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就是故意的!

第61章 第 61 章 你就是故意的!

刀宗是在清晨之時趕來的, 日頭方出,雲霞皚皚。

為首的便是那位刀宗家主,易詢舟, 大刀闊斧站在人群之首, 身量魁梧,長相有些兇, 總之瞧着不好相處。

瞧見虞知聆後,易詢舟冷哼了聲。

虞知聆:“?”

雲祉在一旁小聲說:“你第一次參加群英會, 把人的刀給折斷了。”

虞知聆:“……”

她想起來了,渡劫之時過心魔境, 在心魔中, 相無雪似乎提過,虞小五參加群英大比三次,次次都闖禍。

她清清嗓子咳了咳,扭扭捏捏道:“那個……好久不見啊。”

她打招呼了,易詢舟作為一個家主,早已不是當初年輕氣盛的模樣,自然也不會落她的臉面, 沉聲道:“多謝濯玉仙尊出手。”

虞知聆擺了擺手示意:“沒事沒事, 我該做的事情。”

易詢舟應了聲,來到城牆之上向下看去,城內一片祥和,城外血水淋漓, 樹木倒塌, 四罡卷殺陣爆發的餘壓雖未傷到城內,可城外卻一片瘡痍。

虞知聆來到他身側,摸了摸鼻子, 小聲說:“那個……當時情況緊急,只能用這個陣法,我等不到你來的。”

易詢舟也沒有生氣的意思,颔首道:“你做的沒錯。”

他皺眉,只是因為魔魑:“這魔魑是不忘河中的?”

虞知聆點點頭:“對,應當是兩百年前魔尊留下的,不過……他從哪裏弄來的這麽多魔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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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詢舟搖頭:“你或許不知,魔尊是天魔胎,他血脈中的邪祟氣息是很強大的,魔魑這種東西只需要在無光、邪氣濃厚的地方便能誕生,說白了便是集邪氣自然凝結出的。”

虞知聆想明白了,所以不忘河底下那般濃重的魔氣,其實便是因為這條河被幽晝動過手腳,這些魔魑也是在這兩百年裏誕生的。

易詢舟眉峰依舊緊蹙:“濯玉,我擔心的是,如果魔尊在外逃了這麽多年,難道只在不忘河底下留了這般多的魔魑嗎?”

他轉頭與虞知聆對視,神容愁思:“如果其他地方也有呢?”

他說的這些,虞知聆昨晚便想過,此刻倒沒覺得驚詫。

虞知聆望向遠處的瘡痍,溫聲回道:“他想做的便是碎裂四殺碑,放出裏面的魔淵,首要的便是除掉我和邬照檐以及雲祉,應當會先對穎山宗、邬家和雲家出手,先着手排查這三家周圍的地界,一寸地方也不能略過。”

“這一次他的目的是我和雲祉,但雲祉被救下,他想要逼我用出第三次風霜斬,才放出來這些魔魑,他的計劃落空了,我也不确定他會不會再來第二次。”

提及風霜斬,易詢舟嘆氣:“明心道致命的缺陷,你們沒想過改進明心道嗎?”

虞知聆搖頭:“這門道本就需要燃心力,風霜斬威力大,想要揮出跨境的殺招,定是要付出代價的,改不了的,改了就不是明心道了。”

有得必有失的道理罷了。

易詢舟只能作罷:“你接下來打算如何?”

虞知聆問:“這裏你們還能應付嗎?”

“可以,城外的亂局我們會收拾,你有安排嗎?”

虞知聆颔首:“嗯,我得再去靈幽道一次,有事要做。”

易詢舟便不做挽留:“一路順風,注意安全。”

虞知聆回應了幾句,翻身跳下城牆,遠處的雲祉和邬照檐和刀宗弟子們招呼百姓回城,她打算上前辭行獨身前去。

剛走沒幾步,身側的巷道裏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她拽了過去。

虞知聆反應很快,拔劍便要劈下去。

紅唇被人啄了一下,她揮出的劍停頓在那個登徒子脖頸旁,瞧見熟悉的臉後連忙剎住,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一陣後怕。

虞知聆推了他一把:“幹什麽啊,我差點劈了你!”

