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棒球
第5章 第五章 棒球。
稻城實業、青道高中以及修北高中是會參與這次三校聯合練習賽的學校。由于距離約定的那一天還有一段時間，棒球部就照常進行訓練。
灰澤葵發現自從在一軍與二軍的練習賽結束以後，整個棒球部的訓練重心都落在一軍上。二軍和棒球部的其他隊員都是協助他們進行各種針對性訓練。
他留意到幫忙的大家沒有半點抱怨，每一次都精神奕奕地協助他們進行練習，甚至不會有人缺席。
在不久後将會舉行的全國高等學校棒球錦标賽，稻賽所在的地區是西東京地區。聽前輩說每年都有一百多所學校的棒球隊參與是次大賽，錦标賽亦是打進甲子園的關鍵，每個地區就只有一個隊伍能到甲子園比賽。
但對于實際上沒有任何大賽經驗的灰澤葵來說，他的心情是恍惚的。哪怕他清楚知道教練應該不太可能會派一個剛加入棒球部不久的新生上場比賽也好。
對于在不久後舉行的聯校練習賽，一軍的前輩們好像還挺期待的。特別是自從灰澤葵調入一軍以後，時常會過來找他聊天陪練的成宮鳴。
“小葵，你期待嗎？”
“嗯？”灰澤葵疑惑地擡起頭看向在休息時間過來的成宮鳴，繼續用毛巾擦去臉上的汗水。
“我是說在這之後跟青道他們的練習賽。”成宮鳴伸出手臂，随性地做了好幾下拉伸的動作，“你不期待嗎？聽說青道一年級裏有一個很厲害的投手，投球的速度很快。好像是叫什麽降谷來着，剛好跟你一樣是一年級生呢。”
灰澤葵對上成宮鳴的眼神，再配合對方在此刻的神情，不難看出成宮鳴的雀躍。他沒有影響成宮鳴心情的打算便順着對方提起的話題來回應：“成宮前輩是很期待跟那一位一年級投手交手嗎？”
“當然啦。”成宮鳴展露出笑意，“說不定到時候會很有趣。”
有趣嗎？他怎麽覺得成宮前輩更像是在看樂子，有一點點想要看那位名為降谷的投手的笑話的感覺。
灰澤點了點頭：“我也很期待看到前輩與那位投手之間的決勝負。說起來前輩為什麽會知道青道隊員的消息？”
灰澤葵想假如青道真的有一位球速很快，打者很難接下投球的投手的話，青道那邊應該會隐瞞消息才對。
畢竟這也可以說是影響比賽勝負的關鍵，就算到了大賽以後不能繼續瞞下去也好，在這之前盡量地隐藏情報不是很好的戰術嗎？
還是說他又像之前那樣想多了，想出來的戰術沒有那麽全面。唉，他真的很讨厭以前強迫要上的戰術課，在課堂上學到的基本都用不上。
雖然老師在課堂測驗的時候有放水，他也勉強合格了。但是不擅長的東西始終還是不擅長的，即使是在棒球上也好。
成宮鳴不由自主地挺直身板：“嘿嘿，當然是從我的情報渠道中知道的。”
“诶？真的嗎？”感覺有些奇怪的灰澤葵遲疑地确認。
“假的。”成宮鳴彎起眼眸，看不上有半點猶豫的情緒，在灰澤葵發問後的瞬間便作出回答。
“诶？”
果然如此。灰澤葵表面上是這樣想的，可是實際上他需要配合現在所扮演的人物的性格，在不清楚情況的時候謹慎一些，他認為不要做出一些出格且讓人懷疑的行為會比較好。
說到底不肯定性實在是太多，而且重點是他完全不知道“灰澤”到底跟成宮鳴是有什麽關系！在任務世界裏他完全沒有辦法去聯絡時政，他有試過在心裏呼喊系統卻未有得到任何表示，連一聲回答都沒有。
“不要小看我們棒球部的情報組哦。”成宮鳴朝灰澤葵擠了擠眼睛。
“原來我們隊裏還有情報組啊。”
成宮鳴搖頭：“不單單只是這樣。在大會開始前我們還會舉行賽前會議。說不定這次練習賽你也可以上場，小葵。”
成宮鳴本來想繼續說下去的，可是教練宣布訓練繼續就立即停止對話，二人一起走到棒球場的中場集合。
剛才進行的是肌肉以及縱向移動的訓練。在接下來的訓練中，教練提到将會按照各自的情況來進行針對性訓練。
灰澤被分配到的是蹲接和防守訓練，協助他練習的投手以及打者都是二軍中的二、三年級生。
他們需要前往牛棚完成一百球的蹲接訓練。
要是中間有漏接的情況就需要再額外加上五球，不管是投手還是灰澤葵的失誤也好。因為他們是一個隊伍，是不固定的投捕組合，若然當中有人出錯自然是需要一起承擔後果。
國友教練把交代的內容都說清楚後就直接問灰澤葵他們有沒有問題，大家紛紛搖頭表示理解。
灰澤葵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提前問個明白：“教練，我想問一下投手投球的數量有限制嗎？”
