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生辰
第35章 生辰
蘇言淙有些遺憾蘇言溪沒有将事情處理幹淨, 不過也不妨事,她當即就将壽昌王召了宮進來。
三言兩語就将蘇言洄勾搭南疆,疑似謀反的事情安在了壽昌王頭上。
她對這個皇叔也沒什麽感情, 只是從小和蘇言溪玩在一塊,見他的次數自然也多。
壽昌王聽得胸口起伏, 當即跪了下來, 悲憤交加。
他對永豐忠心耿耿,自然也希望兩個兒子對國家赴湯蹈火。
大兒子蘇言洄為了解毒結識南疆之人的事, 他不是不知,只他以為大兒子必定有所底線, 不會做有悖國家的事情。
可蘇言淙竟然告訴他, 蘇言洄竟然想拿軍防圖來換活命的機會。
他的大兒子怎麽變成了這麽個模樣。
叛國謀反之罪,誅九族也不為過。
壽昌王低下頭顱:“微臣有罪, 請皇上責罰。”
蘇言淙微微嘆息一聲, 眼眶微紅。
“皇叔, 朕就言洄,言溪兩個親近的兄弟, 父皇駕崩之時讓朕一定要與他們一起強我永豐。言洄纏綿病榻五年, 朕憂慮至深, 尋遍天下良藥以求洄弟安然無恙。”
“然現在卻告訴朕, 言洄卧病在床是假, 勾結南疆, 意圖謀反才是真?朕如何能不痛心?”
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壽昌王頓時羞愧難當。
“養出這般不忠不義之徒,微臣萬死難以辭其咎。”
蘇言淙見好就收, 道:“皇叔也不用太過自責, 不過朕聽聞, 言洄前些日子接觸了不少朝中重臣,朕擔憂受其影響的人恐也衆多,朕希望皇叔能徹查此事。”
壽昌王臉色一白,是他見大兒子在京都根基尚淺,故帶着他結識了朝中重臣。
若是他們真的生出了謀逆之心,他便也是幫兇。
道:“微臣定當盡心。”
壽昌王走後,蘇言溪才從屏風之後走出來,道:“皇兄,這樣真的好嗎?”
以她的猜測,蘇言洄走的那般幹脆利落,壽昌王在其中必定起了作用,只不過不願意相信蘇言洄已經到了叛國的地步了。
蘇言淙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
“朕之前屬意蘇言洄做皇帝,皇叔未必沒有這個心思。”
“不過皇叔比蘇言洄有耐心,願意等到朕駕崩,可私下裏聯絡要臣的事他做起來也是得心應手,趁此機會一并鏟除幹淨倒也不錯。”
蘇言淙提醒道:“雁歸是個好孩子,你得好好教她,将來皇位指不定就傳到她手裏去了。”
哪怕南雁歸中庸一些也無妨,怕就怕南雁歸和她父親蘇言洄一樣,薄情寡義。
“皇兄,你指望雁歸還不如指望和皇嫂生個太子出來。”
蘇言溪一直很疑惑蘇言淙拒絕林夕幫她診治的事情。
她勸道:“皇兄,切不可諱疾忌醫。”
蘇言淙:“……”
她淡淡瞥了她一眼:“那你和世子妃也已成親半載有餘,為何不見喜訊?”
