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

“爺爺理解你說的一切, 但你還年輕,容易沖動,你要相信爺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長輩經典名言之一:我是為了你好。

池鳴戈這輩子見過太多人, 經歷太多事,從商的人要有一個基本, 那就是耳根子不能軟, 更不能聽風就是雨。

當對方打出感情牌時,往往只透露出一個信號, 對方的“貨”不夠硬。

池鳴戈即使有些動容但不會改變主意:“你也要相信爺爺的判斷, 爺爺可以支持你很多事情,但這件事沒得商量。”

他一家之主的氣勢拿了出來。

池硯西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 整個人變得蔫頭耷腦。

“我知道了。”

池鳴戈盯着反應過于平靜,和平時性格完全不同的大孫子:“不要試圖拿死來威脅我,三角洲雖遠,但只要錢到位足以讓任何人死去,看在你小姑和你的份上, 我已經對他夠客氣和善了。”

他沒有劈頭蓋臉的折辱郁執,也沒有大動幹戈的把人攆出去, 讓他從始至終保持體面的從出現到離開。

他們這些年輕人最應該學會的, 應該是感恩。

道理講完, 威脅落下。

他拿起銀耳燕窩羹, 喝了起來。

池硯西的頭垂得更低了:“我明白了,我先回去了。”

他失魂落魄的回去, 寒風瑟瑟吹打着alpha的臉,和他牽着手一起走的人卻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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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後池硯西立即變臉,鬥志昂揚的給顧晉庭打去電話:“緊急狀況,只有你能幫我了。”

*

【熱烈歡迎副團回家!】鮮豔的橫幅扯在院子大門上, 還有彩旗迎風飄揚,衆人在兩邊列隊。

眼前的場面讓郁執搓了下額頭。

也就是紅姐不太在意這些,不然這種做法很容易讓他成為老大的眼中刺,肉中釘,畢竟他是和紅姐一起回來的,哪有只為副團扯橫幅的道理。

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分成兩排,手裏還拿着花籃,花籃裏是五顏六色的花瓣,等他們一從車上下去,大家就開始向他們揚花瓣,一聲聲高喊着“歡迎副團回家!”

花瓣紛紛揚從郁執身旁,頭頂落下,陽光下那張臉露出漂亮的笑容,就連眼角眉梢天生的不耐煩都消減了許多,身上的白色短袖簡直在發光。

雖然他覺得這個儀式不太應該,不過對于大家的真心歡迎他還是回予了積極的情緒。

轉眼看向紅姐。

紅姐也在此刻看向他,張開手臂,如他所想,根本沒有計較這些。

他走過去,接受了紅姐的擁抱。

紅姐用力拍了拍他後背:“歡迎回家。”

老頭兒做的事情,讓她始終覺得對不起郁執,再體面,老頭兒也是把孩子給趕回來的,孩子好不容易出去一趟,真的是……她想想就難受。

達叔笑着看着他們倆,開口問央伽:“不是讓你弄些那個叫什麽?彩紙炮筒,咋沒弄?”

央伽的大光頭反着光,一只蠍子刺青紋在頭頂有些吓人:“彩紙哪有真花好,你個老家夥你不懂。”

郁執一聽,看來這一場歡迎會是達叔安排的。

還沒等他道謝,央伽已經迫不及待的:“副團,打一場。”

說着擡手摸了下他的光頭,兇悍之氣能止小兒啼哭,他是晚郁執一年進到傭兵團的,今年28歲,一個戰鬥力強悍的alpha,人也争強好勝,這是優點也是缺點。

一開始因為這個團裏不少人不喜歡他,不過這幾年相處下來,大家發現他除了下手太狠,太不服輸外也再沒什麽其它難以接受的缺點,也就漸漸習慣了,再加上他能力的确突出,就吸引了些人願意跟着他出任務。

