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書

第1章 穿書

蘇言溪艱難的睜開眼睛,只覺得渾身燥熱,身上軟綿綿的沒什麽力氣,腦海裏也像是放電影似的給她灌輸了許多陌生的記憶。

她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已在這個封建社會生活了二十一年。

如果記憶沒錯的話,她現在應該是穿越到一本小說裏去了。

小說是一本帶球跑文學,女主懷了男主的孩子,明明長得很像,男主就是不知道那孩子是自己親生的,經歷過各種虐戀誤會後,兩人最終還是走在了一起。

其中最值得令人吐槽的就是男主中了蠱,每月病發時疼痛難忍,卻只需要和女主親親抱抱就可以緩解。

女主她又不是什麽靈丹妙藥!

而自己則是小說裏上蹿下跳的小姑子,看不慣女主未婚先孕,經常去找麻煩,還在大冬天将女主的女兒扔下了冰湖裏。

那小姑娘本來就是個早産兒,體質不行,冷水一凍,頓時就沒了生息,女主為了報仇直接将自己和一塊大石頭綁在一起,扔進冰湖裏,算是給小姑娘殉/葬。

如果是別人,蘇言溪也并不覺得女主做的多麽的過分,可如果那個人是自己,她就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她畏水。

死在冰湖裏确實個殺人誅心的好地方。

蘇言溪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不過也還好,她也并不讨厭女主,甚至還挺喜歡那女主的。應該不會和她走到那一步。

記憶回籠。

她記得魏倉國難得放了晴,她便帶着幾個侍衛逛魏倉國的京都。

走到一個賣糖葫蘆地方時,一個乖乖巧巧小姑娘被她的幾個侍衛用刀柄攔了下來。

小姑娘長得瘦小,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從外表上來看辨不清男女。

蘇言溪卻明确的知道眼前的小朋友是個女孩子,只因她也扮男裝二十多年了。

這小朋友又和她長得極像,她實在是不難看出來這是個乖巧的女孩子。

她的侍衛也向她投來疑惑的目光。

小姑娘長了一副瓜子臉,類似精靈耳的細長招風耳,笑起來右臉上還帶着淺淺的酒窩。

這模樣出去,十個有九個都得認為這是她親生的崽。

但…事實就是那十個中的一個,這孩子真不是她的孩子,她是女人,還沒進化出這功能。

依照她的猜測,這應該是她哥的孩子,至于到底是不是,蘇言溪也并不敢确定,這畢竟不是現代,沒有DNA檢測這種科學的驗娃方式。

不是的話還好,是的話,可就太慘了。

沒成親生了娃的女性,在現代都還會受到一定的非議,何況這是古代,也不知道這幾年是怎麽過來的。

而魏倉國又向來重視女人的貞/潔。魏倉國的部分人還會從巫族那裏拿了藥方,吃了藥的女孩子,右手手腕會出現一小塊紅色的痕跡,稱之為“守宮砂”。

沒有守宮砂的未婚女子的處境可想而知。

如果真的是那樣,她哥可真的是人間敗類。

畢竟若是真心喜歡,兩情相悅,兄長大可以告知父母親,即便是魏倉國的女性,只要他認真的求了,父母親還能不随了他的願嗎?

若只是心血來潮,那可就是qj,那就是畜生都不如。

蘇言溪閉了一下眼睛,不敢再想下去。

在古代生活了二十多年,她沒剛過來時候的那樣心慈手軟,這會心裏卻還是不可抑制的起了漣漪。

大概也是因為那小朋友和她長得實在是相像…

她蹲下身來,問她:“小孩,你家人呢?”

小姑娘怯生生的看向不遠處的牆角處。

那裏正站着一個女人,身形纖細,頭戴一頂黑色氈帽,墨色的長發僅用一根木簪挽着,一身簡樸素衣。

卻難擋風流。

雖看不清具體的相貌,卻也能感受到相貌的不俗。

蘇言溪剛想走上前去與之交談,她就腦袋一痛暈了過去。

現在結合起來想想,那女子肯定就是女主無疑了,那小孩應該就是被“自己”扔進冰湖的倒黴侄女。

嘶~

蘇言溪還沒來的及再感嘆兩句,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在她暈倒的時候,模模糊糊間,她好像聽見她的手下林夕派人将兩人人綁了起來。

…綁起來。

那綁的是女主和小朋友嗎?

那綁的是将她沉在冰湖裏的大石塊!

蘇言溪急忙穿了鞋子往外面跑去,伺候她的是個叫翠桃的姑娘。

她急忙道:“翠桃,林夕呢?她是不是派人綁了個女子和小孩?”

蘇言溪脾氣尚好,極少發怒,猛地見到她皺着眉頭沉聲的模樣,翠桃立即吓得跪在了地上。

她一向膽小,眼淚汪汪的:“世子,奴婢剛從小廚房回來,不知道這件事。”

蘇言溪來自永豐國。

永豐和魏倉兩國路途并不遠,氣候卻有大不同,口味自然也并不相同。

翠桃在膳食方面有一定心得,自來了魏倉之後,蘇言溪就派她負責自己的飲食了。

蘇言溪也想起了這件事,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道:“起來吧,是本世子太沖動了。”

正說着,蘇言溪的餘光中又看到了個眼熟的小厮,應該是林夕常帶在身邊的。

她将人喊了過來,再次問道:“林夕是不是綁了個女人和孩子?”

