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不相信一見鐘情
我不相信一見鐘情
傅景瑞耐心十足的開始查看郵件,還有私人偵探發來的報告——別誤會,不是調查海雲山的,而是自己即将投資的兩家公司,按慣例派人調查起底。
鄭景仁慢吞吞的吃光早餐:“大哥,你在白天出現在她面前,真不怕被發現嗎?”
傅景瑞微微一笑:“她不僅沒吻過傅景霖,甚至沒有近距離對視或者聊過幾次。我才是先入為主的那個人。咱們兄弟三人身高一致,皮膚都是遺傳自媽媽的冷白皮。趙醫生說我和露露體重相差不到四斤,你還在我們之間的中間值。”
上鈎吧小貓!
鄭景仁戳着碗裏的羊肉:“我想…”
傅景瑞平靜柔和的看着他,鼓勵他說出來。
如果只有我一個人做,确實是有些變态。
如果小弟也迷上她,也願意冒充露露,難道他還能說全家都是神經病嗎?
鄭景仁說出自己想要的東西:“我想要她的血和尿液,各30毫升,冷藏保存。你幹嘛用看變态的眼神看着我?”
傅景瑞難以置信,吓得後仰,想躲遠點:“你要哪些幹什麽?”知道有些人會飲用心愛女生的這些東西,聽說過,無法理解,而且小弟過去沒有這種不健康也不衛生的愛好。
鄭景仁沒懂他在震驚什麽,驗血驗尿不是非常普遍的檢查項目嗎?體檢時不是都要麽?
“化驗啊。我想知道她為什麽會吸引到咱們三個,或許是獨特的血型,或許她體內含有某種神秘遺傳物質。我不相信一見鐘情。大哥,你和二哥過去對誰一見鐘情過麽?”
傅景瑞對此難以啓齒,他對愛情一向敬謝不敏,也不好意思談論自己的愛意,不得不說:“我愛薛濤和朱淑真。獨行獨坐,獨唱獨酬還獨卧。”
鄭景仁沒聽說過這兩位女士,但大哥愛的肯定不是活人:“二哥呢?我一直尊稱他為大法寺未來主持。”
傅景瑞對此不置可否:“露露愛她,因為她平靜快樂,我喜歡她,像你說的那樣,因為輕松,你只是小貓,喜歡一位撸貓的小姐。底層邏輯都是很可信的,不存在任何争議。我之前試過,你變成貓之後對貓薄荷沒有特殊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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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景仁無力的争辯:“那是因為我的中樞神經不會被荊芥內酯刺激到,這是生理結構注定的。我變成貓之後舌頭和JJ上也沒有倒刺,你按我的肉墊彈不出指甲,我還會說人話,這不代表我不是一只貓。”
傅景瑞:“她沒有認出你是現在科學界比較有名的新銳,以為你就是傅總。”
鄭景仁:“哈哈哈哈哈哈我可憐的二哥啊!在海小姐的視角下他現在是什麽樣子?好變态的一個人。”
大哥他自诩心理健康,對情緒管控的極其到位,實際上誰不知道他的心态問題非常嚴重呢?把海小姐弄到這裏關起來,他肯定用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伎倆,布置了天羅地網。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逃脫大哥的控制,他盯上的人,想要做成的事,無論如何都會成功。
傅景瑞端起茶盅端詳了一下,再次暗示他:“海小姐似乎不介意傅總喜歡蹲在地上喵喵叫的小愛好。如果我告訴她,我有一個兄弟,有這樣的癖好,事情會變得比較複雜,你明白吧?”
鄭景仁敢不明白嗎?拉兄弟下水!給你做陪綁的。
……
海雲山獨自吃完晚飯,傅總具體在做什麽不知道,反正沒來。
她獨自看着脫口秀,拆了一只清蒸的面包蟹吃,這就是健康鮮美高蛋白的晚餐,配合一大盤口感清爽能吃出食物本味的拌包菜絲,非常清淡的酸甜味。
陳小婉收走盤子,放下一塊點綴了金箔的巧克力小蛋糕:“海小姐,這是先生特意為您準備的。”
四四方方的巧克力慕斯,濃厚的巧克力光澤質感極佳,在平滑的頂端只有一朵純白色奶油花,點綴着一顆大櫻桃,還充滿暗示的放了一塊手繪的貓咪巧克力裝飾片。
海雲山大為驚喜:“在這棟房子裏居然能見到甜點?”
