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開團八 我要是一個人悶在家裏學習,真……
第86章 開團八 我要是一個人悶在家裏學習,真……
埋汰蘇敬儀異想天開過後, 蘇從斌打算帶着蘇琮去定國公府,聊聊衍聖公當岳父的可能性。
畢竟對于蘇從斌而言對于蘇琮而言,目前“岳家”才是關系家族發展的正經事, 催蘇敬儀上進只是捎帶的。
蘇敬儀看着蘇琮頗為順從過的認可,眉頭一擰,問:“蘇琮,你對自己未來媳婦就沒有一點想法嗎?比如你自己的喜好,喜歡胖一點的, 喜歡溫柔的,偶爾鬧鬧驚喜的?”
蘇從斌聽得蘇敬儀話語中似乎還帶着些對未來媳婦的挑挑揀揀,當即心驚膽顫, 板着臉喝道:“蘇敬儀, 你別跟我說你還琢磨想挑個合乎你心意的?”
“我告訴你啊,等你二十歲, 你就算中舉人了。咱們門當戶對的圈子裏, 你最多選選岳家, 沒能耐選媳婦。”
蘇敬儀懶得理會在一旁瞎逼逼的侯爺,目光定定的看着蘇琮:“蘇琮有資格挑選吧?”
蘇琮迎着蘇敬儀擔心的眉眼,含笑道:“若是我的想法被認可。在我最近幾年忙着推廣糧種的情況下, 按着多年來皇家行事的規則,我選定的媳婦肯定會被接進宮教養, 亦或是有教養嬷嬷。”
頓了頓,蘇琮想想蘇家因為情、愛惹出來的麻煩,話語尖銳了兩分:“說句殘酷的話,我喜歡什麽,教養嬷嬷也會告知對方。讓對方盡量迎合我的喜好!”
此言不亞于驚雷,震的蘇敬儀腦子空白一片, 愣愣的看着蘇琮。
蘇琮在小說裏可是溫柔體貼,跟王婉儀是琴瑟和鳴,一生一世一雙人啊!怎麽就……就骨子裏流出封建特性呢?
不合人設了哇!
蘇琮目光愈發鄭重,垂首與蘇敬儀四目相對,字字铿锵有力:“敬儀,不光是勳貴官僚,便是普通百姓,都是講究以夫為綱。只要咱們男兒争氣,女眷自然夫貴妻榮。”
“那……那……那你以後會三妻四妾嗎?”蘇敬儀看着近在咫尺,似乎在叮囑他也朝“封建觀念”靠攏的蘇琮,問的聲音都有些顫。
蘇琮跟媳婦如何相處,媳婦是不是小說中的人物,他目前懶得想了。就想琢磨這件事。畢竟蘇琮算小說世界的道德标杆。人一生一世一雙人,也會讓某些人上行下效的!
“當然不會了。”蘇琮聽得這話,回答的毫不猶豫:“我忙着賺錢忙着開門立派都來不及,我納妾幹什麽?多燒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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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聽到這話,蘇從斌扭頭駭然看向蘇琮:“你……你再給我說一遍?你怎麽了?”
“侯府妾一月月俸五兩,以及配備兩個大丫鬟,四個小丫鬟,一個管事嬷嬷,兩個粗使喚婆子,一共九人。這些按着份例,一共月銀三兩七錢。另外一年四季的衣裳水粉金銀珠釵,外加……”蘇琮張口道了蘇侯後院的一個妾的配置,“按着蘇家份例,一個妾一年就得耗費三十六兩。別提偶爾還要額外的賞賜。賞賜不均,還得哭哭啼啼的,還得斷官司。”
“從銀錢來說,一年至少就要花費一百兩銀子。”
蘇琮迎着蘇侯震驚的眼神,沉默一瞬,問的就差字字泣血:“侯爺,您知道一百兩銀子,我得倒多少夜來香嗎?”