“沒有限制。投球的次序也随便你們，只要投夠數量就可以。”
“好的，我明白了，謝謝教練。”
“知道了就快去訓練。”
“是。”
幾人連忙趕去牛棚。在這個時間段裏他們會先使用牛棚，之後才會輪到成宮鳴和原田雅功使用。
在到達牛棚後，灰澤葵原本是想着要跟兩位投手前輩商量投球的次序，兩位前輩卻不謀而合地表示會按照他的指示來投球。
灰澤葵尊重二人的意見，迅速就決定好投球的先後次序，并且再次确認手勢的意思。
池田前輩的經驗較為豐富，會投的球種都要比另一位打手兼投手的前輩要多，所以他是建議讓池田前輩多投一些，由本來各自投球總數的五十球添加至六十球，至于罰球的事情就等一百球結束後再作考慮。
灰澤葵的建議得到兩位投手的贊成，當時便開始了訓練。教練有明确地規定完成這個項目的時間，他們不能再接着耽誤下去。
假如最初的他不明白棒球部裏的前輩們為什麽會那麽害怕被教練責罵的話，現在的灰澤葵倒是能夠完全理解，并且跟他的前輩們同樣地不想被教練責罵。
加訓倒是小事，教練的責罵就是大事。雖然國友教練不是直接罵出口，而是面無表情地用着冰冷的眼神盯着被責罰的人，直到被盯着的人能夠總結又或者是歸納出自身不足的原因才能逃過一劫。
當然在這以外的時間裏，教練還是很好相處的，就是沒有太多的表情起伏。
灰澤葵想要盡心盡責地接下每一個投球，哪怕是在壞球帶的球，他也想要用捕手手套接下。前輩們亦在努力地瞄準他手套的位置投球，并且确實依照他的配球來投球。
可惜的是中間依舊出現了誤差，最後一共罰了二十球。前輩們紛紛安慰，說只是漏接了四球，這個技術已經很可以，況且漏接也不只是捕手的問題，投球的投手同樣是有責任的。
在被安慰的瞬間灰澤葵彷佛明白了一些難以用詞彙來形容的道理。他不清楚這是不是教練讓他們加投的原因，可是在那一刻他的确感受到有一股溫暖湧入心底。
棒球部的諸位隊員在艱辛訓練的同時也是需要去學習。
第一個學期的測驗快要開始，時間是在三校聯合賽結束的一星期後。所以在訓練結束後，灰澤葵和同寝室的前輩們也展開了學習的旅途。
對于未曾上過正式學校的灰澤葵來說，這分明就是一個不得不闖過去的難關。
就算他沒有被教練派上場也好，這跟學習成績不理想被校方禁止參賽比起來，怎麽看也是沒被派上場要好。嗯，因為成績不好而不能參賽，他怎麽看也是很遜。
這要是被他以前的前輩知道，可是會被用手指着嘲笑很久的吧。
在連日的練習以及繁忙的學習下，終于迎來三校聯合賽那一天。那天早上一軍和二軍很早就在學校門口集合，再加上教練、部長和經理，剛好坐滿了一輛大的旅游巴士。
稻實在活動正式開始前的一小時到達，正好和修北高中的人同時抵達。提前抵達的兩所學校在青道教練的安排下，找了個空曠的位置讓兩所學校分開來做熱身。
灰澤葵正站在佐佐木和森田那邊認真地做着熱身。經理剛才悄悄地叮囑他今天的熱身很重要，聽出言外之意的他更是用心地做着伸展和蹲馬步的熱身訓練。
然而在腦海中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讓毫無防備的灰澤葵吓了一跳，熱身的動作甚至還因為驚吓而停住。
“叮——發現該世界的關鍵人物。”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像是死機了的系統驟然發出了響聲。
原本停下來的灰澤葵在下一秒又繼續開始熱身，只是視線不斷在四處游走，想要尋找系統所說的關鍵人物。然而他們這邊分別都有修北和青道棒球部的人，所以他根本無法鎖定目标。
灰澤葵不着痕跡地收回目光，并在心裏試圖詢問系統，意圖得到更多的信息。可惜的是系統在這之後已經保持沉默，任憑他說要投訴也始終是一聲不響。
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答案的灰澤已經堅決地放棄，把全身心都投入在熱身上面。
第一場比賽将會是稻實與修北的比賽。
經理的暗示果然是有理由的。這一次比賽灰澤葵将會先發上場，與他搭擋的是三年級的投手前輩井口雄大。
“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