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郁執在卧室點了根煙, 突然笑了下:“操。”
把煙送進嘴裏,給小狗打上記號,有夠幼稚的。
這大概是郁執做過的最幼稚的事情了, 不過他的心情十分愉悅,甚至可以說得上開心, 他還沒有過一個小狗。
而他的小狗比任何小狗都特別。
緩緩吐出煙圈, 淺色眼珠因為愉悅眯起了些,像是一只得到滿足的貓咪。
半個小時的時間幾乎是眨眼間就走過, 走廊一直沒有響起腳步聲, 也就是說無人離開。
郁執腳步輕快地回到書房,alpha還在椅子上沒動, 在第一時間向他看了過來:“你還會給別人紋嗎?”
幼稚的問題。
郁執走進去的同時回道:“要取決于小狗聽不聽話。”
這也是一個答案,只要小狗聽話你就會是唯一一個擁有主人紋身的小狗。
四目相對。
他們在這件事上都有了自己的答案,并且達成了一致。
池硯西眼睛一閉:“開始吧!”
郁執:“下來站好。”
池硯西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不過他不懂聽安排就行,把腿從椅子把手上擡下來, 下了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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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郁執修長十指把長發向脖頸後攏起,白皙脖頸逐漸露出, 這個動作他做起來有一種柔軟的漂亮。
“怎麽不用那個珍珠發帶?”
明明超級适合他的。
郁執綁好頭發:“送發帶的理由?”
alpha被他問住, 理由他自己也沒弄明白就是覺得适合他, 他戴一定會很好看就忍不住買了下來。
視線跟着向書桌走去的郁執轉動, 嘴硬着:“哪有什麽理由,我一向是很大方的老板, 經常送員工禮物的。”
郁執打開書桌的抽屜,翻了下,找到紋身專用筆。
這個話題由于alpha的口是心非到此結束。
郁執拿着筆回到池硯西身前,蹲下。
池硯西嗖的後退一步:“你幹什麽?”大概是習慣了自己在郁執身前蹲下, 而且蹲下後做的事都是……所以郁執突然蹲下來真把他吓到了。
等他和郁執略顯無語的目光對上時,這才覺得自己有點誇張了,而且還顯得很慫。
……他真是丢了alpha的臉面!
郁執手指靈活的轉着筆,明明是仰着頭看人,但毫無疑問他才是那個掌控一切的上位者,可以随意玩弄他的俘虜:“不幹你。”
池硯西:!
alpha紅了個透。
他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文雅用詞!
郁執:“紋身之前要先在身體上畫圖。”
池硯西松了口氣。原來是這麽回事,開始給自己找補:“我知道,就是剛才你沒打招呼突然蹲下去,我有點不适應才……”
“嗯,你更習慣做蹲下的那一個。”郁執淺色眼底透着戲谑,心情不錯話都比平時多了不少。
起碼也算是句句有回應了。
池硯西說不過他,打不過他,用身份也壓不住他,只能生着悶氣站了回去:“趕緊開始吧。”
距離很近。
如果這時候池小西起來,都能碰到郁執的臉。
郁執也算是見到不少次了,并沒太在意,而且他現在的注意力集中在把圖畫好上,alpha的腿肌肉緊實,皮膚細膩,不知道是alpha精致還是天生的并沒有什麽腿毛,十分光滑。
郁執反正是天生的。
“腿分開。”
池硯西又慌了下,好在這次快速明白狀況,沒丢臉,配合着更加分開站了一些,方便郁紋身師更好的畫圖,不過他在想,現實中真有人會在這個位置紋身嗎?多尴尬啊……