蘇言溪:“洛太醫沒和皇兄說嗎?洛太醫認為南寂煙身體弱得好好調養,一年半載都不适宜有孩子。”
蘇言溪說的面不改色,蘇言淙都以為真的是南寂煙身體弱,而不是蘇言溪本身沒有這個能力了。
她笑着搖了搖頭,暗嘆自己異想天開。
蘇言溪回到院子時,就見南寂煙神情溫柔的在教南雁歸彈琴,纖長的手指時不時的撥弄幾下琴弦。
蘇言溪之前學的是琵琶,但在這裏甚少有男子彈琵琶的,她也就只能改學了古琴,不過也只是會彈,說不上有水平。
之前,她倒是知道南寂煙會彈琴,只是從來沒有見她彈過,今日恐怕也只是因為要輔導南雁歸,才特意拿了琴出來。
離得近了,蘇言溪才發現南寂煙的頭上插了一朵嬌豔的墨蘭,不用想便知是南雁歸的傑作。
太陽西落,南寂煙素色的裙擺上踱了一層金光。
林采荷見她過來,立即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蘇言溪拿了把椅子坐在兩人的旁邊,南雁歸應該是在這方面确實是沒什麽天賦,一見蘇言溪過來,臉色立馬紅了一片,不安的在椅子上動了兩下。
南寂煙知道蘇言溪回來了,她将南雁歸的錯誤糾正完才坐了下來。
道:“郎君,你回來了。”
聽到南寂煙念起自己的名字,蘇言溪的目光才光明正大的落在了南寂煙的身上。
視線光從她的眉眼往下移動,掠過高挺的鼻梁,在她的唇上停留了幾秒。
又再次視線上移,和南寂煙的視線對上。
“嗯。”蘇言溪交代道:“這幾日父王肯定比較忙,府裏也會受到影響,你不用擔心。”
南寂煙已經猜到了些許:“母後已找妾聊過此事了。”
“你心裏有數就好。”
蘇言溪道:“過幾天是你的生辰,這還是你第一次在永豐過生辰,我想給你辦的隆重一些,你看可以嗎?”
南寂煙有些詫異蘇言溪記得自己的生辰。
幾天前久院子裏才給南雁歸辦了一場五歲的生辰宴,不過鑒于她年紀小沒辦的太隆重,只在蘇言溪的院子裏聚了聚。
壽昌王送了一幅沈勉之的青松圖,王妃則送了她一塊上好的玉石做成的長命鎖,蘇言溪送的禮物精巧,是一塊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南雁歸天天抱着睡覺。
南寂煙不愛過生辰,府裏又出了蘇言洄的事情,蘇言溪和蘇言洄的關系再不好,她們也是親人,若是讓外人知道了,指不定在後面罵蘇言溪不顧手足之情。
南寂煙道:“不用了,郎君,這般時機大操大辦不太好。”
蘇言溪又在心裏罵了聲蘇言洄,人跑了還耽誤她讨南寂煙歡心。
不過聽南寂煙的意思,主要是還在維護她,她心裏又覺得舒坦的不得了。
蘇言溪知道自己說不動她,道:“那到時候帶你和雁歸去酒樓吃飯吧,自從開了年,還沒帶你們出去過。”
南寂煙心知蘇言溪是鐵了心要為她辦生辰禮,從大操大辦變成出去酒樓吃飯,已經是蘇言溪做的讓步了。
道:“那謝謝郎君。”
南雁歸聽着沒說話,眼睛裏卻很期待,她手指微動彈了兩下琴,一把上好的琴卻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南寂煙看了南雁歸一眼,道:“郎君去換件衣服吧,妾再教她一會兒。”
蘇言溪:……
她明白,她在這影響南老師教學生了。
晚上上了床,蘇言溪看着南寂煙的側臉。
道:“我比你小二十天。”
南寂煙睜開了眼睛:“嗯,郎君想要什麽禮物?”
今日聽蘇言溪提起生辰的事情,她就意識到既然蘇言溪為她準備了禮物,她便不能不送她了,蘇言溪又幾乎什麽都見過,她原本時想着送蘇言溪香囊的。她已經看過很多次,蘇言溪逗弄南雁顧的香囊了。
蘇言溪眼睛亮了一些,沒說話,只舔了舔唇。
沒聽到蘇言溪說話,南寂煙疑惑的偏了一下頭,見她一臉期待,南寂煙瞬間就明白了。
蘇言溪什麽禮物都不想要,就想要…她。
時間過得很快,上次蘇言溪蠱毒發作的時候是二十,不過聽林夕的意思,平時蘇言溪發作的時間一般在月初,上次完全是因為情緒波動太大,導致提前了。
她的生辰在二月初二,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甚至極有可能發生在同一天。
那她豈不是要和蘇言溪在外面…
一想到這個可能,南寂煙臉上的溫度便不可抑制的騰升了些許:“郎君,妾的生辰就在府裏辦就好。”
蘇言溪很奇怪:“這件事情不是說好了嗎?”
