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開心

第36章 開心

蘇言溪單手抱着南雁歸, 拿了一壺酒出來,道:“今日你生辰,可要喝些酒?準備的是果酒, 味道很不錯。”

南寂煙和她對上視線,心中感謝蘇言溪送她的慶生禮, 便微微點了點頭。

蘇言溪見狀立即将兩個杯子滿上, 伸手遞給了南寂煙,她舉起酒杯, 眼睛裏帶着笑意道:“生辰快樂,希望夫人天天開心。”

蘇言溪甚少稱呼她為夫人, 南寂煙聽到時還略微感覺不太自在。

她舉起酒杯和她微微一碰, 小口抿了一下。

味道酸甜,果香濃厚, 又夾雜着些許淡淡的酒香, 她第一次沒覺得酒的氣味難聞。

南寂煙難得的多喝了一些。

蘇言溪見她喜歡, 勸道:“雖然是果酒可也會醉人。你喜歡喝的話,我弄幾壺回去, 回去慢慢喝, 喝醉了也不妨事。”

南寂煙:“……”

她又不是酒鬼, 即便在家裏她也不會醉暈過去。

蘇言溪嗅了嗅自己的衣襟, 身上只有很淡的果香味。

道:“你也喝了這個酒, 便知這個酒不難聞。我不用一回去就回自己屋洗幹淨吧?”

南寂煙:……

原來勸她酒是這個原因。

回去時, 蘇言溪特意交代了車夫繞了一些遠路,避開倚紅樓,不用想她都知道那邊是個什麽情景。

即便她真的什麽也沒幹, 壽昌王世子常年包花魁的事也是事實。

到了府上後, 蘇言溪将南雁歸抱回了房間, 又找人幫她洗了個澡,見她睡下之後才去的書房。

除了給南寂煙做了一頓飯,給她放了些煙花之外,蘇言溪還給南寂煙畫了一幅素描圖做生日禮物。

只是她翻翻找找也沒見到,她的書房除了自己,南寂煙有時候也會用,不過她只是會來借書,不會動她的東西。下人進來的時候都極少,更不會動她的東西。

蘇言溪翻翻找找也沒找到,她只能快步走到南寂煙的院子,她也已經沐浴完了,正在調試南雁歸的琴弦。

見蘇言溪沒換衣服就過來了,她稍顯疑惑。

蘇言溪道:“你在書房有看到我的畫嗎?”

南寂煙一直以為蘇言溪不會作畫,自然是不曾見過她的畫作。

她搖頭道:“妾不曾見過。”

“這倒是奇怪了。”蘇言溪有些洩氣。

南寂煙放下手中的琴,擔憂道:“妾去陪你找找吧。”

“也好。”蘇言溪還是不想輕易放棄。

到了書房後,蘇言溪又将自己畫完後事情大致說了一下。

“是什麽畫?”南寂煙視線已經落在了各種各樣的書籍。

蘇言溪看着南寂煙,聲音都大了些:“是一幅美人圖。”

南寂煙:……

她的手指一頓。

她還以為是蘇言溪的公事才這般重視。

南寂煙突然出聲諷刺道:“既是美人圖,自然該好好珍藏,被別人撿去,豈不是被人看出了喜好?”

蘇言溪眨巴了一下眼睛,她才明白過來南寂煙怕是在生氣。

道:“不用擔心,我的是真品,不會有人用美色來賄賂我的。”

南寂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濃密的睫毛輕顫了一下,道:“那便郎君自己找吧。”

“別啊。”蘇言溪攔着她,解釋道:“其實是我送你的生辰禮物。”

南寂煙迎着她的目光,紅唇翕動:“妾對美人沒有興趣。”

蘇言溪:“……”

好傷心,她這連美人都算不上呢。

南寂煙敏銳的發覺了蘇言溪神色裏閃過的一絲難過,可到底是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悶氣和痛意占了上風。

不是去倚紅樓看花魁,就是在家裏看美人圖,蘇言溪的生活遠比她想象的更精彩。

南寂煙告誡自己,不應該心軟。

蘇言溪看向她清幽的眸子,認真又痛苦道:“可是我對美人就是很有興趣。”

