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好美女

第三十六章 你好美女

“美…美女你好。”

左傾冷峻的臉上裂開了一道痕,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美…美女?這傻帽是他媽的在喊自己?

後座的顧辭年發出一聲輕笑,盡管聲音很小,但他也清晰的捕捉到了。

嘲笑,這絕對是嘲笑,簡直是奇恥大辱!!

左傾忍着殺人的沖動,冷笑道:“你這美女喊的是誰?”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江溫白看傻了眼,這美女不僅長的美,聲音也是那麽的清冷獨特,“這車裏只有你一個人吧,當然喊的是你了。”

左傾手攥緊方向盤,他恨不得立馬殺了這大傻子。

忍住,沖動是魔鬼,不能随便殺陽人,冷靜…冷靜。

江溫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他覺得這美女想咬死自己。

左傾皮笑肉不笑道:“所以你最好有正事。”

“啊…有事,美女這荒郊野外的,能不能搭我們一程啊,我朋友熱的都要中暑了。”江溫白終于從車門上起開身,讓開一條縫,露出身後的時阡。

時阡冷意的看了左傾一眼,那眼神頗帶攻擊性。

左傾輕挑一下眉,眼前一亮,怪不得命都給人家了,他從後視鏡看向後座的顧辭年,眼神裏帶着得意。

這是将自己當做情敵了呀…

左傾一掃剛才的陰霾,笑道:“當然可以,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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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溫白興奮的打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

時阡本不想進去,奈何外面太熱了,再加上江溫白個臭不要臉的已經坐進去了。

無奈只能打開後座的車門。

剛一開門時阡怔在原地,顧辭年那熟悉的身影坐在面後。

好似漫不經心的随意一瞥,又收回了視線。

時阡無措的不知該如何。

江溫白及時催促道:“快上車啊,大哥,冷氣都跑出去了。”

時阡咽下心底的慌亂,硬着頭皮上了車。

車子平穩啓動,左傾貼心的放慢了速度。

“大…大佬?”

江溫白本想回頭跟時阡蛐蛐,一回頭吓了一跳,當場就要石化掉,他怎麽都沒發現顧辭年一直坐在後面。

顧辭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問:“你認識我?”

江溫白心虛道:“不…不認識,我住您樓下,有過兩面之緣,今早咱還乘的一輛電梯了。”

“嗯…”顧辭年看了一眼一直側着身子看窗外的時阡:“顧辭年。”

江溫白笑道:“您好江溫白。”本想伸手握一下,但看人家大佬沒有想搭理自己的意思,又尴尬的把手縮回去了。

車窗緊閉,時阡透過那深色的玻璃,可以隐約看到車內的豪華內飾和舒适座椅。

以及顧辭年那死盯自己的冰塊臉。

顧辭年嘴角一勾,按下按鈕,車中間的擋板升起,瞬間将車內分成了兩個空間。

一時間後座安靜的只剩下呼吸聲。

左傾透過後視鏡看到一切,不免冷笑,哼~還不是忍不住了。

原本顧辭年想讓自己假裝他女朋友,一想到對着他那臉喊親愛的,還不如殺了他。

左傾心情頗好的注視着前方,眼神忽的往旁邊瞥去,江溫白正一臉奇怪的看着自己。

“你去哪?”

江溫白脫口而出:“你去哪我的心就去哪。”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呸”了一聲,“不對,景灣別苑。”

死嘴,怎麽這麽快呢。

江溫白坐立難安:“美女,你和大佬是什麽關系啊?”

這人不僅腦子有問題,眼也有毛病。

“跟你有關系嗎?”左傾沒好氣道,“你家住海邊嗎,管這麽寬。”

“…”

江溫白被噎的沒了話,美女哪都好就是脾氣不大好。

-

“你到底想說什麽!”

左傾快受不了了,這人盯自己一道了。

“我…你…”江溫白吞吞吐吐:“你有男朋友嗎?”

正值紅綠燈。

左傾一個急剎,差點撞到前面的擋風玻璃,男朋友?神他媽的男朋友!

“我哪來的男朋友!”

江溫白臉一紅,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好你媽!