“有點事情要單獨找師尊。”

墨燭摟住她的腰,俯身吻住她的唇,撬開緊閉的唇。

第一回生疏,第二回便熟練了許多。

虞知聆嗚咽了聲,推在他的肩頭,聽到他隐忍悶哼,似乎是疼的。

她連忙收回手,生怕按着他哪處傷,手忙腳亂,沒注意墨燭眸底笑意劃過,反而攬着人的腰身将她往上托了托,一手墊在她的腦後讓她仰頭,他親得很專注,兩人呼吸交纏。

虞知聆耳畔嗡嗡,渾身的血好似都沸騰了起來,腰肢一軟,被墨燭托住。

有人正往這邊走,她有些急了,推了推他,墨燭的吻未停,推着虞知聆進了身後敞開的門。

這家主人走的慌忙,門也未鎖,墨燭帶人進了院裏關上門,将虞知聆抱起放在院中的石桌上,這桌子高,她便不需要仰頭,他也親得不那般難。

門外有人走過,虞知聆聽到邬照檐的聲音。

“虞小五呢?”

“方才看見在和易宗主說話。”

“那墨燭呢?之前還看到他,這小子怎麽找不見人了?”

“應當去招呼百姓歸城了,你別管人家那麽多。”

“才幾天啊你就向着那小崽子了。”

雲祉笑了笑,沒說話。

兩人腳步聲走遠,院裏正親得火熱。

虞知聆眼前朦胧,無意識攀上他的肩膀,摟住墨燭的脖頸。

她以前覺得,他是朵高山上的雪蓮,摘不得碰不得,甚至靠近不得。

如今看來,哪裏是什麽雪蓮,分明就是朵妖豔的彼岸花,極盡所能吸引她的目光,馥郁的香氣引人靠近,等她步入他的範圍,便會被他勾走魂。

她忘了和他親了多久,直到墨燭的吻蔓延到耳後,從耳根傳來的酥麻讓她瞬間清醒。

“墨燭!”

虞知聆顧不上他的傷,一把将人推開。

墨燭薄唇微紅,眸光潋滟,情動明顯。

虞知聆的臉比他更紅,唇周微腫,下唇上的水光瑩潤,心跳急促。

墨燭并未說話,上前一步,捧着她的臉還想親,虞知聆魂都要吓沒了,連忙偏開臉躲過,他的吻落在側臉。

這孩子也不惱,順勢往耳根親。

虞知聆的雙臂抵在他胸膛前,磕磕絆絆說:“你先冷靜一會兒,昨晚的事情我可以解釋。”

“不用解釋,我明白的。”墨燭啄了啄她酡紅的臉,聲音低沉沙啞:“師尊動情了,我明白的,我昨晚想了一晚,這是我能給師尊的最合适的回答。”

他的回答是,他也動情。

比她更加情動。

“墨燭,等等。”

離他實在太近了,虞知聆在石桌上挪了挪身子,往後坐了坐,兩人距離分開一些。

虞知聆呼了呼氣,拍拍胸脯試圖讓自己的心跳穩一些。

墨燭悶聲笑了笑,雙臂撐在她的身子兩側,俯身靠近她,将她攏在自己的懷中。

“師尊真漂亮。”

虞知聆:“!”

不要臉的蛇蛇飛快啄了師尊一口。

“墨燭!”虞知聆在他的肩頭狠狠打了一巴掌,聲音響亮。

墨燭抽了口涼氣:“嘶,好疼。”

他不像是裝的,眉頭緊皺,虞知聆清楚自己的力氣多大,急忙直起身問他:“我打疼你了嗎,我沒收住力氣。”

師尊上鈎了,釣魚的徒弟開始收線,又順勢俯身親了她一口,含着紅唇吮了下。

“給點甜頭就不疼了。”

虞知聆:“……”

虞知聆:“你個登徒子!!!”

