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郁執交代了下情況, 接線員記錄後提醒他如果有時間最好過來警局,将手頭的證據提交給他們,不過他這邊會盡快追查這個手機號的。
郁執:“好的, 謝謝。”
書房的池硯西正撅着屁股,雙手抓着濕透的毛巾擦着地, 還嘿咻嘿咻的配着音, 來來回回在書房跑着。
看來小狗被獎勵的很開心,簡直是活力十足, 就是這地被他越擦越濕, 再這麽擦下去地板都要被泡了。
他退到門口站起身用手臂擦了下額頭,欣賞着自己的勞動成果, 還真是光可鑒人,可不嘛,地面的積水在反光呢。
郁執剛放下電話一個小腦袋瓜就從門框後探了出來,一只手抓着門框一只手看樣子應該是在扯着衣擺,對此他的評價是很多餘。
這具身體, 他應該比身體的主人看得還要全面。
視線交彙。
“郁執,我收拾完了。”
郁執丢下手機向他走了過去, 他的頭發還在滴着水。
池硯西莫名緊張, 他過來幹嘛?是要去檢查?這麽嚴謹?不過他不怕他收拾的超級幹淨。
往旁邊讓了讓:“對了, 我這要幾天能好?感覺現在還有點麻不過我可一點都不疼, 我都沒感覺,不就是被紮千八百針, 對我這種鐵血alpha來說太小意思了,你作為beta應該不懂,我……”
郁執握住門把手,眸色冰冷:“你們alpha就是到處發情的廢物。”
門關上, 隔絕出兩個世界。
池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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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反駁但是從自己的表現來看又無從反駁,可是他們也沒辦法控制啊,誰叫他們有腺體有麻煩的易感期。
郁執磕出根煙,他對alpha和omega這兩種性別是從心裏生長出來的純惡意,以前很多時候他會想如果這兩種性別的人死光就好了。
如果愛是愛屋及烏,那麽恨就是會遷怒。
他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他一直在忍耐着。
偏偏池硯西也是個alpha,還記得當時醫生的建議,實在做不到你可以先試着和一個beta建立親密關系。
他覺得合理。
但他一直做不到。
一想到會和某一具身體翻滾到一起,他就惡心。
不過目前池硯西的種種反應,表情,還在他能接受的範圍。
那個陌生號碼還在不斷發着騷擾信息,他拿起手機翻着,嘴裏的煙慢慢燃燒成灰燼。
【寶貝,看我給你買的旗袍,你穿一定會非常好看,這可是我親自去到店裏了為你定制的,我等着你穿上那一天。】
十多張照片發過來,各種顏色款式的旗袍,的确精致漂亮,郁執一張張看着,然後停在了其中一張紅色旗袍上,照片一角露出包裝盒,很小的一部分不過放大可以瞧見上面的品牌标識。
煙被他重重怼進煙灰缸。
在網上一搜就搜到了這家店,一家只做旗袍的高級定制店,雖然信息不多但地址電話一應俱全,他漫不經心地轉着煙盒,垂着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片陰影遮擋了他此刻的神色。
池硯西正在衣帽間的落地鏡前擰着身體試圖看到後面紋好的樣子,踮着腳,造型奇特,努力了半天最後發現還是用手機更方便些。
舉起手機對着鏡子拍攝。
一會兒後池硯西瞪大眼睛瞧着手機裏的畫面,這感覺……怎麽澀澀的?
花枝從一側囤部消失再從另一側囤部上方出現,打着卷的繼續向上挑去,一只紅色蝴蝶在花枝末端仿佛要飛向他的腰。
讓人忍不住遐想。
實物和畫紙上呈現出來的感覺簡直是天差地別,這個紋身真不适合alpha,池硯西看得臉通紅,關掉手機去掉一樓的客衛。
他小心的避開着紋身的地方給池小西洗澡,把自己收拾利索後他也沒回去,雖然有客卧但一直沒住過人總感覺會有灰塵,所以他還是把自己往沙發上一扔,然後就龇牙咧嘴的把腿收了起來。
紋身的地方有點疼,睡前搜了下紋身後的注意事項,郁執是指望不上了,不搜不知道,一搜——原來還需要裹保鮮膜!
