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

黑色車隊向機場的方向開去, 紅姐一行人将會在機場乘坐池家的一架私人飛機回三角洲,期間有兩個降落點檢修加補給,最後在戈多城下飛機, 坐船走水路登上三角洲。

至于飛機會留在戈多城,成為紅姐的財産, 但所需的一切費用由池家繼續支付, 是池鳴戈對于這次事件給小女兒的補償。

紅姐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則,收的痛快。

此刻她坐在後排, 視線偶爾掃過副駕駛的郁執, 他從池家出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過,說實在的, 她還從沒見過郁執這樣,不了解他的人大概會覺得他很正常沒多麽失魂落魄,但他一直握在手裏的手機都快要被捏碎了。

情關果然難過。

車裏除了兩人外還有充當司機的小情人,紅姐沒讓其他手下在車上,以免郁執有什麽沖動的, 在小弟面前丢了他副團的臉。

“回去後,可以把和奧利佛的合作提上日程。”

原本打算留在這邊過完年才回去的, 現在既然被“趕”回去了, 那就抓緊時間搞錢吧, 畢竟在紅姐看來戀愛哪有搞錢香, 而且有點事情做也可以讓郁執沒功夫胡思亂想。

“這件事你來負責。”

紅姐的吩咐沒有得到回應,小情人偷偷瞥了郁執一眼, 他是紅姐來到這邊之後找的,所以對他們傭兵團并沒什麽了解,據說這位是團裏最厲害的副團。

這麽年輕又這麽漂亮,他是對“最厲害”這三個字存疑的。

紅姐:“回答我。”

郁執眼睫這才小幅度擡了下:“不交給達叔?”

畢竟這是達叔的人脈拉來的客戶, 而且還是一個肥羊,能讓兄弟們得到不少油水,于情于理應該由達叔來領隊。

兩人的視線從後視鏡上交彙,紅姐很滿意,郁執沒被情感左右,他的腦袋還在冷靜的運轉着。

Advertisement

“老達他老婆懷孕了。”

郁執驚訝:“達叔老婆的年紀,這太危險了。”

達叔年近50,年輕時和喜歡的人分開後就一直單身,前兩年,兩人兜兜轉轉重逢恢複聯系舊情複燃,辦了喜宴,有情人終成眷屬,他認為這已經很圓滿了,實在沒必要……

紅姐:“生孩子是人家自己的權利。”

雖然她也覺得沒必要在這個年紀冒這個危險,實在喜歡想要孩子,三角洲遍地孤兒棄嬰。

“也就是這個原因,老達特意找了我,直到孩子生下來他想就出一些小任務。”

話題結束,車廂裏又安靜下來,今天是個大晴天,陽光從車窗外照進來讓人渾身暖融融的,郁執手機亮了下。

哭包:【什麽時候回來?】

哭包:【小狗搖尾巴jpg.】

他盯着信息瞧,腦海裏已經想象出池硯西的樣子,剛醒,先哼哼唧唧的伸胳膊蹬腿,再翻幾個身,頂着炸毛的腦袋拿過手機。

後排的紅姐突然出聲:“硯西。”

郁執猛地轉頭。

紅姐舉着手機打着電話:“嗯,早啊,郁執啊,我這邊有點事今天要跟你借用一下。”

她語氣如常,坦然迎接着郁執的視線。

“要借用多久啊……”

郁執緊抿成一條線的唇幾次要張開,全部被紅姐眼神制止:“明天吧,明天就還給你。”

池硯西失落的模樣出現在郁執腦海,alpha很黏他,最近他們又形影不離,整整一天對小狗來說簡直是天塌了,但是小狗很乖,他的小姑開口他是不會說什麽的。

可當明天池硯西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欺騙他的謊言……

“是很重要的任務,所以直到郁執回去,你都不要打擾他。”

紅姐的話如同一把刀子,先割傷的是知道一切的郁執。

這把刀子會在把郁執切碎後,會在明天讓池硯西鮮血淋漓。

“好吧,我知道了。”池硯西語氣中滿滿失落,“那小姑你一定要提醒他注意安全。”

“好,先挂了。”

“嗯,小姑你也要注意安全,小姑拜拜。”

池硯西垂眉耷眼地放下手機,翻了個身,腳都甩出床外,盯着房頂,要明天才能回來……現在才早上十點,嘤嘤嘤,這要怎麽熬啊!