他娶妻會娶的,畢竟世俗如此。但納妾就不用了!
太燒錢了!
燒的都是他辛辛苦苦賺回來的血汗錢啊!
“你缺錢跟我說,我……”
“爹,這不是缺錢的問題。是孩兒感慨賺錢不易。您說說我那麽辛苦賺錢,把錢花在家人身上,那我樂意的。可花在不相幹的人身上,我圖什麽?”蘇琮說着,往後退了兩步,瞄着蘇從斌的臉色。他是敬着蘇從斌的,但有些事,他也要學會自己積極争取一下。因此眼下既然聊到了這個話題,那也要鋪墊鋪墊,免得日後提及起來,蘇從斌暴跳如雷。
感慨着,蘇琮小聲:“不提我跟敬儀這樣的遭遇。就說世俗,大家都說納妾納美。可對于美的眼光吧,我……我有幸在侯府,看到的美人也不少。”
“能入我眼的美人,那肯定沒有啊!”
最後一句話,蘇琮說得尤為篤定。
他雖然跟阿姐差了十來歲,可是他見過阿姐的。能用傾國傾城來形容!另外他厚顏跟着赴宴,也見過其他如花美眷。
站在男人的立場上說句話,他都不知道蘇從斌什麽眼光。看過那麽多美人,怎麽還能找妾呢?
蘇從斌氣得胸膛都一起一伏顫抖起來:“你……你們這兩孽障!也真是翅膀硬了!”
憤怒吼了兩句後,對于妾這個話題他倒是無所謂,只鐵青着臉腔調:“眼下咱們私下,你們言行無忌,直、抒、胸、臆!”
咬着牙一字一字從喉嚨裏蹦出來後,蘇從斌道:“但是到了外頭,尤其是蘇琮你給我把這股小家子氣收起來!怎麽想得還算錢?”
蘇琮看着脖頸都粗大兩分的蘇從斌,趕忙道:“父親,您莫動怒,我也是私下跟您推心置腹說一說。您要不換個角度想想,孩兒還是很争氣的。哪怕納妾,都琢磨按着侯府的規章制度來。”
“非常大氣,非常有野心。”
蘇從斌氣得眼睛都瞪圓了兩分:“你……你什麽時候學的這麽刁鑽?”
蘇敬儀瞧着蘇從斌震驚過的模樣,想了想湊蘇琮身邊,道:“真該帶着侯爺一起去石頭村,看看那些百姓過什麽日子。咱們算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蘇琮聞言咯噔一聲,小心翼翼看眼蘇從斌,“您當父母官……”
父母官直接拍案:“你們去石頭村的時候,我也被逼着自己買水餃賺錢的。”
“我賺錢很容易啊!”
蘇敬儀和蘇琮面面相觑,而後齊齊看向蘇從斌,不約而同問:“很容易?!”
迎着兩個兒子驚駭的目光,蘇從斌傲然冷哼一聲:“就是很容易!告訴你們兩兔崽子,我要是沒投生侯府,我也能做生意發家的!”
“皇帝命令我只能賣水餃。”
說着,蘇從斌沒忍住都想驕傲的插個腰:“你們知道水餃的來歷嗎?”
“知道餃子有幾種說法嗎?”
蘇敬儀茫然眨眨眼,看向蘇琮。
蘇琮想了想,“餃子初名馄饨,又有角子、扁食、粉角、餃餌……”
蘇從斌聞言揮揮手,打算蘇琮引經據典,道:“差不多就這個意思,以文會食客。我把餃子攤往讀書人堆裏一推,借着帝王對餃子的重視,引得讀書人花上五十文錢,自己選擇料理,自己動手包餃子。”
“這……他們自己買料理回家包不香嗎?”蘇琮不解:“這五十文,太貴了吧?”雖前兩幹旱過,但到底沒旱到京城啊。京城的糧價還是平穩的。就算豬肉餡的餃子,就算慢慢一大碗,最多也就二十文。
“要不然怎麽叫狀元水餃呢?包正常料理的誰不會啊,要的就是特性。就像先前蘇敬儀不是說過嗎當帝王的狗崽子,一下子就在群臣中顯出特性來。”蘇從斌眉眼間還帶着得意:“這道理一通百通。”
“所以是一起包餃子,然後看誰能包出毒餃子?”蘇敬儀恍惚。這……這相當于開了一家DIY手工店鋪?
