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慶幸
第24章 慶幸
蘇言溪知趣道:“那大概是我感覺錯了。”
天氣越來越冷, 蘇言溪也不管南寂煙剛開始的時候身體僵硬了,她伸出手來将整個南寂煙整個人都抱在懷裏。
反正南寂煙睡過去後,會沒有知覺的向她抱過來。
南寂煙正在努力的适應蘇言溪的懷抱, 她就聽蘇言溪道:“我請了宮裏的洛太醫給你看身體,明天就會來府上住着, 你到時候安排吧。”
南寂煙被她說的事情所吸引, 忘記了蘇言溪抱着她的事情,她道:“郎君, 妾并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林夕說你是身體虧空嚴重,晚上身體才會冰涼, 需要食補, 她不是很擅長這方面,所以給我推薦了洛太醫。”
南寂煙怔了怔。
她也反應過來是蘇言溪注意到她晚上睡覺身體冰冷, 所以故意抱着她, 用自己的身體為她取暖。
蘇言溪道:“永豐的冬天很長, 你現在可能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你萬一受點涼, 就不僅僅是風寒那麽簡單了。”
南寂煙閉上眼睛:“妾知道了。”
*
次日蘇言溪下朝回來的時候, 洛緋已經為南寂煙診斷過了。
洛緋:“世子妃本就體弱, 又思慮過深, 導致身體虧空嚴重, 只能好好将養着, 想要痊愈至少得一年半載。”她看向蘇言溪:“而且…”
蘇言溪歪了歪腦腦袋:“而且什麽?”
洛緋神色鄭重:“而且這一年半載不适宜再要孩子。”
蘇言溪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什麽大事。”
南寂煙也微微松了一口氣,按照林夕的估計,一年半載足夠蘇言溪恢複身體了, 她暫時還不想為南雁歸添個弟弟或妹妹。
洛緋微不可察的看了蘇言溪一眼。
以現在皇室的情形, 如果南寂煙再生一個兒子, 皇位落到蘇言溪手裏也未可知,只是沒想到蘇言溪卻像是完全不在乎似的。
這樣想來,怪不得當今聖上這般和蘇言溪交好。
洛緋繼續道:“房事也要适量。”
她低垂着眉眼,又補充道:“是微臣忘記了,世子殿下身體也不太适合過量的房事。”
蘇言溪:“……”
她都沒有房事,更別說過量了。
蘇言溪臉上露出一絲薄薄的粉意:“本世子知道了。”
便是南寂煙神色也有些不太自在,她轉頭時卻突然發現洛緋面無異色,不卑不亢。
顯然作為一個比她還小的妹妹,并不覺得提起這種事情是多麽的難為情。
這便是蘇言溪和她說的…女官嗎?
如果南雁歸将來會長為像洛緋這般的女官,她自然是願意且高興的。
洛緋收拾東西了從房間裏離開,南寂煙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從內室裏出來,面上的緋色已經消失。
蘇言溪:“洛太醫醫術高超,一定能讓你恢複健康,你不用過于擔心。”
南寂煙搖了搖頭:“妾并不擔心。”
她這身體即便不堪,也遠比蘇言溪只能再活十年的時間長一些。
蘇言溪:“…那就好。”
說完話,南雁歸結束了晨練,滿臉帶着汗水就過來了。
小臉紅撲撲的:“娘親,爹爹。”她小鼻子皺了皺:“娘親生病了嗎?我聞到了藥的味道。”
她也從小吃藥,自然知道聞的出來是藥。
蘇言溪将她抱起來:“不是藥。就像林深師傅讓你多吃一點,長得壯壯的,你娘親吃的也都是讓身體更加健康的東西。”
南雁歸不太相信,看向南寂煙:“是真的嗎?娘親?”
南寂煙點了點頭,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是真的。”
蘇言溪心裏還記挂着事,早上只吃了一個薄薄的餅子,喝了小半碗粥。
陪她們用過早膳後,蘇言溪去了書房,将楚雲袖的卷宗拿出來看,還未看到一半,林夕就過來了。
她順手就将一封信放到了蘇言溪的桌子上,解釋道:“是魏倉的信,你看過之後再給世子妃,還是直接給她?”
