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畫中仙》28、29二合一 “……
第26章 《畫中仙》28、29二合一 “……
“阿之, 這是喜糖,帶給單位同事們吃。”
“嗯嗯。”
“爸媽說下班了去他們那裏吃飯,到時候我來接你, 去吧, 別遲到了。”
沈确喋喋不休的叮囑着溫景之,她像個賢妻良母一般,下車時還不忘為溫景之整理皺巴巴的衣領。
溫景之樂呵呵的與沈确道別, 轉身進了公司,在電梯裏,他忍不住拆了一顆糖果吃,真甜。
休息了幾天, 這還是他新婚後頭一天回公司上班。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那天被沈确攙扶回房後,他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次醒來時, 沈确告訴他, 他竟然睡了整整兩天!
沈确卻不斷的溫柔安慰着他,不經意擡眼時, 他意外發現自己的妻子...好像比之前更漂亮了。
之前的沈确也很美, 但她總是帶着妝容,他就沒見過沈确素顏的樣子,且因為妝容厚重,他總是會有一種沈确帶着面具的錯覺。
可現在的沈确, 素面朝天, 皮膚白裏透紅,唇瓣嫣紅,臉上就連毛孔都看不見, 整張臉完美的不像話...但不知是不是因為沒化妝的緣故,沈确好像長得和之前不大一樣了呢...
“小溫,新婚快樂啊!”
“小溫,歡迎回公司上班哦。”
同事們各個都十分熱情的迎上前,吵哄哄的向他要喜糖吃,溫景之也很開心,在辦公室撒喜糖,接受衆人的祝福。
此時的他開心極了,他從未像現在這樣幸福過,擁有美麗的妻子和一份體面穩重的工作,又有幾個人能像他一樣幸福圓滿呢?
“小溫小溫,你老婆好漂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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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景之樂呵呵的笑着:“我也這麽覺得呢。”
“你可要好好珍惜她。”
“那是當然...嗯?”
腰部突然傳來冰冷的觸覺,溫景之聲音一滞,他側頭看去,只見一個男同事此時笑盈盈的站在他身側,手自然而然的摟在他腰上,手指更是有意無意的蹭着他的皮膚。
感受到他的目光,男同事并沒有松開手,而是對着他笑的更燦爛,那雙眼緊緊盯着他,眼神有些似曾相識。
他的妻子,也經常會用這種黏膩的目光看着他。
可這是一個根本不熟悉的男同事啊!霎時間,他便感覺到一陣惡寒,直接拉下了男同事的手,轉身回到了自己工位上。
男同事像是無事發生一樣,微笑着離開,可目光卻緊緊跟随着他,看的他又是一陣雞皮疙瘩直起。
“小溫,謝謝你的喜糖,新婚禮物,給你。”
旁邊工位的女生突然探過身來,将紅包遞給了溫景之,溫景之連忙擺手拒絕,女生卻笑着一把将紅包塞到了他手裏。
溫景之還想拒絕,女同事卻直接攥住了他的手腕,笑着看向他,指尖甚至不斷的摩挲着他的手腕,語氣十分暧昧,眼神與剛才的男同事如出一轍。
“別客氣,我們不是已經很熟了嗎?”
溫景之瞬間炸了毛,猛的抽回手,倏地站起身來,身上雞皮疙瘩直起。
女同事并沒有收回冒犯的目光,仍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緩緩擡起手,鼻尖聳動着,嗅着剛才握住溫景之的那只手。
溫景之感到一陣惡寒,他望向周圍的同事,試圖獲得他們的幫助。
可所有的人就好像沒有看到這一幕一般,有的低頭看着自己的事,有的則是臉上帶着和女同事一模一樣的笑容看着他,眼神暧昧。
溫景之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群人是怎麽回事啊!
他如坐針氈,感覺所有人都在看着他,頭皮都在發麻,連工作都心不在焉,他再也無法忍耐,起身低頭去了樓梯間,順勢将樓梯間的門反鎖上了。
背靠着門,他長籲一口氣,這些人也太奇怪了…看向他的眼神也太惡心了吧。
“噔—噔—”
樓梯間傳來了沉悶的腳步聲,溫景之擡眼看去,只見有一穿着灰色工作服的矮小男人正在上樓,他帶着貓子,帽檐壓的低低的,手裏提着工具包,應該是維修人員。
感受到溫景之打量的目光,男人擡頭,二人眼神不期而遇,溫景之一怔,心中生出了個古怪的想法。
他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個男人…
“嗡——”
腦中響起尖銳的嗡鳴聲,一陣陣劇痛襲來,他忍不住痛的“嘶”了一聲,伸手拍打起頭,疼痛卻并未好轉,當他再次擡眼時,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定在了他面前。
“溫景之。”
男人竟然認識他,溫景之眼中滿是驚愕,“你…你好,你是?”