陳小婉興奮的感覺自己置身小說,接下來就是應該是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逃,大半夜開車出去尋找逃走的女主。“先生從來不允許別人在這棟房子裏吃甜點,您讓他破例了。”
海雲山忍着笑,心說貓總給的封口費就這麽一點點麽?算了先吃再說。
在這莊園另一側的圓形餐廳裏,電腦擺在桌子上,屏幕上就是在遠處吃飯、拆螃蟹、看脫口秀笑到趴桌的海雲山。
傅景瑞看着她,慢慢悠悠的吃了四個壽司和一條灌湯黃魚。
鄭景仁對大哥這種行為不予置評,繼續吃自己的巧克力蛋糕:“總共就買了兩塊,還分給她一塊。”
傅景瑞:“那塊蛋糕就是給她買的,叫她把你吃掉。”
他期待看到海小姐妩媚的把小貓巧克力放在舌尖上戲弄一下,然後慢慢收到嘴裏。
亦或是扔進嘴裏,帶着一點漫不經心和輕蔑,咔咔嚼碎。
放下不吃不是合适的順序。
海雲山拿起貓咪巧克力片,舔幹淨上面的奶油放在旁邊,拿起勺子津津有味的品嘗久違的巧克力,這入口即化的絲滑口感,再加上吃了快半個月的減肥餐,一口放在嘴裏感覺無與倫比的好吃,極其濃郁精粹的巧克力,伴随着無法被忽視的奶香味。
此處應有白光和背景音樂出現,一口上頭,爽到瞳孔放大。
關掉正在播放的視頻,脫口秀只是虛假的快樂,戒糖十天後吃一塊甜點,伴随着沖的血糖和大量釋放的多巴胺,整個人飄飄若仙。
屏幕上彈出一句話,哥哥:[不吃小貓?]
傅景瑞忍受不了,盤子底部的蛋糕碎屑都被撿起來吃光了,唯獨留下一個巧克力貓貓頭。
海雲山愉快的捧着臉:“晚上吃。”
她心情好到嘗試和他調情:“晚上看一會書,再把小貓咪吃掉~我現在精力充沛到能加班到淩晨三點!”
拿着櫻桃梗把玩了一下:“信不信我能用舌頭給它打結?”
傅景瑞沒有回複,并覺得很無聊,這不是什麽特殊技能。不知道為什麽會有很多年輕人在陪他喝酒時故意用酒杯裏的櫻桃梗展示靈巧的舌頭,第一個的時候很無聊,看到第十個的時候簡直想罵人。
鄭景仁捏着嗓子用夾子音說話:“哥哥,她要吃掉小貓貓,貓貓害怕。”
果然不出所料,傅景瑞那面具一樣永遠精致優雅的臉上露出一絲嫌惡:“鄭景仁,你把嘴閉上。”
又對海雲山敲下一行字:[現在。]
鄭景仁咬着勺子托着腮,看這位新的受害者願不願意被控制一言一行。
海雲山感覺傅總長了一副不會調情的臉,他也用不着跟人調情,難怪這樣。正常的追求女生,誰會搭理他?她在嘴裏搗騰半天,不知道是櫻桃梗的問題還是自己低估了難度,目前項目進度卡在沒法用舌頭把櫻桃梗掰彎。
撿起盤子裏的巧克力片扔嘴裏,卡巴卡巴嚼了。“傅總,你有強迫症麽?”
傅景瑞不承認,看到喝光的酒杯,吃空之後還幹幹淨淨的盤子很舒服。
哥哥:[櫻桃梗。]
海雲山只好吐出被咬的剛變彎的櫻桃梗:“沒成功。”
傅景瑞突然覺得這很幽默,遠比成功了更好笑,他真的笑出聲了。
[你不會?沒有把握的事,也敢在我面前展示?]
鄭景仁昨夜才緩解的壓力一點點的又回升,曾記得自己在給哥哥展示時,他也會這樣說。叫人臉上火辣辣的,好幾天都沒臉見人。大哥其實也沒說什麽,只是叫人覺得如果不夠完美的事出現在他面前,就是在犯罪。
海雲山對此滿不在乎,她從父母、老師和上司那兒聽到的難聽話遠勝于這句十倍百倍,這簡直沒有任何殺傷力:“那又如何?難道在和你接吻之前我還得找大師學習一下?”
她依在桌子上,單手托着臉:“我會做很多沒把握的事,成功了就喝杯酒慶祝一下,失敗了喝杯飲料安慰一下。傅總,在您面前沒有人能算得上成功,我幹嘛怕失敗呢?”
傅景瑞敲下一行字:[做每一件事都應該認真。]
然後考慮片刻,看向小弟:“不過在這種小事上沒必要浪費時間。”
鄭景仁突然想到一個冷笑話:別人大喊一聲‘家人們’只是想要搞錢,我大哥把誰當成家人,那這個人可能會被搞瘋也可能會大獲成功。
這笑話并不敢說出來,下次和二哥聚會時悄悄說給他。“大哥你說的話沒錯啊。”
海雲山問:“您真的希望我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嗎?我上班認真就夠了。”
傅景瑞冷冷淡淡的說:“她上班也不是很認真。僅就四月十八日,我關注她的第一天來說,她上班之後先看了半個小時社交媒體,開始邊吃零食邊工作,同時還和人聊天。工作半小時,抽空看了幾章小說。”
她是不參與那些媒體炒作的話題,可是還是會看,會浪費時間。從公司網絡上看她每天看了哪些網頁,翻得我很累。
鄭景仁:我覺得我壓力指數又快爆表了。
傅景瑞看向壓力很大的小弟,體貼的說:“給你買了一個大型貓科動物用的窩,國外給美洲豹的寵物窩。不要和她說任何一個字,在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之前,你得離開王宮。”
鄭景仁不覺得自己需要頻繁變成貓貓解壓,但是又真的很難拒絕這份誘惑。
兩個小時後。
傅景瑞就站在樓梯拐角處的巨型龜背竹後面,安靜又沉默的看着某只洗完澡換上自己衣服的小貓假裝被迫,實則興高采烈的爬進去,關上門,隔絕掉室內平和輕松的談話聲,和琥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