左傾明白過來了,這傻子把自己當女的了,問他有沒有男朋友莫不是看上自己了吧。

突然就來了一絲興趣,他輕撩了一下耳邊的發,聲音突然夾了起來:“所以,你是喜歡我麽。”

江溫白想都沒想:“一見鐘情。”

“什麽一見鐘情,不過就是見色起意,不要臉。”

“………”

.

時阡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他覺得自己脖子都要僵了,又不敢回過頭,怕和某人對視上。

他覺得整個車內突然變得太安靜了,安靜的耳邊都有溫熱的呼吸聲了。

溫熱…呼吸聲!

時阡蹭的将頭扭過去,太過用力脖子都抽了一下。

就在那一瞬間,他的嘴唇與顧辭年的唇近在咫尺,兩者之間僅僅相隔微乎其微的距離,仿佛只要再往前挪動一絲一毫,便能親密地觸碰在一起。

與此同時,那雙骨節分明、修長而有力的手輕輕地撫上了時阡的頸部,宛如微風輕拂過湖面般輕柔。

時阡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就這樣直勾勾地凝視着對方。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的目光交彙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無形的電流。

在這短暫而又漫長的對視中,時阡清晰地看到顧辭年那深邃如潭水的眼眸裏,正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為什麽躲着我。”

顧辭年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時阡臉上,嗓音帶着隐忍的哽咽。

時阡不知如何開口,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也不知道之前說的話該如何收回。

他想娶時杏,所以一直來騷擾自己。

總不能說自己對他有特別的心思吧。

可笑。

顧辭年以胳膊撐在門上,将時阡圈在懷中。白色襯衣被挽起,露出一截蜜色小臂,肌肉線條流暢,青筋若隐若現。

“顧…唔。”

顧辭年一只手摟着他的腰,一只手扶着他的後腦,低頭吻上他的唇。

時阡只覺腦袋“嗡”的一聲炸開,周身的血液盡數湧上頭頂,連神經末梢都在叫嚣着。

他慌亂地扭動着身體,捶打着顧辭年,卻不想男人用力一把将他抱起,一只手牢牢托着他的屁股。

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車的後座空間很大,私密性很強,江溫白怎麽豎起耳朵也聽不到後座的動靜。

舌津滑開唇齒,顧辭年吻得用力,猶如狂風過境般兇狠,唇齒相交帶來的心驚肉跳鋪天蓋地地襲入大腦。

時阡腦子逐漸發昏,就在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那強烈的攻擊撤去。

他摟着顧辭年的脖子,大口地呼吸着。顧辭年在時阡頸部蹭着,貪婪的吸吮着。

時阡眼尾猩紅,顧辭年用手溫柔地抹去他眼角的淚水。

時阡整個人羞恥的不行,臉上的紅暈綻開。

顧辭年沒想後果只是摟緊了時阡的腰,閉上眼将臉遞了過去,等着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等着時阡一巴掌扇死他。

“為什麽?”時阡緊咬牙關,嘴唇微微發抖。

顧辭年想象中的痛感并未襲來,他先睜開一只眼,時阡只是一眼恨意的看着自己,又把另一只眼睜開。

他沒聽清時阡的意思,問了一遍:“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羞辱我!”

他的眼眶紅了一圈,明明氤氲着水霧,卻又像有深沉霧霭遮擋其中,如淤泥滿塘的死水。

“羞辱?”顧辭年心疼的抽搐,“你覺得我是在羞辱你?”

“不然呢,你這是在幹什麽?性騷擾?”

“你就是這麽想我的?你就這麽不喜歡我,”顧辭年第一次這麽無力,他眼底的受傷的情意溢出:“我就這麽讓你感到惡心?你就這麽讨厭我?真的不讓我出現。”

時阡唇邊微微顫抖,似有話在心頭,卻化作無語的寂靜

“我只是喜歡着你,這難道也有錯嗎?我深深地愛着你,這份情感又何錯之有呢?”顧辭年緊緊咬着嘴唇,眼眶泛紅,淚水在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讓它們掉落下來。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住了一般,一陣陣地抽搐着,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波襲來。

面對眼前之人冷漠無情的目光,顧辭年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渾身發冷。

絕望漸漸籠罩了他,但心中那份熾熱的愛意卻依然燃燒不息。

一個瘋狂而又決絕的念頭湧上心頭:“如果我的性別成為我們之間無法跨越的障礙,那麽……那麽我願意變性!只要能夠和你在一起,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心甘情願!”

