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 25
26Chapter 25
隔天向淵還沒醒,手機就震動起來,他摸來接聽,聽筒傳來向涵開朗的聲音,“大哥,你知道昨晚我在哪裏嗎?我和左易一起喝了酒,聊了天,我覺得他開始接納我了!”
向淵揉着額角,苦笑不已,這丫頭大清早地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和他分享喜悅?不過這消息的确是振奮人心,向淵睜開眼,偌大的房間裏已經沒了段曉琪的身影,她一向識趣,應該是早早就離開了。
靠在床頭,向淵點燃一根煙,“你在開車?開車就別講電話,到家了再說。”
“哎呀我這不是激動嘛!大哥我告訴你啊,昨天我們在港大散步,到南門的小吃攤……”向涵也知道自己這一說怕是要說上幾個鐘頭,就甩下一句,“算了,我們見面再細說。你在禦江苑嗎?我現在去找你!”
不等向淵回答,向涵就挂上了電話。
向淵好笑地搖搖頭,他這個妹妹性子急,說風就是雨,還要來找……頓了片刻,向淵暗罵,他居然忘了自己不在家。
将煙撚滅在煙灰缸裏,向淵下了床,草草梳洗之後,就叫了車風馳電掣地往禦江苑趕,可即便娛樂城離那不遠,也還是花了近半個鐘頭時間,等他踏出電梯大門,看見向涵呆滞地站在門口,不由低咒一聲。
向涵聽見聲響,便看向他,結結巴巴地,“大、大哥這是誰啊?”
一恒維持着開門的動作,明顯的不知所措,她來應門時還以為是向淵,沒想到門一開,是個陌生的女孩子。
向淵眉頭緊皺,快步走上來,拍了拍一恒的肩,“回房去。”
一恒巴不得如此,對目露八卦的向涵點點頭,轉身就走。
向涵一直盯着一恒,見她分明是走進了向淵的卧室,興奮的聲音就克制不住了,“大哥!她是誰啊!怎麽進了你的卧室?你一向不會帶女人來這的,快說快說,這是誰?”
“咋咋呼呼的,小點聲。”向淵關上門。
早上阿姨來做了早餐,恰好兩人都沒吃,向涵就跑進廚房翻出烤好的面包和火腿,和向淵面對面坐在長形餐桌旁後,一邊吃,一邊問,“哥你還沒告訴我她是誰呢!”
向淵淡淡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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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什麽回答!我當然看出來她是女人了。”長得明眸皓齒,雖不是美人,卻也合眼緣,年紀還不大,向涵緊張地湊過去,“大哥你不會在玩弄在校學生……”
向淵差點把牛奶潑到她臉上,“別亂想,和以前的女人沒兩樣,別放心上。”
“可是你都帶她到這住……”接下來的話,在向淵的冷臉中被吞回肚子,向涵聳聳肩,“好吧。”
她還以為大哥終于交了一個正式的女朋友了呢。
怕她四處亂說,捅到左易那,向淵又叮囑,“別告訴別人,被我知道看我怎麽收拾你。”
向涵吐吐舌頭,“知道啦!”
那點興奮便被向淵冷淡的回答澆熄,向涵轉而打起精神,拽着兄長訴說昨晚和左易的相處。所幸一恒在房間裏,聽不到他們的談論內容。
向涵在這留到中午才走,一恒就在房裏窩了半天。向淵打開房門,看她坐在搖椅裏看書,金色陽光灑了一地,将她籠罩其中,溫暖恬靜的臉虛幻一般,眼睫微垂,蓋住了清亮的眼。
他斜靠在門框旁,不自覺就看得久了,還是一恒回過神來,察覺到空氣中潛伏的危機,不安地擡起頭,就那麽和他的視線在空中相遇。
她條件反射地向後一縮。
向淵唇角微勾,在她越來越明顯的驚恐中擡腳走過去。抱着她兩人擠在一張搖椅裏,小幅度的搖晃帶來時光緩慢悠閑的錯覺,他聞着她發間的香氣,“昨晚一個人在家,害不害怕?”
一恒緊張地搖搖頭。比起獨自一人,還是他在身邊比較可怕。
向淵看她眼睫不安地輕顫着,不由想起不久之前,她對他放下心防,已經會在他面前開玩笑,他知道她的個性是活潑的,興奮起來和向涵一樣一驚一乍,現在卻被他壓迫得縮到了殼裏,相處這麽多天,他都沒看她笑過。
不過這事不能強求,以她現在的心情,能笑得出來倒是怪了。
收緊雙臂,向淵親吻着她,突然說,“下午我送你回家去。”若是繼續在這,再被向涵撞見,她定然會亂想。
一恒怔愣半晌,才反應過來,驚訝地看着他。她兩天前提過,左右是不用上班,不如回家去陪陪父母,當時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根本沒有想答應她的意思,今天卻主動提起,實在是奇怪。
向淵眉峰單挑,“怎麽,不要?”
一恒忙說,“要、要回去的。”管他是真是假,先答應好了。
“嗯……”向淵拖長了尾音,唇瓣輾轉來到她的耳垂,說一個字,灼熱的吐息便噴灑出來,讓她肩頭跟着輕顫,“我答應你這件事,有沒有獎勵?”
一恒閃躲着他的親昵,她就知道沒那麽簡單,平常他都不許她外出走走,好端端地,怎麽會允許她提前回家去?