墨燭眼底全是笑意,像只啄木鳥一樣在她唇上輕輕啄啄,看她羞紅了臉想逃,但他在她身前,身上的傷讓她無處下手,不敢推他,更不敢打他。

他仗着師尊的疼愛和心軟有恃無恐,聽她暴怒罵他,心裏軟成一灘。

歡喜,很歡喜,歡喜過頭了。

墨燭将蛄蛹要跑的師尊拽了回來,與她額頭相抵蹭了蹭:“不親了,師尊別跑了,我們待一會兒。”

虞知聆結結巴巴說:“你,你離我,離我遠點。”

“好。”

墨燭聽話了些,身子稍微後退了點,但雙臂依舊撐在石桌上,她坐在桌邊,被他攏在懷裏。

虞知聆捂住嘴,一副警惕的模樣。

墨燭眉開眼笑,她真是可愛的要命,不管是殺敵時強大聰慧的她,還是尋常裏沒心沒肺的虞小五,都讓人很喜歡很喜歡。

虞知聆捂着嘴,說話便含糊:“我昨天是……是看見你要哭,我怕你哭才……才……”

她在胡言亂語,她那時候就是想親他,他紅眼的時候很委屈,這股委屈是她給的,愧疚加上對他的喜歡,那時候或許也是剛戰過一場,她心神澎湃難以冷靜,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親了他一口。

墨燭點點頭:“嗯,師尊心疼我才親我的,但師尊就不親別人,只親我。”

虞知聆:“……”

虞知聆破防了:“你這語氣什麽意思啊,我親你怎麽了,你不讓我親嗎,不讓我親準備留着給誰親啊,你只能讓我親!”

她不講道理的樣子也很可愛,墨燭笑着回道,放柔聲音哄她:“讓親,只讓師尊親,我也親回來了,真甜。”

虞知聆滿臉不可置信,瞪大了眼:“哇你真的是,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誰教你這麽會撩女孩子的!”

墨燭沒學過,也沒人教過他,他就是這樣的人。

他拿下虞知聆的手,與她十指相扣,長睫微垂,看着兩人交握的手。

“我爹娘便這樣相處,喜歡一個女子,哄着寵着疼着,她說什麽都是對的,她想做什麽都得陪着,不能對她生氣,不能對她冷漠,要會說甜話哄着,要時刻注意她的情緒,凡事以她為主,不對嗎?”

對,對死了。

他覺悟太高了,天生的合格人夫。

虞知聆豎起了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家庭教育才是孩子最好的教育,父母是孩子最好的榜樣,墨墨同學,你是成功的例子!”

墨燭笑盈盈握住她的手,稍微靠近了些:“那我讓師尊滿意嗎?”

他哪裏都讓師尊滿意,又勤奮天賦又高,會做飯會為師尊賺功德值,長得好看脾氣也好,墨燭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徒弟。

虞知聆瘋狂點頭:“嗯嗯!”

墨燭喉結滾動,緊盯她的雙眸,小心翼翼開口問:“那我們的關系……可以更深一步嗎?”

更深一步?

他還想怎麽樣啊!

虞知聆支支吾吾:“我們就只有親親……你不要蹬鼻子上臉……”

可是說這話好像吃幹抹淨不認人了,兩次都是她主動的。

墨燭垂首,兩人還十指交握,他的聲音很輕:“嗯。”

虞知聆:“…………”

虞知聆告訴自己,現在世道變了,男綠茶遍地都是,尤其像墨燭這種長得好看的,顏值即正義,他幹什麽都像真的。

但他根本不是難過,他就是在套路師尊。

師尊艱難吞咽,道心堅定想要抽出手:“我要去幹活了,我還得去靈幽——唔!”