蘇言溪拿着信封看了看,道:“翠桃,把世子妃請過來一下。”
很快,南寂煙就過來了,林夕稍一琢磨,自己從房間裏出去了,還貼心的拉上了房間門。
“郎君,找妾過來可有事?”
“這個。”蘇言溪将信封遞給她,道:“魏倉到永豐這條路上,有一段遇了大雪,路上很難走,所以這麽晚才會到。”
南寂煙怔了一下,眉眼間染上一絲緋色,語氣裏多少帶上了些許的真心實意,道:“謝謝郎君。”
她并未拿回房間去看,仔細打量了一下信封,信封還完好無損,想來是蘇言溪相信她,并沒有在中途打開,她心底突然生出了一絲感激。
南寂煙将信拿了出來看,臉上的笑意很快就逐漸消失了。
蘇言溪注意到了,疑惑道:“怎麽了?是岳父大人出事了嗎?”
雖然她不是很喜歡那個老頭,但鑒于他于南寂煙有生養之恩,她還是很尊敬他的。
“沒有。”南寂煙搖了搖頭,她将信遞給蘇言溪,聲音很平靜:“是父親在為弟弟的事情奔走,問妾知不知道詳情。”
其實這只是最基礎的意思,南義正是文官,更是玩弄文字的好手,将真實意圖藏在信封裏并不是一件難事,即便将信交由永豐的人查看,他們也只能看到這表面的意思,何況是只簡單的學了一些魏倉字的蘇言溪了。
他的意思是想讓自己多少透露些永豐的軍事機密,尤其是永豐邊疆的安防圖。
提到這個,蘇言溪就有些抱歉,她理解:“這事啊,岳父大人難過也是正常,你多多寬慰一些吧。”
南寂煙突然有些羞愧,蘇言溪這般信任她,她卻被父親教導着該如何竊取機密。
明明她的處境是因為蘇言溪才好上許多,永豐又沒有主動挑起過戰事,而且以魏倉現在的情況來看,皇帝年邁,皇子又在争權奪利,內部虧空嚴重。永豐皇帝卻年少有為,即便是得了安防圖,也只會贏得剛開始的勝利而已。
她緊抿了一下唇,道:“郎君,妾還是等再過些日子,父親接受了這件事,妾再給她回信吧。”
“也好。順便幫我也問一聲好。”蘇言溪點了點頭,她的眉間還帶着一縷憂愁。
即便她沒有做什麽,南寂煙也有些過意不去,她道:“郎君,可有什麽煩心的事嗎?”
蘇言溪稍一思量,将林夕叫了進來,道:“我和林夕準備幫楚雲袖,也就是楚遠昭的妹妹在軍中立威,好将她當做南疆的主帥。”
“我原本想的是我和林夕在軍中多少有點威望,可以和她比試一場,至少讓禁軍知道她的實力,可南疆并不是都城,條件更為複雜,即便楚雲袖在軍中有了威望,想來到南疆也并不好使。”
林夕嘴角抽抽,這等軍事機密,即便是壽昌王都只知道六七分的情況,蘇言溪竟然将情況全部說給南寂煙聽,雖然她一介千金閨秀,來的時候也只帶了一個侍女,應該也不會影響到事情的發展,可她還是覺得太過冒險了。
蘇言溪喝了一杯茶,神色晦暗不明。
她也能猜測到兩人所想,她都對南寂煙動了心思,自然得确保南寂煙并不會背叛她。
而且南寂煙看書看的很雜,她也不是沒見到過南寂煙在看軍事方面的書籍。
最重要的是南寂煙是女主,如果是她真心願意幫助自己,心中又有解決的辦法,楚雲袖的事情自然會迎刃而解。
南寂煙也怔住,她本來就是因為父親想探聽軍事機密而感到羞愧,卻不曾想從蘇言溪口中聽到了更加機密的軍事,她并不願意參與到永豐的國事,尤其是軍事方面。
但不得不承認,蘇言溪很是相信她,心裏莫名的發燙,南寂煙道:“郎君,妾并不擅長這方面。”
“但妾聽聞永豐鎮守南疆的是蕭家軍,何不讓之前的蕭家軍一同跟随?為楚姑娘保駕護航?”