池硯西嗖地彈起來。
郁執聽到樓下開門關門的聲音估計是池硯西離開了,讓他有點意外,不過這樣他也可以睡覺了。
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确保自己除了腦袋不會有任何地方漏在被子外面,閉上眼睛,床頭櫃上的手機還有消息在接連不斷的進來。
【daddy,你為什麽不理我?】
【daddy,你是在害羞嗎?你臉紅的樣子一定非常好看。】
【我用了好久才找到你,你可不能辜負我,不然我會發瘋的,我好怕我發瘋會傷害到你,所以你乖乖聽話好不好?】
【想不想看看我的大寶貝?】
【你一定也想吧。】
一張照片發了過來。
【滿意嗎?】
【是屬于你的,只要你要,我随時随地都可以給你。】
*
升起的太陽穿過窗簾透進了一些光,郁執翻了個身背對着窗戶,把炸毛的腦袋往被子裏藏了藏。
不想起床。
被子裏的人臉色是抹了胭脂的紅,寒冷的天氣在暖乎乎的被窩睡到手腳舒展,微微冒汗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舒服的事情。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賴床的人才有所動作,眼沒睜,只幾根手指從被子裏摸了出來,試探了下被子外的溫度,手轉了轉又收回去。
房間裏再次沒了動靜。
幾分鐘後郁執懶懶睜開眼,他昨晚睡得很好,少見的沒做幾個夢,這些年來他是屬于那種睡着一兩分鐘也會做夢的人,一晚上更是會一個夢接着一個夢,很多時候睡了一覺起來會有一種沒睡覺的疲憊感。
他精氣神不錯的下樓,茶幾上多了一些東西,有生理鹽水,有保鮮膜,還有紅黴素軟膏,棉簽指套等,整整齊齊的擺放着。
所以昨晚池硯西到底走沒走?
不過這些東西是用來做什麽?處理紋身?可是紋身有什麽好需要處理的?
他不就紋了那麽一點。
接了杯熱水丢了個茶包進去,清肝明目的,作為前雇傭兵現保镖保證好的視力對他來說很重要。
敲門聲準時準點響起。
他放下茶杯,文致笑着和他打招呼:“早上好,郁先生。”
“早。”
“今天又降溫了,郁先生我給你帶了些板藍根沖劑,你可以……”
衣帽間,正試圖給後邊紋身塗抹藥膏的池硯西隐約聽到些聲音。
他提高嗓門:“郁執你醒了!過來幫我擦下屁股!”
雖然他的聲音足夠大,但更讓人震撼的是內容,堪稱炸裂。
門口的兩人幾乎在一瞬間變成了雕塑,尴尬到空氣都停止了流通讓人一陣陣窒息。
池硯西:“我夠不到!”
陽光鋪進郁執眼中沒帶來一絲絲暖意,他對面的文致感覺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秋風打着旋兒把人吹醒,文致提了一口氣突然摸了下耳朵,結結巴巴的:“郁郁郁先生你剛才說什麽?我、我最近沒休息好總是耳鳴,耳朵有些不大好使。”
全程沒敢擡眼。
郁執:“我沒說話。”
文致:“啊,啊哈哈……哈哈……那那祝您用餐愉快,新年快樂,萬壽無疆,我就先走了。”
郁執關上了門,算是救了已經胡言亂語的文致一命。
文致打了個晃差點摔倒,捂住她撲通通狂跳的小心髒,真是要吓死她了,她聽到了什麽,她知道是誰,早上才接到電話讓送兩份早飯過來。
她像是植物大戰僵屍裏的那個僵屍慢悠悠的向回走去,非常想不通,還記得她第一次給郁先生送飯,少爺還幼稚的偷偷往飯裏撒了一袋鹽,怎麽不過就是從夏入了秋,兩人的關系就已經近到可以給擦屁股了?
omega眉頭皺起,無論怎麽說這也實在太超過了。
人們常說因為beta不會标記或者被标記,所以總會玩兒很大,她原本還是不信的,現在看來……世間流傳大多不是空穴來風。
腦海裏蹦出郁執和池硯西。
高嶺之花戰鬥力爆表beta x 陽光開朗公子哥男大alpha
眼睛一亮,好磕!
