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 22

23Chapter 22

一恒回到家時,許家二老正聽完警署來的電話,警員告知他們受害者改了口供,把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不僅不用打官司,連醫藥費都不用他們出。不過正常程序還是要走,改天還請他們再來警局相談。

二老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改變是怎麽回事,天底下不會平白無故砸餡餅,二人越發擔憂,一恒見他們這樣,吞吞吐吐地說,“我找了朋友幫忙,他擺平了。”

“什麽朋友?你怎麽不跟爸媽商量一下。”許母一聽,就放下心來,“不過這是欠了人家好大一個人情,你怎麽還?”

還?賠上自己不就行了。

一恒壓下苦笑,“沒事的,那個人和我關系很好的,他家裏有許多關系,也沒費事。放心吧媽,我會多請他吃幾頓飯的。”

“這怎麽行,我們該鄭重感謝一下才對。”

一恒忙推脫,“不用不用,他……他過兩天就要出國了,忙得很,就讓我來好了。”

如果讓父母見向淵,她不确定在那感謝中,她還能擠出笑臉。

好說歹說終于是讓父母消了心思,但父親還是給了一恒一張卡,“拿去用,給你那朋友買些禮物,這次的事多虧了他。等他回來,我們再好好地謝謝他。”

許父一直愧疚,若不是他開車心急,也不會出事。

這一天心情跌宕起伏,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了飯,在餐桌旁看父母如釋重負地嘆息,一恒垂了垂眼,安慰自己沒有選錯。至少現在父母平安,家庭也重歸于平靜。

而她和左易……一恒深呼吸,不讓自己再想起左易痛苦的眼。

收拾廚房的時候,向淵打來電話,一恒看了一眼就按掉,對母親說,“媽,我回去了。”

“都這麽晚了,你住下來吧。”

一恒邊說邊往門口走,“我明天還要上班,在家住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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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二老告別,臨了又被叮囑一定要好好感謝那位朋友,一恒才得以下樓。

一月中旬的天冷得出奇,室外風大,一排路燈第次亮下去,昏黃的光暈讓落了葉的枯枝無所遁形,哪裏都是蕭條。

一恒在樓道門口呆站了一會,聽到手機又響起,才擡起腳,艱難地往外走。拐彎來到主幹道,視線中便闖入向淵的身影,他的車還停在老地方,只是上一次她是滿懷感激地走向他。

向淵不耐地一遍遍撥通電話,聽到鈴聲斷斷續續地被風帶入耳中,不由看向聲源。她站在路邊,垂着頭,嬌小的身子包裹在大衣裏,顯得越發單薄可憐。

向淵笑了笑,走上前,誇獎她,“真聽話。”

這是她聽過的最刺耳的贊揚。

一恒木然地上了車,被向淵帶回禦江苑,在看到與她租住的地方全然不同的公寓時,眼眶又是一陣發燙。她也和左易構想過未來,也奢求過這樣一層大房子,生個孩子,養一條狗,沒事的時候靠在陽臺上看書養花,惬意又自在。

向淵從後面抱住她,親昵地親親她的臉頰,故意刺激她似的說,“忘了回去拿你的行李。”

一恒輕輕一顫,看向他。

他便又笑道,“沒關系,那裏的東西都不要了。想要什麽?明天我陪你去買。”

一恒怔忡搖頭,“我不要什麽,明天下班,我自己去拿……”

可她話還未說完,就被向淵吻住,他的親吻來得突然,她毫無準備,無力也無法抵抗。等他肆虐完,一恒紅着眼眶,擡手捂住嘴,聽見他語帶笑意,卻讓人心底發寒,“我說什麽,就是什麽。”

“……”

“聽話。”

濃烈的無能為力包圍住她,一恒沉默片刻,轉而說,“我累了,想休息。”

從昨晚照顧左易,她就沒睡好,今天更是奔波,憔悴怎麽也遮不住,向淵撫着她眼下的青黑,将她推進一間房裏,“去洗澡。”

身後響起關門聲,一恒便轉身落上鎖,确定向淵不會闖進來,才着手脫衣服。沐浴間幹濕分離,有一個偌大的圓形浴缸,可她現在沒心情泡澡,草草沖洗過,就拿毛巾擦幹,穿浴衣時一恒猶豫幾秒,還是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向淵也在隔壁洗了澡,正閑适地靠在沙發上,他身高體長,眉眼在燈光下越發深刻,見一恒慢吞吞地出來,除了頭發濕了,其他的和進去前別無二致,不由好笑,“你要穿外套睡覺?”