哪怕她在魏倉,她都聽過戰無不勝的蕭家軍,只是不知道為何棄蕭家軍不用了。
蘇言溪之前也不是沒想過這個想法,只是蕭家有叛徒的事情還未查明,輕易派人過去,楚雲袖又還未站穩腳跟,說不定情形會更差。
不過南寂煙說的也沒錯,這确實是最迅速又便捷的方法了,有了蕭家軍的支持,楚雲袖辦起事來必然是事半功倍,即便有叛徒,以楚雲袖的腦子也應當能順利解決,現在還是處理南疆的事情最為必要。
蘇言溪笑了笑:“那就按夫人所說的辦吧。”
她轉頭看向林夕:“林夕,你去換個衣服,我們去軍營。”
林夕應了一聲。
蘇言溪也回房間裏換了一件黑色的官服,側臉精致又文弱。
即便蘇言溪會武功,南寂煙也一直以為蘇言溪是文官,卻沒想到她是手握實權,甚至是還要去軍營的武官。
見南寂煙眼睛裏似帶着關心之意,蘇言溪松了松衣領,試探着說道:“我只是去兵營逛一圈,并不會上戰場,你不用擔心。”
南寂煙猶豫了一下,說道:“郎君還是要多加小心一些。”
雖然蘇言溪有很多毛病,但也不得不承認她确實說話算話,如果不是她和蘇言溪的相識過程過于難以啓齒,蘇言溪确實算的上是一個好歸宿。
蘇言溪:“知道了,本世子還要看見南雁歸長大成人呢,不會那麽容易受傷。”
蘇言溪和林夕一起騎馬去了軍營裏。
她們到的時候,楚雲袖早已換好了軍服,正和手底下的士兵一起訓練。
一身紅色戎裝,手握一柄紅纓槍,雙目囧囧有神,身量很高,蘇言溪估摸了一下,快有一米九了,她之前只見過楚雲袖的畫像,還真是沒想到楚雲袖竟然生的這麽高。
楚雲袖顯然是對這樣的目光免疫了,不過她還是很感謝蘇言溪和林夕願意為她擔保,讓她去鎮守南疆。此間困難,必定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解釋清楚,她已暗暗下了決心,定要護衛南疆,回報皇上和世子的恩情。
蘇言溪來時已派人通知了蕭家軍的五位首領,與楚雲袖進行馬戰。
規則很簡單,五位将領都可挑戰楚雲袖,但每場比賽結束後,楚雲袖需要休息半個時辰的時間。
*
蘇言溪走後,南寂煙又給父親寫了一封信,同樣的将真實的意圖掩藏在瑣事之中。
她言明蘇言溪雖是世子,卻也接觸不到軍事機密,她也并不願意做這種事。
寫完信後,洛緋為南寂煙熬制好了湯藥,派人過來找。
南寂煙應了一聲,跟着洛緋去喝了藥,藥并不苦,甚至有些甜,她神色露出幾分異色。
洛緋解釋說:“下官接觸的都是夫人和孩子,湯藥方面都做了改良。雖見效慢了些,卻可以讓人長久的堅持。”
南寂煙又低頭看了一眼湯藥,眉眼間露出幾分笑意:“洛太醫真是用心了。”
洛緋:“世子妃恕下官多嘴,世子妃身體雖孱弱,但更多的還是心裏有疾,心病還需心藥醫,世子妃可以試着相信下官。”
她見多了侯府大院年紀輕輕就消香玉損的夫人,很多都沒有堅持到她的藥效起作用,人就已經不行了。
蘇言溪于她有恩,她自然是想盡心盡力救蘇言溪的夫人。
可惜,畢竟是第一次見,南寂煙還不夠相信她,未将她的心思全部脫出。
說着話,林采荷突然進來了,小聲道:“世子妃,仙蕊傳來消息說王妃請您去正堂。還要把小小姐帶過去。”
南寂煙疑惑道:“可有什麽事?”