“你果然不記得了…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李雲喜。”
李雲喜?是個很熟悉的名字,但不知道為什麽,他根本想不起有關于這個名字的任何訊息。
男人忽然擡頭,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周圍,他壓了壓帽檐:
“聽着,我之後說的話你可能會覺得很荒誕,但我發誓,我絕沒有撒謊。”
“什麽?”
“你叫溫景之,你的妻子名叫沈确是,她容貌美豔,性情溫柔,是個典型的賢妻良母,我說的對嗎?”
溫景之滿臉震驚,怔怔的點了點頭:“你怎麽會對我家的事情了如指掌,難道你…”
“我的時間不多,你先聽我說,其實…你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的妻子沈确也不是人,她是鬼,死了幾百年的怨鬼!如果你長期和她待在一起,你的精氣會被她榨幹,最終死亡。”
男人說的話簡直是天方夜譚,溫景之用一種驚恐的目光打量着男人,嘴唇嗫嚅了幾下:“先生,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幫你聯系一下120…”
“溫景之,都這麽些天了,難道你沒有發現,除了你和沈确,其他的人都很不正常嗎?”
“我就問你,公司部門的這些同事,你都認得嗎?能叫得出名字嗎?”
“我…!”
溫景之想要反駁,可他想了半天,發現自己真的如男人所說,叫不出那些同事的名字…
是啊…每天朝夕相處的同事,怎麽會叫不出名字呢…
他的頭又開始痛了,溫景之痛苦的抱住了腦袋,腦中嗡鳴聲尖銳的叫喊着。
男人看着他這副模樣,冷冷一笑:“看吧,只要你深究,沈确便會想方設法的阻止你細想這些事,更不會讓你回憶起以前的記憶。”
“她将你拉入她的世界,由她掌控玩弄,他的目的就是要讓你一步步陷入她的溫柔鄉裏,最後心甘情願的被她榨幹精氣而亡…溫景之,如果你還不做點什麽,你遲早會死在這。”
男人的聲音仿佛重錘一般,擊打在他心口,說完這些,他再次壓低了帽檐,将一卷紙條遞給了他:
“我知道你現在很困惑,也不會相信我,你再觀察一段時間,如果發現了端倪,來這裏找我,我可以協助你消滅沈确,送你回到現實世界。”
消滅沈确。
這四個字讓溫景之心口處一陣一陣疼痛,看着那張紙條,他本不想接,可鬼使神差般,他最終還是顫抖着手接過了紙條。
“來不及了,我得走了,否則沈确會發現…想通了來找我。”
留下這句話,男人拎着工具包離開,只留下溫景之一人在樓梯間,看着手裏的紙條發呆。
男人說的都沒錯,從婚禮那天起,他便察覺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尤其是今天來公司後。
他不記得同事的名字就算了,那些同事們看向他的眼神中滿是欲望,甚至還對他做出了暧昧的舉動,不分男女,都是如此。
太奇怪了…
可他真的不願意相信,自己溫柔美麗的妻子竟然是一只鬼,怎麽可能呢?她對自己那麽好,怎麽會傷害他呢?
溫景之握緊了紙條,眼神中滿是掙紮,腦中愈發疼痛,已經讓他無力再思考這些事,他只能收起紙條,如男人所說,準備暫時先觀察一段時間。
不會的,他的妻子才不會傷害他。
他們是那樣相愛,不是嗎。
*
“阿之,這裏。”
下班時間,人群熙熙攘攘離開,溫景之有些魂不守舍,眼神發直,根本沒聽到沈确在叫他,竟然直直從她身邊掠過了。
“阿之?”
沈确一把攥住了溫景之的手腕,冰冷的觸感讓溫景之瞬間回過神來,他擡起頭,便看見自己美麗溫柔的妻子此時正滿眼憂心的看着他,眼神中滿是關切。
“啊…不好意思,剛才在想事情,所以沒聽到你在叫我。”
“沒事…先上車吧。”
雖然沈确是他的妻子,可生活中她卻更照顧他,甚至會幫他主動拉開車門,貼心又善解人意。
溫景之腦中仍然盤旋着男人的話,他還是不願相信,對他這樣溫柔耐心的人,竟然會想要他的命。
她是鬼嗎?可她一點也不像,她是那麽好看。
“阿之,你臉色很難看,是在公司發生什麽事了嗎?”
沈确為他遞上一杯水,溫景之接過,指尖摩挲了片刻,抿抿嘴,還是決定開口:
“今天,的确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覺得不開心。”
沈确微笑着看向他,“什麽事呢?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奇怪的人?”