郁執面無表情的把早飯放到餐桌上,回到茶幾旁從袋子裏拿出一次性指套戴到中指上,又把藥膏擠了一堆在上面。
向樓上走去時把藥膏在中指上推開,全程他十分平靜。
到了衣帽間門口,沒等到他的池硯西正要出來叫人:“郁執你……咳咳……”
郁執用另一只手抓住池硯西脖頸,粗暴的把人向後推去,毫無防備的池硯西被他推的不停後退。
他的另一只手已經毫不猶豫地抓去紋身位置,和他對視的那雙漆黑眼珠驚恐的縮小,慌亂的顫動,手開始向自己打過來。
郁執只是事不關己的看着他的掙紮,他的恐懼,他的憤怒和委屈。
中指沒有任何留情的從花紋中間落了下去,寶物盒子被他打開,蝴蝶好似都要飛走,中指則順着盒子裏的暗道滑下尋找着隐藏的鎖孔。
拳頭打在他身上,梆梆的,用足了力氣。
alpha雖然賊心很多,但畢竟一直停留在幻想,真要讓他一個alpha被走後門他還真沒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而且現在郁執的舉動更是突然到讓他害怕,沒聽說beta有易感期或者發情期啊?捶着郁執的手改為抓,抓住郁執肩膀試圖把他推開。
郁執已經先一步把他狠狠推到了衣櫃前,撞的池硯西後背疼。
別說推開,兩人更近了。
鎖孔也在同一時間被找到。
交彙的視線在那一刻幾乎看到了彼此的靈魂。
池硯西的靈魂在害怕。
郁執的靈魂沒有絲毫悲憫。
被抓住脖頸的池硯西發不出完整的聲音,破碎的音節接連着跑出來,像是斷斷續續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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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指強勢的向鎖孔裏摸索而去,勢必要打開寶物盒子,盒子上的彼岸花變得更加鮮豔,飄舞着的花瓣仿佛要融化。
紅黴素軟膏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加強了鎖孔裏的潤滑,讓開鎖的工作變得順利了不少,沒辦法,就地取材,條件确實有些艱苦。
郁開鎖師是個性格強勢的人,無視過于狹窄的鎖道,一鼓作氣的将中指伸到鎖底。
那一瞬間,寶物盒子的鎖都要壞了,但寶物就是寶物,好像要和這個不講理的外來者不死不休般,竟将郁開鎖師的中指緊緊裹住,絕對不給他逃跑的機會,內裏機關簡直要把中指絞斷,就連彼岸花都有一種要纏上他的手腕把他牢牢抓住的感覺。
不讓這個入侵者離開。
郁執瞧着池硯西眼中囤積的水色,他松開掐着池硯西脖頸的手,alpha從乖乖小狗變成憤怒小狼發狠的把頭向他撞去。
郁執只是曲起了下中指,alpha砸過來的頭就沒有了氣勢,無力的靠到他肩膀上。
“擦的滿意嗎?”
他開口問道。
脖頸忽然一痛,他挑眉,小狗這次的戰鬥力驚人,看來是真的很憤怒。
池硯西洩憤的用力咬着郁執脖頸,恨不得用他的牙尖咬破郁執的皮肉,讓郁執也像他剛才一樣疼,一邊宣洩着憤怒,眼淚還在委屈的掉着。
郁執就是一個混蛋,可是又有另一種情緒在腦海升起,再粗暴一點,再兇狠一些……
不!他要标記他!他要讓他從此以後乖乖聽話!
alpha這麽想着,眼珠轉動想找到郁執的腺體,他是被氣傻了,郁執怎麽會有腺體。
“你以為我是能夠被标記,只要你注入一些你的信息素,從此以後我就成為對你乖乖聽話的廢物omega。”
郁執輕蔑的聲音響起。
池硯西只看到了一塊傷疤,在這個位置讓人不由得猜測來歷。
下一秒,頭發忽然被抓住向後用力,他的腦袋就被迫擡了起來,和那雙淺色眼珠對上視線。
“看清楚了嗎?”