她對美人天生就很有興趣,這改變不了,她也從來沒有想過改變。

她知道南寂煙是古代人又是言情文女主,對她感興趣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她一直告誡自己慢慢來,不着急,可…有時候她還是會控制不住,會煩躁,會生氣。

南寂煙不敵蘇言溪認真又熾熱的目光,仿若自己是什麽負心漢,明明蘇言溪才是做錯事的那個人。

眼前纖瘦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蘇言溪彎下腰來繼續找,突然看到了卡在角落裏的一小塊白紙來,她立即将桌子移了移,将畫作拿了出來。

蘇言溪小心翼翼的吹了吹上面的灰,還好沒弄髒上面的人像。

南寂煙回來後,思緒卻時不時的想起那幅畫,蘇言溪既然能念叨着自己的名字那般…,她會不會對個畫也起了那般的心思…

南寂煙閉了閉眼睛,心裏很難過。

若那幅畫不是個畫而是個人,她還能自我安慰,畢竟對蘇言溪動過心,她對別的女子動了心,她難過也正常。

可它只是個畫…

她竟也會覺得生氣又…難過,她這樣倒像是害了什麽心病。

突然聽到壓低的腳步聲,南寂煙知道是蘇言溪過來了,她背對着蘇言溪,沒有動作。

蘇言溪還以為她睡着了,特意将腳步聲壓低,将畫作放在了個顯眼的位置,保證明天南寂煙可以第一時間看到。

她小心翼翼的掀開了被子,鑽進去。

蘇言溪看着她的背影,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低聲呢喃:“喜歡美人,喜歡你又不是能忍就能忍得住的。”

聞言,南寂煙的身體一僵,呼吸不由自主的開始變紊亂。

蘇言溪轉過頭去:“你沒睡着啊?”

還好,她沒說什麽奇怪的話。

南寂煙并不應聲,蘇言溪手掌撐着床,腦袋往南寂煙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在淡淡的月光下,南寂煙的眼睫濕潤了些許。

她是被自己氣哭了嗎?

蘇言溪心中一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就那麽不喜歡自己?那麽不喜歡和自己接吻,不喜歡和自己做嗎?

蘇言溪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要不,要不還是…還是算了吧。

即便是想到那兩個字,蘇言溪就覺得痛苦萬分。

初戀像她這般,還沒戀就已成婚且有了個五歲的女兒的人,恐怕都找不到第二個。

可是,她真的有點累了,她也不想再折磨南寂煙了,或許她就真的對女人沒什麽意思。

作為一個姬崽,誰還沒被直女吸引過呢。

懸崖勒馬也還算不晚。

蘇言溪拿了自己的外袍起來,她指了指那幅畫,語氣盡量平和:“那是我給你作的畫,上面畫的也是你,還沒到子時,生辰快樂。”

說完之後,蘇言溪從床榻上起來,道:“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情,今天就不過來睡了。”

蘇言溪的身影很快就從房間裏消失了,房間只剩一片寂靜。

南寂煙方才反應過來蘇言溪的意思,那幅畫作孤零零的躺在桌子上。

南寂煙從床上下來,伸手将畫作展開,與自己一般無二的相貌出現在了畫紙之上。

不同于傳統山水圖追求意境的技法,蘇言溪的畫作更趨近于寫實,只一眼就能看出畫作畫的是南寂煙。

所謂的美人也一直都是南寂煙。

南寂煙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誤解了蘇言溪,在蘇言溪的心裏沒有人比她更能稱得上美人圖。

可她到底是哪裏值得蘇言溪這般稱贊呢?