溫景之心中一驚,沈确怎麽會知道他今天遇到了李雲喜?
身體一瞬間冷了下來,他根本不敢擡頭,因為他能感覺到,沈确此時正望着他。
他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低聲開口:“其實是因為同事的事。”
“不知道為什麽,同事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有的人甚至對我做出了輕佻的舉動…我覺得很不舒服…”
“竟然有這樣的事…”
沈确在聽到溫景之這樣說後,眼神瞬間暗了下來,他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再次擡眼時,臉上一片風輕雲淡。
“除了這件事,還有別的嗎?”
“沒有了…沈确,我們快走吧,我不想在公司待了,我怕碰見那幾個同事。”
溫景之眼中滿是祈求,看起來好像真的很害怕,沈确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脊背,然後發動了汽車。
“好了,不想這個事了,爸媽還等着咱倆呢。”
車輛很快便行駛到了一棟別墅前停下,透過車窗,沈确遠遠的就看見他的父母站在門口處,微笑着朝他們打招呼。
許久沒有見到父母,溫景之高興的搖下車窗,沖他們高興的揮手。
可父母像是沒看見他一樣,機械的揮着手打招呼,面上的微笑弧度都沒有變過,十分僵硬,就像兩個機器人似的。
看着那兩張熟悉的臉,溫景之突然有些害怕,他笑容漸漸淡了下去,小心翼翼的縮回了車裏。
直到沈确下車,在門口朝他們打招呼的父母這才迎了上來,原本僵硬的表情在此刻變得自然又柔和,沈确笑着和他們問好,場景溫馨又自然。
溫景之笑的有些僵硬。
明明是他的父母,他卻親熱不起來,反而有種疏離感,而這對夫妻雖然是他的父母,卻對嫁進來不過幾日的兒媳婦更加熱切,甚至熱情的過分了,不像是對待小輩的态度,倒像是對待領導。
整個畫面看起來十分和諧,卻處處透露着詭異。
“阿之,媽媽今天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快些進門吧,菜都要涼了。”
父母迎着他們進門,果然一進門便傳來了飯菜香,溫景之先落座,沈确則是主動去了廚房幫忙,飯桌上只剩下他一人。
看着琳琅滿目的菜肴,他卻皺起了眉。
他不應該喜歡吃糖醋排骨的。
母親對他的稱呼,也不應該是阿之。
頭又痛了,這次的疼痛比以往更甚,他疼的幾乎臉色發白,他拼命咬緊牙關,控制着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果然不對勁…只要他深究這些不合理的地方,他就頭疼欲裂…李雲喜沒有騙他。
他深吸一口氣,腦中不在思考這些事,果然,疼痛漸漸褪去,也是在此時,父母與沈确一起從廚房走了出來,幾人有說有笑,紛紛入座,場面十分和諧。
“來,兒媳婦,多吃點糖醋排骨。”
母親将第一塊糖醋排骨夾給了沈确,然後笑着問道:“最近有沒有喜歡吃酸的啊?”
沈确頓時羞紅了臉,“媽,您說什麽呢?”
母親笑眯眯的:“你們倆戀愛時間也不短了,什麽時候揣個崽呢?”
沈确羞澀的笑着,期盼的眼神落在了溫景之身上,臉上更紅了,小聲說:
“還不是要聽阿之的意思…我…我都可以。”
“阿之?”
母親又将眼神落在了他身上,溫景之讪讪笑了一聲,“再說吧。”
如果像李雲喜說的那樣,沈确真的是只女鬼…那他一個活人,怎麽能和鬼有孩子?
況且,自結婚以後,每晚他都是被蹂躏的那個,到現在他還沒碰過沈确呢。
周圍的氣氛在一瞬間冷了下來,溫景之被這冷意刺的打了個寒顫,他擡起頭,便看見父母一臉不悅的看着他,而沈确,此時正滿眼受傷的看着他,眼中甚至已經蓄起了淚。
溫景之心中一驚,連忙起身安慰,父母也在此時悄然離開,偌大的客廳內,瞬間只剩下沈确與他。
待到父母離去,沈确眼中的淚這才落了下來,她眼眶一片通紅,眼中滿是委屈。
“阿之,你是不是…”她哽咽了一下,咬了咬唇:“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沒有!”
“那你為什麽…不願意和我有個孩子?”
溫景之哽住了,但他還是為沈确拭去了淚,輕輕哄着:“沒說不願意,你看,咱們剛結婚,不得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嗎?突然要個孩子…一時也接受不了啊。”
“可是阿之…”
沈确哀哀戚戚的看向他,眼神中滿是祈求:“我真的很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
“嗯…那我考慮考慮好嗎?”