算是團裏的小領導之一。

也是唯一一個積極主動,願意和郁執對練的人。

眼前的人沒有什麽變化讓郁執心情不錯:“可以。”

眼看兩人就約上了,紅姐插進去,各自賞了一個白眼:“有點眼力見吧,大家都等着開席呢。”

她真是無語。

于是兩人的對練就推到了酒席結束,一行人經木橋向宴會房走去,他們的根據地依山傍水,是個風景如畫的好地方。

宴會房設在根據地的前方地段,也是用來招待客人的地方。

宴會房的後方是一片湖,湖中樹木成排形成屏障擋住後方他們居住的地方,這裏的房子全部為木質結構,分為水房和土房,像是郁執的住處就是一棟建在湖上的木頭房,有人嫌湖上太過潮濕,就會選擇在陸地上的木頭房裏居住。

短短一條路,大家都過來和郁執打招呼,還有人按照他們的習俗獻上一些禮物,為他的回歸感到開心。

鬧鬧哄哄。

到達宴會廳紅姐拍了拍手,幾十號人這才安靜下來。

紅姐帥氣的一揮手:“坐!”

一下子更鬧了,郁執有自己的固定位置,紅姐的左首位,是他身為副團的位置。

身穿麗莎裙,擺放食物的omega雙手合十,向他獻上花環。

他低頭接受,一轉眼,包括紅姐在內這一趟所有去了帝都的人員全部戴上了花環,他記得這應該是央伽那個部落的習俗。

至于這些或年輕或年長的omega和beta并不是傭人,而是團員們的家屬,有的團員沒地方安置自己的家人,所以紅姐接收了他們的家人。

這在傭兵團中也是獨一份。

畢竟大多數的傭兵如果家人被帶走,那一般不是成為人質就是成為屍體。

紅姐舉着酒杯,簡單直接:“開吃!”

音樂聲響起,幾位omega去到前方表演起歌舞,三角洲無論哪個部落的人都能歌善舞,郁執看了眼,他還記得之前有個團員的女兒,一位omega,舞跳的特別好。

紅姐欣賞她,把她送出了三角洲送去了學校,後來那個女孩畢業留在學校成為了老師,徹底改變命運,工作沒多久後把他爸爸也接走了。

時至今日,紅姐每年還能收到那個女孩的打款。

也就是因為那個女孩的原因,團員們的家人,尤其是女性omega開始非常積極練習,展示舞蹈。

“副團,你在帝都這幾個月過的好嗎?有沒有吃苦?有沒有受欺負?”

小胖端着一碟小山般的肉,在郁執對面盤着腿坐下。

三個問題,倒是把郁執問住了。

“帝都的人有沒有看不起副團你?在那裏吃的還習慣不?住的還習慣不?”

小胖把他那一碟切好的肉放到郁執桌上。

他是郁執從林子裏撿回來的,今年15,剛分化為alpha不久,對郁執的崇拜就像是凡人對待神仙。

木阿被小胖逗笑:“你以為他們叫副團是三角洲之花,副團就真是一朵嬌花啊。”

把一個羊腿丢給小胖。

小胖:“就算副團是野獸之王,野獸之王也會有吃不慣的食物,睡不慣的地方,也有可能被城裏人看不起的。”

說着咬了一口大羊腿。

木阿的匕首在手裏耍了一圈,丢出,狠狠紮進桌上的烤羊上:“那還不簡單,弄死那些城裏人,把他們的倉庫占為己有,睡他們最柔軟的床。”

小胖撇嘴,木阿真是他見過最狠的omega了,轉眼看向郁執。

郁執:“帝都之行很愉快。”