朋友發來了消息,問晚上聚會的事情。

這是他為了介紹郁執攢的局,有些人可是特意空出了時間,雖然郁執現在是不能出席了,但他也不能不講究的放大家鴿子。

今晚這聚會他不但要參加,還要給大家招待好了。

仔細想想好像他也很久沒出去玩兒了,整天就圍着郁執轉悠了,他蹭地坐起,今晚他池大少就要出去潇灑~

紅姐:“以免生出意外,出發之前不要讓硯西知道。”

郁執深吸口氣,轉過身去,陽光照不進他的眼底,他覺得這件事不對。

十一點多到了機場。

一行人被請去了單獨的貴賓休息室,發生了一件不太幸運的事情,池家為她們準備的那架飛機出了點小問題正在維修。

“您放心,我們會盡力盡快修好的。”

紅姐沒有為難他一個打工人,不過她也沒放過池鳴戈,一個電話打過去:“老頭!你到底能不能行!知道什麽叫起個大早趕個晚集嗎?我現在就是,知不知道我分分鐘幾塊錢上下。”

後面這句她是故意這麽說的,膈應她這個有錢的老爸。

隊裏的其他人看着熱鬧,還有捂嘴偷笑的,他們也是才知道原來他們老大家居然這麽有錢,以後就算傭兵團這活兒不好幹了,金盆洗手,老大這麽講義氣的人又有這靠山,絕對能把他們安排的明明白白。

一個個為自己跟了一個好老大感到幸運。

郁執瞧着窗外,安靜的抽着煙。

“副團,你說咱們這運氣。”達塔搖了搖頭,吃着他來到這兒的最愛——辣條。

“或許是老天的旨意。”郁執喃喃,吓得達塔辣條都不吃了,不可思議的看着他,更加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噔噔噔向後退了三步,怕被招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試探着問:“什麽旨意?”

郁執握着手機的手又攥緊了些。

沒得到回答的達塔舉起辣條:“副團你也吃點?”

這辣條挺辣的,也許能驅邪。

郁執又磕出根煙。

“老頭你少和我說這些,我這次回來已經忍你很久了。”

紅姐還在罵着。

一晃眼他們一行人在這裏午餐都吃過了,工作人員陪着笑:“我們一定會盡力盡快修好的。”

吃過飯後貴賓室裏響起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郁執的飯一口沒動,坐下又起來,出現在貴賓室各處沉着眉眼思考。

紅姐打了個哈欠,一招手把人叫了過來。

“你可別在這兒當迷路羔羊了,來,聊一下奧利佛的那條線怎麽走?”

郁執在紅姐旁邊的沙發坐下,欲言又止,他還沒想出哪裏不對,只是現在這種離開的方式讓他覺得不舒服,不對,可是他又實在沒經驗,紅姐說的又有道理。

紅姐叼着雪茄,享受着小情人的按腿:“白樹林子那條路怎麽樣?”

郁執收斂心思專注在眼前,對于三角洲的地形已經了若指掌到完全在腦海裏,兩人并不需要底圖。

“這條路要經8村16寨,我離開時,有2個村,還有3個寨子在搶地盤,現在的情況是?”

