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響個不停的來電鈴聲很擾人, 郁執自認為剛才的自己是冷靜的,可被電話聲打斷後,他好像才真的冷靜, 意識到自己剛才想做什麽。

他居然想親池硯西。

雖然只是嘴唇與嘴唇的相碰,他沒打算做更多, 但即便如此也是從前的他絕對不會想的。

甚至可以說想起來就很惡心, 而且在昨晚他還拒絕了這一行為。

但今晚他就有了做這件事的想法,郁執從來不知道自己是一個想法轉變這麽快的人。

他是中邪了嗎?

不過此刻他還是起身, 剛拿起手機, alpha變成黏人的膠皮糖又追了上來,手臂挂在他肩膀上把他抱住。

烏黑的眼珠亮晶晶, 池硯西察覺到了,剛才那幾秒鐘郁執想親他!

無異于天上掉餡餅砸他腦袋上,彩票中獎落到他手裏,他瞌睡枕頭就跑到他腦袋底下。

這要是再親不上,他池硯西現在就大頭朝下從窗戶跳下去, 一頭紮湖裏。

不活了。

郁執偏頭看向賴皮纏的小狗,不知道為什麽沒把他摘下去, 接通電話:“紅姐。”

他欣賞着池硯西的表情變化。

只被吓到一點, 膽子還挺大。

“郁郁寶寶~”

Advertisement

上一次池硯西離得遠聽不到手機裏的聲音,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 這次他就在郁執腦袋旁。

瞳孔地震。

郁郁……寶寶……

!!!

從池硯西誇張的表情變化,郁執這才意識到被池硯西聽見了, 少見的表現出幾分羞恥,眼神都躲閃開了。

這個稱呼他不止一次讓紅姐別這麽叫,但沒有用,這幾年他已經脫敏習慣了, 但被池硯西聽到還是很丢臉。

以他對池硯西的了解,自己以後怕是要經常能聽到這個稱呼了,擡手要把這個人體挂件推開。

池硯西已經被刺激的發了瘋,郁郁寶寶,很好,他就要親郁郁寶寶,盯着郁執薄薄的豔色的唇,心裏一發狠不管不顧的就親了過去。

就是要親就是要親。

正所謂撐死大膽的,餓死膽小的。

兩人的距離本就極近,郁執還在因為郁郁寶寶這個稱呼被發現有點恍惚。

嘴上忽然貼了柔軟的東西,郁執原本就破破爛爛的精神世界起了狂風,感覺在崩塌的邊緣。

他其實并沒做好準備。

池硯西親得狠,他飽滿的唇都在郁執的唇上壓扁,即便如此依舊是柔軟的,溫熱的,讓人感到舒适的,就見一向見山崩不形于色的郁執眼皮緩緩向上擡起,一瞬呆滞後那雙淺色眼珠山川消融,雨向春海。

自此以後又多了一抹別的神采。

狂風卷過世界沒有崩塌,而是變成了新鮮的模樣。

其實也沒那麽糟糕。

但也僅僅就是一瞬郁執就克制住了自己恢複如常,抓住池硯西毫不猶豫的要把他推開。

池硯西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卻是再往上牢牢圈住他脖頸,不要離開,使着勁兒往他身上貼往他身上纏,牛勁兒一上來郁執都向後退了一步。

兩人較着勁兒糾纏着,交彙的視線強勢透露着自己的意願,一個希望對方乖乖下去,一個我就不下去,只有兩張柔軟的唇還在和諧貼着,将自己的溫度傳遞給對方。

如此親密。

紅姐:“我沒打擾到你吧?我其實也沒什麽事兒。”

一向戰無不勝的郁執這次居然沒能把池硯西推下去,掐在池硯西腰上的手在聽到紅姐聲音後松了力氣,把頭向後和池硯西的唇拉開距離:“沒打擾,我也沒什麽事。”

池硯西不樂意了,圈着郁執的手再向上捧住他後腦勺讓他沒法再退,向前一竄就再次親了上去。

郁執:!

