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第 20 章

锴曲在和锴鴻分開之後,就直奔巫祈寨而去。

在将所有的朱豔鼠都清理之後,巫祈寨的混亂局面已經得到控制。

昊霖和謝軒禹兩位神醫又極大的安穩了寨中的人心和病情,受傷的巫民也在漸漸恢複中。

绛塵終于可以放下一些心來。

烏嶺此次如此大膽地攻擊蛇王,寨中已是聲讨聲一片。都要攻入離火宮,殺了烏嶺,救出教王。

但這絕非易事。

绛塵正頭疼不已,與寨中長老,還有謝軒禹和昊霖等人一同商議進攻路線。

忽有人來報,“寨主,金馬寨的锴曲寨主來訪。”

绛塵對這位金馬寨主卻沒什麽好印象,在一直以來的對抗中,這為金馬寨主是資歷最深,卻也是最為油滑的。時至今日,绛塵都猜不透他到底是站烏嶺這邊,還是教王這邊。

锴曲卻并不把绛塵的懷疑當回事,直接指出了這次進攻中最為困難的問題,“若我們直接進攻離火宮,但離火宮前的勒慈神殿我們的都繞不過。你以為烏嶺為何如此有恃無恐,不過也是依仗于此。對此,你是否有應對之法。”

勒慈神廟,這确實是個問題,大家都集體陷入了沉默。

而謝軒禹這時再次突然發聲,“貴寨內部之事,我一個外人本應多言。但在下在初入苗疆之時曾誤入過此地,我發現其中也有一條路,可安全通往離火宮。”

锴曲頗為意外。苗疆的地形獨特,更有瘴氣林環繞。苗疆六寨拱衛牧啓城離火宮,這是當初為了保護離火宮的安全而進行的設計。謝軒禹不過是一個外人,如何能知這其中地形和通道?

锴曲看看着年輕人,只見他也如有所感般朝自己點點頭。

謝軒禹身出手指在地圖上兩座山谷只見虛浮地劃了一道,是離火之墟。

锴曲和枳豐已經知道他所指的是何處,兩人不約而同地表示了反對,“不行,這裏是不行的。”

绛塵有些不解,“為什麽不行?”

謝軒禹并不說話,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锴曲和枳豐。

枳豐只能車轱辘話又說了一遍,“這裏不行。”

“那兩位寨主有什麽更好的對策?”

绛塵年紀下,又素來是直爽的性子,“枳豐寨主,現在已經是這樣的情況,有什麽話你就直接說吧。”

現下烏嶺已經步步緊逼,如果不盡快攻破這防線,清掃出這作惡的勢力,局面只會越來越糟糕。

锴曲和枳豐似乎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

事已至此,枳豐覺得隐瞞下去也無必要,“因為這條通道上有鬼祟。”

“哦。”謝軒禹仿佛有了點興致。

“謝公子,您既然知道這條通道,又何必揣着明白裝糊塗呢。”

因為當年,你們為了驅動陣法,在此處獻祭了绛塵姑娘的娘親绛雪寨主?

绛塵突然聽到了娘親的消息,一時反應不過來,“什麽?”

那條離火子墟,本來就是一條通道。

但是在十年之前的淩月之戰中,中原和苗疆勢成水火。

而不知道為何六大寨之一的绛雪突然成了毒人。

事情既然已經決定,謝軒禹負責帶路,绛塵、锴曲等人緊随其後一同經離火之墟,入離火宮。

整個離火宮已經在烏嶺的控制之下,一層層的進攻晝夜不息。

這一戰持續了兩天兩夜之久,雙方都已戰至筋疲力竭。

謝軒禹趁亂找到了烏嶺,讓烏嶺交出“倉绫花”。

烏嶺大笑。

前任教主抓住了錦玄作為人質出來,“謝公子,任憑你算無遺策,卻也不見得能看着這個姑娘死吧。”

謝軒禹一聲冷笑,“十年過去了,你這些伎倆嗎?當年用我娘威脅我爹,你以為今天也能威脅得了我?”

前任教主仿似已經看穿了謝軒禹的僞裝,扼住錦玄的手指精瘦有力,“可這個傻姑娘,還想着為你偷取倉绫花呢。可惜了。”

錦玄太讨厭這種落在他人手中任人魚肉的感覺,尤其是控在這個人的手裏。

“或者我們可以做個交易?”謝軒禹手裏捏着一只銀針。

那前任教主對謝軒禹話極為受用,“你說說看?”

“你放了人質,我放你和烏嶺大祭司離開。”

前任教主仿似聽到了什麽笑話,大笑幾聲,倏而又變了臉色,緊緊地捏了一下錦玄的脖子,“姓謝的小子,我沒那麽多功夫和你開玩笑。帶着你的人給我撤退,否則……”

說時遲,那時快,誰也沒看清謝軒禹是怎麽出手的,有事如何和錦玄接上暗號的,兩人同時攻向前任教主。

在謝軒禹出手的瞬間,錦玄手中的匕首狠狠地紮在前任教主的要害之處。他似乎再無可能躲過謝軒禹飛射而出的銀針。

但一直在前任教主左右的烏嶺被拉來當下了這飛針。

烏嶺大祭司這麽多年來,一心為了前任教主綢缪,沒想到最後卻是這樣的一個下場,“我沒想過會是這樣結局。”

前任教主卻似乎并在意,他要的江山已經沒有了。

而他綢缪十年,卻也終落地一頭空。

烏嶺本來和謝軒禹的娘親是好姐妹,卻為了一個這樣的男人背叛了她。

前任教主在拉過烏嶺擋下這致命一擊之後,逃逸而去。

教王緊跟着追了上去,這是他們二人之間的恩怨。

謝軒禹已經不再關心。

他看着烏嶺,有些無以言說。為了一個男人搞成這樣,究竟是何苦呢?

烏嶺大概也是想不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個結局,被自己最愛的男人被叛。

“這是倉绫花,我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

謝軒禹從烏嶺手中接過。他對她并不是沒有憐憫,但她的一己私念,實在已經害了太多的人,已經無法原諒。

就這樣吧,讓一些都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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