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小鎮少年》140、141二合一 ……

第84章 《小鎮少年》140、141二合一 ……

飯店內。

衆人圍着一張桌子把酒言歡, 室內洋溢着快活的氣息,三言兩語間,便決定一塊地皮該如何開發, 又該如何發展, 溫景之陪笑着,飲下一杯又一杯酒。

酒過三巡,溫景之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 眼花缭亂,向衆人寒暄一陣便借口離開了包廂,來到洗手間的水池邊就是一陣嘔吐。

吐完之後他長籲一口氣,垂首倚在了鏡子邊, 伸手在口袋裏掏着香煙,半天都沒摸着,他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

“溫…景之?”

身後傳來了陌生的女聲, 溫景之回頭一看, 身後是個陌生的女人。

“你是溫景之嗎?”

“我是, 你是…”

女人聽到他承認自己的身份,興奮極了, 連忙道:“你我是常欣欣啊, 你不記得我了?”

面前的女人長了一張娃娃臉,很是可愛,但常欣欣這個名字,十分陌生。

他誠實的搖了搖頭:“不好意思, 我們以前認識嗎。”

“當然認識啊, 我們高三的時候,還在臨海鎮短暫的做過一個多月的同桌呢!”

“啊…我在臨海鎮待過?”

“對啊!也就待了一個多月,我聽說你出車禍轉到z城治療了, 後來你也沒回來過。”

溫景之皺了皺眉,仔細在腦海中搜尋着這段記憶,但仍然沒有什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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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記得了,當年的車禍忘記了很多事情…所以…”

“原來你失憶了啊!诶,那你還記得…”

常欣欣張口想要問他什麽,突然,她像想到了什麽似的,讪笑了幾聲:“算了,不記得也沒事,反正咱倆也就相處了一個多月而已。”

“後來你一直在z城?你這次回來…”

常欣欣的表情變得有幾分古怪,溫景之卻沒注意到,與她繼續寒暄:“我這次回來了是為了臨水鎮開發的事,這邊很适合開發為度假區。”

“你們要把這裏開發為度假區?!”

常欣欣很震驚,她臉色有些蒼白,溫景之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麽激動,點了點頭:

“對啊,怎麽了,這不是很好嗎?可以帶動臨水鎮的旅游發展了…”

常欣欣沒有附和他,而是面色古怪的看着他,良久,她才小心翼翼的說:“你們要不要再考慮考慮?這邊…呃,風水不太好…”

風水問題?

溫景之蹙了蹙眉,酒意也消散了幾分,常欣欣看着他一無所知的樣子,猶豫了片刻,試探性的說:

“要不你去在本地論壇上搜搜?我不太方便告訴你…”

“欣欣!快來!”

“诶——!來了!溫景之,不說了,我先走了啊,有機會再聯系,拜拜!”

話音未落,常欣欣便被同伴火急火燎的叫走了,留下溫景之一人,常欣欣說的那些話仍然在他腦海中盤旋,但目前更重要的還是酒局,他得回去了。

他搖了搖頭,搖搖晃晃的進入包廂,繼續和那些中年男人周旋。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他只知道,喝到最後他眼前都已經開始泛花了,他想起了旅館老板,拿出手機胡亂撥了個號碼,也不管對方是不是老板,張口便要對方來接他。

他意識已經開始混亂了,全身都在燥熱,最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竟然真的有人來接他了。

迷迷糊糊的,他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了起來,那人皮膚冰涼,還有些濕濕的,他迫不及待的就将臉貼了上去。

對方很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摸了摸他的臉,就像冰塊貼在了臉上一樣。

“好涼快…”他忍不住感嘆。

那人想要抽回手,他卻不讓,死死的拉住對方的手臂,硬往上貼。

“別走,別,涼快…”

他聽見那人在他耳邊嘆息了一聲。

“明明就沒長大,還非要學大人喝酒。”

