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臉熱

臉熱

沈予安捂住了自己的嘴,順着牆壁滑落,就當她想化身為書卷,卻聽聲音越來越遠...

怎麽回事那些護衛難道不是發現了她

來不及細想,她趁機溜出,把書房門鎖好後,便轉身回古鈴月的院子。

沈予安畢竟是第一次做這些事,難免有些心亂,就在進入院子時,竟不小心撞到了古鈴月!

“予安你怎得在這”

沈予安努力讓自己的雙目失神,裝做聽不見任何聲音的模樣,緩步向前。

瞧着沈予安是沒瞧見自己的模樣,她沖到了她的面前擺了擺手:“予安”

沈予安沒有回答,依舊是那樣慢步走回廂房,慢步上床又緩緩蓋上被子,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的模樣...

跟在她身後瞧見了一切的古鈴月瞪大了雙眸:難不成,這便是傳說中的夢行症!

閉上眼睛假寐的沈予安,在聽到房內響起清晰地驚訝聲,她便知道危機暫時解除了。

聽着身邊的人重新躺了回去,她一個翻身抱住了身側的人,借機把那金鑰匙重新勾回她的腰間。

“予安...”

古鈴月低聲呼喚後,身旁的人依舊沒有半點反應,她心底最後一絲疑惑也煙消雲散了。

她輕輕把沈予安歸位,小心替她蓋好被子。

聽聞患有夢行症的人,不可在中途把她喚醒,否則會形如癡兒,她可得小心一些...

翌日

沈予安如往常一般,在古鈴月丫鬟蕊心的侍奉下洗漱,又随着古鈴月來到庭院處用早膳。

古家的早膳雖不及丞相府豐盛,卻是更引人胃口。

熱氣騰騰的竹籠蒸包子,鮮香的肉餡湯汁在咬開的瞬間流淌而出,配着清甜可口的蝦羹,別有一番風味。

可這頓早膳,古鈴月卻吃得不是滋味。

“你們先下去罷。”

古府的丫鬟嬷嬷,在古夫人的管治下,能夠很好地做到令行禁止,一聲令下便放下手中的東西,退到了十尺之外。

沈予安眨着雙眸,滿是困惑地看着古鈴月:“這是怎麽了”

“予安...”古鈴月湊近她,低聲在她耳畔道“你是不是有夢行症”

沈予安瞪大了雙眸,滿是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你...你怎會知曉”

此話一出,倒是輪到了古鈴月震驚了。

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古鈴月,便想着去找大夫來替她醫治,在沈予安的勸說下她方才肯停下動作,只是看向沈予安的眼神中帶着些許同情。

“那...穆淮王他可否知曉?”

沈予安被問住了,她思索片刻方才搖頭:“應當是不知的,只是你是如何知曉難不成我昨日...”

坐在一側的人,緩緩點頭:“昨夜有刺客,我聽到動靜便出去尋你,卻見你從外回來還雙目無神的模樣,我便猜出來了。”

“刺客怎會有刺客”沈予安一雙杏眸中滿是探究,好似當真不知曉一般。

古鈴月搖了搖頭:“聽聞是一武功高強的男子,庫房內的紅寶石不見了,想來他潛入府中便是為了盜取寶物。你放心,娘親已報官,應當很快便能抓住了。”

“嗯,錢財乃身外之物,只要府中人沒事便好。”沈予安伸手撫慰古鈴月道。

“也是,左右我們府內也不缺那一顆寶石。”

見她并未起疑,沈予安借機岔開了話頭:“鈴月...我患夢行症之事,你可否替我保密,若是被旁人知曉丞相嫡女有夢行症,只怕...”

“這是自然!”古鈴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放心,我定會好好保密。”

“謝謝。”

沈予安眼底閃過一絲愧意,若有一日她知曉了全部真相,會當如何....

又過了半日,在古鈴月的依依不舍下,沈予安慢慢地出了古府。

她才出門,便瞧見王府的車駕早已候在外。

正當她疑惑發生了何事,守在車駕旁的荷花瞧見了她:“姑娘,你可算出來了。”

“發生了何事”沈予安低聲問道。

荷花在她耳側小聲回話:“聖上喚王爺入宮一趟,王爺說要帶上您一起去...”

“我知道了。”

沈予安皺眉,她曉得北堂穆如此舉動定不會好事!

可如今她已嫁入王府,與他榮辱與共,倒也不可能放着他不管...

