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Chapter 24
25Chapter 24
向淵将手機從一恒的掌心中抽出,滿意地在她腮邊落下一吻。室內暖氣打的足,只要穿一件薄毛衣就足夠暖和,她卻還是手腳冰涼,臉蛋也慘白一片。
他便将她整個圈在懷裏,男性炙熱的體溫帶來一陣熱流,一恒渾身一顫,脊背僵硬,沒辦法放松下來。向淵把她透着涼氣的雙手握在掌心裏慢慢揉搓,這種溫柔的動作他做起來得心應手,嗓音也跟着柔化下來,“肚子餓不餓?晚上想吃什麽?”
一恒呆了好久,才搖搖頭。
“不想吃,還是不知道吃什麽?”他的唇越靠越近,最後含住她的耳垂,引得她重重一顫,耳根也迅速染上紅暈。就算不願意被他碰,身體也還是有反應,她對親昵的動作沒有抵抗力,血氣不受她的控制,會一股腦地湧上腦殼,因此每次被他壓在床上揉捏愛撫,她心中屈辱,身體也還是會覆上一層誘人的緋紅。
向淵心情大好,不論是她聽話地嚴詞拒絕了左易,還是看到她可愛的反應。提起她的下巴,他含住她輕顫的唇瓣,細細地咬噬,舌尖勾出她的唇線,而後探入口腔,慢條斯理地糾纏她,舌上的凸起帶來一陣陣酥麻。
比起強烈的吮吻她明顯更加受不了這緩慢的折磨,很快眼角就紅了,向淵撤開唇,好笑地吻了吻她,“嗯?原來你喜歡這樣?”
一恒敏感地向後縮,想要逃避他眼底的暗湧,可他的雙臂環住她的腰,根本容不得她逃跑。
向淵稍一用力便讓她跨坐到他腿上,繼續咬上她的下唇,緩慢親吻。雙手也從她寬大的毛衣下擺探了進去,沿着腰線上移,很快就摸到內衣暗扣。一恒劇烈掙紮,急得眼淚都流出來,向淵用力抱緊她,單手解開內衣,大力地揉捏她的兩團綿軟,嘴上執着地逗弄她的舌尖,仿佛要吻化她。
氣息粗重起來,向淵将一恒壓在沙發上,唇瓣下移,又咬又舔地在她白嫩的脖子上留下串串紅痕。
一恒無措地閃躲着,“我、我不要,你別……你別碰我。你說我不願意……就、就不碰我的!”
向淵置若罔聞,手掌已經探到她腿間,隔着棉質長褲按壓。一恒忍不住尖叫,眼看就要被他脫掉褲子,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就震動起來。
突如其來的響動讓兩人都愣了愣,趁向淵不耐低咒時,一恒飛快地推開他,抱住自己跑回房間反鎖上門。向淵眼中暗光連閃,目送她回房後,才拿起手機,煩躁道,“說話!”
要不是這個來電,他搞不好已經脫光了她的衣服,此時正在這沙發上分開她的腿……
“哇,火氣這麽大,欲求不滿啊你。”全部绮念被來人的一句話打散,向淵沉下臉,渾身冒火,直接按斷通話,把手機扔了出去。
向淵起身往卧室走,想抱住一恒繼續剛才的事,被丢在地上的手機就锲而不舍地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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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切齒,接通電話之後,何謀又哇哇怪叫,“喂喂喂,太無情了吧!才說一句話就挂電話啊。”
“有事說事,沒事就滾!”
電話那頭的怪叫頓了頓,轉而換成壞笑,“還真被我說中了啊,你在做壞事?”
“知道就挂電話。”
何謀也不怕他陰森的語氣,又取笑他幾句,聽他是真的要發火,才連忙說明意圖,“你準備好了沒有?都五點了,可以出發了。”
向淵眉頭緊皺,“準備什麽?”
何謀又是被噎到了一樣,“年會啊向大少,你們合辰娛樂的年會。”
被何謀一提醒,向淵才記起,年關将近,娛樂公司的年會早在一個月前就開始籌辦排演,旗下藝人紛紛到娛樂城來齊聚一堂,屆時還會邀請不少業內制作人,互通感情,交流合作計劃。何謀作為新銳導演,自然在受邀之列,而向淵是股東之一,于情于理也該在開始時露個臉。
他這段時間安逸地窩在家裏,光是看一恒被他的逗弄搞得面紅耳赤就頗有成就感,居然忘了年會就在今天。
揉上額角,向淵淡淡道,“我現在開始準備,你開車來接我。”
何謀不敢置信,“我是導演!找你司機去,會場見。”
丢掉電話,向淵走到卧室門外,象征地敲了兩下門,便扭動把手,意料之中地沒打開門,他也不惱,到客廳拿了備用鑰匙來,直接開門闖入。
一恒緊張地坐在地板上,雙臂抱腿,看他居然進了門,便像是受驚的貓咪瞪大眼睛,可再害怕,也逃不掉,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大步走來,坐在她對面。
她光是聽見他的聲音,眼前就閃過剛剛危險的情景,更何況看到他的臉。
一恒忙垂下頭,雙手死死抱住小腿,骨節泛着青白。
向淵撫上她的發頂,她以為這樣鴕鳥的舉動就能逃得掉了?若不是他有事,絕對不會放過她。
“我要出門,今晚大概不會回來,你一個人在家,小心一點。”
一恒僵了片刻,飛快地看他一眼,似乎是在求證這句話的可靠性。
向淵失笑,“是真的。”說罷他就站起身,到更衣室挑了西裝換上,一邊打領帶,一邊對坐在地上紋絲不動的她說,“晚上記得吃東西,廚房裏有很多,不願意吃就去樓下餐廳,他們認得你,記賬就好。”
一恒漸漸放松下來,才剛擡起頭,向淵就來到她面前,彎腰抱起她走到玄關,讨了一個吻,才放開她,“我走了。”
男人迫人的氣息終于被大門隔絕開,一恒立在玄關,許久,才确信這偌大的公寓裏,只剩下她一個人。安全了。他不在,她就安全了。
茫然地回到沙發上坐下,目光瞥見自己的手機孤零零地放在果盤旁,耳邊又響起左易真誠的懇求,一恒鼻頭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她捂住嘴,沖進浴室打開淋浴,水流滑過,洗去了向淵的撫摸,只有這樣她才有資格再去想左易。
向淵一到會場,看到滿眼的人就覺得心煩,這裏太過吵鬧,太陽穴旁的青筋直跳,恨不得立刻回家去找清淨。
何謀勾了兩杯香槟來,“剛剛那是誰啊?讓我們向大少依依不舍。”
向淵煩躁地瞪他一眼,沒想搭理他。
何謀毫不氣餒,“啧,多少天沒見,你脾氣怎麽大成這樣。”說完又搗搗他,“你們公司今年簽了幾個不錯的新人,有沒有嘗過?”
