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陳雲生 主卧與次卧之間,是有暗門相連……

第88章 陳雲生 主卧與次卧之間,是有暗門相連……

姓陳的女作家, 聽對方的語氣,應當年齡比他要大……季言秋一邊将狐貍放下走過去握手,一邊在腦海中瘋狂搜索起了曾經看過的書籍,發現一無所獲。

好像在他看過的書裏姓陳的作家都沒有幾個啊——不, 可能根本沒有。

既然沒有現成的作業抄, 那就盡好自己的本分就行。季言秋默默的在心中為眼前的女士建立了新的檔案夾,臉上挂上了乖巧的笑容。

“阿雲姐。”

陳雲生忍不住笑了起來:“果然還是你們年輕人這麽叫讓我開心。不用自我介紹了, 我認得你——坐吧, 把雪花抱到那邊的沙發上算了。”

季言秋依言坐了過去,雙手放在膝蓋上, 乖巧到像是個老老實實聽老師訓話的學生。陳雲生看他這個樣子不由得樂了, 笑着說道:“倒也不用這麽緊張,我來找你只是通知一些事情, 回去之後你也不是在我手底下,把我當鄰居家的姨姨就好。”

說完之後, 她又停頓了一下, 朝着他眨了眨眼:“當然了,我也不是什麽封建大家長, 要專門跑過來棒打鴛鴦,你不用太擔心。”

季言秋藏在毛絨拖鞋裏的腳趾頭開始不自覺的抓撓地面, 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他已經不是很想知道自己與王爾德這段戀情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了……

陳雲生似乎是沒有看出來小輩的窘迫, 又或許是看出來了, 可心裏那點微弱的愧疚還是比不上調侃帶來的愉悅, 繼續說道:“我個人是非常支持自由戀愛的,老一套那種門當戶對、立場利益什麽的,我一向不喜歡。能遇到真心對你的人自然很好,不過我好像聽說, 你的那位風評不太好?”

“王爾德對我很好,那些風流史都是他為了迷惑鐘塔侍從故意做出來的。”季言秋為自家戀人辯解。

陳雲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關切的說道:“我當然不是在懷疑你的眼光,只不過這種事當然是要小心為妙……若以後他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可以直接跟我說,你阿雲姐總有辦法。”

季言秋雖然不覺得王爾德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但還是忍不住為陳雲生話語中的護短而感到了幾分動容,就像是先前在巴黎吃到的由蒲先生送來的家鄉風味那樣。

沒有長輩關心之前,他以為自己可以很好的獨自面對一切;可真的擁有着關切他的長輩後,就發現有一個堅實有力的後盾與一個人獨自行走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多謝阿雲姐,我會的。”

陳雲生看向他的眼中多出了幾分欣慰:“沒有被現在一時的情感沖昏頭腦,你的心态很不錯。”

真可惜,某個老古板下手實在是太快,她得到消息跑過來接觸這孩子時已經沒有撈人的機會,只能考慮考慮申請成為這孩子的領路人了。

唉……他們文聯多久沒有這種溫和又聽話的孩子了,性格也好,比那些個從小養在樓裏的孩子聽話多了。

陳雲生從感慨中抽回神來,坐直了些:“好了,家常就等你回去之後再聊吧,我此次過來主要是為了帶話——蒲先生讓我告訴你,以後要找他的話,可以直接到大使館去,我們有專門連接國內的通訊頻道。”

說到一半,她又看了看雪花,明顯是在強忍着笑意:“他還說,雪花畢竟是用四條腿跑着送信,漂洋過海的還是太難為它了。”

懶洋洋躺在沙發上的雪花聽到這話後也坐了起來,十分認可地叫了一聲。

季言秋摸了摸鼻子,有點心虛:“我只記得雪花可以送信了……”

但是忘記了蒲先生已經回到了華國,他們兩個之間隔了字面意義上的十萬八千裏。

“你下次記得就行,從這裏寄信回去實在是太久了,而且也不怎麽安全。”陳雲生溫聲解釋道,“這一次我們沒有拆你的信,以前我們都是要拆了信轉成電報發過去的。為了保護你的隐私,以後你還是親自到場自己打為好。”

季言秋趕緊點點頭:“好,我記着了。”

陳雲生微微一笑:“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件更要緊些的事情——QIN在半個月後要出差去俄羅斯一趟,到時候他會以讓你随行的方式将你帶離倫敦。具體什麽時候,我們會通知你。”

季言秋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那我到時候直接走了就行嗎?”

陳雲生點點頭,語氣十分風輕雲淡:“那是自然,蒲先生和他們扯了半天,那邊終于松口了……最後還得用這種方式給他們留面子,要我說,應該讓他們給你道歉,然後包專機送你回去才是。”

“我能回去已經很好了。”季言秋發自內心的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輕松不少。

賠償和道歉什麽的要先放在第二位,在他的心裏,能夠順利的回到在這個世界的祖國才是最重要的事。

還有王爾德……季言秋的眼睛暗了暗,腦海中浮現出當初阿加莎.克裏斯蒂交給他的那一枚騎士徽章。

要用什麽條件才能換來一個超越者的自由呢?

在他這短短幾秒的思考裏,陳雲生看了一眼口袋裏的懷表,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撫平了自己裙擺上的褶皺。

“時間也不早了,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下次再來看你……哦,對了,你的資料已經補辦好了,是想要放在自己手裏還是由我們代為保管?”

