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們就拿這個當安全詞 我們談戀愛吧,……

第42章 我們就拿這個當安全詞 我們談戀愛吧,……

對于黎琢瑾這“自我介紹”, 虞梓沒有發表看法,他握着他爸的手轉移話題:“爸,我把三年前你出事那段時間的情況, 跟你說一說?”

別的事都沒什麽着急的,但三年前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車禍、他出事後各方面的影響, 虞風肯定是很關心的。

虞風眨了一下眼睛, 表示點頭。

虞梓在病床邊坐下來:“你先放平心态啊,不要太激動, 反正那些事都圓滿解決了,咱們家現在情況挺好的。”

虞風其實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他醒了這幾次,從前公司的合夥人都沒有出現看望過,已經很能說明事了。而且他出事前,剛發現公司的部分賬務有問題, 那部分主要就是合夥人負責的……

但虞風還是沒想到,當年他的車禍都和他合夥人有關。

“當年你突然出事, 我本來想着, 至少有公司裏你的股份在, 你的醫療費不用擔心。”虞梓放緩了語氣, 慢條斯理地說,“但沒過半個月吧, 霍至禮,你那個好朋友、合夥人,他突然跟我說公司撐不下去破産了, 還有不少債務問題。”

虞風眉頭一皺。

虞梓接着不疾不徐道:“我當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你公司那些事我弄不清楚,霍至禮說的很多情況我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只能姑且當真的,畢竟你以前還是很信任他的,他也因為你出意外和公司破産表現得非常痛苦,不像作僞。”

“那時你名下的財産很快就全部凍結、被劃走償還債務了,但還不夠,我手裏呢也只有你以前給我的不多存款,還有咱們家那套你在我成年之後就過戶到我名下的小兩室,我當時都已經把房子挂出去準備賣了……”

“但就算賣掉了,也只是杯水車薪,連那時候你每天的醫藥費都撐不了多久,你當時剛陷入植物人狀态,幾乎是每天情況都很不穩定。”

虞梓說着看了眼黎琢瑾,又接着對目露焦急的虞風解釋:“好在當時遇到了黎琢瑾,他幫了咱們家很大的忙。”

“爸,你當初那場車禍,是因為你當時用的公司的司機突然高血壓發作,導致駕駛出亂,司機踩着油門沒放,直接撞破了橋上的護欄然後墜海,司機從海裏撈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亡,你經過搶救後變成了植物人。”

“因為周圍人都知道,那個司機平時就有高血壓還不忌口,一直靠降血壓藥壓着病情,此外從油膩葷腥到煙酒都不忌,加上調查來看他那段時間生活裏也沒什麽變故、可能導致他有尋死傾向。”

“而你平時只在辦公務時用公司裏的車,和那個司機來往不多更沒有結仇的機會。那司機和他的家人賬戶裏,那段時間也沒多出可能是‘買兇殺人’報酬的資産,總之這樣調查下來沒發現疑點,最終定性為了一場意外,是司機當天忘記吃藥、突然發病導致了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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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梓當初對于那個調查結果也沒有懷疑。

直到後來黎琢瑾幫忙處理虞家面臨的麻煩,為了理清楚虞風公司的債務情況、虞風在公司破産後應該分擔的責任,黎琢瑾讓人進行了仔細盤查,這一查就發現那個合夥人霍至禮十分不對勁。

公司的部分賬務早有問題,霍至禮在其中嫌疑很大,而且虞風出事前似乎已經有了察覺、在進行調查。

虞風出事之後,霍至禮匆匆忙忙在公司裏大動幹戈,推進迅速、目标明确,像是早有預謀。

不過霍至禮太過緊張時間,所以行動間還是存在不少漏洞,只是仗着虞風不在公司、霍至禮就能說一不二,以及虞梓對公司事務一竅不通、又因為往日印象對霍至禮并沒有那麽戒備,所以霍至禮才能十分順利達成目的。

他迅速宣告公司破産,一些合乎規則的操作再加上一些違法僞造的文件,運作之下,公司債務盡數被劃給了虞風,霍至禮則在流程走完的第二天就舉家攜款逃出了國。

大概是覺得卷款出逃後就沒什麽顧慮了,所以走得匆忙的霍至禮有的小尾巴沒善後好。

黎琢瑾後來幫忙調查的時候,發現霍至禮曾經接近過那個帶着虞風一起出車禍的司機,還僞造過一份那個司機的體檢報告——那司機的身體是不太健康,高血壓情況尤為嚴重,但并沒有時日無多的絕症。