“不對啊,那……那萬一拉肚子怎麽辦啊?”
“你娘懂醫啊。”蘇從斌嘴角都沒忍住翹了些:“短短半個月我靠醫藥費,就賺了十兩銀子!”
蘇琮:“…………”
蘇敬儀:“…………”
迎着兩兒子的崇拜,蘇從斌頗為遺憾嘆口氣:“本來都能租賃店鋪了,可惜被錦衣衛砸了攤子。”
“罷了,不提這事了。琮兒,咱們還是先去拜訪定國公聊岳父的事情!”
蘇敬儀聞言,目送着蘇從斌帶走蘇琮,眼神還有些震驚。
他撒腿跑到後院,詢問蘇柳氏。
這夫婦開的是黑店嗎?
蘇柳氏瞧着蘇敬儀好奇的模樣,含笑道:“因青官處有包餃子一事,故此餃子在讀書人群體中愈發追捧。當然也因此,京中各大食樓都有各種餃子活動。侯爺餃子賣不出去,才想着餃子一開始能夠推廣是醫聖張仲景研發的,所以推出藥理餃子。”
“因這一份新奇,才引得側目。”
“那被砸攤子?”蘇敬儀雙眸炯炯,問。
蘇柳氏聞言,聲音低了兩分:“聽說小商戶生意做得好,是要孝敬衙役這些官差老爺的。你父親雖然打點過巡邏的衙役,但據說衙役要輪值的。打點好的換區域了,新來的,他沒來得及打點,因此才出了差錯。”
“這是在說地方鄉紳勢力跟父母官的關系。”蘇敬儀道。
官都不能回原籍任職,在地方最多三屆,就必須換。可衙門的小吏以及地方鄉紳,那都是祖祖輩輩都在的。因此對某些百姓而言,甚至都是地方鄉紳更為信賴。
蘇柳氏看着一點就通的兒子,與有榮焉的笑笑:“敬儀真聰慧。不過最近侯爺因此頗為上火,你可切莫去惹他不開心。”
蘇敬儀點點頭。
辭別蘇柳氏,蘇敬儀知道自家爹在“歷練”在努力當好父母官後,便開開心心繞着練武場走了兩圈。
四舍五入算鍛煉過後,蘇敬儀翹着二郎腿,轉動許久不轉的大腦,思忖起讀書這件事。
讀書,确切說科考,的确要考。
這封建年代,他沒改天換日的力量,只能順應社會世俗,有個功名。
尤其是親爹馬上就要外放為官,他一個人在京城還要去“寄人籬下”……
蘇敬儀撓撓頭。
雖說他挺喜歡舅公的,可若是去住定國公府,扪心而論還真有些拘束感。畢竟老爺子是個實打實手握大權的官吏,這往來肯定少不了機要大員。因此肯定規矩多多。萬一看到不該看的事情,他怎麽辦?
在自家,他就是老大。
但也就因為這一點,誰都不放心他一個“未成丁”孩子駐守偌大的榮侯府。
所以得有個正經的理由。
比如說……
蘇敬儀眼眸來回轉。
轉來轉去等轉到蘇從斌一個人回來,他還震驚:“蘇琮呢?我的好大兒呢?”