話又未說完,面前黑影一閃而過,臉側被人捧住,他再次吻了上來。

虞知聆和墨燭接過兩次吻,見證了他從生澀到略顯熟練,但依舊會溫溫柔柔對她,如今他好像要吃了她,含着她的唇瓣輕吮,有銀線順着兩人交纏的唇落下,她有種錯覺,好像要被他咬出血了。

她不敢推他,怕抓到他的傷口,只能按着他的胳膊。

她和他親了多久了,久到腰間的玉牌亮了三輪了,應當是雲祉他們找不見她。

虞知聆呼吸困難,有些想要咳嗽,狠狠咬了他一口,墨燭攻勢松了瞬,她忙別過頭低聲咳嗽。

他拍拍她的脊背,依舊抵在她身前,仗着她不會對他動手。

“師尊,只是親親。”

虞知聆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就是故意的!”

墨燭眼眶微紅,面色平靜,卻分明讓她瞧出一絲難過。

“嗯,是故意的。”

虞知聆坐直身子:“是你說我可以不用對你負責的!”

墨燭說道:“我說過,可以沒有名分,我指的近一步是說……”

微涼的指腹覆上她的側臉,他們距離拉近,墨燭輕聲哄她:“以後我想親師尊,讓親嗎?”

“以後我想跟師尊做些旁的,讓嗎,師尊明明很喜歡的。”

她的身子軟成一灘水,在他的懷裏之時會下意識攀住他,不至于讓自己滑倒。

她的呼吸聲同樣急促,偶爾的回應也讓他欣喜若狂。

虞知聆忽然推開他,捂着嘴拉開院門跑了出去。

她沒給他答案,但動作給了他答案。

她确實喜歡,所以不敢面對。

虞知聆一路竄到巷口,周圍無人,她拍了拍滾燙的臉,以手作扇為自己扇風。

安靜狀态下,心跳聲更明顯了。

虞知聆前後看了看,這裏沒人來,她尋了個地方靠着,從乾坤袋中取出銅鏡,紅唇微腫,雙頰緋紅,眸若秋水,任誰看了都知道她方才幹什麽了,尤其墨燭唇角還破了一塊,他們兩個今天絕對不能出現在一起。

小崽子越來越會了,師尊抵抗不住,虞知聆捂住臉嗚咽一聲,有一下沒一下踢着地面,此刻心神繁亂,便未曾聽到靠近的腳步聲。

“小五?”

虞知聆下意識回應:“在呢。”

她拿下了擋臉的手,與雲祉四目相對。

雲祉的目光第一次不禮貌地落在了她的唇上,他眨了眨眼。

虞知聆迅速反應過來,飛快轉身:“我那個,我剛剛吃了點辣的東西,太辣了哈哈,就是淩躍城的辣炒豆絲,你吃過沒,特別辣。”

雲祉尴尬別過眼,磕磕絆絆回應:“沒,沒吃過,我吃不了辣的。”

虞知聆背對他笑笑:“哈哈哈那你真是少好多樂趣的。”

雲祉讷讷回應:“嗯,确實。”

他們純屬尬聊,虞知聆實在聊不下去了。

“我還有點事情,我準備去靈幽道一趟,你和邬照檐在這裏養傷吧。”

雲祉知道她要去做什麽,也知道那邊已經沒什麽危險了,便一口應下:“好,好的。”

虞知聆跑路很快,轉眼消失。

雲祉呼了口氣,臉頰有些微熱,一個中州仙尊何時見過這場面,他雖未和女子接觸過,卻也不是什麽都不懂。

正轉身準備去尋邬照檐,便瞧見巷子盡頭走來一人。

黑衣高馬尾,分明是墨燭。

墨燭唇上的破損處明顯,像是被人咬破的,薄唇雖不似虞知聆那般紅腫,卻也比平時腫了不少。

雲祉:“……”

墨燭朝他行了個禮:“雲祉仙尊。”

雲祉別過頭,指了指虞知聆離開的方向:“你師尊去靈幽道了。”

墨燭颔首:“好,多謝仙尊。”

巷子裏只剩雲祉一人了,他忽然嘆了聲。

知道他們兩人關系匪淺,卻也沒想過都走到了這一步。

***

不忘河內的魔魑早已被清理幹淨,虞知聆站在河邊,在猶豫怎麽過去。

河底還有陣法,進去和出來之時都是墨燭關的陣法,可現在小徒弟不在這裏。

虞知聆感慨,看着深不見底的不忘河,吸氣呼氣為自己加油鼓勁,打算下去關掉陣法。

“我去吧。”

冷不丁的聲音把她吓了一跳,險些摔下河。

“小心,師尊。”

腰身被人攬住,墨燭将虞知聆拽了回來後便松開了手。

虞知聆忙離他一步遠,摸摸鼻子問:“你來幹什麽?”