林采荷沒多想:“聽說是大公子身體好了,想見見侄女。”
洛緋卻有所猜測,道:“世子妃,世子和大公子關系并不好,您一定要注意一些。”
南寂煙沒想到,連太醫都知道蘇言溪和蘇言洄的關系不好,她道:“謝洛太醫的提醒。”
南寂煙将南雁歸領了回來,又給她換了一件喜慶的紅色衣服,這才帶着她去了正堂。
昨日才剛聽蘇言溪提及蘇言洄的事情,今日便得見,隐隐的她覺得太巧合了一些,而且…莫名的心慌。
她帶着南雁歸去到正堂時,王妃正抱着蘇言洄哭成一團。
南雁歸用手輕輕的拉了拉南寂煙的手,她不明白祖母為何要哭。
南寂煙順着南雁歸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一個年輕的男子,粗布麻衣卻難掩相貌的英俊,且相貌确實和蘇言溪有近八分的相似,只不過蘇言溪相貌偏文弱,面前這人相貌卻偏硬朗。
譚敏之注意到了進來的南寂煙和南雁歸,眼睛瞬間亮了些許,吸了吸鼻子道:“言洄,這是你弟弟的妻子和孩子,南寂煙和蘇思安。”
她看向南雁歸,試探道:“思安,過來讓大伯父抱一抱?”
壽昌王皺眉,冷聲說:“他一個做大伯的,抱什麽侄女,成何體統。”
蘇言洄看到南寂煙的時候,眼神一亮,從夢中他就知道南寂煙生的面若桃李,是個少見的美人,但真正見面了,還是驚嘆于南寂煙的美貌。
只是不知為何,他夢中的胞妹變成了胞弟,還娶了南寂煙。
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蘇思安是他的孩子,夢中他就多次沒将蘇思安認出來,這回他一定會好好對待蘇思安,不會再讓蘇言溪将孩子扔進冰湖中。
至于南寂煙…生的确實仙子美色,又鑒于她能幫自己奪到皇位,他也不介意她被自己的弟弟碰過了,到時候封她個嫔妃就是。
他半蹲下來:“思安,過來大伯父抱抱。”
南雁歸怔怔的看着他,面前這人雖和爹爹長得很像,她卻莫名覺得害怕,瞬間躲在了南寂煙身後,眼眶裏蓄滿了眼淚。
奶聲奶氣的喊道:“娘親~”
不僅是南雁歸覺得不自在,便是南寂煙也覺得很不自在,他的眼神赤/裸/裸的,比之三皇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又突然想到,蘇言溪曾和她說過的,自己的身體不僅能給蘇言溪解蠱毒,同時也能給蘇言洄解蠱毒,她又感慨還好當時是蘇言溪,而不是蘇言洄。
她垂下眉眼,禮貌道:“大伯。思安還小,比較認生。”
南寂煙并沒有逼着南雁歸出來喊人,許是她堅信如果蘇言溪在這裏,她也并不會讓南雁歸出來喊人。
“無妨。思安長得像我,将來會變得勇敢一些的。”
南雁歸皺了皺眉頭,小聲道:“我長得像爹爹,不像你。”
蘇言洄的臉色變得不好看了起來。
譚敏之笑了笑道:“思安是個好孩子,過幾天就會喊你了。”
蘇思安正經說起來可是蘇言洄的孩子,即便不能真的認蘇言洄為父親,憑着父女血緣,關系應當也極好。
蘇言洄去換了王府的常服,南寂煙淡淡的瞥了一眼,即便身上的衣服也和蘇言溪也有幾分相似,但總體來說分辨出來并不是難事,并不像蘇言溪說的那般困難。
即便是四歲的南雁歸,都能分辨的出來她的爹爹是誰,何況是她了。
譚敏之安排了一起吃飯,道:“言溪今日何時回來?他哥哥身體剛好,一家人最好能一起吃頓飯?”
