……”黎琢瑾輕咳了聲,“我們離婚的事曝光之後,第二天我媽還特意問了我,那天三句話的額度全浪費在我們之間的事上了,聽她那意思,要是看我們有複合的跡象,估計能挺高興。”

虞梓輕嘶了聲:“別說了,再說下去我都要懷疑你其實是對我暗戀已久,現在是在曲線救國,目的不是勾--引我上床,而是想讓我跟你複婚了。”

這話聽得黎琢瑾都接受不良:“謝謝你特意說鬼故事來哄我高興啊——我祖母不愛看這些,我媽則是不愛看有我出鏡的,包括我過去演的影視劇,她覺得太熟悉了,看着尴尬。所以她們不會看到。”

虞梓心累,覺得自己被黎琢瑾天馬行空的想法攪和得都快忘記腳上的燙傷了。

他道:“你能不能抓抓重點,關鍵不是她們會不會看到……算了,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反正你剛才說的話你自己記住了,你說的你不會主動對我做什麽。”

既然黎琢瑾想要“色--誘”,那虞梓決定讓他看看什麽叫“柳下惠”。

黎琢瑾唇角微揚。

“還有,這是最關鍵的一點。”虞梓嚴肅說,“你剛才說什麽用錢勾--引不了我,所以你才決定自己上……”

“首先,不是我不願意收錢,是你那個解決方法一看就沒用,我松口了也後患無窮,而且‘穿衣整齊’标準在你,回頭萬一你惱羞成怒跟我耍賴我也沒辦法——總之風險太大,我拒絕你這筆‘交易’是深思熟慮過的。”

“其次,不要高估你的份量,如果用錢都引--誘不成,那你就更不可能成功。與其盯着我,不如對你自己的手好一點吧。”

黎琢瑾拉平嘴角:“……就算你再財迷心竅,也不能睜着眼睛說瞎話,我會不如一堆廢紙?”

虞梓啧了聲:“那把你的‘廢紙’都無償贈與給我?”

黎琢瑾伸手“搶”走他攥在手裏的褲子:“白日做夢之前先面對現實,你怎麽還不換褲子?果然還是需要我幫忙是吧,好吧,我再樂于助人一次……”

虞梓拍開黎琢瑾的爪子:“用不着,褲子還我——诶,黎琢瑾,你突然這麽殷勤備至,就不覺得在我面前有損形象嗎?”

聞言,黎琢瑾驚訝一挑眉:“原來我在你眼裏還有形象可言啊。”

虞梓:“……”

黎琢瑾盯着虞梓的褲--腰看了看,然後意味深長地一擡眸:“首先,我不覺得我現在很殷勤。其次……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既然覺得我殷勤,那你猜我是想奸還是想盜?”

虞梓對他涼涼一笑:“我看你是想死。”

協婚結束後在離婚綜藝懷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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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你猜我是想奸還是想盜? 在直播綜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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