在他胡思亂想時腿忽然被抓住,能夠感受到指腹有些粗粝,掌心幹燥,和他比起來體溫偏低。
郁執找好最合适的位置,手裏的紋身筆落了下去,黑色痕跡立即出現在alpha皮膚上,紋身的圈兒是要從這個位置向後繞,所以郁執的腦袋也慢慢偏了過去。
這就苦了池硯西了。
郁執的頭發絲完全可以說碰到了他的0.0,腦袋也有點壓了上來。
那可是郁執的漂亮腦袋,池硯西忽然想把他拉起來,總覺得不合适,糟踐他了。
最終還是忍住了,不過還好在準備紋身前有洗過澡。
池硯西下颚線緊繃努力保持冷靜,但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麽簡單,郁執設計的圖案雖然不複雜但也堪稱精致,并不是只用花體寫下那一句話,而是用彼岸花藤蔓做字與字之間的串聯,除此之外還有飛舞的蝴蝶。
這也是讓池硯西接受這個紋身的一點,因為元素和郁執的紋身元素是相同的。
像是情侶款。(超小聲。)
現在郁紋身師正在他的腿根那裏畫小蝴蝶,一筆筆勾勒而出簡直栩栩如生,動作間紋身師的腦袋會時不時的移動,頭頂的發絲都蹭起了幾根。
池硯西閉上眼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忍!我現在心無雜念,我就是一個畫板,我沒有人類的感知和欲望。
alpha開始進行自我催眠和洗腦。
郁執則在認真完成筆下的圖,神情專注,一手抓着alpha的腿,一手拿着筆,和他的紋身不同的是,他給池硯西畫的蝴蝶都是有兩只翅膀的,正在飛舞着。
随着圖紙轉到池硯西身後。
池硯西也松了口氣,他真的馬上就要*,只是畫個圖就這麽累,他都不敢想等一下真的開始紋又會什麽樣兒。
睜開眼,盯着他的兄弟,試圖用意念和它交代:給哥長點臉,這次千萬別丢人!
信誓旦旦的剛交代完,筆頭忽然劃過囤部皮膚,沒給他一點準備的時間。
想逃。
這才發現現在的情況好像并沒有比剛才好一點,甚至感覺更尴尬了……
“放松,這樣落筆圖案會變形。”
郁紋身師把紋身筆拿了起來,alpha太過緊繃,囤肉都出現凹陷的弧度,這樣根本沒法畫圖。
池硯西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沒法放松,這種情況下,誰能放松啊!
郁執等了他3秒鐘,耐心耗盡,手擡起又落下,書房就響起一聲脆響,alpha叫了一聲跳了起來,捂着屁股回身不可置信的看着郁執。
“你你……”
他居然打他屁股!
大少爺活了20年沒被人打過屁股,一張臉臊得通紅,關鍵是他下手好重,池硯西半拉屁股都麻了,偷偷摸摸地揉着,試圖緩解下疼痛。
“你怎麽打人?”這話問的有點委屈了。
郁執不耐煩的:“你到底紋不紋?”
“我當然紋啊。”池硯西聲音小了下來,“那也不能打人吧……”雖然疼勁兒過去後還有點爽。
他連忙抛棄這個想法,很變态。
而他絕對不是變态!
“你別再打我了,再打我我可要發火了。”池硯西念叨着,謹慎的重新背着郁執站好,“你再打我,我可一個後蹬腿踹翻你了。”
毫無威懾力。
郁紋身師沒回話,而是瞧着alpha囤肉上明顯的五指山,紅豔豔的,極其具有引誘效果讓人想再拍幾個巴掌上去。
該怎麽說?
這個囤就很适合被扇。
他繼續畫圖。
這次還算順利的完成,再拖下去今晚大概都紋不完了。
郁執站起身做最後的檢查,蝴蝶仿佛藤蔓的指引向囤逢中飛去,再隔一段距離後,藤蔓從上面以連貫的弧度從囤逢中出現向外延伸,給人一種裏面也紋了的錯覺但實際并沒有。
那裏也的确不能紋,皮膚太嬌嫩。
不過營造出的這種錯覺會讓人很想扒開來看一看,到底有沒有紋?