皺眉,髒話都到了嘴邊。

小狗有些太不聽話了。

紅姐:“昨晚硯西給我打電話問你抽煙的事了,看來你們相處的不錯,我也就放心了。”

郁執的髒話咽了回去,審視的瞧着池硯西,池硯西心虛的避開視線,埋頭對郁執的唇發起進攻,對薄薄的唇瓣又咬又扯并且試圖撬開郁執牙關長驅直入。

不過郁執的牙咬得緊緊的,不給他一點機會,俨然貞潔烈夫,任由他的舌尖一次次舔舐也不心軟,只能一次次無功而返。

紅姐:“硯西是個好孩子,他是關心你不是要打探你的隐私,而且從另一個角度講你是他的保镖,他也的确需要了解你的情況,你別怪他,還有你也該交交朋友了,我看你倆處的不錯,以後也好好處知道不?”

郁執抓在池硯西腰上的手慢慢加重着力氣,就見強吻自己的池硯西沒臉紅,這時候聽到紅姐的話倒是偷偷不好意思起來。

誇獎會讓小狗害羞。

池硯西撬不開牙關也不着急 ,反正郁執肯定是要開口和小姑說話的,于是他就細細品味郁執的唇瓣,別看這張嘴說話糙糙的,人冷冷的,唇肉可是軟乎的不得了,十分好吃,讓他欲罷不能。

初吻親到郁執,他池硯西死而無憾。

郁執從鼻腔“嗯”了一聲,算是回複了紅姐,嘴唇被咬得酥酥麻麻的,池硯西可能真的是一只狗。

紅姐那邊響起打火機的聲音:“我今天撿了一小男孩,突然想起我把你買下來帶回來的時候,大家都說我真有眼光,買了個這麽漂亮的小情人,哈哈。”

郁執當然記得,然後紅姐回了句:我去你爹的,這是我給咱們團買的頭牌。

池硯西不知道這些,他唯一捕捉到的關鍵詞就是漂亮的小情人,酸溜溜的向郁執看去,視線交彙,他做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卻是輕輕咬住郁執的下嘴唇慢慢向外扯去,到一定程度後再松開,唇肉就會彈回去變成更豔的紅色,他再讨好的将受欺負的唇輕舔。

舔得嘴唇水靈靈,咂摸的啧啧響。

他做這些時視線纏人的不和郁執分開。

像是在得道高僧面前使盡解數的小妖精,郁高僧眸色沉沉把池硯西的所有表現盡收眼底。

他的眼光沒有錯,alpha最适合發騷。

紅姐:“你那邊真沒事,怎麽不說話?”

聽到紅姐這麽問,郁執和池硯西相交的視線被點燃了火星。

也算是一種心有靈犀,因為他們都知道對方接下來打算做什麽。

池硯西這次實在猖狂過分,在唇上四處點火的舌抵上郁執牙關,眼角帶笑的等待着,像是得意的大将軍等待着敵方主動打開城門。

郁執抓着他腰的手再次加重了力氣,他洋洋得意的樣子實在讓人手癢癢,想教訓他一頓。

無聲中兩人交鋒了一輪又一輪。

這一次郁執敗了。

他開口回話,聲音還沒出去某人的舌就闖進了他的嘴巴,溫熱柔軟有着青檸的味道,勇闖進來後又乖乖的沒有動,黑漆漆的溜圓眼珠盯着他。

盡顯無辜。

郁執那一瞬差點就把池硯西丢了出去,繃緊了力氣的手向外用力,沒推出一公分遠又暫停把人扯了回來。

手背的青筋都透露着糾結。

郁執:“真沒事,我在……”

他突然停下,實實在在的目露驚訝,口腔裏的舌不安分的攪了起來,貼上他的舌糾纏,池硯西還真是狗膽包天。

他下意識的想要避開,可嘴巴裏就那麽大地方,連躲都無處躲,他越動反而和追上來的池硯西纏的越緊。

吃了沒接過吻的虧。

兩條舌纏成了麻花,你追我趕,你躲我貼,掃過上颚,掃過柔軟的腮幫,纏出啧啧水聲。

郁執抓着池硯西的手指幾乎要把人抓碎。

池硯西吃痛也忍着不吭聲,閉上眼全身心投入到他的初吻之中,雖然沒有章法全是亂來,他依舊幸福興奮的快要死掉。

紅姐:“你在什麽?你幹嘛呢?什麽聲音?”