季言秋從自己的思緒之中回過神來,停頓了一會兒後開口道:“就放在大使館吧,麻煩你們幫我保管了。”

英國政府和鐘塔侍從的手段實在是讓他産生了幾分心理陰影。他總覺得要是真的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他們是真的做的出直接來搶他資料這種事。

陳雲生似乎也想到了他會選擇這個方案,并沒有太過驚訝。她先是伸出手去揉了一把白狐貍的頭頂,緊接着又拍了拍季言秋的肩膀。

“我就不打擾你們小情侶相處了,記得一定要小心,現在還不到松懈的時候。”

季言秋只覺得一縷飄渺的白蘭花香萦繞上自己的肩頭,又在瞬息之間消失不見,頓時明白了這應該與陳雲生的異能有關,來不及探究作用,趕緊也站了起來。

“我知道的……我送您吧。”

陳雲生向他揮了揮手,婉拒了他的好意:“不用了,我還算有幾分記性,認得進來的路,再不濟也有雪花呢。雪花,過來,帶姨姨出去吧。”

雪花從沙發上站起,晃了晃腦袋,一躍而下,踏着小碎步跑到了陳雲生的身邊,已然是一副專業帶路的樣子。

話雖是這麽說,但季言秋還是十分堅持的将人送到了門口,抱着白狐貍目送着那道松青色的背影消失在雪中,末了低下頭來,颠了颠懷抱裏的白狐貍。

“雪花,我真懷疑你應該減肥了。”

“啾?!”

——————

然而到了晚飯時間,雪花的減肥計劃依舊沒有順利實施。無論是雪花本狐的意見還是管家先生不贊同的目光,都讓雪花吃到了它應得的份量。

嗯……雖然季言秋覺得這份量一點也不正常。

“再吃下去它就該改個名字了。而且吃這麽胖,也不怕得脂肪肝。”王爾德一邊切着香煎鳕魚一邊看着正在魅力進食的狐貍崽子,吐槽道。

季言秋很清楚雪花的本質是什麽,因此沒對雪花的身體有什麽擔憂,但也感到了幾分詫異:原來異能生成物都這麽具有靈性的嗎?

他在王爾德的莊園裏也有見過幾次王爾德的異能生成物,往往都表情呆滞,像個被人操控的提線木偶,根本沒有像雪花這樣情感豐沛,還吃嘛嘛香。

如果蒲先生的異能生成物都是這樣的性格,那他的宅子裏一定非常熱鬧。

“對了,秋,你的結局有頭緒了嗎?”在季言秋劃着碗裏的濃湯發呆之時,王爾德将話題轉了過來,問道。

“嗯?我嗎?”季言秋的眼睛微微睜大,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思索片刻後搖了搖頭,“還沒有……不過我想,晚上我應當就能有頭緒了,靈感總是在夜間出沒,像是蝙蝠一樣。”

“或許是因為缪斯女神喜歡黑夜。”王爾德對這個比喻表示理解,“不過繪畫的靈感也總在半夜降臨,奧林匹克的時間和人間一定是相反的。”

季言秋笑了笑:“說起來,你的創作什麽時候才能繼續?”

他說的當然不是繪畫,王爾德聽出來了,但選擇了裝傻:“如果你想的話,待會我就能為雪花畫一幅——老奧菲,麻煩把我的畫架和拿過來吧。”

面對着戀人耍賴般的做法,季言秋無奈地扶額:“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算了,總會有時間的。”

寫作總是難以開頭,更何況王爾德還是個新手,沒把自己的構思忘光光已經很好了。他總不能強求王爾德突然被現實世界中的同位體附身,化身碼字狂魔吧?……雖然另一位“王爾德”也并沒有多麽高産就是了。

成功糊弄過去的王爾德先生也沒有背棄自己的諾言,真的為雪花畫了一幅畫——只不過是簡筆畫。

看着畫面上圓滾滾的毛絨團子,又看了看已經開始磨爪子的雪花,季言秋一邊偷笑一邊将畫搬走,遠離了即将開啓的客廳人狐大戰。

其實還挺傳神的不是嗎?客廳外,季言秋滿意地對着話點點頭,拜托管家先生幫忙将畫裱起來。

至于挂在牆上什麽的,還是等雪花回到蒲先生身邊再說吧,不然可憐的畫今天剛挂上去,第二天早上就變成一地碎屑了。

得罪了狐貍的後果就是,一直到了睡覺時間,王爾德依舊能聽見門口不斷傳來磨爪子的聲音,穿透力極強,畢竟這是直接攻擊木板發出的聲音,再好的隔音材質也沒有用。

沙……沙沙……

被吵得睡不着的金發男人黑着臉從床上坐起,剛要怒氣沖沖地開門去找狐貍的麻煩,就聽到左側的牆面傳來了什麽東西開啓的聲音——

“……秋?”那雙燦金色的眼睛微微睜大,不可思議地看向了突然出現在房間裏的東方人。

季言秋也滿臉寫着驚訝,有些尴尬地回頭看了一眼自己來的通道與自己還握着的門把手:“嗯……我沒想到這扇門真的能打開。”

王爾德一時愣住了,終于想起來季言秋現在所居住的房間屬于莊園裏的什麽身份,又有什麽玄機——

主卧與次卧之間,是有暗門相連的。

成為超越者從寫小說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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