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黑色奧迪rs7帥氣利索的一個擺尾停進警局前的停車場, 幾乎把周圍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雖然才早上10點不到,24小時開門的警局前已經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很是忙碌。

從門口到門外, 人零零散散的或站或蹲,有人身上還帶着血, 有人在不停打着電話, 有人痛哭有人睡覺,還有人在勸解, 有人看樣子馬上就要大打出手。

一輛警車開了過來, 警察又從上面帶下來兩個醉醺醺的黃毛。

郁執把煙丢進扶手盒的煙灰缸,打開車門冷風撲進, 有些不大情願的下了車,黑色大衣的衣擺垂至小腿,随着走動輕晃。

所經過處,原本那些聲音安靜下來,人們不自覺的跟着他轉動着視線, 他們的眼神甚至超過驚豔,而是單純被美到失語震撼。

躺在警局門口睡覺的alpha被風吹醒, 迷迷糊糊睜開眼, 黑色大衣高貴氣質, 走動間露出裏面一身精致典雅的西裝, beta披散的的銀色長發正被風吹起,發梢撩過垂下的金色鏡鏈, 晃動的不是鏡鏈是旁觀者的心,只有下半框的鏡框像是華麗的金色臉鏈貼在他beta冷白的皮膚上,beta漫不經心的轉動視線,鏡片加深了那雙淺色眼珠的冷意, 落在地上alpha身上,看垃圾不過如此。

僅僅停留不到一秒的注視,beta已經走進警局。

alpha已經完全清醒,捂住心口,試圖按住狂跳的心髒,卧槽,剛才那一眼看得他好興奮!他不記得自己有M傾向啊?

郁執被帶去了普通問詢室,不必坐在限制他自由的審訊椅上,這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個警局證據不足的信號 。

他甩了下大衣從容落座,腿習慣性上下疊起,目光落在對面警察的姓名牌上:王扶風。

一位看上去起碼要40歲的男性alpha,門再次打開,這次走進來一位年輕小警察,郁執腳尖輕點了下,是麻辣燙店那位小亮……

郁執視線在餘亮身上打了個轉,對方手裏拿着一沓資料,在王扶風身邊坐下把資料遞給了對方,他面前只留下一個筆記本。

王扶風拿起資料在桌子上撞了兩下,眉眼嚴肅:“首先感謝你對我們工作的配合。”

郁執:“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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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說得不卑不亢,真像是帝都的良好市民。

餘亮在一旁緊盯着他,拿好筆,準備好随時記錄,畢竟是新鮮的小警察眼底的好奇還藏不住,如果對方的舉報是真的,那眼前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beta就是23號船案的兇手。

一個人單槍匹馬造成4死6傷的重大罪犯。

王扶風:“上個月的23號你在哪裏?在做什麽?”

郁執目露思索,搖了下頭。

“想不起來了。”

“抱歉。”

王扶風:“你再好好想想。”

于是郁執就做出一副他再好好想想的樣子:“應該是待在家裏吧,又或者是出門了,真想不起來了,我每天事情還挺多的,而且想必王警官應該也知道我不是帝國人,所以作為一個外地人我對帝都還是很好奇的,經常會出去各處轉轉。”

餘亮甚至能從郁執的臉上感受到真誠,他嘴巴動了動又按耐住,以免打亂師傅的問話節奏。

“我還以為叫我過來是解決我之前報警有人騷擾我的事情。”郁執認真詢問,“請問這件事查的怎麽樣了?只是一個號碼,我想對于警察來說應該很好找到人吧,怎麽會這麽久都沒回複?”

嘴角噙起的那抹不理解的笑,讓餘亮臉色微紅,不是害羞而是覺得丢臉,其實是查到了的,只是……

王扶風:“這件事你不用過于擔心,我們已經鎖定了對方,不過對方舉報說你和一起刑事案件有關。”

這件事不需要隐瞞也沒法隐瞞,畢竟對方是直接在手機上拿這個威脅過郁執的。

王扶風:“關于對方的舉報你怎麽看?”