“你的好大兒頂門立戶了,當然回自家了!”蘇從斌沒好氣道。
“怎麽……不行?”瞧着蘇從斌的火氣,蘇敬儀不虞抗議,“你把火發我身上?你這叫遷怒。”
“我是提醒你用詞!”蘇從斌喝口菊花茶,然後道:“武帝同意岳父了,只是在思考北孔還是南孔。畢竟先前還有個皇孔的計劃。”
說完之後,蘇從斌目光帶着些肅殺:“你別給我說出去。琮兒的婚事,不是咱們能夠置喙的。”
“那些文臣們都盯着他的婚事。”
蘇敬儀見狀鄭重發誓,自己一定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裏。
蘇從斌見狀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你這誓言倒是夠真誠的。不過要我相信你,你倒是把先前猖狂的探花爹夢想好好琢磨琢磨。”
聽得刻意強調的探花爹三個字,蘇敬儀冷哼一聲:“我又沒說我不能考到六十六歲!你争取長命百歲,沒準還能看到我探花游街的那一天!”
瞧着還傲然昂頭的蘇敬儀,蘇從斌直接拿壺喝口茶,動作是分外的豪邁:“知道什麽叫探花嗎?你六十六歲,那叫老幫菜!”
直白鄙夷過後,蘇從斌倒止住了催促讀書這話題,反而興致勃勃道:“夜市開始了,走,爹帶你賺錢去。”
“讓你看看我賺錢的能耐。”
蘇敬儀瞧着就差嘚瑟的插翅飛起來的侯爺爹,輕咳了一聲:“爹,您攤子不是讓人砸了嗎?”
“又沒說不能改行。”蘇從斌指點蘇敬儀穿好小厮衣服,而後神神氣氣換了一套青衣。
半個時辰後,小厮蘇敬儀昂頭看着神算子三個大字,沉默的望着蘇從斌。
蘇從斌送走算命的大娘後,将十文銅錢鄭重的放入荷包內,才捋着假胡須,低聲解釋:“還記得你言之鑿鑿的五聽嗎?對于父母官而言,察言觀色也是學問。”
“所以我就被派來學習了。當神棍,要是察言觀色錯了,可是要挨打的。”
“我……我看您這架勢,好像混的也挺好?”蘇敬儀問。
蘇從斌聽得這話,矜持的笑笑:“都是少時經歷淬煉出來的。”察言觀色這門課程,他不拿個第一名,都對不起滿朝文武,對不起後院老娘的教導。
蘇敬儀聞言表示理解,理解親爹的多才多藝了。
正感慨着,蘇敬儀就見一個穿着粗布麻衣的青年人坐下。但對方似乎有些疑神疑鬼的,下意識的想要擡袖遮掩自己的容顏。
見狀,蘇敬儀借着燈籠,飛速掃了眼人的雙手。
果不其然只有指腹間帶着淡淡的薄繭,是讀書人 。
觀察着,蘇敬儀看向蘇從斌。
蘇從斌老神在在:“先生是算仕途?”
前來的青年人一愣,“您知道?”
“十文錢一卦,童叟無欺。”蘇從斌無視對方的訝然,一字一字回:“祖大人,您默念心中所想之事,寫個字,讓老朽算算。”
被點破身份的祖青驚恐的眼睛都瞪的跟銅鈴一樣,“你……你……”
蘇從斌仿若沒看見人的驚駭一般,淡淡道:“交錢。”
“若是無緣,莫要打擾小民的緣分。”
看着知道他身份還敢如此理直氣壯,面無畏懼之色的神算子,祖青面色來回青青紫紫變化許久,最後鄭重的從懷裏掏出十文錢,而後飛速落筆在紙張上寫了一個真。
“從匕,從目,有道是仙人變形而登天也。”蘇從斌慢慢道:“說文解字表乘風雲升天隐去之意。大人以此測,乃是困時局,感傷命途多舛,自覺命懸刀柄。可偏生雙目看得清同僚乘風雲青雲直上……”
祖青忍不住點頭。
蘇敬儀震驚。這樣胡謅也行?