“我從來不吃窩邊草。”向淵冷聲道。
何謀露出男人間心照不宣的笑容,“我懂,沾惹一身腥,處理起來也麻煩得多。”
年會拉開帷幕,藝人們也在舞臺中央開始表演節目,舞臺效果不錯,勁歌熱舞倒是很讨其他幾位上了年紀的股東喜歡,他們各自身邊都有一圈年輕藝人,自成一派似的,互看對方手下的人都不順眼,面上卻裝得一團和氣。
向淵來到自助餐廳,厚重的木門擋去音樂震動,人也少了些,便挑了個位子坐下。
何謀流連花叢,擺脫了幾個朝他示好的新人,便走向他,一屁股坐在他對面,“哎,大牌都不在,這年會味道不夠。”
大牌都在外面圈錢,公司當然不會因小失大,強逼他們回來。
“對了,前兩天我聽我家老頭子說,涵涵和左家公子的好事快近了,是不是真的?”何謀突然問。
向淵呷口香槟,也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左易分手,事情就成功了一大半,加上向涵的執着和兩家長輩的堅持,左易早晚會答應,只是婚期大概要推遲幾個月,畢竟現在他還沒調整好情緒。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來,順着他的意,總歸是沒錯的。
何謀見他點頭,就驚愕道,“前不久不還是誓死不從的麽,怎麽現在就……”他了然道,“是你成功了,對不對?”
會場燈光明亮,向淵面無表情,明顯是不想在這話題上多做交談。
何謀便又明白過來,“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沒虜獲人家真心了,你是不是威脅人家跟着你了?”
向淵冷淡地看向他,譏諷道,“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你這麽聰明?”
“……”
這樣一來,何謀倒沒了八卦的興致,他始終覺得向淵這次的舉動有違良知,拆散良配本來就是要遭天譴的,更何況他還強搶民女,這跟舊時候的惡霸有什麽區別?
“敗類啊,敗類。”何謀搖頭嘆息。
向淵不耐道,“我是為了涵涵。輪不到你發表評論。”
何謀見他面色鐵青,也就識時務地閉了嘴,想到曾經模糊見過的一恒,又是于心不忍,“我說你沒告訴她,要了她是為了拆散她和左易吧。”
向淵“嗯”了聲,何謀便松了口氣,“這還好點,要不然讓她知道,她還不要恨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想到一恒怨恨的目光,向淵指尖一僵,高腳杯險些滑落下去。她現在已經讨厭他了,若是知道真相,的确會如何謀所說……
何謀沒察覺他的沉思,又問道,“你準備什麽時候放了人家?涵涵和左易結婚後?玩到那時候也膩了吧。”想到不久前向淵陰鸷注視一恒的表情,何謀意味深長地加了句,“反正你也不是真的對她有興趣。”
向淵徹底沒了待在這的心思,随手甩了酒杯,便站起身,煩躁地解開領帶,往出口走。何謀說的沒錯,他本意也是想等向涵和左易結婚之後,就放她自由。可他算錯了一步,他不該花如此長的時間,去親近她,虜獲她。近距離的接觸是可怕的,在他蠶食她的防備時,她也消磨了他的成見,時至今日,他已經不知不覺地在意起她。
有興趣是必然的,否則他也不會如此執着于要她心甘情願地委身與他。
這麽想着,頭就叫嚣起來,向淵面容陰沉,靠在門外吸了幾口涼氣,才冷靜下來。被擾亂的呼吸漸漸平靜,向淵擡腳欲走,卻忽然被人從後面挽住手臂。
深冬夜裏霓虹閃爍,向淵眼眸微眯,順着那白皙修長的手指向後看去,印入眼簾的便是段曉琪那張冶豔傾城的臉。
“向先生,晚上好。”她唇角綻出一抹笑意。
向淵眉峰單挑,似笑非笑地看了她片刻,他這幾天都沒聯系她,沒想到會在這“巧遇”。
送上門來的糕點沒理由不吃,反正他為了遷就一恒,也的确憋了很久。
在段曉琪猶豫着收回手之前,向淵擁住她,“外面冷,到樓上去。”
段曉琪展顏一笑,“好。”
作者有話要說:人渣向咱以後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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