其實這個紋身還可以向上延展,郁執的視線掃過alpha的要窩,脊椎骨,停在脖頸的腺體處。
池硯西向後擰着頭,想要看一下畫出來是什麽樣子的。
但有點艱難。
郁執“善解人意”的用手機拍了一張,“咔嚓”聲出現時池硯西愣了下,緩緩擡頭看向郁執,他剛剛拍了什麽?
手機轉向了他。
郁執:“不客氣。”
池硯西被照片震撼到,第一個感覺就是好漂亮,有一種神秘的美感,精致的花紋把囤變成了寶物盒子,讓人想要打開尋找藏在其中的寶物。
照片上并沒有出現他的臉。
郁執放下手機:“去書桌上躺下。”
池硯西對這個紋身更加期待了,等他在書桌上躺下後才反應過來,所以是要在桌子上紋身,那他剛才那個造型在椅子上算怎麽回事?
沒給他太多疑惑的時間。
郁執已經拿起了紋身機,池硯西撐着手臂支起上半身:“等一下,不用麻醉嗎?”
郁執難得面露不解,麻醉不是在手術時才需要用到的東西,這樣簡單的一個刺青有什麽必要?
兩人相對無言了一會兒。
池硯西:“那可是針,一針一針往肉裏紮。”
郁執:“這是針,不是刀。”
就算紮上一百針也不會造成什麽傷害,更何況又不是一直在同一個位置紮。
巨大的成長差異讓兩人一時間誰都無法理解誰。
池硯西指着郁執耳後的紋身:“你紋的時候沒用麻醉?”
問題很多的alpha讓郁執的愉悅感減少許多:“沒用。”
所以他很肯定根本不疼。
其實池硯西可以現在打電話讓醫務室值班人員送來麻醉紗布的,但是……一種想要體驗一下郁執經歷過的疼痛的想法在心裏滋生。
這棟房子已經供暖,郁執穿了件短袖,左手臂上有一道從手肘一直到手腕的傷疤,郁執受過很多傷,他是不可能去體驗的。
只有這個紋身的痛。
池硯西最終放棄了麻醉,他躺下瞧着房頂樣式普通的燈。
他也不理解自己的想法,但是他想這麽做,所以他尊重自己的想法。
“開始吧。”
紋身機的聲音不算吵,還是讓池硯西的心哆嗦了下,緊接着左邊腳踝被握住向上推去,他的左腿就不由得支了起來,拉開空間方便郁紋身師操作,更好的完成紋身圖案。
郁紋身師戴上了一次性黑色手套,手套緊緊包裹住他修長手指,有一種禁欲又S的矛盾性感,手落在要紋身的位置,拇指和食指盡量分開,把紋身位置的皮膚撐開。
做好這一切準備工作後,第一針落下。
池硯西的右腳就條件反射的向上擡了下。
“不要動。”
郁執的命令緊随而來。
池硯西深吸了口氣,忍住不動,已經不知道被紮了多少針了,紋身針的速度很快随着郁紋身師的手在他腿上移動。
該怎麽形容這種疼痛?