“你來了”北堂穆坐在轎內,瞧見沈予安伏身入內,眼底露出些許笑意。

沈予安坐定,冷聲道:“王爺此去定是羊入虎口,何故還帶上我這拖累”

“拖累”北堂穆把這兩字細嚼後,低沉的嗓音竟笑出了聲。

“王爺此為何意”

見沈予安有些許不耐,北堂穆收斂起了笑意。

他坐到了她的身側,歪頭看向面容姣好的人兒,低沉又帶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能夠不動聲色潛入古大将軍書房的人,我可不覺得會是什麽拖累。”

“你!”

沈予安瞪大了雙眼,無需細想她便知曉了一切:“所以那刺客是你你監視我!”

“王妃,不要說得那麽難聽,吾這是關心你。”北堂穆勾起唇角,眸色卻愈發陰冷“所以,你到底是去偷什麽”

沈予安移開了視線:“不過是聽聞古大将軍在邊境曾遇過巫女族,對巫女族人的一些法術有記載想去瞧一瞧罷。王爺當初不也是疑慮靜妃娘娘被陷害一事,與巫女族有關麽妾身此舉可是為了幫王爺。”

“但願如此。”

沈予安知曉他并不可能這般輕易相信她所訴,只是此時需要一個借口,一個能讓她暫時脫身不被繼續刨根問底的借口。

“王爺,到了。”

承風的聲音在外響起,沈予安暗自松了口氣,正想起身出去,卻被身後之人拉住了手腕。

沈予安掙脫不得,只得回頭看向他:“王爺信不信是您自個的事,妾身該說的都...”

還未等她說完,北堂穆從懷着拿出了一支烏黑色的簪子,簪身如劍鞘上面卻刻上了桂花的花紋。

他一手按着沈予安的肩,一手替她簪上那簪子:“這是你要的東西,玄鐵來之不易,王妃可要珍惜。”

男子體熱,在北堂穆靠近之時,沈予安真切地感受到了此四字的真實。

接近的溫度,讓沈予安的呼吸愈發紊亂。她的腦海裏不自覺便想起,昨日禁書內所描繪的奇怪姿勢,一時間臉紅心熱...

北堂穆瞧見她的神色不對,開口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多謝王爺。”沈予安往後撤了兩步,穩住了心緒“王爺快走罷,聖上怕是等急了。”

說罷她掀開轎簾,在荷花的攙扶下走了出去,獨留北堂穆在內想不通她的變化。

瞧着王妃都已出來,王爺還未有動靜,承風急了。

他掀起轎簾,探頭入內:“王爺”

“承風,你說若是女子臉紅,是何意思”北堂穆透過簾中空隙向外望去,腦子裏揮之不去的都是沈予安羞紅了臉的模樣。

“應當是羞澀”承風一下便反應了過來,他低聲回應“王爺說的是王妃王妃是您妻室,面對您自當是會有小女兒神态的。”

北堂穆挑了挑眉,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吾曉得。”

行于宮道之內,沈予安悄然觀察着四周環境和路徑。

短短兩日便已進宮兩次,對北堂穆這樣壞名在外的人,不是什麽好事。可對于沈予安來說,卻是識路的絕佳機會,她可得把握住了。

“王爺,聽鈴月娘子說宮中有四大庫房,不知都是在什麽位置妾身自小長于鄉野,也不知可否有機會,一睹宮中的寶物...”

沈予安的低聲軟語讓北堂穆以為她是找臺階,他眉眼微翹不設防地開口道:“一庫房沒什麽好東西,就在宮中西側屋院中心,二庫房最多寶物在最靠近養心殿的宮苑內。你若想去,我尋機帶你去便是。”

“那...三庫房與四庫房呢”

此話一出,倒是引起了北堂穆的警惕,他收起眼底笑意,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你到底想要探聽些什麽”

沈予安擡眸看向他,一副委屈的模樣:“妾身不過是沒見過世面,想知曉多些事,王爺不願說不說便是,何必這般刻薄妾身。”

怕他在起疑,沈予安佯裝怒意,一甩帕子獨自向前走去。

看着那背影,北堂穆心底疑慮:難不成真的是誤會她了是吾猜忌太重

兩人一路無言地來到了殿內,拜見聖上。

自跪下後,堂上的人便一直不開口許他們起身,沈予安便知道此次定是發生了了不得的事,心下不免有些緊張。

“起來罷。”

又過了好一陣,聖上的聲音才在殿內響起。聖上的聲音不大,卻深藏壓迫和威嚴,讓人不得不敬。

還未等兩人站直身子,一個書卷便自堂上扔了下來,落在了沈予安的腳邊。

沈予安不敢動彈,卻見北堂穆只身擋在了她的面前:“父皇有什麽怒,沖吾發便好,何必這般待吾之王妃”

“混賬!”

聖上的聲音早已沒了方才的淡然,他站起了身子再次把書卷扔下,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北堂穆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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