對方說話時的聲音很熟悉,溫景之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聲音,卻又記不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突然就躺在了軟軟的床上,周圍很涼快,有人将他的上衣脫掉了,為他擦拭身體,很舒服。

他雖然醉酒,但當對方要脫他褲子時,他還是制止住了,拉着自己的褲子不讓他脫。

“景之,乖一點好不好?我給你擦擦身體,不然會很難受。”

“不、不行,別脫我褲子…”

任何人都不能脫他褲子,不行。

“聽話,你身上什麽地方我沒看過?放松一點。”

那人冰涼的掌心貼着他的臉頰,身體的燥熱瞬間緩解,一股幽香進入了他的鼻腔,他聳了聳鼻尖,不知不覺中竟然松開了緊握着褲子的那只手。

褲子被脫下,對方果然細心的為自己擦拭着身體,他的手很軟,很冰,就像冰塊一樣。

突然,對方的手停住了。

“景之,你長大了。”

他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意思,但身上越發熱了,他下意識的靠近了對方的手臂,卻聽到了對方急促的呼吸聲,接着便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景之,可以讓我嘗嘗嗎?”

對方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涼意吹的他耳畔癢癢的。

嘗嘗?嘗什麽?他來的時候包裏帶了兩只砂糖橘,他難道是想要吃橘瓣嗎?

“嗯…你吃吧。”

不過是嘗嘗蜜糖橘而已,他可不是那麽小氣的人。

“景之,你真好…好喜歡你,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對方的話又讓他聽不懂了,但很快,他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他根本就不是想吃砂糖橘,他想吃的明明就是別的水果。

後悔也晚了。

他的身體更熱了,依稀間,他覺得自己就像海裏漂泊的水手,孤苦無依,海上風大浪大,而他只能無助的抱住桅杆。

可桅杆也搖晃的厲害,他差點都抱不住,身上被雨點子打的生疼,一種刺痛感,就像有誰在咬他似的。

雨點那麽涼,他的身體卻那麽熱,海裏不斷有魚被風浪打進小船,那些調皮的海洋生物就來啃咬他的身體,脖子上、腰上、腿上,都被那些生物咬了。

最可氣的是,那些生物就連他的腳踝的都不放過。

暴風雨的時間很長,雨點子打的人生疼,桅杆也抱不住,甚至被風吹倒,重重的壓在身上。

他都已經這麽可憐了,那些該死的魚仍然在咬他,真是可惡,等暴風雨過去了,他一定要将這些該死的魚做成烤魚吃!

他無能為力,只能默默承受着這一切,希望暴風雨可以快點過去。

可他等了很久,就在意識消散前,他也仍然沒有等到暴風雨的停止,他就這麽被狂風暴雨打的暈厥了過去。

“景之…景之…好喜歡你…你還喜歡我嗎?”

“嗯…”

“景之,你說說話,還喜歡我嗎?”

暈厥後,有人一直在他耳邊說話,反複要求他給個答案,他實在是太累了,眼睛都睜不開了,随口應了聲,至于說了什麽,他自己也不記得了。

直到眼前出現微白的亮光,溫景之才漸漸回過神,眼前逐漸變得清晰。

頭很痛,宿醉後的副反應讓人頭暈腦脹,溫景之皺了皺眉,剛想起身,卻發現自己胸前橫了一只雪白的手臂。

溫景之愣了一瞬,看向那只手臂的主人,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昨晚,和旅館的老板…好像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此時此刻,他的身邊躺着一個男人,男人好看的眉眼陷進了被褥裏,雙眼緊閉,睡得很熟,他的身體上到處都是暧昧的紅痕。

他也沒好到哪裏去,身體未着寸縷,肩膀處,手臂上、就連腳踝都是紅色的咬痕,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計生用品包裝,可想而知昨夜的情況該有多激烈。

他小心翼翼的移開男人的手臂,想要溜之大吉,對方卻感受到了他的動作,倏地睜開了雙眼,猛地攥住了他想要抽離的手腕。

溫景之心中一驚,嘴角扯出了尴尬的笑。

“老板,你…你醒了啊。”

男人對于他的離開也不惱,慢條斯理的撐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嘴角挂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看向他的眼神眸光潋滟,他本就生的精致,此時整個人就像一只攝人精魄的妖精。

“昨天晚上感覺如何?”