“污蔑,一個會性騷擾別人的爛人,這種人的話哪有可信度,更何況他舉報的還是他騷擾的人。”

“愛而不得摧毀之,不是有這樣一句話。”

郁執本人也很喜歡這句話。

他侃侃而談,獨坐一面閑适的靠着椅背,氣場讓他桌上那裝着熱水的紙杯都提升了一個檔次。

說得很在理。

王扶風捏着手上用處不大的資料,關于23號船案他們早就想叫眼前這位談話,只不過一直被池家的人攔了下來,對方不可能對這件事一點不知曉,所以叫他過來算不上打草驚蛇。

但即便如此,他還敢主動報案,過來。

不知他是真的清白無所畏懼,還是這段時間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

總之,三角洲傭兵出身的人果然不好搞,他選擇先觀察套話:“這就是你的全部看法?”

郁執扶了下鏡框:“不,我還有另一種看法。”

“警官不是說對方舉報我和一起刑事案件有關,或許對方才是這個案件的參與者,謀劃者,騷擾我只是一個幌子,想借機把這盆髒水潑在我頭上。”

他說的一本正經,餘亮握着筆的手加重了力氣,不自覺順着他的話思考了下去。

王扶風作為老道的警察,開口就是直掐要害:“你才來帝都沒多久,對方為什麽要把髒水潑在你頭上?”

餘亮眼皮一擡,對啊,敬重的瞥了眼王扶風,不愧是師傅。

“王警官應該知曉我是某位的保镖,也許污蔑我的這個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另有深意呢。”

這事兒可是被他越說越複雜,越說越大了。

這一番交談後王扶風已經判定今天不會有任何收獲,如果這個郁執真的是兇手,除非有板上釘釘的證據,不然從他這裏抓不到任何漏洞,這個人很難纏。

不過流程還是要走。

“你知道對方舉報你和哪個案件有關嗎?”

“不知道。”

郁執扯了下嘴角勾起微笑的弧度:“作為外來者,我一心只想着如何遵守帝國的法律,對這些并沒有太多關注。”

餘亮:這句話就太假了,他可是一個傭兵。

王扶風拿出一張照片,身穿旗袍戴着複古帽的“女人”,看不清正臉。

“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郁執伸出手把照片拿了過來,捏在手裏仔細看了看又放下。

“沒看清正臉,不好說。”

很嚴謹。

王扶風又拿出一張照片,後面的邊角有點黃了,看來照片主人并沒有多仔細對待。

“這張你看看。”

餘亮緊張盯着郁執,試圖從他接下來的表情變化看出一點端倪。

郁執拿過照片,沒什麽表情變化,放下。

并排的兩張照片,一樣的發色,一樣的旗袍,就連身段也幾乎別無二致,有正臉的第二張,臉和郁執一模一樣。

餘亮最終還是沒按耐住:“你看起來很平淡。”

終于被他抓住了,正常人絕對不會這麽平淡的。

郁執看向這個新瓜蛋子小警察,這次是真的笑了: “小餘警官,這張照片騷擾我的人已經發給我幾天了,我再震驚很做作。”

餘亮:……

“對于這張照片你有什麽想說的?”王扶風把話題扯了回來。

“p的?”

“不是p的。”

郁執重新拿起那張照片,盯着照片上的人瞧了瞧。

“難道是我同父同母但流落在外的妹妹?”他語氣輕松,看向王扶風,“但是很遺憾這件事上我無法幫忙,對于我父母的情況我實在是知之不詳。”

放下照片。

他過于輕松的态度以及剛才的小小失利讓餘亮再次主動出擊:“作為傭兵出身,看來你對我們警察有些偏見。”

郁執:“餘警官在說這句話時,才是對傭兵出身的我有偏見。”

餘亮怔住,靈魂都被狠狠錘了一下。

郁執對警察沒有任何偏見。

紅姐給傭兵團定下的第一個規矩:絕不和罪犯為伍。

所以他們的傭兵團在三角洲其實算得上特別,從不和犯罪團夥同流合污,更多的是和周邊國家的政府,警局等合作,幫助其抓捕罪犯。

基于以上種種,他對警察這個職業沒有任何偏見,在他看來,他們是帝都有編制的傭兵,而自己是三角洲沒有編制的警察。

當然沒有偏見,也等同于他不覺得警察這個職業有多麽神聖高貴。

讓其高貴神聖的是身居其位之人的行事,有人能添彩有人能抹黑,僅此而已。

他又想起池硯西對alpha,omega和beta的看來,算是和他對這件事的看法異曲同工,從人出發而不是從性別,從職業出發。

不知道小狗有沒有把衣帽間打掃幹淨,他向兜裏的煙摸去,拿出來後才想起,煙盒在桌上敲了下,很有禮貌的:“可以嗎?”