可霍至禮借公司職工體檢篡改、給到那個司機的體檢報告裏顯示他還只有兩個月可活。

“後來黎琢瑾讓人幫忙設局,讓在國外的霍至禮以為他很安全、他對公司的那些操作沒有被懷疑,還讓他以為身為合夥人的爸你曾經瞞着他利用公司的資源,另外架設了一條盈利極大的業務線,靠那條線居然還清了債務,還仍然有源源不斷的利潤,供我這個二世祖繼續吃香喝辣。”

虞梓對虞風回憶道:“于是貪心不足還雙标的霍至禮覺得自己被合夥人背叛了,他回到了國內,找到了我這個‘傻白甜’,想索要那個資産項目,于是就被抓捕了。”

“因為證據清楚,他曾經的助理也是人證,所以霍至禮最後也承認了,爸你的車禍和他有關。”

“他僞造了司機的體檢報告,慫恿‘時日不多’的司機為家人留一筆錢,那個司機熱血上頭就故意沒吃降壓藥,還在給你開車之前特意吃了大量紅燒肉……我估計他也是真想吃,當斷頭飯了……所以司機在開車途中犯病了之後,踩着油門沒放估計也是故意的。”

“霍至禮騙那個司機,說如果事前就把錢打給他或者他的家人,怕事發後被調查到,所以他會在事後把錢用中獎的名義再打給司機的家人,為此霍至禮還準備了一張‘獎券’讓司機拿給家人作為保證……”

那司機也是真信了,把印有一千萬的“獎券”拿回家,讓他爸媽收着,說等到了獎券上的兌獎日期,就去上面寫的地方找上面寫着的聯系人兌獎。

司機爸媽一看那五毛錢質地、哄小孩似的獎券,都沒當真,只當兒子又不靠譜了,把他們老兩口當傻子糊弄。後來司機出事,老兩口也沒想到那張獎券上。

當然,霍至禮本來也沒打算“兌獎”,騙騙司機安心送死罷了。

據說霍至禮錄口供時還挺得意,說他從公司招聘司機開始就在設局了,那個司機的健康狀況和性格脾氣,都是霍至禮特意挑選的,所以霍至禮一點都不擔心說服不了那個司機。

霍至禮說,他原本只是以防萬一,如果他攜款潛逃前沒被虞風察覺,他也不是一定要借刀殺人,偏偏虞風當初發現了,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慫恿司機帶虞風一起去死。

但可能是遇到那麽個“天真”的司機太不容易,運氣不夠使了,虞風沒能如他所願的死掉。不過對于霍至禮而已,當初虞風成了植物人這結果也很不錯了。

如果不是他後來過于貪心又過于自信,回了國,他的謀劃就都成功了。

“好在他回了國。”虞梓對虞風說,“他現在還在坐牢呢,無期徒刑。”

不過可惜的是,當初霍至禮太過王八蛋,為了撈錢搞出來的債務太多,身為公司合夥人的虞風撇不清關系,仍然是負債累累——不過這一點,虞梓就暫時沒跟虞風說了。

當初的債務是黎琢瑾幫忙還的,說實話的話,再說下去就該說到協議結婚的事了。但虞梓覺得,光是公司和霍至禮的事就已經夠刺激虞風了,他現在剛醒,還是不要再添一件“我兒子受我債務牽連被迫結婚”這種狗血刺激了。

而且現在虞風語言功能還沒恢複,彼此溝通不夠順暢,協議結婚的事說了,虞梓有點擔心虞風會對黎琢瑾産生奇怪的誤解。

總之還是等虞風恢複得更好,能暢通交流、承受刺激的能力也提上去了,再跟他說比較好,虞梓倒也沒打算一直隐瞞或是欺騙他爸。

如今的話,反正讓他爸知道家裏沒有負債、他當初一切都好,就夠了。

虞梓接着說:“當初債務方面的困擾,随着霍至禮被抓、他轉移出去還沒來得及再度轉移的資産被找回來,很快也都理清楚、解決了。沒動用上咱們家那套兩居室,房子還在呢,等你康複到能出院了,咱們回去看看。”

“我也挺好的,就是三年前你出事那段時間忙得厲害,我當時還順道擠時間去拍了個戲,然後就一直在娛樂圈裏發展了,發展得也還不錯。對了,黎琢瑾也是混娛樂圈的,是個影帝呢。”

聽到虞梓最後這句話,黎琢瑾不由得一笑。

虞風原本是心疼得要命——雖然虞梓現在說得平靜、甚至輕松,但虞風光是想想,就知道虞梓當年得有多擔驚受怕和艱難。

但聽到最後,虞風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了——虞梓這擺明了是跟親爹介紹男朋友的架勢啊,還生怕親爹對男朋友的印象不夠好,所以找着機會就“不動聲色”地誇男朋友一句。