郁執勉強含糊不清的開口:“我——在吃東西。”

一說話,他的舌就跑去了池硯西嘴巴裏,不經意掃過對方上颚時,抱着他的人就敏感的顫了下。

戰場不知怎麽就換了地方,郁執是懵的,不明白為什麽他們的舌就分不開了?不明白這樣的吻要如何才能結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心跳的這麽快?不明白自己為什麽不推開池硯西?

紅姐:“吃什麽呢?聽着吃的挺香啊。”

郁執瞧着閉着眼睛無比陶醉的池硯西,不難看,他也沒覺得惡心,即使自己正和他唇齒交纏,一開始的雞皮疙瘩這會兒也已經消了。

就是腦袋有點暈,開始胡言亂語:“在吃鴨舌。”

池硯西眼睛一下就睜開了,視線再次交彙少了之前的較勁兒,多了些暧昧不明的。

不過鴨舌?

怎麽感覺自己被罵了?

如果他現在吃的是鴨舌,那自己不就是鴨?

于是他故意咬住郁執的舌,從舌尖一點點向裏咬去,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

紅姐:“鴨舌?真沒想到你會吃這個,不過帝國的好吃的那可是數不勝數,說的我都饞了。”

郁執向池硯使了個眼色,對方這才放開他的舌,在他的唇角打轉。

“紅姐想吃什麽?明天我去買寄回去。”

池硯西酸溜溜,又向郁執另一邊耳朵湊去。

紅姐: “你上次寄的特産還有呢,不着急,反正你在那邊一時半會也不會回來。”

池硯西:“你不是喜歡我騷一點。”

兩種完全不同的聲音,語氣同時飄進郁執的兩只耳朵,讓人十分混亂。

池硯西說話時故意放輕了聲音,熱氣幾乎把郁執耳朵燒着,還趁機咬了下他的耳朵,今晚這便宜算是讓他占了個全面。

郁執轉眼看向池硯西,他這可不是騷一點,怎麽感覺他生怕對面的紅姐不發現?

池硯西又一點點吻了回來。

郁執:“早晚都是要回去的。”

剛要挪到郁執嘴邊的池硯西停下,親親的高興被潑了一盆冷水,剛有點表現的池小西都提不起勁了。

他忽然頭一扭:“小姑。”

郁執神色瞬間嚴肅。

“硯西?你也在啊。”

“嗯,小姑我給你送的禮物你喜不喜歡?”

上次他給紅姐挑得那幾個小情人已經到了一陣了,這個話題挑起來紅姐笑的明顯更開心:“很好很好,小姑非常喜歡。”

池硯西意味深長的盯着郁執:“小姑喜歡就好,我再挑些好的給你送去。”

“不急不急,小姑也得歇歇。”

“好,那小姑就先不和你聊了,我和郁執要出去一趟。”

“好好好,你們去好好玩兒。”

“小姑再見,愛你!”

電話挂斷,房間裏陷入安靜,池硯西抿了下嘴巴撅起來又向郁執親去,沒親夠,親不夠。

郁執偏頭躲開:“誰允許你擅自插話的?”

這是他的通話。

池硯西無賴似的:“那你懲罰我吧。”他現在是徹底一點都不怕郁執了。

郁執從善如流,應得痛快:“好。”

池硯西:啊?來真的?哥們阿拉丁神燈啊。

下一秒那一直抓着他的手把他向上一擡,同時間郁執向後退去,算是被抱起來的池硯西連忙盤住郁執,以免自己掉到地上。

雖然他好奇郁執會怎麽懲罰他但是他不問,反正他也躲不掉,路上這會兒的功夫他也沒放過,啄木鳥似的往郁執唇上一下下啄着。

郁執沒躲。

他先是去到書房拽了把椅子離開,池硯西得寸進尺,到走廊時再次攻占了郁執的嘴巴 ,糾纏不休。

郁執不回應,不拒絕,仿佛事不關己。

單手抱着嘴饞的小狗,拖着椅子去到衣帽間放到落地鏡前,再把池硯西放到椅子上,分開時一道銀絲在兩人嘴間斷開。

淫靡得讓人臉紅心跳。

池硯西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嘴唇,郁執指尖無人發覺地握緊。

之後郁執又拿了三條領帶過來。

池硯西把自己親的氣喘籲籲,坐在木椅上任由郁執擺弄着他,把他手臂拿去椅背後用領帶綁住,之後腿也被放到椅子把手上,依次綁住。

郁執全程動作堪稱溫柔,他的嘴被池硯西親的紅紅的,那樣豔的顏色出現在他這樣冷的臉上就足夠讓人浮想聯翩。

綁好後郁執離開了。

池硯西沒有美人可看這才觀察下自己,一擡眼就看到了鏡子裏的自己,怔住,啊?他現在是這個狀态嗎?好羞恥!