小胖為郁執感到開心的笑了,門牙缺了一顆,之前和他們對練時摔倒磕掉的,不過對方答應賠他一個金門牙——血賺不虧。

他們的酒席一向熱鬧,非出任務期間,不是站崗放哨人員,紅姐對大家的要求一向松散,郁執感覺自己好久沒處在這麽吵鬧的環境中了。

看向眼前的食物,蜂蜜烤肉,兩種蘸醬,分別是酸味以及酸辣味,還有幾碟拌樹葉,草葉,還有一盆拌花瓣。

三角洲的食物有一個特點,粗糙中透露出用心。

他夾起片蜂蜜烤肉,沾上酸辣醬汁放到一片粉色的沾着幹料的花瓣上。

包好,送入口中。

味道極其具有多樣性,最後再吃上一口拌草葉。

飽了。

由于央伽喝了太多醉到逮誰親誰,就連門口的金蟾都沒放過,郁執只好把兩人的對練暫時擱置。

他的住處在湖心偏左,兩層木頭小樓,整體成圓形,他推開門并沒有灰塵撲出來,也沒有發黴的氣味。

房間裏的一切都沒有變化,洗漱過後,當他在窗邊一擡頭看到的是燦爛星河時,他才無比真切的意識到,他真的回來了,不在帝都了。

從兜裏摸出煙盒,是池硯西送給他的,他後來折返那一趟忘記再拿一些了,現在煙盒裏只剩下了一根煙。

他拿出煙,并沒有點燃。

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麽?

*

“對,我知道他是混蛋!所以我一定要去揍他一頓!”

池硯西字字铿锵有力,可被他叫來的顧晉庭連一個字都不信,很明顯,這位節奏哥把自己給玩兒進去了。

顧晉庭:“你慘了,你墜入愛河了。”

池硯西:“別玩兒這種過時的梗,很老土。”

顧晉庭:……

作為研究人員,他已經很努力不被這個網絡時代所抛棄了,終究還是失敗了嗎。

池硯西向他一指:“脫。”

顧晉庭不但沒脫還把衣服緊了緊,警惕的瞧着池硯西:“就算你傷心欲絕,也不該對朋友下手,我拿你當兄弟,你拿我當……”

池硯西沒給他把老梗說完的機會,上手去扒他的外套:“我拿你當通行證,我會僞裝成你,和樓下的那幾個人一起出去,這兩天我一直表現的很老實,成功的幾率很大。”

顧晉庭被他按倒,外套被扒下一半,這哪是拿他當通行證啊,這是拿他不當人啊,這要是被池爺爺發現,他能被他爺爺扒層皮。

抓住池硯西解他皮帶的手:“我沒說要幫忙。”

池硯西:“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說好的——為兄弟兩肋插刀!”

顧晉庭:“那也沒說是你插啊!”

最終顧晉庭還是被池硯西扒了,池硯西穿好他的衣服又戴上圍巾擋住臉,還從顧晉庭那搜羅到一張銀行卡,他的也許會被爺爺凍結,以防萬一。

一切準備就緒,他看向顧思考者晉庭:“如果沒人發現你就在這兒一直待着,這事辦成,兄弟我結婚時讓你坐小孩那一桌,保證沒人搶得過你。”

顧晉庭哼了聲,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不過他死不死的就先不說了,看池硯西這架勢是來真的。

“你确定要這麽做?我個人覺得有些太任性了。”

如果池硯西今年30歲他可能不會做出這個選擇,但是他今年才20,他一定會做出這個選擇。

“我覺得你們都想的太多了,首先家裏是不需要我聯姻的,我和家裏的公司也毫不相關,我在不在都不會影響家裏的正常運轉,這完全可以當成我的一次外出旅行。”

他把戴着的墨鏡摘下去,有些太過此地無銀。

“其次,我也沒那麽蠢好不好,我會在到達三角洲附近時聯絡小姑,我人到了,小姑也沒辦法只會派人接我把我帶過去,這樣我的安全就能夠得到保證。”

“最後。”

他回身,信心十足:“這趟旅行我會給爺爺帶一個孫媳婦回來~”

兩手一攤:“再然後就是一點小小的家庭矛盾,只要解決掉就好,你們啊,總是容易把事情想的又大又複雜,簡單來說,不就是家長沒看好孩子的對象,那讓家長明白到對象的優點不就好了。”

只要給他和郁執時間,郁執一個優點多到像天上的星星一樣數都數不清的人,拿下爺爺早晚的事兒~

顧晉庭真的很羨慕他這個好兄弟的心态,他有這種心态,幹什麽都會成功的。

不過……

“你剛剛不是說過去是為了揍他一頓?”