男人指尖從自己臉頰上劃過,眼尾上挑,微微揚起下颌,露出了他雪白修長的脖頸。

看着他那張與夢中少年極為相似的面容,溫景之控制不住的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

從青春期夢見那個少年開始,他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是男生,但很奇怪…整個青春期包括大學的四年時光,他沒有和任何人談過戀愛。

他心裏只想着那個叫溺水的少年,昨晚的放縱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可當他看見老板與他魂牽夢繞多年的少年如此相似的臉時,他還是恍惚了。

他低下了頭,刻意回避:“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男人歪了歪頭,掀起被褥緩緩朝他爬了過來,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二人瞬間離得極近,近到可以看見對方臉上細小的絨毛。

“可是我記得。”

男人的指尖從他後脖頸繞到了鎖骨處,森冷的氣息噴灑在他耳廓。

“昨晚我好心好意去接你,把你扶回房間,你卻對我上下其手,不顧我的抗拒霸王硬上弓,你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動作有多重,我身上到處都是你留下來的痕跡。”

“醒了就翻臉不認人了?昨晚你可是很熱情的啊。”

“你看,我這裏都是你咬的…唔——!”

“別說了!”

溫景之面紅耳赤,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但男人的眼睛笑的彎成了月牙,握着他的手腕,順勢親在他的掌心,然後是手腕。

溫景之的呼吸變得急促,男人也察覺到了,他緩緩擡起頭,略微側過了臉,将唇印在了溫景之的唇上,冰涼一片。

溫景之腦中一片空白,面對剛剛認識的男人,他竟然并不厭惡他的觸碰,在對方攬過他的腰時,他甚至情不自禁的迎合着他,順勢也環住了他。

于是,他在清醒的時候,再一次和這個僅僅只有兩面之緣的男人做了

男人似乎很了解他的身體,他雖然內心有些抗拒露水情緣,但他的身體很喜歡對方。

更讓他覺得難以啓齒的是,他竟然是下面那個,而且并不對此感到反感。

…他完了。

*

溫景之背對着他穿着衣服,男人就靠在床頭看着他的背影,眼神灼熱黏膩,仿佛要将他身上盯出個洞來。

“這麽快就走了?不累嗎?再休息會吧。”

“不了,還有事情要忙。”

溫景之不敢看他,卻聽到了男人幽幽的聲音:“剛才還和我甜言蜜語,現在就這麽冷漠…我的腰都酸了。”

溫景之閉了閉眼,承受着臉上的熱意。

真是沒見過這樣的人,他還好意思說,剛才到底是誰肆意妄為的扯着他做,看着這麽正經的人在床上竟然那樣放浪形骸,有些話他敢說,自己都不敢聽。

“我們都已經這麽親密了…關系是不是應該更進一步呢?”

身後傳來了冰冷溫度,男人從背後抱住了他,一雙手緊緊的環着他的腰。

“你是單身嗎?”

溫景之皺了皺眉,他想撥開環着自己腰間的手,可他卻勒的死死的,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難道你戀愛了??!”

他聲音突然低了下去,勒着他腰的手更緊了,勒的他都快吐了,溫景之覺得他生氣的有點莫名其妙,低頭繼續穿衣:“我單身,不過我暫時不打算談戀愛。”

“那我們…”

“…抱歉,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溫景之哪裏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不得不承認,男人的身體對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可他忘不了夢中的那個少年,即使對方早已死去多年。

他的身體喜歡這個男人,他的心卻屬于另一個人。

男人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男人指尖已經深深的刺進大腿內,就連流出血液也渾然不覺。

“你有喜歡的人了?是誰?”