正震驚着,忽然間他聽得熟悉又陌生的哨子音,下意識一回眸。就見對面不遠處某個眼熟的錦衣衛打手勢飛起。
蘇敬儀:“…………”
蘇敬儀緩緩看向神算子的“幢幡”,沒忍住點點頭——有錦衣衛這專業密探幫忙,不神算有鬼了!
蘇從斌把同僚忽悠走後,側眸看了眼蘇敬儀:“你最近不要出門。”
“為什麽啊?”
“真假少爺!”蘇從斌聲音低了些:“那姓祖的,是寒門嬌子那種,但在世俗眼裏算清貴人物。他能脫下儒袍來算命。看來是有人給了他什麽承諾,他心動了,可礙于自己的清貴名聲,不好開口。因此需要鬼神言說推一把。”
蘇敬儀嘴角使勁抽抽,“那他怎麽就找您算命?是不是太巧了?”
“不巧。”蘇從斌冷冷道:“錦衣衛指定的地盤,我來這算命,就是來看看這些貧寒出身官吏家長裏短的。尤其是後院鬥争。畢竟要挑選合适的第一批夫人進女子學院學習律法知識。”
“左拐進去,那一條明理胡同,居住的都是六七品的京城小官吏。租金一年都要五十兩。以祖青的出身本住得起的,但人過于樂善好施,壓根兜裏沒有錢。”
“所以那些文臣,尤其是老古董們已經在挑選合适的棋子來對付咱們這些改革派了。”
聞言,蘇敬儀擡眸看了眼所謂的胡同。
夜色籠罩下,只能看得見胡同屋舍大概的輪廓。輪廓線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倒是的的确确挺矮的,甚至房屋之間都有些局促。絲毫不像侯府,大的都能跑個馬,走兩圈都能累得氣喘籲籲。
“那您能猜測到對方怎麽發難嗎?”
蘇從斌聽得這話,擡眸看向旗幟:“我不是神算子。”
蘇敬儀:“…………”
蘇敬儀恹恹應了一聲。陪着蘇從斌體驗人生後,翌日他一覺睡醒,放空腦袋想了又想,幹脆去找蘇琮。
蘇琮正忙着揮舞鋤頭,挖傳說中還挺值錢的花花草草。
蘇敬儀瞧着忙得滿頭大汗的蘇琮,頗為震驚:“你……你不是準備去金陵參加考試嗎?不溫習?”
“看了一個時辰了。”蘇琮回:“讀書累了,分辨一下奇珍異草,放松放松。對了,那兩株看着是銀邊大貢,你帶回去讓府內園丁看看能不能救活。”
“銀邊大貢,是貢品?”蘇敬儀看看被放在小花盆裏,看着要死不活的綠植,琢磨重點詞彙,問。
“蘭花極品。”蘇琮道:“據說花開初期是翠綠色的素花,花開一段時間後由青變白。”
“我先前在禦花園撞見一回,聽人提及,道蘭花皇後娘娘的最愛。”蘇琮聲音低了兩分:“要是咱們能夠救活,到時候讓娘送進宮,好當禮物贈送。”
蘇敬儀佩服的給蘇琮點贊,“哥,您太厲害了。這博學多才的。”
“都是從書裏看來的,”蘇琮謙遜道了一句,擡眸看向蘇敬儀:“你是打算來讀書,朝探花爹努力了?”
迎着蘇琮似乎蘊含希冀的目光,蘇敬儀輕咳了一聲:“我……我……我有個主意。你說我建一個學院怎麽樣?”
“跟母校一樣?”
“不是。是跟民間打短工的形式一樣。比如我要考府試,那我就招一批同樣要考府試的人,一起學習。”蘇敬儀說完,聲音輕了些:“我要是一個人悶在家裏學習,真要發瘋的,我……”
話還沒恕我按,蘇敬儀就聽得外頭一聲驚天動地,不亞于殺豬的慘烈叫喊聲:“琮哥,救命啊,我要瘋了!”
“我爹瘋了!”
蘇敬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