南寂煙握着紙張的指尖微微泛白,即便她再不想承認,她也是能感覺到自己心髒跳慢了兩拍。

她收到這樣的禮物,有點…開心。

哪怕是聽到蘇言溪的日常一問,她也不能違心的說不開心。

幸好,蘇言溪臨時有事走了。

次日,南寂煙帶着南雁歸吃過飯後,特意去庫房拿了兩件紅色的布匹過來,又找了府裏的人要了蘇言溪的尺寸。

距離蘇言溪的生辰不到二十天的時間,還要避着蘇言溪,時間便有些趕了。

她鋪開宣紙,先試着在上面勾勒了幾朵祥雲,畫了幾幅卻都不滿意,只能先從自己擅長的繡香囊開始。

蘇言溪在外面,總不好一直帶着南雁歸用舊了的香囊。

還沒繡上幾筆,她就聽到林采荷道:“小姐,世子回來了。”

南寂煙擔憂蘇言溪在她完成前,發現自己送她的這些禮物,她便讓林采荷最近幫她望風。

南寂煙将東西收拾好,又仔細看看沒落下什麽東西,她才松了一口氣,像往常一樣,端坐椅子上喝茶看書。

她看書都有些入迷了卻依舊沒見到蘇言溪的人影。

南寂煙有些疑惑:“采荷,世子呢?”

“小姐,聽說世子回來後就和林大人去書房了,應當是有要事相商吧。”林采荷不放心的看看她:“小姐。你是有事找世子嗎?我去找翠梅說一聲?”

“不用了。”南寂煙想起蘇言洄的事情,蘇言溪應當也在忙着處理這件事,便沒有像以往一樣來她這裏報道。

蘇言溪确實是有些忙,但還沒忙到那種程度,只是單純的想分開一段時間,再給自己也給南寂煙考慮考慮,她倆再這樣下去,真的只是徒增煩擾罷了。

可惜蠱毒沒有給夠她足夠的時間,聽蘇言溪說想靠自己撐過這一次,林夕就知道,蘇言溪和南寂煙應該是鬧了矛盾了。

林夕道:“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那有多疼,無論發生了什麽事,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蘇言溪早就準備好了說辭,道:“上次那樣壓制了蠱毒,我想着看看那樣做到底有什麽用處,突然停下來,會不會像蘇言洄一樣,迅速的縮短壽命。”

蘇言溪義正詞嚴道:“飲鸩止渴不可違。”

林夕不可置信:“你真的這樣想的,你不是天天想着…”

蘇言溪道:“是想但不可做啊。”

林夕:……

這下便确定蘇言溪和南寂煙确實是吵架了。

不過蘇言溪确實是将她的心理拿捏的很準,她這個人,擅長鼓搗各種解藥,自然也對蘇言溪“斷藥”之後的症狀有幾分好奇。

她道:“我先說好,萬一出了事,我可是不管的。”

蘇言溪笑笑:“林大夫不會讓我死的那麽快。而且…”

她從身上拿了只簪子出來:“我還是有拿了幾只簪子出來的。”

太難受,她也受不了。

林夕:……

晚上南寂煙沐浴完畢,從浴室裏出來也未見到蘇言溪的人,便是南雁歸也只早上見了她一面。

南寂煙心想,看樣子蘇言洄的事情比蘇言溪想象的棘手許多,這幾日又是她蠱毒發作的時候,希望她不要太過勞累。

她的視線又落在了那只未完成的香囊上,又坐到案前,又添上了幾筆,這幾筆下來就已經很晚了。

林采荷看看愈來愈黑的天色,挑了挑燭火,道:“小姐,今天世子不來嗎?”

這麽久以來,她都漸漸習慣蘇言溪日日來報道了,今日突然沒有來,她還有些不适應。

聞言,南寂煙停下了手中的事情,也跟着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她今日應當有事情吧。”

林采荷皺了皺眉:“小姐,你是不是和世子吵架了?”

吵架?

南寂煙詫異的看向林采荷,不知林采荷為何有此一問?