“現在這條路要經過7村14寨。”紅姐透過煙霧看向郁執,勾勾唇:“對我們這些借路者是好事。”

“啊,不過芭蕉村現在還挂着那些屍體的骨頭,過路時要吐上一口口水才行,啧,三角洲這些原住民還是要更狠一些。”

她掐了掐小情人嫩的能出水的小臉,逗小寵物的姿态:“怕不怕,害怕現在還可以後悔。”

小情人偏頭,嘴一張,咬住紅姐的手指,又舔又勾。

“有你在,我不怕。”

紅姐笑了下,所以談什麽戀愛啊,愛人哪有情人香。

郁執:“飛梭橋那條路最近有沒有變化?”

他對紅姐兩人的小動作視若無睹,這麽多年在紅姐身邊習慣了,不過紅姐也不會太過分,最大尺度也就是在被“舔”時和他們繼續聊事,不過那個時候那些小情人們大多都在桌子底下。

看不到什麽的。

這段時間紅姐完全隔絕他和三角洲的聯系,而三角洲那個地方,各方勢力簡直是一天一個變化。

紅姐:“橋炸了。”

郁執:“……等我回去了解下情況再談吧。”

之後紅姐開啓給郁執講解三角洲這段時間發生的大事,一眨眼的功夫工作人員把晚餐都送過來了,心虛到笑容都有些僵硬。

紅姐是真被氣笑了,真以為她分分鐘只幾塊錢?居然浪費了她這麽多人一整天的時間。

“副團,你晚飯也不吃?”

正準備出去透透風的郁執點了下頭,米勒沒心沒肺的:“那我吃兩份。”

機場裏人很多,熱鬧的像菜市場,郁執漫無目的走着,視線掃過一個個指示牌,每一個登機口通往一個遠離帝都的地方。

走着走着去到安檢口,他看向外面依依不舍分別的人。

一直想不通的問題在這一刻想明白了。

他欠池硯西一個正式的分別。

池硯西值得一個正式的道別,而不是這樣欺騙着他離開。

貴賓室的門從外被極其用力地打開,驚的所有人同時轉頭看去,大部分人已經摸出武器呈防備姿态,随時進入攻擊狀态。

紅姐穩坐如山不見緊張。

見到是郁執後大家紛紛把武器放下,紅姐卻反而緊張了。

郁執大步來到紅姐身前:“我要回去一趟。”

紅姐此刻心情微妙,有點激動,但身為長輩的責任又壓着她。

“我必須回去一趟。”

至少要有一個正式的結局,而不是這樣莫名其妙的,無聲無息的就這麽散了。

“理由。”

“他值得。”

郁執這三個字說的無比堅定,迷茫糾結了一天的淺色眸子變的透徹,一擡手:“達塔,鑰匙。”

達塔立即把車鑰匙丢給他。

郁執一把抓住,快步向門口走去,紅姐沒有攔,也沒問他會不會回來,接下來的就是他們年輕人自己的選擇了。

機場裏經常能看到步履匆匆的人,很正常,不過這個人實在漂亮,還是吸引了不少視線。

郁執越走越快,到最後甚至是跑了起來,銀色長發被甩起。

*

米勒撓頭:“副團這是要去哪?”

小情人指着沙發:“他沒穿外套。”

郁執跑出機場,冷空氣一下子打透衣服打透了身體,雖然身體本能的不受控抖了起來,可他自己并沒察覺到冷,一團團熱氣從他口中向外飄着,他急匆匆向對面的停車場跑去,經過出租車的等客通道時差點被撞到。

氣的司機罵了兩句。

夜幕下,郁執已經一溜煙跑沒影了。

*

池硯西堆坐在沙發上重重吐出口氣,為了應付這些家夥可是用了大力氣,沒辦法,他理虧,誰叫他沒能把男朋友帶來。

喝得有點多。

拿出手機,郁執沒有任何消息,不知道任務有沒有完成?危不危險?不過他還是比較放心的,這次小姑可是帶了那麽多傭兵團的人過來。

點開相冊,翻看兩人約會那天的拍的照片,露出甜蜜笑意,翻完約會的照片,後面是郁執的單人照片,全是他“抓拍”的,偷偷抓拍的。

*^_^*

真好看,他摩挲着照面上郁執的臉。

好想他,好想見到他,腺體又開始隐隐發熱,想念他身上淡淡的清苦味道。

他該回家了。

家裏都是郁執的味道。

今晚他可以在被窩裏,對着郁執的照片自己玩兒。

*^_^*

也是一種趣味。

“硯西,你怎麽樣?喝沒喝多?”一個朋友過來詢問,笑着指了下東倒西歪的家夥們,“你看他們一個個的。”