南寂煙聲音恭謹,道:“郎君今日去了軍營,來了消息說會晚歸。”
“這樣啊,那明日也是一樣的。”譚敏之擺了擺手:“我們先吃飯吧。”
一頓晚餐,南寂煙吃的十分疲憊,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婆婆更想讓南雁歸和蘇言洄交好,而不是蘇言溪。
蘇言洄也時不時的向她投來打量的目光,即便蘇言溪行事再不羁,她也甚少用這種目光看自己。
吃完飯後,南寂煙一南雁歸困了為由,先從餐桌上離開了,即便這有些失禮,可蘇言溪多次提醒她不要和蘇言洄交好,她也只算是聽了郎君的叮囑。
南雁歸不太高興,聲音糯糯的卻帶上了些許的氣音,固執道:“娘親,我和爹爹長得像,和他長得不像。”
她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臉,之前她還為自己和蘇言溪長得相像而高興,現在卻覺得和大伯父長得也有點相像就有點生氣。
南寂煙寬慰她:“嗯,你還是更像爹爹一些,你不喜歡他的話,以後娘親會少讓你見他的。”
既然蘇言溪和蘇言洄關系這般不好,南雁歸不見蘇言洄也不算是難事。
哄着南雁歸睡下了之後,南寂煙坐在主房裏椅子上,手上的書籍許久都未曾翻上一頁,卻時不時的透過窗口的小縫隙往外面看去,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第一時間看到蘇言溪回來。
之前或許是因為蘇言溪的身份,她才不得不等着蘇言溪回來,這次卻覺得看不到蘇言溪,心裏便覺得很慌張。
突然間,她聽到了不知道什麽東西的叫聲。
林采荷推了房間進來,道:“世子妃,是世子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帶了許多野雞,野兔子之類的。”
正說着,蘇言溪就走進了院子,看着很高興的模樣,剛想推門進去,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束,她身上泥土和雪混合在一起,即便是黑色的褲子,看過去也是髒的不行。
南寂煙肯定又會嫌棄她,她轉了身,準備去隔壁洗個澡,換個衣服再過來。
南寂煙卻突然開了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黑色官服的褲腿已然是一片髒污,兩只袖子被她卷起來一些,用布條固定住,露出一小節白皙的手臂。
她輕聲道:“郎君。你這是?”
明明是平日裏聽慣了的稱呼,今日聽在耳朵裏卻覺得分外的纏綿悱恻,蘇言溪的耳朵瞬間紅了一些,道:“沒什麽,和林夕她們去打獵去了,抓了幾只野雞回來。”
南寂煙的食補不需要人參,燕窩之類的東西,反倒需要野雞,野兔子這些山上的東西,現在是冬天,這些東西并不好找。
好在她和林夕,楚雲袖都是射箭的好手,還是弄回來了一些,平日裏也只需要和山裏的獵戶溝通好就行。
只是蘇言溪想着,自己弄回來的東西會更有誠意一些。
“辛苦了。”南寂煙顯然也知道自己需要用這些東西食補,她眼睛裏流露出感激的謝意。“郎君。”
南寂煙讓開位置:“郎君還是先進來吧。以免着涼。”
蘇言溪眨巴了兩下眼睛,伸出腿又伸了回來,道:“我還是去換個衣服再過來吧,身上的味道比較重。”
她也不等南寂煙反應,瞬間就從南寂煙的面前消失了。
南寂煙:……
她都不知道蘇言溪是否已經得知蘇言洄已經回來了的事情。
蘇言溪很快就洗好了澡,換了件幹淨的衣服,又确定自己身上沒有異味後,她才喜滋滋的推開了房間門,進來了。
見到南寂煙的一瞬間,蘇言溪卻又隐隐的覺得今日的南寂煙有些奇怪,她道:“你是不是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