腿被綁在椅子把手上睡袍幾乎就起不到遮擋的作用了,所以他可以清楚從鏡子裏看到自己的屁股。

郁執很快回來,只不過手上多了些東西,他來到池硯西身旁,把拿來的東西放在玻璃櫃上,随便拿起一個,一邊拆着包裝一邊看着上面的說明。

池硯西有點慌了:“你要怎麽懲罰我?”

郁執拆包裝拆得有點狠,把東西拿出來時甩到了池硯西臉前,一個黑色的口球,口球又甩回到他手裏,他轉悠着看了看:“你很快就會知道答案。”

他站直身體,俯視着池硯西緊張的臉。

小狗之前太得意了,欠教訓。

不太熟練的把口咬項圈給小狗戴上,小狗想躲,他抓住小狗毛茸茸的腦袋,雖然沒有命令但不容拒絕。

在小狗哼哼唧唧前,修長食指抵上口球緩緩推進小狗那張到處亂親亂啃的嘴裏,小狗就被剝奪了嘴巴的控制權。

就是郁執沒想到這個東西這麽完整,還帶着連後背的手環,顯得他之前用領帶給池硯西綁手有些多餘了,他很有耐心的又把領帶解開,把這上自帶的束縛手環套在池硯西手腕上。

全部戴好後,池硯西的腦袋不由得向後仰去。

被綁住的小狗,讓人很想欺負。

郁執又開始拆第二樣東西,他上次買假貨時底下的推薦,他也沒仔細看就一遭全部下單買了回來,果然有某位變态在是用得上的。

這次他拆的東西是一對,開關在淺藍色底托上,前半部分則是透明的,上面寫奶嘴材質,像是一個倒扣的小碗,中心位置有一塊同材質的小刷子,小刷子底下雖然看不到但應該有小型強震器。

他在池硯西瞪大眼睛的注視中,把其中一個扣在了他的汝上。

按下開關,第一檔小碗跟随扣着的物體調整自己的大小,一直到不會掉的程度才停止還是很智能的。

郁執瞧着新鮮,池硯西的汝變成被蒸起的小饅頭,還是點了紅點的那種。

池硯西說不出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這個懲罰太超過了!郁執怎麽會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看來他不止喜歡買漂亮衣服。

這個不正經的beta!

郁執按下第二檔,小刷子就開始齊刷刷前後左右掃了起來。

池硯西差點彈起來,如果他沒被綁着的話。

小刷子前後左右的掃了幾分鐘後又開啓轉圈模式,接着是第三檔,不出郁執所料果然是有強震器,帝國被稱為科技大國,沒讓人失望,這種用途的這樣一個小東西都能做的如此精致。

拿去三角洲賣,一定賺爆。

池硯西覺得這是酷刑!最殘酷的酷刑!可偏偏另一邊沒被上刑的又沒出息的覺得寂寞,他要瘋了,alpha上一次被碰汝還是郁執用冰冷的手槍敲擊,這次居然上專業道具。

他求饒的向郁執看去。

郁執倒還真看了他一眼,惡劣的看着他把另一個小碗也扣了上去,直接三檔起步。

alpha的表情很值得欣賞。

郁執拿起玻璃櫃上最後一樣東西,拆開,是一個做得很逼真的小嘴巴。

這個東西被他放到了椅子上。

池硯西怔住,着急的想要說話可只有口水流出來。

面對他哀求的目光,郁執輕輕拍了下他的臉:“懲罰開始。”

沒有逗留的離開了衣帽間。

只留下什麽都做不了的alpha,承受他沒有盡頭的懲罰。

現在時間是晚9:24,夜還很長。

郁執回到卧室重新洗漱了遍,刷牙時有種奇妙的感覺,接吻的感覺還殘留着,這就是親吻嗎?感覺好像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壞。