池硯西按滅手機,嘲笑了他們幾句:“行了,差不多了,今天就散了吧。”

于是一夥人三三兩兩的離開,被攙扶的喝醉的家夥們還嘟囔着我沒醉!

池硯西腳步也有些虛浮,兩朋友一左一右架着他,旁邊還跟着一些朋友,一大幫人呼呼啦啦,邊走邊聊着。

池硯西指揮着誰送誰,誰沒人送他安排人,最重要的是有沒有人被落下,出了大門冷風一吹,他又酒醒了不少。

剛安排好代駕,轉過去的頭又轉了回來,前方停車區漂亮的beta長身玉立,煙霧袅袅向上,他靠在車尾,讓那輛不到三十多萬的車看上去價值幾百萬。

池硯西醉懵懵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立即甩開他的兩個人形拐杖,搖搖晃晃的向郁執跑去。

見到喜歡的人是要飛奔的。

郁執幾步上前,在半路抱住投向他的暖烘烘的小狗。

“小心,別摔到。”

“你回來了!”

“任務完成了?你來找我嗎?”

雖然是明擺着的,但是醉了的alpha問幾個多餘的問題也正常。

“我來接你回家。”

這是池硯西對郁執說過的一句話,烙印在他心口的一句話。

池硯西笑到桃花眼彎成了兩彎月牙,吧唧在郁執臉上親了一口。

“我跟你回家。”

他整個人靠在郁執身上,年輕alpha幸福又意氣風發的回身向他的朋友們揮揮手:“我男朋友來接我回家了~”

冬夜的寒冷無法冰凍alpha燦爛的笑。

他的那些朋友們看向郁執,大多數一下子就認出了郁執的身份,雖然最近早有傳言,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衆人表情各異,心思也各異,不過此時此刻表現出來的都是溫和祝福的笑。

“大家拜拜~我要和我男朋友回家了~”醉了的alpha每一句的尾音都是個俏皮歡快的波浪,抱着郁執。

“你怎麽穿這麽少?”

“快上車。”

忙把郁執往車上推去。

郁執先把這個喝了酒的小狗安置到副駕駛上,扣上安全帶時兩人的頭離得近,小狗直勾勾癡迷的瞧着他。

郁執再低頭,在小狗挺翹的鼻尖輕輕親了下。

溫柔的如同他身後的霓虹,讓池硯西又開始小鹿亂撞,整個人都麻了。

郁執上車,一手握着方向盤,手表從暗紋格子襯衫下露出一半,他向副駕駛那邊側着身,手搭在副駕駛的椅背上,偏着頭向後倒車。

手碰到小狗腦袋,他随意地捏着小狗耳朵上一縷頭發把玩。

時不時碰到小狗耳朵,原本就喝的臉紅的alpha更紅了。

靠!

這誰能頂住!

Daddy,操我!

轉到路上後郁執把手拿了回來:“玩的開心嗎?”

“你不在,所以不是一百分的開心。”

“我希望你可以永遠一百分開心。”

猛撞池硯西心髒的小鹿停下,疑惑擡頭,看向郁執,雖然他最近對自己溫柔的不像話,可是這句還是有些……

“你在,我肯定永遠一百分開心。”池硯西抓住郁執放在腿上的手,拿到自己這邊。

抓住了,安心了。

回家這一路,醉了的池硯西沒像平時一直說個不停,他歪頭靠着車窗,捏着郁執的手玩兒。

郁執由着他,即使什麽都不說也不會覺得尴尬,是一種讓他迷戀的溫馨。

他把車開的又慢又穩,這一路如果可以走的時間長一些就好了。

不過路總有到盡頭的那一刻。

郁執瞧着池家的大門,盡頭到了。

兩人牽着手,經過郁執的住處時他擋住要進去的池硯西。

“今晚去你那裏。”

“去我那兒!”