其實虞風對黎琢瑾的印象已經夠好了,早年的師生情分讓他醒過來剛見到人,就天然多了幾分親近感。剛才又聽到虞梓說三年前他出事之後,黎琢瑾正好出現,幫了不少忙,虞風自然更加樂見這個年輕人。

虞風只是忍不住操心,感覺可能是他的事耽誤了虞梓和黎琢瑾,不然以當下虞梓對黎琢瑾的态度,不像是之前會不接受黎琢瑾告白的啊……

感到慚愧之餘,虞風又不禁有點慶幸,畢竟如果虞梓之前就答應了黎琢瑾,兩個年輕人在一起了難免想要更親密,那他現在才醒、提醒什麽都只怕晚了,要是虞梓的身體也和他當年一樣,那只怕他現在孫輩都該抱上了……

虞風倒也不是想幹涉虞梓生不生孩子,只是不希望虞梓和他當年一樣,一無所知地就有了,懷上之後一直都不知道,發現肚子不對勁、去醫院檢查出來的時候,除了生下來,其他選擇都已經來不及做了。

……

虞風現在身體還是很虛弱,又說不了話,只能聽人說,靠眨眼和表情做回應,他很快就疲憊起來,于是清醒了一個多小時後,他又睡了過去。

虞風現在還不能進食,依舊靠輸液輸入身體所需營養,但虞梓和黎琢瑾得吃東西。

所以虞風再度睡着後,虞梓叫了療養院裏為虞風配備的護工過來守着虞風,他和黎琢瑾則暫時離開,去吃個飯。

經過外面停車場時,虞梓和黎琢瑾看了眼昨晚祝懸那兩人所在的方位,發現那邊已經停了另一輛車,那兩人似乎已經不在這裏了。

黎琢瑾讓人調查祝懸和祝家的事,臨近中午的時候,他在黎氏的助理發來了完整的調查結果,內附圖文并茂的祝家“族譜”,連祝家沒有正經認回去的不少私生子女的基礎信息都在上面。

虞梓和黎琢瑾坐在病房外的走廊裏,看着黎琢瑾手機上打開的調查資料。

“祝懸不僅是祝家人,還是祝家如今的當家人……那難怪祝家越來越走下坡了。”黎琢瑾埋汰了句。

虞梓莞爾,又看了看:“诶,這個祝确,祝懸他弟弟,是不是就是昨晚坐在副駕駛座那個?”

黎琢瑾點了點頭:“但還是不知道他們這兩人想要做什麽,為什麽會出現在你爸的療養院外面。”

虞梓思索了下,說:“反正療養院裏安保系統足夠,他們又不可能直接闖進來違法犯罪,而且真有什麽盤算的話也早該實施了,應該用不着特意選我爸醒了這個時間點。”

“現在既然他們從療養院外消失了,那就暫時不管了吧,等我爸康複之後,我再直接問問他。我總覺得我爸應該是心裏有數的,只是以前覺得沒必要特意跟我說。”

黎琢瑾颔首:“好,聽你的,不過你覺得有必要讓我幫忙再深究一下的時候,記得告訴我。”

聞言,虞梓笑了笑:“行啊,有便宜不占那多虧啊。”

“那你倒是多占占我的便宜啊。”黎琢瑾輕啧了聲,又若有所思地問起,“話說……你現在是不是不論什麽事情,都要等你爸康複了再考慮?”

虞梓眨了下眼:“比如,要不要答應跟你談戀愛這件事?”

黎琢瑾挑眉:“聽起來你好像準備給我答案了。”

虞梓唔了聲,起身走到病房門口往裏看了看,他爸虞風睡得正熟。

“按我爸之前幾次清醒的間隔時長來看,他下次醒過來應該要到晚上了,我倆一直在這裏待着也沒用,你陪我回一趟我和我爸以前那處房子?”虞梓回過頭,對黎琢瑾說。

黎琢瑾回道:“好啊。”

然後,他倆就回那套兩居室,幹了一個下午的保潔——

虞梓三年前和黎琢瑾結婚後,就沒再回這裏住過了。一是有和黎琢瑾的結婚協議、約定了他們倆要同住,二是這邊的地理位置稍微有點太市中心了,虞風當年買房眼光挺好,就是出入遇到的人也多,虞梓走紅之後就更不方便住在這裏了。