男人聲音低沉,整個房間莫名的變得寒冷,溫景之穿上了外套,頭也不回:“你不認識,我也沒有必要告訴你。”

“可是我們已經…你難道不對我負責嗎?”

“我們已經是成年人了,你情我願的事,就沒必要談什麽負責吧。”

溫景之看了一眼手表,“不說了,我走了,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吧。”

他起身,撫平了身上的褶皺,推門的一瞬間,身後突然傳來了冰冷的溫度,溫景之皺了皺眉。

從剛才他就發現了,這個旅館老板的體溫很低,像冰塊一樣。

“你喜歡我的身體,對吧?”

男人緊緊的環着他,手悄悄的從他的衣角下探了進去,暧昧的貼着他的腰。

溫景之沒有否認,這個人的身體他的确很喜歡,也很契合。

男人俯在他耳邊低語,語氣暧昧:“和我在一起吧,我會滿足你所有的需求。”

“我說過了,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不會和你在一起。”

“難道你和他已經在一起了?”

“沒有…”

“既然你沒有和他在一起,我也是單身,維持□□關系又有什麽不可以?我知道的…你很喜歡被我抱着…”

“不要說了!”

溫景之面紅耳赤,他最聽不得男人說這些葷話,但男人說的也的确是事實。

他很喜歡被男人抱着,在夢中的時候,那個少年也是這樣抱着他,他們在海邊旁若無人的做,情深時,他會貼在自己耳邊一遍遍的說着“喜歡景之”。

他被這個旅館老板吸引,也是有這個原因,他們不僅長得像,就連做的時候姿勢都很像。

“不用覺得害羞,我也很喜歡你…做不成戀人,那就保持□□關系吧。”

溫景之詫異的擡眉:“你想和我做炮友?”

“炮友?”

抱着他的手愣了愣,透過門後的鏡子,他看到男人一臉茫然,盡管他身體是成年男人的模樣,眼神卻透露着一種與年紀并不相符的單純。

但他也沒多想,畢竟長期生活在這麽個荒蕪的小鎮子裏,自然而然會和外界産生隔閡。

“是,保持□□關系的炮友。”他解釋道。

男人垂下了眼,再次擡眼時,臉上挂上了笑容::“對,炮友,我願意,可以嗎?”

溫景之很是詫異,他以前只在網上看到過所謂的炮友關系,沒想到這種事竟然落到他的頭上去了。

他發誓,他真的很想拒絕,但是…

他的目光落在了鏡中,身後抱着的□□仿佛對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原本即将說出口的拒絕,最後卻轉為了一句“行”。

他同意了男人的請求,成為了他的炮友,男人也穿上了衣服,送他下了樓。

一直到門口,男人仍然依依不舍的看着他,在他即将離開之時,他突然沖上來将他壓在門上胡亂的親吻了一通。

“別鬧了,我走了。”溫景之皺着眉推開了他。

“那你辦完事記得早點回來。”

男人可憐巴巴的看着他,那雙好看的眸子中滿是對他的愛意。

看着這樣的眼神,溫景之心裏突然有些難受,夢中少年的背影再次出現于腦海,絲絲縷縷的愧意讓他對男人也沒什麽好氣:

“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炮友之間不必關心對方的生活。”

果然,男人聽到他這樣說,委屈的垂下眸,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

溫景之看着他這副模樣,心裏更難受了。

真是不知道他有什麽好委屈的,主動要和自己上床的是他,要當炮友的也是他,炮友本來不就是這樣嗎?

他轉身要走,卻我突然停住了腳步:“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啊…我、我叫沈确…”

“沈确…沈确?!”