“京都最有名的酒樓,盛天酒樓,味道一直挺不錯的。”
“你放心,到時候我會安排好的,不會有人發現是世子妃出來吃東西了。”
南寂煙:……
她也不好詳細的解釋,現在只能祈求不是在同一天了。
而且…蘇言溪受這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想來她自己心裏有分寸,不會帶着她在外面胡來。
次日蘇言溪從朝上下來,找了南寂煙要了自己院子裏庫房的鑰匙。
相比于羅裙,蘇言溪确實是覺得永豐的男裝更好看也更舒服一些,可簪子,耳墜之類的,她之前倒是起過一陣心思,搜羅了許多出來,又有蘇言淙賞賜的绫羅綢緞,珠釵玉翠,零零散散攢了十幾個箱子。
她派人搬出來直接放到了南寂煙的院子裏,又從庫房裏挑挑揀揀拿了幾幅古畫,一并送過去了,她上次見南寂煙見到父王送的青松圖倒是很喜歡。
南寂煙皺了皺眉,神色不解:“郎君,這是?”
即便是當做生辰禮物,這也實在是太多了。
“上次賽娜倒是給我提了個醒,雖然我把庫房的鑰匙都給你了,但東西好像還是我的,我決定把這些東西都送給。而且…”
蘇言溪怕她不收,從中拿了根玉簪子出來,神色略顯憂傷:“你也知道,我用不上這些東西,你穿在身上,戴在身上,也相當于…”我穿了。
這話殺傷力極大,南寂煙頓時想起蘇言溪明明是女子,卻不得不穿男裝示人,不能像其他女子一樣,穿金戴銀,塗脂抹粉裝扮自己。
蘇言溪肯定不想表現出來的那般灑脫,她心裏…肯定也苦。
南寂煙微微颔首:“妾知道了,謝謝郎君。”
蘇言溪一看就知道南寂煙信了,她将手上的玉簪在南寂煙的頭上比了比:“那明日戴這個可好?”
“聽郎君的。”南寂煙自是無有不應的。
說來也巧,南寂煙的父親南義正在南寂煙生日的前一天送了信過來。
南寂煙在年前送了一封信回去,南義正一直沒回,沒想到這時候恰好送到手裏了。
信上言明南義正為了南錦盛,辭官回金州家養老去了,以後寄信寄到老家才行。
還言明南錦盛雖不良于行,在老家也定了親,開了年就會拜堂成親,以後也算是定下心來,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最後才說了些像父親的話,關心了南寂煙的身體,在她永豐平安就好。
南寂煙看完之後,神色微動,又将信封遞給了蘇言溪,蘇言溪大眼一掃,道:“這次再回信,你送岳父大人些錢財傍身,岳父辭了官,他又一向清正廉潔,恐怕手裏都沒落下多少東西,給南錦盛看病也需要錢。”
南義正遭遇官場陷害都沒有起辭官的心思,現在卻突然回了老家,只能是因為南錦盛不良于行,南義正實在放心不下,只能帶着他回老家去了。
可他倒是沒想過,一旦自己辭了官,若是南寂煙不受聯姻對象喜愛,便是一點娘家的依仗都沒有了。
蘇言溪小聲嘟囔:“雖然我覺得岳父大人這個爹當得有夠差的,比我爹還差。”
南寂煙:“……”
與蘇言溪這個“父親”相比,他們确實做的不夠好。
她感念蘇言溪想的如此之深,她微微颔首:“妾有分寸的。”
很快就到了南寂煙的生日,壽昌王忙着搜查亂黨,沒有時間來管是蘇言溪,她很順利就請了一天假。