三年沒回來住,家具在這期間都用布蓋上了,布上落了不少灰,如今揭開之後底下的家具也還是得擦,還有地板和櫥櫃等地方,都得打掃。

家裏的水電氣都沒斷,只是沒人住就關了閥門和電閘,如今打開就能正常使用。

虞梓說準備把家裏收拾一下,回頭他爸方便回來看看,于是黎琢瑾撈起袖子,行動上任勞任怨幫忙一起打掃。

但嘴沒被占住,黎琢瑾忍不住寒碜道:“虞老師,你這到底是吃苦耐勞啊,還是摳門小氣啊?我覺得開荒這錢吧,還是該找專業保潔讓人家來賺,我們倆什麽時候手腳麻利過?”

“我這叫勤儉節約!”虞梓被眼前櫃臺上的灰嗆了一下,又接着說,“就一個兩居室,還特意找保潔,你平常健身鍛煉出來的體能呢?”

“我的體能沒告訴我該怎麽用肺吸灰。”黎琢瑾遺憾道,又不禁好奇,“那我倆那‘婚房’呢?我搬走之後,你怎麽打掃的?那房子夠配保潔了吧?”

聞言,虞梓納悶:“你不知道一次□□一整年物業費,物業那邊就可以每個月提供一次免費保潔嗎?次數不能積攢,但我反正在家時間不多,夠用了。”

黎琢瑾:“……我還真不知道。”

虞梓頓了頓:“那以前家裏的衛生工作?”

黎琢瑾攤手:“挺好,我們倆同居三年,離婚後你終于問起家裏為什麽永遠那麽幹淨了。”

虞梓:“……”

他們現在的對話要是發生在節目直播期間,估計網友們對他們倆的“離婚原因”,又能有新的猜測了。

“當然是因為我定期請了保潔公司上門啊。”黎琢瑾又說,“不過離婚之後,我覺得不能讓你這吝啬鬼占我便宜,就終止了那邊房子和保潔公司的合約。”

虞梓沉默片刻,接着若有所思地開口:“也就是說,你浪費了三年的保潔費。”

黎琢瑾:“你這關注的點……我覺得物業提供的免費保潔,肯定不如人家按次收錢的用心。”

虞梓聳了下肩,繼續清洗毛巾擦櫃子。

黎琢瑾輕啧了聲,接着說:“而且,你要是對家裏上點心,不就能早點發現了嗎?所以,虞老師,我多花的錢,某種程度上是因為你浪費的,身為財迷,你心痛嗎?”

虞梓:“……”

黎琢瑾是知道怎麽戳他痛處的,他居然還真有點心痛……雖然那是黎琢瑾的錢吧,啧。

客廳收拾幹淨之後,兩個人一塊兒進了屬于虞梓的那間卧室,開始慢慢打掃。

黎琢瑾看着這個他也是睡過的房間,有點感慨:“當初走的時候,沒想到我還有回這裏來的一天……話說,我當初送你那個積木呢?”

虞梓動作停頓下來,費勁地回憶了一番,好一陣沒說話。

見狀,黎琢瑾哪還不知道這是想不起來了的意思,他一臉“人心冷漠”的表情,搖頭嘆道:“那可是我送給你的第一件生日禮物啊,多麽有紀念意義,你就這麽把它抛棄了,我可真是太傷心了,得親一下才行,來——”

虞梓被他逗得忍俊不禁:“滾蛋,你就裝吧。之前我在節目組那游輪上,因為那個‘最印象深刻的生日禮物’的問題看向你的時候,你就壓根沒想起來!別當我沒看出來。”

黎琢瑾輕咳了聲:“……好吧,我承認,我當時第一反應是我好像沒送過你什麽生日禮物。但是,你一說那個傳單,我馬上就想起來積木的事了,這也不算記性差吧,只是以前沒特意惦記着。而且,那個積木本來也不屬于什麽能讓人印象深刻的禮物吧,我哪知道你是記着那張傳單了……”

虞梓眉頭一挑,揶揄道:“看來送我生日禮物這件事,對黎老師來說不值一提啊。”

這個鍋黎琢瑾可不敢接,他馬上賣慘:“你知道的,我當時剛死裏逃生,我親生爸爸居然想殺我,我多可憐啊,我高考前一天還在住院,從醫院跑出去也不知道上哪兒,太慘了。”

不太習慣黎琢瑾“示弱”的虞梓:“……”

他突然想起來:“你好像還沒說過,當年為什麽會是我爸把你帶回來?”