就像被針紮了一樣疼。
不過現在已經有點麻了,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
還好郁執沒給他設計滿背或者花臂,不過要是那種程度他肯定是要上麻醉的。
郁執神情專注,握着紋身機的手緊靠着池硯西的腿,這樣會保持手穩,紋過的地方出了點血。
他停下用紙巾把血擦掉。
就聽池硯西不大明顯的悶哼了聲,alpha還是堅強的,沒什麽太大的反應。
很快紋到了大腿裏的位置,郁紋身師從側邊不好操作,他帶着椅子移動到池硯西腳那邊,繼而吩咐:“挪到我這邊。”
池硯西很聽話的挪啊挪,蛄蛹到桌邊,腿從書桌上垂下。
郁紋身師把他的左腿往旁邊推了下,還好alpha柔韌度高,可以在中間給他留下足夠的位置,方便他進行接下來的紋身操作。
就是和池小西距離拉近了。
這個位置實在是不大好紋,郁紋身師偏着頭直接靠上了池小西,手裏的紋身機發出低頻的聲響,很快一個蝴蝶就被紋好。
池硯西眼睛瞪的溜圓,他感覺池小西要背叛組織了!待遇實在是一下子給他拉滿,他無法抵抗!而且紋身機的震動又時時刻刻傳遞過來,簡直要命。
“郁執……”
“郁執你平時都幹什麽啊?”他試圖通過聊天轉移注意力。
郁執沒理他,在紋彼岸花飄落的花瓣,這種不大好紋,那種自然飄落的狀态一定要紋好不然會很假,雖然已經畫好圖,但實際落針就要連密度,轉折點等等都要掌控好。
池硯西也不指望能得到回應,他只想別丢人:“紋好後要多久才能洗澡?會需要補色嗎?還好我不考公,考公是不可以紋身的。”
他一直說個不停但效果微乎其微。
眼珠一轉,就看見了神氣十足的池小西,真為它感到羞恥!
郁紋身師結束這個部位的紋身,抹走一抹血跡,擡起頭。
如果不是這裏容易感染,這是他給池硯西首選的紋身位置。
“管好你不知羞恥的——”
“東西。”
池硯西羞愧的用手遮擋住。
郁紋身師開始紋左腿,只不過在開始前無情的下達了新命令:“在紋身後的圖案前,解決好你的問題。”
池硯西懵了,他咋解決?
他語氣沉重感慨:“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問題都能解決。”
“抽屜裏有刀,我不介意幫你一勞永逸。”
“我這就解決!”
理性上池小西已經不受控制了,大概好像只剩下了一個解決辦法,年輕的alpha眸色泛紅,傷心于他一世清白注定要毀于一旦。
原本是擋着的手改為了握,然後開始偷偷摸摸的……
郁執在仔細雕琢藤蔓,對alpha的動靜了然于心,嘴角小幅度挑起。
變态的家夥。
紋身機帶來的疼痛對于池硯西來說可以徹底忽略不計。
他現在一門心思……
郁執忽然開口:“還有5分鐘。”
突如其來的倒計時簡直催命,讓池硯西瞪了這個魔鬼一眼,只能加快進度。
郁紋身師耳邊出現咕叽咕幾
————
————
的氺聲。
alpha的手偶爾會碰到他的耳朵,體溫滾燙。
“3分鐘。”
游刃有餘的beta戲弄之意溢于言表,着急忙慌的alpha最後的辦法就是看向郁執。
空氣中滿是威士忌的味道。
郁執紋好那只銜着花瓣飛走的蝴蝶:“1分鐘。”
池硯西眉頭突然一緊:“郁執……”
椅子猛地向後滑開帶走了坐在上面的beta,郁執放下蹬書桌借力的腳,渾身幹幹淨淨,房間裏響起幾聲啪嗒啪嗒的聲響。
地面需要收拾了。
郁紋身師起身回去,俯視着alpha:“翻過去,趴好。”
冷酷的紋身師只想催進度,不想加班加點。
池硯西眼睫撲棱棱抖着睜開,黑色眼珠包了一層水,抿了一下的嘴角并沒說什麽,有些艱難地翻了過去。
囤還幌了下,上面的圖畫因此變得更加生動,除了神秘之外更添了騷勁,這個位置就算是紋十字架,也不會讓人覺得正經。
郁紋身時換了紋身機的針,alpha變安靜了,老老實實枕着條手臂趴着。
只不過當郁紋身時抓住他的囤把紋身部位的皮膚撐開時,還是明顯感覺的alpha緊張了。
囤肉被郁紋身師推開,在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上堆積着,紋身機落下沒幾針就見了血,被郁紋身師抹走,幹淨利落。
重新撐開皮膚時卻先抓了一把,同樣幹淨利落,自然到讓人察覺不出哪裏不一樣。
alpha已經魂游天外了。
紋身機按照着畫好的圖案一點點推近,來到囤逢附近時郁紋身師也是毫不留情的巴開,他是一個專業的雇傭兵。
alpha的魂兒又迅速回歸,這實在是……他都能感覺到涼風!