她和蘇言溪說不上舉案齊眉卻也“姐妹情深”,好似并沒有吵架。

“小姐,你是我的小姐,我是不會騙你的,我聽說世子以前挺傲氣的,誰的話都不聽,經常和壽昌王夫婦反着來。”

說她是“傲氣”都是誇獎,或許應該用“混不吝”更為适合。

林采荷繼續道:“可我見世子好像對小姐你是情真意切的,只是小姐你一向內斂,時間久了,難免…心涼。”

南寂煙微微蹙眉,思緒被林采荷帶着走,很認真的回想昨日的情景。

蘇言溪将畫給她帶過來後,确實是突然有了事情,語氣…好像也不太對勁。

難道确實如林采荷所說,蘇言溪對自己心涼了嗎?

南寂煙看向手中的香囊,她這般冷淡對待蘇言溪對自己的心思,甚少讓她近身,她對自己心煩,甚至心涼也都是應該的。

剛剛得知蘇言溪是女子時,南寂煙便希望蘇言溪能淡了對自己的心思,兩個女人之間如何會産生感情,必是蘇言溪從小女扮男裝,習了男子的習性,所以才會對同為女子之身的自己起了心思。

她感念蘇言溪為她做的一切,也願意一月一次為她解毒…

可當蘇言溪真的如她所想,斷了對她的心思,她心中的那一塊巨石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般落下來,反倒愈發的讓她感到難受了。

她和蘇言溪拜過天地,行過周公之禮,即便她知道自己應該趁此機會,逼迫蘇言溪,也…逼迫自己斬情絲,但到底比想象中的難上不少。

南寂煙搖了搖頭:“沒事,世子确實比較忙,你今天早點去休息吧。”

林采荷不放心的看着她:“小姐。”

南寂煙搖了搖頭卻不曾再說什麽了。

兩日後的下午,南寂煙在房間裏找到了南雁歸心愛的小木人,見已接近南雁歸下學的時候,她便拿着東西去尋。

還未見到人,她就聽到南雁歸被逗的咯咯直笑的聲音。

南寂煙頓住腳步,她知那必定是蘇言溪在逗南雁歸玩。

她也知蘇言溪确實如林采荷所說,對她涼了心,這兩日一直避着她,她…也該避着蘇言溪。

意識到這點後,南寂煙只覺得渾身發涼,身上也沒有什麽力氣。

見南寂煙沒有繼續往前走,林采荷疑惑道:“小姐,怎麽了?”

南寂煙搖了搖頭,微微笑了笑:“晚上再給雁歸吧,讓她多玩一會兒。”

林采荷沒明白,但她見到南寂煙勉強的笑容還是愣了一下,又聽到蘇言溪的聲音,便知道這兩人是真的在吵架腦別扭了。

她緊張的跺了兩下腳。

雖然她一直是南寂煙的侍女,可這件事情她還是傾向于讓南寂煙主動讓步,但她也知道南寂煙性子極倔,怕是不會這樣做的。

蘇言溪習武,幾乎在南寂煙向她們走過來的時候,她便聽到了南寂煙的腳步聲。

短短兩日沒見,她比想象的更加想南寂煙,她甚至在聽到南寂煙腳步聲的時候,心就已經緊緊的揪了起來,她還是…看看她的臉。

只看看就好…

曾經她認為将南寂煙比作d品太過不恰當,但如今想來,不去見南寂煙,不去想南寂煙根本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事情。

南雁歸歪了歪頭,道:“爹爹,你惹娘親生氣了嗎?”

她也看到了南寂煙離開的背影了。

“沒有啊。”蘇言溪摸了摸南雁歸的腦袋:“只是最近比較忙,沒有時間找你娘親而已,等過了這一陣就好了。”

南雁歸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她才不相信,她還是知道在爹爹心裏,她沒有娘親重要。就像在她心裏,爹爹沒有娘親重要一樣。

翌日,南寂煙感染了風寒,來勢洶洶。

洛緋把完脈道:“世子妃,這病來的快應當去的也快,但請您一定要配合微臣。”

将養了一個多月,南寂煙身體好不容易好了些,卻又感染了風寒。

南寂煙臉色慘白如紙,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間,滾燙如斯。

開口聲音嘶啞道:“洛大人放心,我會謹遵醫囑的。”

