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第合格關系

◇ 第26章 合格關系

面對赤裸裸的挑釁,谌意讓他得償所願。

他溫熱的手掌将聞途完全占有,在這場欲望的爆發中掌握了絕對主導權。

聞途極力壓抑着喘息和哼鳴,又難以自控揚起了頭,頸部凸起的血管起伏,露出一條流暢的脖頸線。

“三樓怎麽跳閘了?”走廊外傳來一個聲音,“還有人在嗎?”

幾乎與此同時,聞途急喘一聲,髒了谌意滿手。

聞途聽到外面的腳步聲,睜開渾濁的眼睛,想推着谌意起來,卻被谌意再次按下去。

緊接着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門外的人說:“谌檢,你走了嗎?”

谌意置若罔聞,把指間把粘稠的東西抹到他唇角的痣上。他喜歡聞途這顆痣,小小一顆綴在嘴唇下,很性感,也很想讓人糟蹋。

“爽到你了吧,嗯?”谌意靠近他耳邊低聲開口,“這種随時都會被人發現的刺激感,像偷情一樣。”

敲門聲又響了兩下,谌意才提高音量回答:“我在,麻煩你去開一下電閘。”

“哦,好。”

外面的人離開了,可谌意并沒有就此放過他,反而拉開他的領口,偏過腦袋在聞途頸側落吻。

他親吻的力道并不小,與其說是親,不如說在吮吸,勢必要在聞途身上留下獨屬于他的标記。

“谌意……好了……”聞途把手抵在他胸膛,想讓他起身,卻被谌意一把攥住,将他的腕骨捏得通紅。

他在聞途脖子上留下好幾個吻痕,又移到鎖骨的地方,張開牙齒去咬。

聞途緊閉着眼睛忍受,恍惚間聽到谌意說:“明天全都全露出來,不要擋着,讓別人都知道你前一天晚上幹了什麽,好嗎。”

他說完起身的一瞬間,白熾燈閃爍了幾下。

黑暗的屋子頓時一片通明,聞途在光亮的刺激下眯了眯眼睛。

模糊的視線裏,他看到谌意原本齊整的襯衣被弄得全是褶皺,領帶已經掉到地上了,敞開的淺藍色制服下,常年健身的肌肉覆着一層薄汗,在燈下滢滢發亮。

谌意側過身,不再看他,低頭去整理自己的制服,克制着說:“今天就到這。”

話語間像極了一個合格的*友,進退自如,不留情面。

聞途有些脫力,他撐着身子從桌面上爬起來,努力讓呼吸回到正常頻率,擦拭幹淨後把衣服穿好。

他看着谌意,半晌後說:“演講稿在桌上。”

“知道了。”谌意邊系領帶邊回答,又把身體轉過去想隐藏什麽,“你走吧。”

聞途猶豫了一下問道:“你還沒……要不要我幫你。”

“聞律師,這裏到處都是監控,你膽子那麽大嗎。”

“可以到洗手間。”

“那洗手間的磚都禿了,提不起興致。”他清了嗓子回答,“辦公室實在放不開,下次真的該去我公寓。”

“行。”聞途收拾好衣着,和他來時一樣,一絲不茍,齊整又端莊。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關門的動作不帶絲毫留戀,也表現得像個合格*友。

谌意在原地站了半天才讓心跳平息下來,随後他走到窗邊往下看,秦徽的車早已不見了,隔了幾分鐘聞途的身影出現在樓下,他目送聞途離開,轉身去了洗手間。

-

聞途早上來律所的時候,秦徽正和旁邊的同事聊案子,聞途來到工位打開電腦,開始寫趙霖案的結案表。

“公安撤案……”譚肅端着保溫杯從他身後經過時,探頭往他文檔上瞅。

“您可以不要偷看嗎?”聞途禮貌一笑。

“我是光明正大地看。”譚肅俯身谄媚道,“聞律啊,之前是我話說太早了,你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嘛。”