墨燭道:“擔心師尊一個人。”

虞知聆現在看他就像是在看一只開屏的孔雀,默默別過頭:“有什麽好擔心的,沒人可以傷我的。”

墨燭悶笑兩聲,利落将腰間的乾坤袋和玉牌解開交給虞知聆,還有那只小蛇吊墜。

“師尊,保管好哦,我下去了。”

虞知聆抱住他遞過來的東西,目光別開道:“你注意安全。”

墨燭知道她這會兒害羞,也不多說刺激她的話。

“嗯,等我回來。”

他不說,她也會等他的。

墨燭跳下不忘河,化為妖相朝河底游去。

虞知聆看着懷裏的小蛇吊墜,胖乎乎的小蛇,挂在他身上的時候很可愛,大蛇小蛇一起出現在面前,她總想揉揉他的腦袋。

她看了好一會兒,戳戳蛇蛇吊墜,不自覺在笑,總能想起來墨燭戴着這東西出現在眼前的樣子。

唇瓣微微腫,酥麻感還未褪去,她摸了摸唇,卻在想好像她将他的唇咬破了,也不知道他疼不疼?

虞知聆晃了晃腦袋:“管他疼不疼幹什麽,是他先親的,自作自受!”

墨燭在此刻跳出水面。

虞知聆又被他吓到了,後退了一步,怔愣看着面前身上淌水的少年。

“你這麽快就出來了啊……”

“想着師尊,便早些出來了。”墨燭笑得很開心:“師尊說得對,是我先親的,師尊咬我沒問題。”

虞知聆一把将懷裏的東西砸過去:“滾啊!”

她轉過身,聽到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知道是他在換衣,這衣服沾了魔氣便穿不得了,他們每過一次河都要廢一身衣裳。

墨燭很快收拾好,虞知聆看也沒看他,照舊劈開河道凍結河面,留下一條河道,兩人快速瞬移過去。

從極夜之處躍到極晝之地,腰間的鲛珠感受到光亮,便自覺滅了。

虞知聆餘光瞄了眼墨燭的唇,她咬他的那一口用了力氣,他的下唇破了塊皮。

慶幸以墨燭的心性,應當沒讓雲祉他們瞧見,不然師尊是徹底洗不白了。

“我可不是故意咬你的,是你先……誰讓你親那麽用力的……”

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但墨燭聽得見。

墨燭來到她身側:“我的錯,以後注意。”

虞知聆加快腳步往前走,不理會随地開撩的徒弟。

墨燭知道她要辦正事,跟在她身後:“師尊可以感受到朝天蓮嗎?”

“……嗯。”

她的魂力還需要一株朝天蓮,虞知聆隐約可以感受到朝天蓮的地方,加之阿萦也對她提過一次。

朝天蓮聖地,在靈幽道的最深處。

越過驚鴻村往南二十裏,便是護佑驚鴻村的朝天蓮聖地。

靈幽道滿是黃沙的地方,只有兩處地方有生命存在。

一是住滿了人的驚鴻村,那裏與中州的城鎮村落無甚區別。

二是種了朝天蓮的聖地,這裏護佑了整個驚鴻村,有着只允許驚鴻村人進入的結界。

虞知聆停了下來,望向結界外一處隆起的墳塚。

“師尊,要去看看嗎?”

虞知聆張了張唇,卻發不出聲音。

她低頭,喃喃道:“我想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墨燭知道她指的是誰。

幽晝說,江應塵死了,就埋在阿容身旁。

虞知聆擡腳往結界中走去。

“有些答案,或許只有這裏的朝天蓮可以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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