“我是你無法标記的beta。”
池硯西剛張開口。
鎖孔裏的中指忽然轉了下,好似要把鎖擰開般,雖然寶物盒子還在與之對抗,不想被打開,但看樣子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池硯西發出來的聲音就沒凝成字,頭皮都在發麻。
紅黴素軟膏掉了點在地上。
被鎖孔擠出來的。
郁執的攻擊十分強勢,看他的眼神帶着戲谑:“不要做出一副貞烈的樣子。”
池硯西瞪着他,還在和他較着勁兒,又一邊覺得郁執帥瘋了,他感覺自己要精神分裂了。
郁執瞧着他唇上的那抹血色:“你騷一點的樣子,更讓我滿意。”
alpha怔住。
那一瞬間他居然在想這算不算是他們之間的情話。
寶物盒子最終沒有真的被打開,只一次性指套留在了盒子上,一半在裏一半在外。
郁執離開衣帽間,alpha沒像他表現的那樣兇狠不依不饒地攔住他,報複回去,而是呆愣愣站在原地。
仔仔細細洗過手後郁執回到餐廳享用早餐,他從粥裏舀出了鹹骨和瑤柱,味道很是不錯。
帝都有各式各樣的粥,他很喜歡,更喜歡帝都的各種靓湯,尤其是在這個季節,一碗下肚感覺還可以再活一天。
衣帽間的落地鏡裏映出alpha的背影,他向前彎着腰,有些風景就暴露在落地鏡中,留在外面的半截指套上紅黴素軟膏融化了。
手從前面伸了過來,一把拽走指套,緊接着是alpha一聲不适的悶哼。
郁執安靜用餐,手機還在接受着短信轟炸。
沒多久池硯西也過來了,在他對面坐下。
“我要知道理由。”
只坐着椅子邊的池硯西開口,為什麽突然這樣?如果郁執不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就……
“臺詞錯誤。”
郁執繼續喝着粥,動作優雅,在馴獸場那幾年內吃飯對他來說是一種無形的壓力,所以他沒和那裏的大部分人一樣養成狼吞虎咽的吃飯方式,而是慢條斯理的。
他沒再說話,只不過壓力在沉默中源源不斷的向池硯西湧去,還夾雜着一絲不耐。
他記得他已經教過池硯西幾次了。
池硯西在瞬間就明白他的意思,自己的正确臺詞應該是謝謝。
想罵人但忍住了,想掀桌子也忍住了,和郁執相處久了他都快要變成忍者神龜了。
他原本以為郁執是那種什麽都不在乎的人,但他漸漸發現郁執在某一些問題上簡直有着固執且可怕的掌控欲。
beta遠比他以為的還要強勢,武力的強勢只是表面,真正的強勢是他性格上的絕對領導權利以及控制權利還有占有權利。
尤其是昨晚他的東西都要在他身邊,不在就毀掉。
池硯西意識到這件事情。
他沒感到不适和害怕反而因此而興奮,被掌控,被命令,被打上标記,這一切都讓他無比渴望。
剛剛在樓上他的這種感覺最為明顯,雖然恐懼,可是又有一個念頭在期待,期待郁執的手指能夠再加一個,再狠一點。
視線飄到郁執拿着瓷勺的手上,無論看多少次都是完美的一只手,就連虎口那個仿佛愛心的小傷疤都可愛。
他剛剛沒看到,太慌了,也沒具體去感受。
可以肯定不是拇指和小指,所以是哪一根手指……
視線打轉。
郁執放下勺子,扯過紙巾,起身離桌。
池硯西這才回神,收了收沒出息的口水:“你幹嘛去?”
他見郁執穿上了羽絨服外套,他今天都沒有出去的打算,郁執作為自己的保镖這是?