不會揭短的兄弟不是好兄弟,會揭短的好兄弟拿命來!

池硯西:“……我覺得我連內褲也需要。”

上手去扒。

顧晉庭連忙跑走:“滾!”

*

五個人從池硯西的房子走了出來,池硯西穿着顧晉庭的衣服,戴着帽子走在中間,一左一右各一個人。

左邊:“就算是為了我們的付出,你也要把人抓回來!”

他說話時聲音都在抖,怕的。

右邊:“世間beta千千萬,就非得他嗎?”

池硯西:“我喜歡的不是beta,我喜歡的是他。”

兩邊的人同時無語,愛情的酸臭味,聞之欲嘔。

池硯西瞧着越來越近的大門,心髒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只要出了這道門他就能找到郁執。

然後打他一拳。

身邊的人頭越來越低,他從牙縫裏把話擠出來:“你們是來池家做客的,不是來池家做賊的,挺起腰板,ok?”

左邊小聲嘀咕:“怎麽不是做賊,這不是偷了你這麽個大活人。”

右邊:“你自己去機場,人我都給你安排好了,尤娜可是我18歲收到的成人禮,你……”

話沒說完,對面走過來幾個人,這幾個大少爺心虛到快要成小碎步了。

随着接近,池硯西把頭低下了些。

“少……”高宇到嘴邊的爺又給咽了下去,不過這一個字還是驚得池硯西擡起了眼,不是有沒有天理啊!這都能認出他!

和高宇對上視線,緊張到僵持住。

發現他的高宇也很緊張,很後悔走了這條路,沈嘉一和高瀚兩個喝醉的人互相攙扶着還沒注意到情況,隊長突然離開,大家都很難過,難過失去隊長,也難過隊長和大少爺失去了他們的愛情,幾個人喝了不少酒。

高宇低下頭往旁邊讓了讓,扶住要倒的兩人,裝作沒看見地走了過去。

池硯西幾人松了口氣,他回頭看了看高宇他們:“謝謝。”

高宇腳步頓了下,繼續向前。

快要到大門時又碰到了文致,文致拎着一袋吃的有點悶悶不樂,她忘了郁先生離開了,特意在她愛吃的那家店給他和少爺買了雙人份的晚餐。

只是沒想到,自己一扭頭就看到了蒙頭遮臉的大少爺。

她可是還記得上邊下達了命令,如有發現大少爺要出去立即攔住。

糟糕,今晚的門衛可是鐵面閻王!

大少爺一定會被發現的,文致腦袋飛速運轉,在鐵面閻王探頭看向池硯西他們時跑過去,把食物往臺子上一放,擋住對方的視線。

“鐵哥,沒吃晚飯吧,我們一起吃啊。”

飯菜打開,噴香噴香,立即把鐵面閻王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池硯西他們幾人快速通過。

文致看向他們慌張的背影,希望大少爺是去找郁先生吧。

鐵面閻王:“不對,你為什麽突然要和我一起吃飯?”

文致:“……不吃拉倒。”

就要把飯菜蓋上。

*

池硯西一腳油門,興奮到尖叫,逃跑計劃大成功!