小厮姓石名鳴,道:“是的,世子,林大人将人暫時安置在寒香苑。”

見蘇言溪如此緊張的模樣,他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林夕派人帶回來後并未說怎樣處置,他認為既然有暗害世子的嫌疑,就算不報官也該關進柴房才是。

可轉眼就看到了那和世子長得八成相像的小孩,他留了個心眼,自作主張将人暫時安置在了寒香苑。

那地方比一般的客房差上一些,卻也比柴房好上不少。

現在看來是賭對了。

蘇言溪說:“帶本世子過去。”

這地方是魏倉給她安排的別苑,她自然不知道所謂的寒香苑的位置。

剛要走,蘇言溪又停下了腳步,道:“準備些魏倉京都的飯菜,還有小朋友愛吃的,等會可能要用。”

翠桃用手擦了擦手上的眼淚,道:“是,世子。”

蘇言溪應了一聲,她跟着石鳴七拐八拐的進了一間院子。

這院子比她現在住的小上不少,但勝在清幽,風景優美。

蘇言溪手放在門框上,又吩咐道:“等林夕回來,讓她過來候着。”

“是,世子。”

蘇言溪重重的呼了兩口氣,推門進去。

屋內擺設極少,蘇言溪擡眼就看到了那兩個人。

女人手上握着一本書,背部挺直,神色專注的落在書籍上。她不得不感嘆不愧是堅韌小白花,這樣的情景都能臨危不亂的看書。

蘇言溪的心猛的顫動了兩下。

女主頭上的氈帽此時已經摘掉了,優越的相貌完全展露在眼前。

瘦削,冷白的一張臉,有種生人勿進的疏離感。

膚若凝脂,白如冷玉,幾縷碎發貼在臉頰處,羽扇般的睫毛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着點點金光,只過于瘦削了一些,帶着幾分倔強的疏離感。

她再次感嘆,真不會是虐文女主。

實在是…太好看了些。

蘇言溪的目光在南寂煙和小朋友的臉上掃了一圈,發現兩人像的地方竟然只有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

其他地方都随了她倒黴的哥哥。

真是浪費美人的基因。

小姑娘跑了過來,試圖伸出手抱住蘇言溪的腿,又僵硬的停留在半空中,

聲音怯生生的:“爹爹,你好了嗎?”

她剛剛看到爹爹一下子就暈了過去,臉色慘白,娘親說只有生病的人才會臉色慘白。

她好不容易才見到了爹爹,才不要爹爹生病。

蘇言溪注意到了小姑娘伸出來的手,她蹲下身伸出手想将人抱起來,又想起孩子的媽媽還在身邊,她這樣貿然出手好像也太不禮貌了一些。

她擡頭和女主南寂煙對上了視線,她的視線很平淡,卻還是潛藏着一些壓抑不住的…恨意。

也是,男主爽完了就不管人了,确實該恨的。

于是,蘇言溪也将手收了回來,語氣溫和道:“我沒事。”

小姑娘看看蘇言溪又看看娘親,最終還是拉上了南寂煙的手,奶聲奶氣道:“娘親。”

南寂煙低低的應了她一聲。

緊接着雙手合攏放于胸前,微微屈膝,垂下清澈的眸子,行了個标準的魏倉國禮儀。

“民女南寂煙參見永豐國壽昌王世子。”

聲音如冷泉流水,好聽極了,語調也不卑不亢。

但蘇言溪可受不了女主的大禮。

她急忙道:“免禮。起來吧。”

蘇言溪的視線落在了她微微置于胸前的雙手。

剛想感嘆女主的手真好看,下一秒就瞳孔地震。

她來魏倉國也有十幾天了,自然也見過了魏倉國一些女子的守宮砂。

如果她沒眼瞎的話。

女主修長冷白的手腕上帶着一珠赤色的血紅。

—是守宮砂。

“……”

離譜。

女主不是孩子都生了嗎?

還都養了那麽大了。

這…怎麽還有守宮砂啊?

莫不是因為這個東西在,導致她該死的哥哥不敢确定女主是與她洞房一夜的女人。

所以虐的死去活來的?

還是說…她該死的哥哥已經進化出隔空造人的功能了。

作者有話說:

原名《我嫂嫂竟是我老婆》

原文案:

小王爺蘇言溪代替同胞哥哥出使魏倉國,主要為和親之事。

魏倉國美女如雲,然蘇言溪卻看上了一個沒長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長得瘦小,一副沒營養的樣子,但她會拽着蘇言溪的褲腳,用濕漉漉的眼睛看着蘇言溪喊:“爹爹…”

蘇言溪:“……”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可這娃和自己長得簡直是一模一樣,或許因為是女孩子,相比于自己的雙胞胎哥哥,這小姑娘長得更像自己。

五年前南寂煙失身于陌生人,第一次見到他的全貌的時候,孩子的父親就強硬的把她娶了回去。

在她慢慢的對他有所好感,丢了那顆心的時候,他卻對自己說:“我是女人,按理來說你是我的嫂嫂。”

她笑得溫暖而和煦,南寂煙卻如墜冰窖。

女人?

她是女人?

而自己是她的嫂嫂?

南寂煙半解衣服的手頓住了,眼淚不自覺的滑落。

蘇言溪卻挑了挑眉,輕輕的吻去她眼角的眼淚,半開的衣服在她的手中瞬間散落。

她輕聲道:“但迎親的是我,拜堂的是我,和你洞房的…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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