南雁歸知道今天要跟着蘇言溪出府玩,便時不時的要和南寂煙提起蘇言溪的名字,惹得南寂煙也時常看向天上的太陽,估摸着蘇言溪回府的時間。
傍晚時分,蘇言溪回來了,她身上沒有軍服,南寂煙略顯疑惑。
蘇言溪道:“今日墨灑在上面去了,我便在軍營換了件衣服出來。”她低頭嗅了嗅:“我去換件衣服,咱們就出門。”
南寂煙早帶着南雁歸換過了衣服,她又彎了彎腰幫南雁歸整理了一下衣領。
蘇言溪換了衣服出來,她特意挑了件和南寂煙衣服顏色相近的月白衣服,腰間挂着…南雁歸不用的香囊,她本就生的兼有男子的俊雅,女子的陰柔多姿,再加上特意裝扮的裝束,愈發顯得俊美無比。
南寂煙心想,這樣的相貌,若是蘇言溪真的是男子,再沒有點自制力,怕是莺莺燕燕數不盡。
蘇言溪蹲下身來,将南雁歸抱在了身上,望向南寂煙清冷的側臉:“走吧,我讓林夕備了車。”
南寂煙想起上次出城時,其他女子都沒有戴氈帽的事情,她微微點了點頭,跟在了蘇言溪的身後。
到了西側門後,蘇言溪護着兩人小心翼翼的上了馬車。
她在母後那邊報備過了,府上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情。
林夕在馬車周圍護着,車隊很慢的行駛了起來。
南雁歸還是第一次這麽晚出來,手拽着南寂煙的衣服,視線卻時不時的飄到車窗外。
蘇言溪道:“永豐冬日晚上宵禁早,還有大概一個半時辰就宵禁了,我們在外面待一會兒就回來。”
南寂煙也往外面看了一眼,天色沉了下來,道:“再晚也不太安全,這樣便好。”
很快,車子的速度更加的慢了,大約是到了。
南寂煙順着南雁歸撩起的簾子看過去,只見入眼燈火通明,過往路人熙熙攘攘,稍一擡眼,便看到了對面招牌上寫着的三個大字。
—倚紅樓
南雁歸已經認識不少永豐的字了,她看向南寂煙,明亮的眼睛裏帶着幾分好奇:“娘親,什麽紅樓?”
隐隐的還能聽見樓裏的小姐姐見到了王府的馬車,甚至喊了一聲“世子”的名號。
蘇言溪大吃一驚,她突然反應過來,從這條路上到盛天酒樓确實是會路過倚紅樓。
再擡眼向南寂煙看過去,果然見她神色中帶上了幾分怒氣,然在她冷白如玉的臉上卻只剩下了嬌嗔,欲語還休,勾的她的心髒都輕顫了一下。
蘇言溪結結巴巴的解釋道:“那個字念‘倚’。”
“雁歸啊,晚上估計也有糖葫蘆,等會給你買一個。”她急忙岔開話題。
南雁歸很快就被蘇言溪口中的糖葫蘆帶偏了心緒,一心期待着蘇言溪給她買糖葫蘆,倚紅樓的事情瞬間忘了個幹淨。
蘇言溪小聲辯解道:“我真的不是常客。”
南寂煙:……
馬車又走了一會兒,終于到了目的地,蘇言溪從車上跳下來,小心翼翼的将二人從馬車上扶下來。
盛天樓是蘇言淙親自寫的牌匾,上下三層,裝潢精致又不失巧妙,專門用來招待達官貴人。
蘇言溪和蘇言淙都是這裏的常客,酒樓特意留了一間最好的房間,用來招待二人。
南寂煙甚少來這樣的酒館,這裏确實如蘇言溪所說人不多,但也還是有的,還是以男客居多。
她伸手動了一下自己頭上的氈帽,跟在蘇言溪的後面,走進了最裏面的一間雅間。
年輕俊俏的夥計上了茶,又念叨了幾道名菜,蘇言溪點了幾道,便讓夥計下去了。
沒有外人之後,南寂煙将頭上的氈帽摘了下來,在房間裏掃了一圈。