王扶風向旁邊一指,牆上标語:禁止吸煙。

修長手指将煙盒轉了個圈,郁執:“那看來王警官要盡快詢問了。”

王扶風:“對方舉報你和23號船案有關,你的雇主那天在船上可你沒有在,想起來了嗎?”

轉着圈的煙盒停下,郁執想了下:“很遺憾……”

王扶風:“別說你還沒想起來。”

郁執:“遺憾我沒有在,如果我在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憾事。”

兩位警察:……

“不過我聽說死掉的那幾位好像正在做什麽壞事,比如——”他拿起煙盒作勢在脖頸上劃了一下,姿勢被他做得漂亮,“正在殺掉一個無辜的女孩。”

“這樣的壞蛋死掉,警官們還要盡心盡力的去追查兇手,看來帝都應該沒有什麽要緊的案件,真是天下太平。”

這次是十足的陰陽。

王扶風老警官受得住,餘亮則紅了臉。

紙杯裏的水早就已經涼透,看來對方提交給警局的證據少得可憐,由此也可以推斷出一波,或許這個人根本就沒掌握什麽實際性的證據,虛張聲勢的概率很大。

郁執此行的目的基本完成,只還差最後一樣,鏡片後的淺色眼珠淺淺一轉:“所以這位騷擾我又無端舉報我,污蔑我的垃圾,警官大人能告知我是誰嗎?”

警官大人四個字被他特殊的咬字方式,叫的既像恭維又像諷刺。

很難判斷,一如他這個人。

王扶風抿了下嘴角才開口:“以免你們私下接觸不夠冷靜擴大事态,這邊會讓對方停止對你的騷擾并進行賠償,可以接受嗎?”

很漂亮且高大上的理由。

“我不接受好像也沒有辦法,你們也不告訴我是誰,帝都這麽多人我要是真有辦法也不會報警了,也只能聽從安排了。”

郁執語氣充滿無奈。

問話結束,警察這邊沒再拿出什麽。

餘亮送他出去,在警局門口要分開時突然開口:“犯罪者會有法律懲罰,這并不能成為其他人觸犯法律行兇的理由。”

郁執敷衍着點了下頭。

餘亮繼續道:“我一定會讓他停止對你的騷擾的。”

這是他身為警察應該做的,其實他身為警察應該做更多事,他應該把對方也抓過來審訊,審訊船上的獻祭事件,審訊在這之前他們還做過多少次這種事?獻祭過幾個人?

可是在階級分明的強權利益面前,他做不到,可什麽都不做他又不甘心,他是一個警察啊,總要制止哪怕一樣違法行為。

陽光下,年輕小警察目光堅定。

郁執不置可否,他這樣的小警察估計連辛家的大門都敲不開。

*

池硯西打開衣帽間的窗戶,只是在這個房間站着他都覺得手足無措,害羞的想立即從窗戶跳下去。

已經被他收拾幹淨了,地毯丢掉,地面擦了5遍,快要被他擦成敏感肌。

收拾完總感覺自己又髒了,于是去洗澡,紋身這幾天恢複的很好已經可以碰水了,當溫熱的水從頭頂流下來時他忍不住一陣顫栗。

只是水流都激得椛一收又一收。

畢竟是被照顧了整整一晚,雖然只是在門口。

別說腆開簡直要腆化,堪堪合上又被花灑的水流激得打開了。

池硯西的臉紅了起來,一垂眼又看到胸前的腫脹,花灑落下的水不停拍打上去讓沒消失的酥麻感再次明顯,麻醉他的身體,占據他的大腦,

明明只是要洗個澡。

手卻不自覺地擡起,輕輕一放,手掌的弧度剛剛好服帖。

如果是郁執的手觸感一定會涼一些,那會更舒服吧。

花灑下的alpha閉眼咬唇,把自己的手想象成郁執的,又拉又扯。

“郁執……”

“daddy,daddy扇我……”

