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美色

美色

翌日清晨,陽光照射在了遠香院外的石桌上,那上面擺滿了早膳,一看便是精心而制。

玉露看着那碟子精美的荷花酥、百合蓮子粥、竹節卷饅頭和銀花金露,就忍不住流口水。

她笑着看向荷花:“荷花姐姐,這荷花酥我沒吃過,你下次做可以教教我麽”

看着她那小饞貓的模樣,荷花笑着從袖子裏拿出了一方帕子包裹着的東西:“給,特意給你留了一塊。”

玉露眼底亮晶晶地接過了那塊荷花酥,細細品嘗:“好吃!!”

“小饞貓。”

見荷花時不時看着那緊閉的房門,玉露紅了紅臉低聲道:“荷花姐姐,昨夜姑娘與王爺莫不是...”

“應該是。”荷花也跟着笑了笑,這下她是真的安心下來了。姑娘幫王爺解毒必是動了心了,如今順利圓房想來姑娘也得償所願了。

房內,北堂穆被壓得手臂發麻,醒來的他看着沈予安,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晨光下沈予安膚白賽雪,肌膚更是無比嫩滑。剛入府的她臉色鐵青,一看便是沒養好的模樣。

看着如今面色紅潤的沈予安,北堂穆心下一動!

他用手輕輕捋開她臉上的發絲,指腹輕輕撫過她的臉蛋,忍不住在心下感慨:還是太瘦了,要多喂她吃點東西才是。

腦中有如此想法,北堂穆便想着去讓人準備些早膳。

他伸出手悄悄把手臂從沈予安的頭下抽出,誰料卻被她一手抓住了身體。身下的香軟讓他愣神在的原地,那只發麻的手臂也頓在了半空。

“沈…”

他方才出聲,身下的人就轉了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腰就往他懷裏鑽。

“別走...”

嬌軟的呢喃讓北堂穆不住地咽了咽口水,他的耳廓通紅,呼吸也不自覺變得急促:“吾,吾不走便是。”

短短一句話像是安撫好了沈予安一般,讓她不再亂動,只是她的雙臂依舊環在北堂穆的腰間。

見沈予安把自己抱得緊,北堂穆沉聲沙啞道:“是你不讓我走的,可不是我非要賴着留下來…”

說罷,他便不再動彈,繼續躺在了原地。

沈予安的鼻息很輕,呼吸淺淺的,卻依舊能勾得北堂穆馳魂奪魄的。從前常聽人說美色誤人,可現如今北堂穆才算是真懂得了這四個字的含義。

原本最晚辰時必會起身的北堂穆,現如今算是被纏住了。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姑娘,早膳已備好了。”

北堂穆聽到早膳備好,用手輕輕推了推身下之人:“安兒...”

“誰!”沈予安驚醒過來,強撐着眼皮大聲道。

“是我!”北堂穆看着她,聲音好聽得像窖內剛啓出來的瓊漿玉露一般。

一聽到北堂穆的聲音,沈予安瞬間就清醒了過來,她一把推開了身旁之人,挪到了床邊的小角落:“妾身冒犯了,還請王爺恕罪。”

北堂穆忍不住皺緊了眉頭:“你才睡了我,這麽快便想撇開我了”

沈予安一擡頭便看到了北堂穆松懈的衣衫,他衣衫的帶子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藏着強健的肌肉,完美勾勒的曲線似是在引誘着她。這樣的他,即便只是在那裏坐着便已有了七分魅惑!

沈予安的腦子頓時變得一片空白,連忙結結巴巴地回道:“什麽睡...咳咳,王爺請自重。”

注意到沈予安的視線,北堂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在瞧見衣衫解開後,他忍不住挑了挑眉:“我都已經是你的了,多看幾眼也無妨。”

說罷,他作勢便想脫下衣衫。

誰料沈予安壓根不吃這一套,直接越過他便向門外走去。

“王爺要更衣,妾身先出去了。”

北堂穆正想笑她的反應,卻兀然想起了她還身着寝衣,一個翻身直接下了床。

聽到身後的動靜,沈予安下意識加快了腳步,卻被身後之人一把摟住了身體。結實健壯又熾熱的身軀,讓前者有那麽一瞬間的失神!

可很快沈予安便反應過來了,她伸手便想掙脫北堂穆:“王爺!”

“我出去,你別出去。”北堂穆慢慢放開她,可手還是抓着她那纖細的手腕“門外都是侍衛,你穿着寝衣...”