他一個alpha,這個位置不是給人看的啊,可是他不敢動,要是一個不小心紋身機上的針紮偏,紮過來,他真的可以去死了。
他真的沒想到紋身會這麽羞恥,alpha忽然有點委屈的濕了眼眶。
郁紋身師不知道池硯西複雜的心理狀态,他只是很認真的完成手上的作品,他甚至沒有偏開視線去看那朵真正的小花。
紋身機在郁執手裏不斷将畫好的圖紋好時,池硯西正在偷偷抹眼淚。
才20歲。
他能藏住什麽。
時間一點點過去,原本囤上只有巴掌印紅,現在都被郁紋身師抓紅了,畢竟這是工作需要,皮膚必須撐開紋身效果才更好。
終于到了最後一只向上飛去的蝴蝶。
紋身機的聲響在某一刻消失。
郁執抹掉一點微乎其微的血跡,池硯西用的墨水是和他一樣的紅色,alpha可以算得上白,用紅色很好看。
他欣賞了下。
沒有出錯。
紋身的部位稍微有一點腫是正常現象,他開始拆卸紋身機上的針,一次性用品,用完就要丢掉。
池硯西沒動靜。
直到他把紋身機都清理好準備離開,池硯西才一拱,爬起來抓住他手臂。
郁執看向他的手,眉頭不大明顯的壓低。
池硯西用紅紅的眼睛看着他,沒什麽底氣的開口:“小狗沒有獎勵嗎?”
alpha只穿着件上衣,赤着腳站在地板上,眼巴巴的。
腿上那句【專屬主人的小狗】還在隐隐作痛。
郁執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拽開,上前一步,淺色眼珠映着小狗期待的臉,薄唇開合:“你是一只欠甘的小騷狗。”
池硯西瞳孔定住,放大。
郁執轉身離開,只不過離開前丢下一句:“打掃幹淨,立刻。”
池硯西一動不動定在原地,一時間臉上争先恐後浮現出許多神色,他明明該生氣的,可是他好興奮,興奮到他想尖叫!咆哮!
想大喊:我是!
郁執洗漱出來還能聽到書房的聲音,他沒管,拿起手機。
一個陌生號碼發來了幾條消息。
【抓到你了。】
他點開照片,是一張他穿着旗袍的照片,就是他上船的那件旗袍,唯一不同的是這張照片雖然是偷拍角度,但可以完整看見正臉以及他的發色。
來這邊後他并沒有買女裝,而他之前所有女裝都是因為需要才買的,也就是穿過的,當時他是晚上得到的消息沒留給他準備的時間,于是就穿了件穿過的。
照片裏他正在為了任務勾引一個富豪,事情發生在三角洲左邊的塔克國,一個距離這裏十分遙遠的共治小國,而他這項任務的執行時間是3年前。
如果不是看到照片他幾乎都要忘記了,這都能翻出來,對方可謂是用心良苦。
【別怕,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舉報你的,寶貝,再發一張穿旗袍的照片給我好嗎?】
郁執遇見過的變态兩只手都數不過來,但變态到這份上的也少見。
【回家看你爹穿,更香。】
編輯消息發送。
【你就是我的daddy。】
對方秒回。
郁執沒有再回複,這種變态你罵他他都覺得你在和他調情。
【daddy,你生我氣了嗎?我發這些絕對不是要冒犯你,我一直在想你,如果daddy不答應我,我怕我忍不住會去找你。】
說着不想冒犯,句句都是威脅。
郁執在網上搜到報警電話,打通:“你好,有人騷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