“謝謝,您也不賴。”

譚肅眼珠一轉,又說:“你都好幾次碰上那個谌檢察官了,你看起來和他關系挺不錯。”

聞途知道他的意思,無非就是覺得這個案子他靠的是人情,索性說:“我和檢察院的人都不太熟,還有,這個世界沒你想得那麽肮髒。”

“我哪是那個意思,你淨會過度解讀,诶,我上次跟你介紹的女朋友,你到底有沒有意向,你看你再過兩三年就三十了,該成家了吧,還是得早點生個孩子,萬一還想要二胎呢,早做打算早好……”

聞途不耐煩地打斷他:“我小時候在一場事故中喪失了生育能力。”

譚肅瞬間噤聲,皺着鼻子一臉鄙夷地走了。

秦徽又靠了過來,小聲說:“那位是譚律吧,我以前還沒見過你和誰有矛盾。”

聞途回答:“也不算矛盾,習慣了,他沒事就愛來找我拌嘴。”

“聽說他性子是挺刻薄的。”

“我不也挺刻薄的嗎。”聞途很有自知之明。

秦徽笑了笑說:“你是對不喜歡的人才這樣,和他也算是棋逢對手了……”

他最後一個字語速放緩,安靜了兩秒,聞途轉頭,發現他視線落在自己脖子上。

白皙的頸部有三個很明顯的吻痕,看起來像蚊子叮咬的,但秦徽知道并不是。

秦徽笑容凝固在嘴角,想到了昨晚在檢察院三樓窗戶看到的那雙冰冷的眼睛。

聞途尴尬地撓了撓脖子,擡手擋住,岔開話題說:“師兄,我結案表還沒寫完。”

秦徽回過神:“哦……你寫,我不打擾你了。”

下午,聞途接到趙霖妻子的電話,聽說趙霖從看守所出來了,他們要特意來律所道謝。

兩人到的時候已是傍晚,大包小包的都是家鄉的特産,聞途沒有收,又和他們閑聊了一會兒,見差不多要到下班時間了,就說要送他們回去。

趙霖夫婦連忙推辭,在聞途的盛情之下勉強答應下來。

按時下班,路上的空氣都是沁人心脾的。

聞途跟着導航下了主路,駛入一個很偏僻的巷道,燈光昏暗,夾道停着許多摩托車,電線雜亂地牽在那條狹長的天空裏,像一張不透風的網。

“聞律師,就在這兒停吧,裏面很髒,你的車就別開進去了。”

聞途回答:“沒關系,來都來了,我送你們到家門口。”

他沒來過這裏,這片區域應該是城中村,樓房很擁擠,路也窄,沒想到和繁華大都市僅僅相隔一條街道,卻仿若兩片天地。

“賠償款的事和受害人商量過了嗎?”聞途問。

“嗯,我們一致同意走法律程序。”趙霖回答,“患者家屬也沒責怪我們,忍着喪子之痛還要勸我們別放在心上,唉,為什麽老天總愛捉弄人呢……”

他妻子說:“生活雖然苦,還是要往下過。”

聞途心裏一沉,知道喪子之痛兩個老人也是經歷過的,所以最能感同深受。

他斟酌着道:“我能問問,五年前讓令郎遇害的那場礦難是怎麽回事嗎?因為我了解的一次礦難也是在五年前,不知道和你們口中的是不是同一個事故。”

趙霖和妻子相視一眼,神情變得異樣,支支吾吾半天沒出聲,似乎有難言之隐。

意識到提起了他們的悲傷事,聞途立即道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其實你們今天不來我也會去找你們,因為我家人也在五年前過世了,我猜測可能與那場礦難有聯系,所以想查證一下。”

趙霖沉默良久,最後開口:“那次礦難地點在s省的一個小鎮,名叫清溪溝,和你說的是同一件嗎?”

聞途聽到這個地名,懸起的心緩緩落下去。

“不是。”聞途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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