臨睡前他又抽了根煙。

再想也沒意義了,左右是親了個徹底。

在郁執睡覺時,衣帽間的池硯西要死了,黑漆漆的眼睛眼神都是渙散的,口水在臉頰在燈光下留下痕跡。

兩個小碗還在認真工作中沒有一絲停歇,不過最要命的還是椅子上的懲罰工具,抵在最危險的位置,它有三種懲罰模式,一西二腆三綽。

不知道是郁執沒那麽狠還是另有其意,這個是最小號,比拇指還不如。

所以充其量也就是在門口打轉。

三種懲罰模式不斷變化着。

————

————

池硯西眼珠緩慢轉動着,看向鏡子裏的自己又羞恥的移開視線。

一晚對郁執來說只是睡了一覺,他是被電話吵醒的,手在枕頭旁摸了好幾下摸到手機,接通。

“郁執?”

他懶懶應了一聲,翻了個身。

“這裏是帝都第一警局,有人舉報你涉嫌一起案件,中午前過來一趟,另外提醒你一句你可以帶你的律師過來。”

挂掉電話。

意料之中,辛意已經在短信中威脅過他了。

不過為了能夠拿捏住自己,即使他有更明顯确切的證據也不會提供給警方,畢竟他的目的不是送自己去坐牢。

至少這一次不會。

他掀開被子,好戲開始了。

郁執洗漱過後去到衣帽間,椅子上的人在發抖,聽到動靜立即扭頭向他看了過來,眼睛裏包着淚。

看樣子很急。

他踱步過去先是觀察了下戰況,首先玩具們的電池都很抗用,一晚過去還在工作。

落地鏡和地毯需要清洗。

池硯西嗚嗚的催促着他,他慢條斯理地摘掉口球,池硯西迫不及待的口水都來不及收:“快放開我,我要尿尿!”

他真的要憋不住了。

郁執瞟了一眼,看上去的确很危險,只是這一晚看來池硯西沒少掙紮,他把領帶原本很好解開的結,掙得幾乎系死了。

郁執試着解了兩下。

“快點快點,我要尿出來了……”池硯西哽咽催促着。

他不敢想他要是在這兒尿出來,他可以立即去死了。

解不開。

郁執去打開飾品的玻璃櫃,池硯西要抓狂了:“郁執!我求求你了,你快點兒!”

郁執真沒故意耽誤時間,他拿出一個戒指,在旁邊的寶石上按了下就彈出一截利刃,用最快的速度割斷領帶。

默默松了口氣。

池硯西是彈起來的,不過又“噗通”一聲摔倒了。

太過突然,收刀的郁執沒來得及抓住他,他伸手打算把人拽起來。

池硯西趴在地上抖着,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別碰我!”

他這一摔直接戳到地面上,憋了小半宿在馬上就看到希望的前一刻,一切都毀了……

衣帽間裏響起alpha啜泣的聲音。

可憐。

郁執也有點懵了,這不在他的懲罰計劃之內,瞧着趴在地上為了維持最後的尊嚴哭都不敢大聲的alpha。

很可憐。

“你出去……”

“別看我!”

池硯西難過的要死掉了,他都20歲了啊。

郁執放下那枚戒指,把池硯西從地上拽了起來,突然被拉起來,池硯西一會兒捂臉一會兒隔空捂地,不知道捂哪好了。

最後還是捂了臉,哭泣的聲音悶悶傳出來。

“你放開我……”

“我髒。”

郁執打橫抱着他向門口走去:“因為是小狗,所以亂尿也算可愛。”

池硯西抽噎的聲音停頓了下,從手指縫裏偷偷看着郁執,沒從那張漂亮冷淡的臉上看到嫌棄,稍稍沒好受了一點。

郁執誇了他可愛,本該高興的,可這個情況他實在高興不起來。

回到卧室的衛生間,郁執把他放到浴缸裏:“我回來前把衣帽間收拾幹淨。”

“你又要出去?”池硯西放下捂臉的手。

郁執:“辦事。”

池硯西:“辦事?”

倆人異口同聲,很好,池硯西都會搶答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