從alpha的反應來看,就知道他沒想正經的。

經過鋪了毯子防滑的玻璃橋,來到池硯西的房子前,池硯西先一步走進大門,郁執順勢松開和他握着的手,有所感的池硯西在門裏回身。

“怎麽不進來?”

燈光落在郁執身前,他站在暗中,目光深深瞧着池硯西。

第一次見面時,他絕對想不到池硯西會這麽重要,如果知道,他就不打那一拳了。

“我要走了。”

“什麽?去哪?”

“回三角洲。”

池硯西的表情瞬間僵硬,着急地伸手向郁執抓去,郁執退後一步躲開。

alpha的手抓了個空,手指蜷縮了兩下:“為什麽?怎麽了?是、是我爺爺威脅你了是不是,你放心我能解決這件事,我這就去找他。”

池硯西從門裏走出來又被郁執抓住,他不看郁執如同他不願接受這件事,甩手掙紮着:“你放心,我一定能解決的,你安心留下來就行,我……”

郁執:“去一哭二鬧三上吊,拿死威脅他。”

被看透的池硯西停下掙紮,他就是還沒想到更好的方法所以才沒去找爺爺,而且爺爺最近也沒說什麽,他以為,他以為……

“你是成年人了。”

“所以我有權利選擇和誰在一起!”

alpha擡起頭,紅着眼,不甘心又倔強:“總之這是我要處理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等我回來就行!”

被郁執抓住的手臂又用力甩起來,但就是甩不掉,像是困在alpha身上的那些枷鎖,那些家人賦予給他的責任和義務。

“我這次回來是和你道別的,還有——謝謝。”

“我要的不是你的謝謝!”

“我要你愛我!”

池硯西吼着,不是憤怒的吼是絕望的吼,比爺爺不允許更讓他害怕的是郁執打算離開他。

燈光照不到的地方,兩個陷入黑暗中的年輕人被感情撕扯着。

愛情,親情,恩情。

郁執抓着池硯西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他連外套都沒穿,早已經被冬風襲擊的千瘡百孔。

“人類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有一段上頭的時間。”

“我們都需要冷靜冷靜。”

“所以你一定要走是不是!你要放棄我是不是!”

如果是平時的alpha一定會注意到,啊?這麽說豈不是他也喜歡我,開心。

可此刻在郁執要離開的沖擊下,池硯西已經注意不到那種細節了,他不懂,就算他跑去對爺爺以死相逼怎麽樣?為什麽郁執就一定要離開?他就是要放棄自己,他不要他了……

最近郁執的異常溫柔在這一刻都有了答案,讓他一震,alpha并不笨,所以郁執早就打算離開了,在他計劃他們的未來時,郁執在計算離開,所以客廳的模型被拆了,才不是因為有問題!

池硯西眼眶含淚,這次卻倔強的不肯落下,帶着憤怒的瞪着郁執。

他無法接受。

那他們之間在郁執看來到底算什麽?

好久沒看到的憤怒小狗。

郁執仔細的看着他,在想象着他21歲,25歲,30歲……的樣子時松開抓着他的手:“回去吧,好好睡一覺,明天太陽還會升起的。”

池硯西嘴角抽動,瞬間委屈到無以複加,用力甩手,咆哮着:“分手就分手!你走!回你的三角洲去!”

alpha轉身向跑進房子,眼淚落了一地。

郁執站在門外,還可以聽到房子裏傳出的砸東西的聲響。

自己雖然明白了應該當面正式告別,但看來告別的方式實在差勁。

他恐怕,這輩子都學不會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