聽到這話,沈予安才不再掙紮,看着自己輕薄的寝衣她皺了皺眉,若不是北堂穆她還真沒反應過來。

北堂穆見她不再掙紮,緩緩松開了她的手腕,一邊系上衣服帶子一邊向外走去:“我還有事...你記得好好用早膳。還有,不許亂跑。”

看着那寬大的背影沈予安只覺臉熱,仿佛方才的緊抱把專屬于北堂穆的熱度,傳到了她的身上。

“姑娘,你醒了。”荷花和玉露捧着洗漱的東西進來。

玉露伺候着沈予安洗漱,荷花卻在檢查着被褥。

見她翻得認真,沈予安不覺有些奇怪:“荷花,你在找什麽”

荷花不敢宣之于口,只敢小聲道:“姑娘,你昨夜不是與王爺圓房了麽,奴婢在尋...”

“什麽圓房!”沈予安紅了一張臉“你別胡說,我與他什麽都未發生。”

“沒圓房”

這下輪到玉露與荷花震驚了,她們的嘴張合了好幾下,終是沒說出什麽。

“你們別想了,我與他說好了,我幫他完成一件事。待那事成了後,我便與他和離。”

“和離!”玉露與荷花異口同聲。

沈予安:“噓,低聲些。”

玉露:“是。”

荷花:“可是...”

“怎麽了”沈予安見荷花面露難色,不覺有些奇怪“你是不想我和離麽”

“不是的,姑娘無論做什麽決定,奴婢都支持您,可...”荷花眼底滿是為難“可方才我聽承風說,聖上已應允王爺請求,答應他與您一同去探望靜妃娘娘。都說初次見婆婆,必須要呈上落紅的帕子,您與王爺未圓房,那帕子...”

沈予安:“竟有這樣的說法”

她開始細細回顧自己看的書,卻沒有絲毫頭緒。

“行吧,你去備帕子。”沈予安擺了擺手。

荷花雖不懂她想做什麽,卻點頭應了下來:“是。”

玉露:“奴婢繼續替您更衣罷。”

“嗯。”

兩人方才洗漱完,荷花便回來了。

她朝沈予安行了行禮,遞上了從庫房內找出的帕子:“不知這樣的行不行”

“應當可以。”沈予安接過了帕子,拿起了一旁果籃上的匕首。

還未等身後的兩人反應過來,她便用匕首劃破了手指。

“姑娘!”兩人看着沈予安的動作,忍不住驚呼出聲。

可沈予安卻不覺有什麽,擠壓着自己的指頭,鮮血一滴滴落在了帕子上。

荷花心疼地想幫她止血,卻被攔了下來:“再等一下,快好了。”

玉露:“姑娘...”

“好了。”沈予安看着着急幫她包紮的兩人,笑了笑“你們怕什麽,不過是割破了指頭。”

荷花:“姑娘想要血,讓奴婢來便好,何故要傷自己的身子。”

“那不行,你們傷了,我可要心疼了。”

荷花:“姑娘...”

“好啦。”沈予安笑着摸了摸她的頭“早膳在哪我餓了。”

玉露:“在外邊,奴婢這就拿進來。”

“不用了,我就在外面吃吧。”沈予安提起裙子,緩緩走出去。

看着那一桌子早膳,沈予安雙眼亮晶晶的,她坐在了桌子上,開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姑娘,慢點。”玉露笑着遞上了剛盛好的粥。

沈予安點了點頭,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來,一連餓了幾天這食物下肚自然是停不下來的。

“啊!好飽!”

看着桌上的早膳被自己消滅了大半,沈予安滿足地放下了筷子。

吃飽喝足她總算有心思,想別的事情了。

她側過了身子,看着一旁一直立着的承令:“你,過來。”

承令雖不喜沈予安,可昨夜王爺已留宿遠香院,他也不得不承認沈予安的身份了:“王妃有何吩咐。”

“這幾日發生了什麽,你一五一十道來。”

承令點了點頭,把大理寺卿來的事,以及北堂穆上書的事,一一道出。

聽到一切如她所料,沈予安嘴角不自覺勾起了笑意。

如此一來,她又有了入宮的機會了。

沈予安在承令說完後道了聲謝,而轉身看向自己的兩個小丫鬟:“你們想出去玩麽”

聽到可以出府,荷花雙眼一下亮了:“可以麽”

玉露:“姑娘,就這樣出府會不會不好...”

“沒事,就當是消消食了。”沈予安笑着看向她們道。

聽到她們想出去,承令轉身便想跟手下傳消息給北堂穆。

沈予安自然注意道了他的動作,卻不加理會,畢竟有人可以保護自己,也沒什麽不好的。

一行四人,就這樣出了王府。

沈予安假裝對集市十分感興趣,卻時不時地四處觀望,想看看有沒有茶館。她一直打聽不出第三庫房的消息,茶館魚龍混雜說不準能從裏面知道些什麽。

“姑娘,這簪子好看,适合你。”荷花拿起了一枚簪子,在沈予安的頭上比劃着。

沈予安:“你若覺得好看,那便買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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