……

池硯西腳步有些踉跄的從衛生間出來,沒力氣的砸到郁執的船上,沒有弄出來,昨晚交代的太幹淨了。

真是一點都沒有了。

不過這種感覺好難受,明明是空空的,但又覺得不滿足……

疲憊地翻了個身,還是睡覺吧,黑眼圈都出來了,影響他的帥氣。

還沒等他睡着爺爺打來了電話叫他過去,他只好爬起來回到衣帽間,挑了一套郁執的衣服穿上,他們倆的身材還是比較接近的。

久違的出門。

到主宅後先遇到了穿着紅色碎花小衣服的翠果,他抱起來稀罕了一會兒才放下,小貓罵罵咧咧的喵喵叫個不停。

“爺爺。”

池硯西活力十足的出現,去到在澆花的池鳴戈身旁:“哇,了不得了不得,這花養得感覺我拍一下能飛出個花仙子。”

池鳴戈被逗得眉開眼笑,在這個孫子面前,他一向都是和藹可親的。

“這幾天在忙什麽?”

池鳴戈把花枝往上擡了擡,池硯西在邊上也作勢幫扶了下枝丫。

“沒忙什麽,提前貓冬~爺爺你覺不覺今年秋天冷得格外快?”

他不禁想郁執這又不怕冷了,整天往外跑。

池鳴戈瞧了他大孫子一眼,放下手裏的水壺,池硯西立馬就遞了手帕過去。

“我這樣的老人家感覺可不準确。”

“爺爺我不許你這麽說,你哪裏是老人家了,咱倆一起出去,別人肯定問咱們是不是哥倆。”

他笑嘻嘻的,池鳴戈輕敲了下他的腦袋:“胡說八道。”

爺孫倆氣氛融洽的向旁邊走去,池硯西扶着池鳴戈坐下,他則繞過流水茶臺去到對面,擺弄起茶具。

“還是爺爺你這裏的茶香。”

池鳴戈滿眼慈愛,雖然自小失去父母但他真的有在好好長大,所以他應該繼續好好的成長下去,不能走錯路。

小啓不在了。

自己這個做父親的,不能讓他的兒子走錯路。

“一眨眼的功夫你都20了。”

池硯西立馬驕傲起來,挺起胸膛:“是個成熟的男人了。”

“是啊,也差不多該談戀愛了,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你。”

池鳴戈把早就準備好的一沓照片遞了過去:“你看看,這照片都遞到我這兒了,你瞧瞧有沒有合眼緣的?”

池硯西放下茶壺,這才反應過來爺爺今天叫自己過來是為這事兒。

“爺爺,我不着急,再說了我要自由戀愛。”

“瞧瞧又不會少塊肉,也許就有合眼緣的,看看。”

池硯西不好一再拒絕,想着就走個過場吧也不會顯得太敷衍,于是拿過那沓照片看了起來,每張照片都夾有一張個人資料,他裝模作樣的看着,實際則是在想着郁執。

不知道他回來沒有?今天是不是還可以親親?以後是不是可以實現親親自由了?反正親一次也是親。

舔了下嘴唇。

照片一張張勻速拿下去,突然出現停頓,明顯比前面的照片多看了一會兒,不過最後還是被毫不猶豫的放下。

池鳴戈的視線看過去,照片裏的人有一頭銀色長發,五官有4分像某個beta,是他特意安排進去的。

他已經得到了他想知道的答案。

池硯西把照片全部看了一遍,開始撒嬌:“爺爺,真沒有我喜歡的。”

“沒有就沒有吧,也不急。”

“爺爺你最好了~”

池硯西繼續泡茶,找到答案的池鳴戈直接開門見山:“這幾天你都在郁執那裏。”

“……啊,在那和他打游戲來着,小姑囑咐我好幾次讓我多照顧照顧,帶他玩一玩。”

池硯西雙手把茶杯遞了過去。

池鳴戈沒有接:“既然绮紅叮囑了,不過照顧的方式有很多種,人言可畏還是要注意一些,畢竟這個beta的容貌在之前已經引起了些傳言。”

短短幾句話透露出的信息足夠讓人頭皮發麻,這個家沒有他這位一家之主不知道的事情。

池硯西神色也嚴肅起來,原來這才是爺爺真正的目的,依舊恭敬地端着茶杯。

“爺爺,那些只是傳言。”