郁執拎起手提包,看也沒看他,側着身向他豎起中指。
池硯西眼睛一瞪:“你還手語罵我,過分了吧。”
“蠢狗,你要的答案。”郁執開門離開了。
池硯西:……
眼睛眨巴了兩下,舉起自己的手,原來是中指,怪不得那麽長。
這麽一想,小椛忽然收了下。
他紅着臉拿過自己的早餐,他不管了,反正這種事情關起門來只有他們兩個知道,郁執肯定不是那種到處嚼舌根的人,再說了誰還沒有點低級癖好。
不過有一件事他倒是要解決一下,但現在他不能出去,算了再留他幾天。
池硯西開始吃飯。
*
一位頭發花白的男性alpha推開旗袍店的門,老人家拄着手杖,腰杆筆直,一看就氣質不凡。
前臺接待笑容明媚:“您好先生,歡迎來到夢窈旗袍工作室,請問您有什麽需要?”
郁執收回打量的視線,露出慈祥的笑走了過去,他畫着老年妝,雖然算不上多精致,但也足夠讓人相信他是個老人。
“是夢窈,對吧?”
“是的。”
“可算讓我找到了。”郁執感慨着,然後拿出手機,把手機離得老遠用一根手指點着屏幕。
“姑娘你看看,這是你們店裏的旗袍不?”他聲音有些啞啞的。
把手機遞過去,前臺看了眼搖頭:“這不是我家的旗袍。”
“那這個呢?”
“這個也不是。”
翻了三張後到了那張紅色旗袍:“你看看這個是不是?”
前臺一看:“這是我們的旗袍。”
郁執又把手機拿進了點:“真的?你再仔細看看,別認錯了。”
“不會認錯的老先生,我們店裏的旗袍每種款式只做一條,這條就是前不久一個顧客定制的。”
郁執點了點頭:“沒認錯就好我就要這條,送給我夫人,她穿旗袍最好看了,那你看看我前面給你看的這幾條你們能做不?”
前臺有些無奈的笑了下,脾氣好的向她解釋:“老先生首先我們不仿做別人家的産品,其次我們一條旗袍只做一條,您相中的這條我們這裏沒有了。”
“我不信,你是不是覺得我老頭子買不起?”
前臺搖頭:“沒有沒有,是真的賣了。”
郁執倚老賣老:“我一來就賣了,哪有這麽巧的事,除非你把賣貨記錄給我看,不然我就投訴你歧視我。”
他說着,捂上心口:“诶呦,我的心髒。”
前臺見狀是左右為難,首先投訴這事對前臺來說問題很大,更何況還是粘包賴的老人。
一個不注意她可能就要傾家蕩産,前途毀于一旦。
糾結了一番,偷偷調出記錄給郁執:“老先生你看真的賣了。”
郁執一眼掃去:辛先生。
“原來是真的,對不起啊小姑娘,我給你添麻煩了。”
前臺松了口氣,表情有點勉強:“沒有沒有,您要不看看其它旗袍,可以在這兒登記。”
郁執搖了搖頭:“不了,我再找找另幾個旗袍的店看看有沒有了,沒有我再來。”
前臺心想你可別來了,臉上卻還要堆着笑。
郁執看了眼她的工牌:“謝謝你啊小姑娘。”
半個月後前臺下班時遇到一個街邊采訪,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因為回答了1+1=2,得到了10萬塊獎金。
她懵懵的看着走遠尋找着下一個采訪的對象兩人。
她手裏這錢是真的嗎?
不會是什麽新的洗錢詐騙手段吧?
她甚至去了派出所,不過還真是真的,至于那天短暫遇到的老頭早就被她忘記了,當前臺的,遇見的不講理的人和可笑的事那可太多了,那個老頭的程度還不夠讓她記憶深刻。
郁執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辛先生,辛家,應該是辛意。
他瞧着還在不停發來的消息。
【再不理我,我可真要報警了。】
【你也不想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吧,乖一點好嗎?】
他哼了聲,推開門,池硯西還賴在這兒沒有走。
聽見他的聲音從沙發上立馬回頭,像是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回來啦,我好無聊,你陪我打游戲吧,輸了的人一把脫一件衣服!”
算盤打的三角洲的紅姐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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