時阡心裏咯噔一下,死去的腦細胞好像一點點活了過來。

等會…他說的什麽?喜歡誰?

“你拿着那紙婚書,不是去娶時杏的麽?”

顧辭年被他問懵了:“娶時杏?誰娶時杏?”

這下輪到時阡懵了,問:“哪天你拿着婚書說上門求親,娶時杏。”

“我?”顧辭年拿手指向自己,“我娶時杏幹嘛,我是去娶你的!”

“娶…娶我?”

時阡驚叫出聲,他覺得死灰複燃的腦細胞又死了一次。

不對啊!不是娶時杏的嘛?

顧辭年好像聽出來怎麽個事了,所以當時說了這麽傷人話,還給了自己一拳。

是因為誤會自己上門娶他姐姐…

草!

我那麽大一老婆差點因為誤會沒了。

顧辭年手狠掐了一下時阡的腰,氣的想要吐血。

時阡自知理虧,扭動着腰肢掙紮着想要下去。

顧辭年低啞一聲:“別動,再動就要負責了。”

時阡感受到某處的變化,尴尬的不敢再動了。

“呃…”時阡摸了摸鼻尖,心虛的不行:“那婚書上寫的誰的名字。”

-

顧辭年展開手,手中突然出現一卷紙軸,遞交給他。

時阡拿過紙軸伸展開,裏面的婚書緩緩呈現。

顧辭年抱着時阡的在他鎖骨上蹭來蹭去,貪婪的吸取着味道,好像要把這段時間的空缺都補回來。

“別動!”怎麽跟個狗似的,總喜歡蹭來蹭去的。

天地在上;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看此日彼岸花開正盛,宜親宜合,蔔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

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将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

新娘:時阡,新郎:顧辭年。

時阡一字一句讀完婚書,心裏五味雜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爺爺就這麽把他給賣了?

草!

他這不是絕自己家後嘛!

顧辭年不滿的哼哼道:“怎麽樣,要不再仔細看看。”

時阡将婚書還給他。

顧辭年跟寶貝似的小心翼翼的收好。

嗯…說點什麽呢…草!真他媽的尴尬。

顧辭年戲谑的盯着他,倒要看看他究竟怎麽解釋。

就在倆人大眼瞪小眼的沉寂氣氛中,車穩穩的停下了。

左傾敲了敲擋板,示意倆人到目的地了。

時阡趁機起身開門下車,動作一氣呵成,下車之後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紅的滴血的臉。

.

江溫白一臉抑郁的下了車。

左傾下車伸了伸腰肢,開了一道的車累死了。

顧辭年優雅地推開車門,身姿筆挺地下了車。直直地望向不遠處的時阡,然後邁着沉穩有力的步伐朝他走去。

就在經過左傾身旁的時候,顧辭年輕啓薄唇,淡淡地吐出一句:“開車太快,扣工資。”聲音不大不小,但卻清晰地傳入了左傾的耳中。

聽到這句話後整個人都愣住了,那高高舉起的胳膊就那麽僵在了半空中。

???扣工資?

你他媽!這個周扒皮!!

左傾氣沖沖的走到江溫白身邊,看着顧辭年那舔狗的舉動,就恨的牙癢。

江溫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深深的苦澀,他那雙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

站在那裏,他心中暗自嘀咕着:“這女神怎麽和我相比就矮不了多少呢?要知道我可是有着一米八七的傲人身高啊!可她竟然至少也有一米八零,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到底是誰家能養出如此高挑出衆的女孩子呀!”

一邊想着,江溫白忍不住又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女神,只見她亭亭玉立,上面寬大的襯衣下搭配一條半式短褲,那白皙修長筆直的雙腿更是引人注目。

這樣的身材比例放在人群之中無疑是鶴立雞群般的存在,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而此時的江溫白不禁有些自慚形穢起來,覺得自己在女神面前似乎少了幾分自信與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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