溫景之安撫着她,沈确卻拿起他的手掌,将掌心貼在了她的小腹處,眼神緊緊盯着他:
“如果你想好了,一定要告訴我,我已經準備好了。”
沈确小腹一片冰冷,比正常人的體溫要低得多,溫景之眼皮一跳,下意識就想收回手,可沈确卻将他手攥的緊緊的,完全不肯給他掙脫的機會。
沈确低下頭,另一只手從溫景之的臉側掠過,望向他的眼神是一片溫柔,聲音低沉。
“老公,盡快給我一個答複,不要讓我失望,好嗎。”
溫景根本不敢與他對視,連連點頭,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沈确這才肯松開他的手,将溫景之拉在自己身邊再次坐下。
而他們二人剛落座的一瞬間,他的父母便從廚房裏出來了,幾人再次落座,父親再次為他夾了一塊糖醋排骨,笑的和藹。
“阿之,我和你媽年紀大了,也想抱上孫子…你能體諒我們的吧?”
“我知道了…”
父母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溫景之咬了咬牙,最終在幾人的注視下,吃下了那塊糖醋排骨。
一頓飯不歡而散,準确的說,只有溫景之一個人不開心。
這裏的一切都太奇怪了,每個人的眼神都落在他身上,仿佛這個世界是因為他才會轉動。
李雲喜的話在他腦海中盤旋,他不想和沈确做,于是稱自己被同事的事吓到了,想早點睡覺。
他原以為沈确會撒嬌賣癡,沒想到沈确卻什麽也沒說,只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笑着讓他早點睡,說自己還有工作沒完成。
溫景之求之不得,立即就回到床上睡下了,也沒管沈确看向他時的眼神。
這一晚,他睡的特別快。
*
耳房內,一片漆黑。
妝臺前,一具高大的身影正坐在鏡前,月光下,他暴露出自己猩紅的血肉和森森白骨,黑發淩亂的披散在肩頭。
接着,他站起身,赤腳走到了浴池前,深吸一口氣,然後握緊了雙拳,徑直走入其中。
他的腿剛踏入池水中,原本猩紅的血肉瞬間被腐蝕,白霧氤氲,他不受控制的呻吟出聲,聲音痛苦又隐忍,垂在身側的雙手已經被指甲刺的鮮血淋漓。
很痛,真的很痛,但這僅僅只是一只腳而已。
接着,他一鼓作氣,将整個身體浸入了池水之中,沈确再也控制不住,痛呼出聲,聲音顫抖的不成樣子,卻仍要咬牙堅持,盡力使自己的聲音壓到最低。
池水很快被血液染紅,沈确坐在其中,除了頭部以上,身體幾乎已經沒有幾塊好肉了,就這樣挂在陰森森的白骨上,整個畫面血腥又詭異。
他環着自己,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口中低喃着什麽。
“阿之…阿之…”
他一句一句的呼喊着溫景之的名字,聲音壓抑而痛苦,他看向水面上倒映的面容,瞳孔微縮,猛的側過頭,不敢再看。
無所謂了…只要是為了阿之,他受點苦又算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的身體骨骼幾乎已經快要被腐化,一池清亮的水已經是混沌一片,周圍氤氲着黑色的霧氣。
他于池中起身,被腐蝕的骨科上挂着鮮紅的□□,血液順着他的腳步一路蔓延至鏡前。
看着自己猙獰可怖的面容,他伸出手,指尖移向自己的太陽穴,然後直直插入其中攪動着,突然,他眼神中上閃過一絲陰沉,冷笑出聲:
“找到了,原來是在這。”
接着,他手指不斷翻攪着,血液順着他的動作滴落在他桌前,整個房間的氣氛恐怖又陰郁。
“你只不過是由我的殘念塑造而成,竟然也敢觊觎阿之…什麽東西。”
沈确從太陽穴中翻攪出了一塊紅白色的不明物質,那物質竟然像蠕蟲一般朝着門外爬動,“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而他則是譏笑一聲,擡起腳,重重碾在了上面,将那東西碾成了爛泥,緩緩擡起頭,望向鏡中的自己,一字一句:
“看好了,這就是下場,扮演好你們的角色,不要生出旁的心思來。”
是的,這世界的一切,都是由他的殘念塑造而成,自然而然也繼承了他的七情六欲。
只是他沒想到,他的一絲殘念竟然生出了占有溫景之的心思,甚至對他上下其手,真是惡心。
連本體都沒有的東西,也配同他争嗎?
至于那個家夥。
沈确面上笑容更濃,有什麽奇怪的東西鑽了空子來到了他的世界,似乎在為非作歹。
不過沒關系,他會找到的。
所有試圖分開他和阿之的家夥,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