“那便好。微臣下去為您熬藥了。”洛緋收拾了手中的醫藥箱,推了門出去了。

南寂煙感染了風寒,她便讓林采荷和南雁歸說一聲,不讓她來自己房間裏,小孩子體質弱,即便南雁歸已不是一年前的模樣了,小心一些總歸沒錯的。

林采荷道:“小姐,我知道,你好好休息吧,我這就去和小小姐說。”

譚敏之自從知道大兒子疑似叛/國之後,心裏都覺得少了一塊東西,南寂煙卻開始頻繁帶着南雁歸過去陪她吃中飯,間歇說些南雁歸的趣事。

譚敏之知道南寂煙是在轉移她的注意力,有南雁歸這麽個乖巧可愛的孫女在身邊,她兒子叛/國帶給她的痛苦都沒那麽大了。

聽聞南寂煙生病了,譚敏之不顧勸阻帶着衆多大補的藥材,去了南寂煙的房間,隔着內室的屏風,隐隐約約能看到躺在床上的纖瘦身影。

“寂煙,可好些了?”

南寂煙只覺得喉頭微微發癢,她微微蹙眉:“母後,孩兒好多了,母後不用擔憂。”

譚敏之:“你啊,得注意多休息,永豐感染風寒可不是一件小事,得好幾天才能好。”

南寂煙聽着卻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蘇言溪蠱毒發作的時間就是在這幾天,不用照鏡子,她便知她現在病容很重,身上又沒什麽力氣,上次她便覺得有些累。

現在又怎麽能配合蘇言溪做那樣的事情?!

她輕咳了一聲:“母後放心,會盡快好的。”

譚敏之輕嘆了一口氣:“這養病得慢慢來,你好好聽太醫的就行,缺什麽少什麽了,趕緊派人去內府裏取。”

“嗯。”

譚敏之又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不多時,洛緋将熬制好的藥物端了上來:“世子妃,今日便喝這個吧。”

遠遠的,南寂煙就聞到一股草藥的味道,甚至不用品嘗,她都知道必定是極其難喝的。

洛緋給南寂煙調養身體的東西,一直都是食補,南雁歸又不需要她親自熬藥,她便已經許久沒有喝過藥物了。

南寂煙也不用人伺候,自己拿着藥勺小口小口的喝着藥,眉頭微微的蹙着,嘴裏一片苦澀。

不管蘇言溪和她關系如何,她并不希望蘇言溪蠱毒發作的時候,因為沒有她這個“解藥”而痛苦難過…

不一會兒,藥碗就見了底,林采荷立即給南寂煙端上了一杯清水,南寂煙喝了之後,口裏的苦澀才少了一些。

林采荷将東西收了收:“小姐,你今天早點休息吧,多休息才能早點好。”

南寂煙深以為然。

莫名的她又想起懷南雁歸的時候,那時候她什麽也不想吃,大夫卻讓她為了孩子着想多少吃一些,她便不得不更加注意自己的身體。

如今,蘇言溪的身體又以另一種方式和她綁在了一起,她身體不好,蘇言溪也會受到影響。

不得不承認,她和蘇言溪真是糾纏至深。

蘇言溪嘴角帶着笑意的模樣在她的腦海裏閃回,南寂煙無奈的閉了一下眼睛,淚珠從眼尾滑落。

可兩個女子之間,真的是不對的…

再醒來時,房間已經變得昏昏暗暗的了,南寂煙想了一會兒她才明白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已經不像下午時那般的滾燙,卻還是帶着熱意,身上的力氣也不多。

“吱呀。”

門框突然響動了一下,對方的腳步很輕,南寂煙幾乎是瞬間就确定是蘇言溪了。

南寂煙又閉上了眼睛,臉頰卻早已染上了些許的緋紅,手不受控制似的抓了一下身下的被褥。

原來她還是期待蘇言溪過來看她的。

作者有話說:

蘇宴席:“我老婆好愛我,生病了都要和我do。”

南寂煙:“…你不是靠自己撐過去嗎?”

蘇宴席:“……”

下一章放到明天22點懂得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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