“真相只留給在意的人,而對大部分人來說精彩的傳言才是他們願意相信且去口口相述的。”

“想來绮紅也不會願意你們的名聲受到影響,如果一發不可收拾,那也只能将他送回去了。”

先“理”後兵,道理講完就是一個小小的威脅。

池硯西沒了來時的活潑,低着頭,他和郁執現在的關系還不到去反抗全世界的時候:“知道了,爺爺放心。”

池鳴戈這才滿意的接過那杯茶:“果然是長大懂事了,爺爺老了,你這樣我才能放心。”

池硯西勉強擠出個笑:“爺爺長命萬歲。”

*

郁執離開警局後去了商場,昨晚給池硯西戴口球時他發現有一個東西會特別适合他。

他慢悠悠地轉着。

看到什麽其它順眼的也會買下來,他不會結婚生子,對未來沒有打算,所以不需要攢錢想怎麽花怎麽花,圖個當下的開心就好。

轉了兩個商場才叫他找到想買的東西——項圈。

他瞧着那一牆的項圈,基本以黑色為主,不過也有少數量的其它顏色,鉚釘,流蘇,镂空,鈴铛,毛絨等應有盡有。

“先生有感興趣的可以拿下來看一下的。”店員語氣溫柔。

郁執:“全要了。”

店員瞪大眼睛:?

喜悅在一瞬間湧上心頭,郁執在他眼裏現在已經不是人了,而是一大筆提成,偷偷摳了下手心讓自己冷靜了一些。

“先生您确定?這裏可是一共有五十多條。”

郁執已經向收銀臺走去:“确定,刷卡吧。”

“好嘞!”

店員笑得合不攏嘴的刷卡:“您坐,稍等一下,馬上就給您裝好。”

忙活起來。

郁執看了眼手機,對方還在給他發消息。

【從警局出來了。】

【下次可就不會這麽簡單了。】

【所以寶貝乖乖的穿上旗袍好嗎?】

郁執向兜裏的煙摸去,聽到打火機的聲響店員連忙回頭,非常為難的看着這個財神爺。

感受到注視,郁執轉動眼珠,随即想起帝都的商場是禁止吸煙的。

剛點燃的煙被他用手掐滅,他卻好像一點感覺不到燙。

店員:!

郁執向門口走去:“我等一下回來取。”

“好的,如果您是想去抽煙的話,出門左轉直走再右轉就是衛生間。”

郁執說了聲謝謝,按照她說的向衛生間走去,總之現在在警察和對方這邊,他們都以為自己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前戲已經安排好。

所以說在帝都真得很麻煩,不過他喜歡帝都齊全的衛生間,六個性別完全分開,三角洲也有一個商場,不過只有兩個衛生間,為alpha和omega準備的,雖然不像這裏還區分男女但起碼有,不像beta,連獲得一個衛生間的資格都沒有。

郁執去到衛生間抽了根煙,又在商場快速逛了起來,大步流星,身影在扶梯旁消失。

一個人影在不遠的地方迷茫的探頭探頭,一只手忽然從後向前攬住他肩膀,掐在他脖頸上,從後看像是一個親密的擁抱。

郁執輕聲開口:“你在找我嗎?”

另一邊的池硯西愁眉不展的回去時,見郁執的房門前多了樣東西,盒子從手提袋裏倒出來,應該是被風吹的。

他走過去,撿起時發現了一張字條。

【寶貝,今晚9點,穿着它來河西東路5-206號的極色車行。】

池硯西瞪大眼睛,寶貝!!!

他盯着手裏的盒子,突然做作的扔掉:“诶呀,手酸了。”

他扔得用力,盒子蓋被摔開,露出裏面的紅色旗袍。

池硯西氣到腦袋頂直冒氣。

誰?

哪個不開眼的居然敢惦記他池硯西的人,還送這種東西!

他抓着那張紙條看了看,9點,極色車行,用力揣進了自己兜裏,然後把旗袍也拎走了扔進了他房子裏的垃圾桶。

*

“你你你你……你放開我,不然我喊了。”

郁執瞧着瑟瑟發抖的omega,之前就偷拍過自己。

掐着對方脖頸的手加重力氣,手臂一夾把對方向衛生間帶去,omega腳都沾不着地,只能被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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