直奔機場,他會乘坐被他朋友起名為尤娜的私人飛機,在兩天後降落在戈多城,到達三角洲地界。

年輕alpha哼了聲,手指在方向盤上起落,志在必得:郁執,我來抓你了。

“阿嚏——”

郁執被花香沖的打了個噴嚏,擡手把樹枝上嬌豔的花往一旁推開。

他身穿綠色迷彩作戰服,整個人透露出肅殺的氣質,就連臉上都抹了兩道綠色油彩,正身處樹林之中,腳踩糜爛的腐葉,壓低自己的呼吸聲,聽着樹林裏的聲音。

一聲輕微的響。

淺色眸子看向前方在寬大葉子上結成的蛛網,是拳頭大的蜘蛛吃掉蝴蝶腦袋的聲音。

三角洲的樹林十分危險,即使他們會塗抹防蟲的汁水,也經常會受到攻擊,致死也是常态。

兩短一長的尖銳哨聲響起,郁執立即如離弦的箭向樹林東方沖去,長腿邁得飛快,時而跳起越過倒地的樹幹或者積水的深坑,作戰鞋上一片泥濘。

挂在肩上,拿在手裏的沖鋒槍時不時向前掄去,打開擋路的各種樹木的枝葉,他如一頭迅捷的獵豹,在看上去完全一模一樣的樹林中準确無誤的向着東方跑去,動作利落輕巧。

跑了一段距離後有哭聲進入耳朵,于是他放慢速度,放輕腳步聲,謹慎向前。

當視線裏出現人影後他停下,手裏抓着鋸齒狀的葉子做簡單遮擋,在他前面大概20米遠的位置,一個alpha背對着他,手裏抓着的是他們的新人團員,刀子橫在新人的脖頸上,在他們的對面是以木阿為首的三位團員。

郁執和木阿視線交彙。

木阿立即出聲大喊:“還不放了我們的人!”

他吸引着那人的注意。

郁執淺色眼珠冷而凝,這種亡命之徒只要不一擊斃命,他死了也會拉一個墊背的,兩人距離過近,他如果從後開槍,新人也會被射穿,偏偏這兩人身高差不多,腦袋都在一個位置上。

如果他挪到側面開槍,容易進入對方的餘光中被發現。

郁執立即做下決定,摸出腰後軍刀向背對着他的人走去。

“你最好趁着你現在還沒背上人命趕緊收手,我還能饒你一命!”

木阿喊話,給對方留下希望。

可對方根本不信,一個月前的沖突死了人,他們兩夥之間只會不死不休,握刀的手加重力氣:“少廢話!讓那個白頭發的出來!我要讓他……”

“你找我。”

冷而輕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在他被吓到打哆嗦時,郁執已經握刀刺了過去,回過神的alpha第一反應果然是不顧自己死活也要割斷人質的喉嚨。

他甚至擡起脖子,看似配合郁執實則争取時間,他也猜到對方從後面突襲肯定是要割喉。

他猜對了。

也猜錯了。

先出手的郁執先他一步把軍刀刺入他手腕,刺穿,alpha手掌頓時失去對力量的控制,手裏的匕首掉落,又在半空被一只戴着作戰手套的手接住,而後在他因為判斷失誤的錯愕中,從脖頸旁刺入,直沒刀柄,鮮血如泉湧。

郁執在血弄髒他的手套前松開手,alpha想要回頭看看這個毀了他們團隊的男人,卻因為脖頸裏插了把堅硬的利器無法做到。

帶着不甘和恨意倒地,臉砸進腐葉中,瀕死前的過度呼吸,讓他的鼻腔和嘴巴裏都是泥水。

郁執一腳踩在他身上,彎腰,把他的軍刀從對方手腕中拔出。

拿出手帕擦着軍刀,看都沒看被吓到還哭着的新人:“把他丢回去,我們的團不需要這種廢物。”

木阿:“是!”

他身後的人立即把新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郁執随手丢掉髒了的手帕,染血的手帕落在alpha的屍體上,他踏着走過:“最近周邊的新組織有些嚣張。”

“該清理一下了。”

他這話說的随意,銀色長發被風吹起,泛着冷光的軍刀向後收入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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