一恒停在牆邊,“向先生,我睡哪間?”

向淵眉心輕皺,放下酒杯,來到一恒身邊,“你剛剛喊我什麽?”

一恒乖巧回答,“向先生。”

向淵将她整個拉進懷裏,聞見那與自己想同氣味的發香,喉頭一緊,便吻上她。一恒咬緊牙關,不讓他的舌尖橫掃進來,他卻惡劣地咬住她的唇瓣,在她吃痛悶哼時,撬開牙關,直驅而入。

被羞辱的悲憤清晰地震蕩開來,她痛恨自己的無能,被威脅,被親吻,如果她能夠自力更生,自我保全,就不用承受這些。

撤開唇,向淵憐惜地吻着她的眼角,“我們這麽親密,叫我向先生,是不是太生疏了?”

他的手突然來到一恒前方,幫她脫下大衣,一恒猛地後退一步,揪緊衣領,“你、你要幹什麽?”

向淵覺得好笑,“你說呢?”

一恒臉色慘白,她沒想過這一層,連被他親吻她都覺得屈辱,那麽更進一層……她直覺地拒絕,“我不要,我……我要睡覺了……”

她沒頭沒腦地轉身想走,卻被向淵拉住,跌進他懷裏,男人炙熱的吐息噴灑在而後,一恒渾身一個激靈,用盡力氣掙紮,卻依舊無法撼動他,反而被他拽進卧室,壓到床上。

一恒心不停地往下墜,忍了許久的淚又跌出眼眶,“我不要,不要……”

室內燈光大亮,他壓在她上方,居高臨下地俯視她,“不要?”

一恒劇烈的掙紮激怒了他,向淵面色陰沉,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她和左易同居一年,睡在一張床上,主動脫衣服都行,和他在一起就這樣不甘不願?

“由不得你不要!”說罷,他便發狠脫掉她的外套。

男人的身體擠進她兩腿之間,對方炙熱的大掌也從衣擺探進,陌生的觸感讓一恒如墜冰窖,她拼命地推開他的胸膛,泣不成聲地喊,“你別碰我,別碰我!救命!”

向淵怒極反笑,“救命?”他的手掌已經探到她滑膩的胸線,擠開棉質內衣,輕而易舉就罩住她的綿軟肆意揉捏,“你現在和我在一起,喊救命?你忘了自己選的了?”

一恒茫然地愣住,渾身不受控制地輕顫着,對方的輕笑仿佛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

是啊,她自己選的。可是她完全不想被除了左易之外的人如此親密的觸碰。

短暫的沉默過後,一恒又努力地推擠他,到最後連指甲也用上了,“不要碰我!”

饒是如此向淵也沒停手,挨了幾下不輕不重的巴掌和抓撓,他臉色鐵青,下颚如緊繃的弦,終于是把一恒剝了個幹淨。他的浴袍腰帶也在糾纏中散落下來,兩人幾乎坦誠相對,可身下的人哭泣不止,稍有空隙就往邊上爬,他停下動作,陰晴不定地注視着她,那股不忍又冒出了頭。

許久,向淵翻身掀開被子,将一恒抱進懷裏,關了燈。

黑暗中一恒的哭聲并未停止,觸手所及處都是一片滑膩,鼻端隐約傳來和他相同的沐浴乳氣息,向淵只覺得下腹火熱,咬牙按住一恒,“不許哭,睡覺!”