寬敞的房間裏擺了畫作,古玩,燃有熏香,頗具意境。窗戶做的很大,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幾乎可以看到整個京都城的三分之一。
南雁歸指着一處,道:“娘親,那個是我們家裏。”
南寂煙順着南雁歸的視線看去,只見星星點點中,壽昌王府的亮光比別處都要明亮上一些。
“确實是我們的家。”
此處景色确實是極好,既能看到萬盞燈火,又能看到天上的漫天繁星。
在這般景色中,南寂煙的神色便溫柔了下來。
緊接着,雅間門被輕敲了一下。
南寂煙收回了目光,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神色又變成原來清清淡淡的模樣了。
蘇言溪看的好笑說:“又沒做什麽,衣服沒有亂,不用這般。”
她知道南寂煙甚是在乎自己在別人心中的形象,可還是覺得有些好笑,或者說是覺得…可愛。
“你…”南寂煙很快的看了一眼南雁歸,見她沒發現話中的意思,才小聲道:“郎君,慎言。”
蘇言溪微微笑了笑:“好。”
盛天樓裏的夥計很快的就将菜上齊了。
蘇言溪拿起筷子給南雁歸夾了一塊魚翅:“雁歸,嘗嘗這個。”
她又夾了塊蝦放在南寂煙的碗裏。
蘇言溪自己也吃了一塊蝦,道:“盛天樓做的菜,賣相自是不用多說,不過這菜的味道就見仁見智了。”
她看向南寂煙:“你覺得怎麽樣?”
南寂煙輕嘗了一口,肉質鮮美,味道醇厚,她點了點頭:“味道很好。”
“真的?”蘇言溪很驚訝,她做了明蝦和鲫魚湯,這兩樣放時間長了都不好吃,她還擔心南寂煙和南雁歸不喜歡吃。
南寂煙有些詫異蘇言溪的反應,不過也只以為這一桌菜是蘇言溪送她的生辰禮物,自然在乎她的評價。
她再次點頭:“嗯。”
“那雁歸,你最喜歡吃什麽?”
南雁歸指了指牛肉:“我喜歡吃這個。”
做牛肉對蘇言溪來說還是有些難了,不過能得到南寂煙的誇獎,她已經很滿足了,她向來懂得知足。
飯吃到一半時,突然聽到了一聲爆炸聲,那是放煙花的聲音,南雁歸吓得撲進了南寂煙的懷裏。
蘇言溪懵了:“雁歸沒見過煙花嗎?”
她也是着急了,倒是忘了除夕夜的時候,她還帶着南雁歸在外面放煙花的事情了。
南寂煙輕輕的拍了拍南雁歸的肩膀,輕聲道:“雁歸,是煙花。”
南雁歸眨巴了兩下眼睛,方才羞赫的從南寂煙的懷裏出來。
她扒着窗口往外看,煙花在璀璨的星空中綻開,化作星星點點。
南雁歸看着看着,眼皮就耷拉了下來,蘇言溪無奈的拿了個披風蓋在南雁歸的身上,将人抱了起來。
她輕聲和南寂煙商量,道:“我還點了孔明燈,至少看二十三盞?”
南寂煙:……
不多時,數十盞孔明燈從地上冉冉升起,交相輝映,煞是好看。
蘇言溪看着南寂煙被燈映着的清幽容顏,心想她還真是好看。
蘇言溪抿了一下唇。
如果能給她親一下,那就…更好看了。
作者有話說:
蘇宴席:“除了親一下,還能有其他就更更更好了…”
南寂煙:“什麽紅樓?”
蘇宴席:“…我錯了,下次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