黎琢瑾收斂了故作的凄慘表情,回憶了下,說:“當時第二天不是就要高考了嗎,我班主任聯系不上我,但班裏還有其他那麽多學生,她不可能為了找我一個,不管其他學生,所以就拜托了你爸。”

“我記得當時都過了晚飯時間了,你爸特意找到醫院給我送第二天的準考證,還怕我來不及準備似的,幫我準備好了文具袋。我那時候也挺混賬,不識好歹,見他擔心,就故意當着他的面跑出了病房,一直在街上亂走,他就一直跟着我。”

“然後你爸他接到了你的電話,就跟我說,‘我兒子還在家等我回去給他過生日,你要不跟老師一起回家?’……我好像是沒有回答,但你爸開始帶路,我就去了你們家。”

黎琢瑾說着笑了笑,又一本正經地對虞梓說:“所以,我那段時間的确是不太在狀态,經常心不在焉。而且,你當時才十五歲,我又不可能真龌龊到當時就對你動心思,所以随手做了送的禮物,沒抱有胡思亂想,确實多年不提就一時沒想起來,不是真沒當回事。話說,我這麽認真地解釋完了,你想起來我送你那積木在哪兒了嗎?”

“……”虞梓歪了下頭,強行切換話題,“可你當初還調戲我,說什麽‘哥哥喜歡男的,不介意跟你睡一張床’,反正大概就這意思吧,把我吓一跳。”

聽他這麽說,黎琢瑾都想回到九年前揍十八歲的自己一頓了。

他無奈道:“我那時候就是逗你玩呢,覺得你生氣很有意思,不是真打歪主意,事實上我那時候都從來沒想過性取向的事,我當時就已經覺得世界上除我以外全是蠢貨了……還挺叛逆。”

虞梓挑眉:“說得像你現在不這麽覺得了一樣。還有,看我生氣很有意思?”

黎琢瑾失笑:“現在當然不這麽覺得了,現在是世界上除我倆以外全是蠢貨——你要是這個時候非要提我媽我祖母和你爸,那就有點掃興了,虞老師。”

虞梓:“……好吧。”

“至于惹你生氣這件事……你要我現在來說的話,我很想回到當年,在剛到你家的時候陪你一起享用蛋糕,好好送你一件生日禮物,從此往後都跟你保持聯系、經常見面……然後我應該就會因為圖謀不軌,被你爸當成危險分子,你又那麽聽你爸的話,我倆估計很難有結果。”

黎琢瑾嘗試浪漫一下,結果發現在青春期,三歲差距下的年齡鴻溝還挺大。

虞梓忍俊不禁,放過他了:“算了,反正我也沒送過你生日禮物。”

說起這個,黎琢瑾眯了下眼:“你知道我生日在哪天嗎?”

“當然,每年你生日前後,我陪你去黎家的時候,你家那些旁支親戚不都會提醒嗎,‘小梓今年給琢瑾準備什麽生日禮物啦?’之類的。”虞梓一本正經。

黎琢瑾點點頭:“然後你就會開始瞎編,但我從來沒收到過你說的‘親手打磨的寶石袖口’、‘親自織的毛衣’……”

“別這麽妄自菲薄,我親眼翻的白眼你收到過不少嘛。”虞梓樂道。

黎琢瑾突然覺得他們當下的狀态,有點像是在……翻舊賬?

雖然他和虞梓互怼起來,翻舊賬實屬常見招式,但總覺得當下翻舊賬的目的,似乎不是那麽回事……

“虞梓……”

黎琢瑾剛開口,就看到虞梓放下了手裏擦拭物品用的毛巾,走到了他面前。

虞梓莞爾道:“那從明年開始,我們就嚴肅對待下彼此的生日?”

黎琢瑾微怔,下意識喉間輕滾,聲音都放輕了點:“虞梓,你現在是親口答應了,要跟我在一起嗎?”

虞梓擡手,摟住了黎琢瑾的脖頸。

黎琢瑾垂眸,看着虞梓漂亮璀璨的眼睛,那裏面如有漣漪,将面前的他映在其中輕輕蕩開,水花直往他心間落。

虞梓慢悠悠說:“是啊,我們談戀愛吧,黎琢瑾。”

黎琢瑾不由得呼吸一滞,這瞬間感覺滿腦子都在違禁燃放煙火。

“這樣的話,我們以後互嗆,誰吵不過了,是不是就可以拿‘你是不是不愛我了’當絕殺招?”虞梓緊接着奇思妙想道。

聞言,黎琢瑾樂不可支:“行啊,我們就拿這個當安全詞。”

協婚結束後在離婚綜藝懷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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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我們就拿這個當安全詞 我們談戀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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