向淵低笑一聲,将她的惱怒看在眼裏,也不生氣,只是仰躺進寬大的搖椅裏,讓她趴在自己身上,堵住她要反對的嘴,兩手便沿着滑膩的肌膚向上探來。她柔軟的身體觸感極好,經過這麽多天,她也認命了,清高下去只會換來更羞恥的對待,不如從一開始就乖巧順從。不過她的順從只是不反抗,絕不會迎合。
搖椅緩慢搖動,他解開她的內衣,不急不緩地揉捏着她,興致早就被勾引上來,他親着她的額角,自己解開皮帶,握着她的小手探到他的兩腿之間。
“乖,今天換你取悅我。”他的嗓音沙啞,誘哄似的,“讓我開心,到了下午,我就送你回去。”
一恒的臉因羞恥而漲紅,她直覺地要躲開,他卻強硬地圈住她的手腕,在被迫碰到那炙熱的硬物時,她咬住下唇,痛苦地閉上眼。她渾身顫抖,厭惡得恨不得立刻逃開,可他脅迫着她,抓着她的軟肋,逃也逃不了。
路是自己選的。
向淵換了姿勢,兩人面對面側卧在搖椅中,他一手托住她的後腦,親吻的熱度随着手下動作的加快而攀升,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的指引下仍是輕顫不停,他咬着她的嘴唇,舔舐她的脖頸,含住她豐盈的頂端。哪裏都是他的。
欲望終于噴灑出來,向淵喘着粗氣,滿意地看着她指間的白濁,吻上她,“乖,去洗一洗,收拾東西,我送你回去。”
一恒渾渾噩噩地被他牽進浴室,掌心還殘留着那裏可怕的觸感,怎麽洗都洗不幹淨似的,好惡心。
回到家,一恒第一件事就是反鎖上門,到浴室裏細細清洗一遍自己,鼻端是她熟悉的氣味,沒了向淵,她緊繃的神經終于能夠放松下來。臨走前她又被壓在車裏吮吻,一恒看着鏡子裏面色蒼白的自己,唇瓣卻鮮豔紅潤,眼眶又忍不住酸脹發燙。
她愛的是左易,卻被另外一個男人抱在懷裏侵犯,那感覺是說不出的作嘔。可她已經和左易沒有牽扯,只能默默忍受,說不定就能習慣了。有得必有失,誰讓她更想家人平安?
父母見一恒提前回來,都十分奇怪,她便撒謊她完成了手頭工作,領導獎勵她,讓她先放了假。女兒回來二老自然是開心,每天一家三口都是其樂融融地吃飯、看電視節目,日子似乎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只有在午夜夢回時,一恒翻身坐起,發現自己滿臉的淚。
這大概是她過得最凄慘的一個年。
轉眼就到了二十八,一恒陪母親在廚房忙碌,許母突然記起往常這時候,左易早就會過來送禮物,給他們拜早年,聽到母親的疑問,一恒切菜的動作一頓,輕聲說,“我們分手了。”
許母大驚,“什麽?”她放下手頭工作,來到一恒身邊,“什麽時候的事,你怎麽不告訴我們?”
一恒垂着眼睫,繼續切菜,臉上沒多餘的表情,“他住院那會我們就分了。”
許母記起左易曾找過他,原來那時候他們就已經分手,難怪當時左易臉色蒼白。而自己的女兒……從回家那天起,她雖然裝得和過去一樣,他們做父母的,卻還是能察覺出不對勁。
“原來是這樣。”許母嘆息,“為什麽分手?你們不是說要走下去嗎?到底還是堅持不了了?”
當初信誓旦旦的說會手牽手感化左家人,沒想到才一年就散了。
一恒見母親有自己的理解,也就懶得找借口,“太累了。”
“你這丫頭……哎,小易是個好孩子,只可惜你們有緣無分。”許母搖搖頭,“算了吧,分了也好,要是你真的嫁過去,我和你爸也不放心。他那個媽媽真是不容易伺候。”
想到那次見面,她心底還有火。
許母喃喃自語着,便出了廚房,去告知許父這一消息。
二老雖然惋惜,但也看得出一恒的痛楚,這個話題也就只放到屋裏說,不再在一恒面前提起左易這兩個字,就怕大過年的女兒還傷心。
睡覺前一恒靠在床頭發呆,手裏捧着她和左易的合照,那時她畢業的時候,兩人站在學校的梧桐樹下,斑駁的光影點綴在他們的笑臉上,青春洋溢,無憂無慮。
一轉眼,他們就成了這樣。
大概是她已經哭夠了,現在看着他的臉,她居然不會流淚,只是胸口一陣陣地緊縮。怔忪間書桌上的手機又震動起來,一恒掃了一眼,直接把它調成靜音。
自從兩天前知道向淵和家人去了海島度假,她就沒再接過他的電話。反正他人在國外,也不會突然回來,她難得能有底氣拒接。本來就夠煩躁的了,再聽見他的聲音,還不要更憋屈。
而她也趁着他不在,到港大後門的公寓去了一趟,左易似乎也沒住在那,小公寓裏有薄薄的一層灰,連帶他們過去的快樂時光都被蒙蓋住。她在那呆坐了近一天,而後收拾了行李,到樓上去找了教授,把最後這個月的房租和鑰匙一并給了他。
屏幕又是一閃,來了條短信,一恒拿起來看過,內容不出所料又是威脅,“再不接電話,等我回去收拾你。”
一恒關機,熄燈,抱着相框鑽進被窩。
收拾就收拾,她還能更悲慘嗎?早就破罐子破摔了。
天高皇帝遠,讓她過幾天舒心日子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為毛每章人渣向都有福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