溫景之大腦嗡嗡作響,他沒聽錯吧?眼前這個旅館老板,竟然和他暗戀了多年的溺水少年叫同一個名字,而且兩人長得還那樣相像…

他的腦中生出了一個荒唐的想法,但很快被他扔在了腦後。

不可能的事,新聞中已經證實了,少年沈确的确是死在了大海裏,所以眼前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沈确,對,絕對不可能。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但溫景之硬是将答案埋進了心底深處,他忽略了男人期盼的眼神,轉身離開了旅館,毫不留情。

男人就這樣站在門前,依依不舍的看着他離去,直到他的影子消失不見,他才愣愣的坐下了身。

他微微側頭,玻璃鏡面上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裸露在外的肌膚全是溫景之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想起溫景之,他心底泛起絲絲甜蜜,擡手情不自禁的摸了摸那些暧昧的紅痕,彎起了嘴角。

雖然景之沒有想起他,但是他已經很開心了,起碼他是喜歡自己的身體的。

但他還是有些難過,景之失憶後竟然喜歡上了別人…不過他們沒有在一起,那他就還有機會。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戀人…誰都別想同他争,誰都別想!

*

溫景之走在鎮內,人煙稀少,但矗立的小型商超仍然昭示着往日的繁華。

行走在街上的每個人表情麻木,仿佛對生活提不起來任何興趣,更奇怪的是,這些人見到他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像躲瘟神似的躲開,搞得他莫名其妙的。

他突然回憶起常欣欣昨晚說的話,想了想,他拿出手機,進入了本地的論壇,在上面輸入了“臨海鎮”三字。

論壇卡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大片關于臨海鎮的帖子出現,每個标題都帶着“hot”,仔細一看,年份都是他車禍那一年發布的,可想而知這些帖子曾經的熱度有多高。

他的目光被一張帖子所吸引,也是熱度最高的帖子:

【臨海鎮鎮民開始離奇死亡,鎮內靈異事件不斷!溺水少年死亡真相不實!】

臨海鎮的溺水少年…是沈确嗎?!

溫景之沒有猶豫,直接點進了帖子,他細細浏覽着,眉頭皺的越來越深。

帖子內,帖主控訴着臨海鎮鎮民的那些暴行。

他表示,自己是林海鎮的一名鎮民,自從電視上報道了有關于溺水高三少年沈确的死因後,鎮子內便開始雞犬不寧,那些曾經犯下罪惡的鎮民們接二連三的死亡,短短一周,鎮中便陸續死亡了幾十個鎮民,死因竟然都是溺水而亡。

不僅如此,有不少鎮民還在家中見到了沈确的靈魂,整個鎮子都被靈異事件所環繞了。

下面有不明真相的網友指責帖主迷信,但很快帖主發布了一條模糊不清的視頻。

視屏中,一個穿着道袍的道士正在海邊做法驅鬼,但不知道怎麽回事,他突然失聲尖叫,然後到底不起,視屏中一片手忙腳亂,道士再次醒來時,指着那些鎮民們,怒罵他們是畜生。

帖主後續在帖子內道出了道士指責他們的原因。

原來,沈确自殺根本不是自願的,而是被這些畜生鎮民們逼的。

貼中詳細描述了沈确受到了什麽欺淩,每一條都看的溫景之心驚膽戰,他不敢相信,少年竟然遭受了這樣多的磨難。

他的心底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盡管他和少年已經陰陽兩隔,他卻還是忍不住心疼少年。

帖子的最後,帖主表示自己将不在更新,因為他已經還原了沈确死亡的真相,鎮民們死有餘辜。

後面他果然沒再更新過,但其他帖子仍然陸陸續續的在更新。

臨海鎮大批鎮民搬走;臨海鎮仍然不斷出現靈異事件,時常有人看見早已死去的少年在街上回蕩,好像在尋找什麽,一邊找一邊哭。

臨海鎮的夜晚經常回蕩着少年壓抑的哭聲,誰都不知道他生前到底經歷了什麽,但因為這一遭,再也沒人敢來臨海鎮。

少年死去的那年是十八歲,而那年,他恰巧也十八歲,據常欣欣所說,他曾經在臨海鎮的高中就讀過一個月,不知道他是否與這個名叫沈确少年認識…

眼前再次閃過夢中的情形,溫景之捏緊了手機,看來,他有必要去找那個常欣欣了,興許,她會知道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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