一恒肩頭一顫。

“今天放過你,明天再說。”

一恒驚疑不定,僵硬地側身躺在他懷裏,吃不準他是不是真的大發慈悲。

一時間,卧室裏只有他們漸漸平緩的喘息。

沉默的對峙沒能持續多久,一恒知道自己要保持警惕,可今天她身心俱疲,沒一會就沉沉睡去。

聽到一恒綿長的吐息,向淵摸開夜燈,借着幽暗的光線打量她。她的臉上還有淚痕,可憐地皺着眉,白皙的肩頭被他掐出些紅痕,讓人沒由來竄起一股施虐欲。

他不該看到她的眼淚就放過她。他什麽時候這麽好心過?面對她,他今天已經松口幾次,根本不像他的作風。可不順着她,他的胸口就酸脹發緊。

這半年的接觸,已經磨掉了他的偏見,他不能再自欺欺人。

他的确是舍不得她。

擡手托住一恒的後腦,向淵傾身吻去,和之前粗暴的親吻不同,他溫柔地輾轉,唇瓣相觸,激起一陣酥麻。他将她抱入懷中,軟綿綿的身子滑嫩細膩,費了許多力氣,才壓下邪火。

日光大喇喇地從落地窗斜射進屋內,一恒幽幽轉醒,看見床頭櫃上放着的鬧鐘,已經快十一點。貪戀床上的溫暖,一恒往被窩裏鑽去,卻突然想到今天還要上班,她猛地翻身坐起,又察覺到自己身上未着寸縷。昨晚不堪的記憶紛至沓來,一恒抱緊自己,大腦一片空白,聽到門把轉動的細微聲響。

她驚慌地擡頭看去,向淵出現在門口,高大挺拔,在陽光中鍍着金邊,連眼角的笑意都如初次見面時溫和可親。

全是假象。不久前他就是挂着這樣的笑,騙了她和左易。

他見她醒來,笑了一笑,就走到床邊坐下,長手一撈,便将她拉進懷裏,“我讓人給你拿了些衣服過來,看看喜不喜歡。”

一恒沒動,僵硬得連呼吸都不敢,所幸向淵只是吻了她額角一下,便起身離開,再回來時,手裏已經多了一套衣服。

這是他給她選的,幹淨簡潔的羊毛呢連衣裙,有個元寶領,她穿上它一定會更清純。初見時他嫌棄她清湯挂面,學生氣濃,現在卻喜歡她那幹淨乖巧的打扮。

向淵撫上她微卷的發梢,“喜不喜歡?”

一恒看他一眼,聲音幾不可聞,“喜歡。”

不過一晚相處,她就屈服了。只要順着他的意,她說不定就能逃掉一些不想面對的事。她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有骨氣。

“喜歡就好,穿上。”他說完,卻動也沒動,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意味不言而喻。

一恒咬着牙,在向淵的注視中硬起頭皮,飛快地拿過那套純白的內衣鑽進被窩裏穿上。

向淵失笑,隔着被子抱住她,她倒是聰明。

拍拍她僵硬的背,向淵笑道,“收拾好了,就出去吃東西。”

男人的足音遠去,繼而被關門聲取代,等房內恢複寂靜,一恒才試探地掀開被子,确定是自己一個人,她松了口氣,目光落在那裙子上,痛到麻木的心又是一陣緊縮。

她就只能這樣了。忍耐着被向淵戲弄,雖然不明白他執着于她的原因,但她別無選擇,連大吵大鬧的資格都沒有。畢竟這是她自己選的。現在她只能暗自期待,她和向淵在一起的事不要被左易知道,然後等向淵玩膩了她,新鮮感沒了,她就自由了。

作者有話要說:哎,實在不忍心寫強占,那也太啥啥了

女孩子是要被憐惜的!

人渣向咱這也是在幫你賺印象分啊← ←

等待船的妹紙們再過幾章吧,近階段上吻戲= =+

于是這文寫到這裏要V了。。。明天開V(周五7.12)

屆時三更!!!放心吧,咱存了稿子,不會食言的!!!

還請有能力的妹紙繼續支持咱,謝謝=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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