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靈源
第三十七章 靈源
看着走過來的顧辭年,時阡心下一緊,急忙問江溫白:“我們進去麽?”
幾人站在別苑門口,引得保安路人紛紛駐足觀望,畢竟幾人長相打扮太過吸睛,就像是明星出來炸街。
江溫白看向左傾:“嗯…女神,你們要一起進去坐會嗎?”
顧辭年搶先道:“我和你們一起,他回去。”
左傾原本是不想進去去,聽到顧辭年這麽說突然來了脾氣,“我走了,請問你們幾個怎麽回?”
時阡點頭附議,确實,他可不想在去大馬路牙上站着了。
“那我們一起進去吧,常叔叔人很好的,很歡迎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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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浩浩蕩蕩的朝小區裏出發,景灣別苑小區一般是老年人居多,雖然是郊區但該有的東西比市區裏一樣不少。
戶型都是兩層小樓帶個院子,一路上鳳凰花樹開滿了花,飄落在地上好看極了,不少人拍照留念。
幾人在一處小樓前停下,這家的人一看就充滿了浪漫的藝術氣息,小院中種滿了花,就連院子的圍牆上,鐵栅欄上都爬滿了花簇。
左傾眨了眨眼面色一喜,跑到花面前聞了起來,他很喜歡這種被花簇擁着的感覺,地府裏的彼岸花就是他照顧的。
“你喜歡?”江溫白看着左傾的舉動,笑道:“這些花都是元阿姨在照顧的,她也很喜歡。”
左傾好脾氣的回複他:“嗯…喜歡。”
江溫白在心底默默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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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辭年将時阡的書包接過來背在肩上,這麽熱的天在背個包,後背都塌了,手不停的給時阡扇風。
時阡本來想拒絕,挨不住自己之前錯怪了人家,現在都不敢跟他對視。
“常叔,我們進來啦。”
“哎喲,今天來客人了,快請進,快請進。”
常文學原本正在寫書法,聽見江溫白的聲音,本來還想再寫幾筆,看見進來的人禮貌性的将筆放下。
江溫白率先走了進去,在門口套上鞋套,身後幾人也都有樣學樣。
“顧先生?”常文學看見最後面進來的顧辭年,微愣一下,立馬上前打招呼。
顧辭年微微颔首:“常老。”
“您怎麽來了,快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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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倆人含蓄,其實,明确的來說是常文學個人熱情。
江溫白小聲問:“女神…大佬怎麽跟常叔叔認識的?”
左傾:“不太清楚…不過他經常被各個大學教授誠邀講座。”
奧…怪不得,常文學之前便是清北大學的教授。
時阡看着高高在上的顧辭年,整個人像是那高牆上的淩霄花一樣。
他對他的了解太少了…
“來來來…顧先生,快請坐。”常文學心情顯得有些激動,“嗨,瞧我光顧着高興了,溫白你們也快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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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裏幾人顯得有些局促,常文學迎着顧辭年臨坐正位,左傾坐在右邊沙發上,時阡坐在左面椅子上。
江溫白熟練的給幾人端茶倒水…
“常叔,你跟大…不,你跟顧先生怎麽認識的?”江溫白默默的站在左傾身邊問。
常文學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了親切而又和藹的笑容,他緩緩地說道:“想當年啊,我還在教時,那時候的顧先生奔赴各大名校講座,被我奉為座上賓。而且呀,你們可能都想不到,顧先生雖年紀尚輕,但卻已經展現出了非凡的才華和智慧。每次與他交談,我都會從中學到不少新的知識和見解,真是令人欽佩不已!”
顧辭年面色平色顯得極為冷淡,但是時阡卻看出他眉梢的得意,估計要是有個尾巴應該早就翹到天上去了。
左傾頭微微一歪,眼半阖的看着顧辭年,這老頭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江溫白點頭,常叔已經年過半百,是正兒八經的清北傳說一樣的存在,能讓他如此尊重的,顧辭年是第一人。
此人實力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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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叔叔,我們今天來是想借閱一下您家的資料館,查詢點東西。”
常文學喝了一口茶水:“當然可以,溫白你帶着他們去吧。”
顧辭年本想一起,常文學立馬又開口道:“顧先生,我還有些事想和您探讨一下。”
“好。”
就這樣江溫白帶着時阡和左傾朝地下室去了。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那控制地下室燈光的開關被人輕輕按下。
瞬間,原本漆黑一片、寂靜無聲的地下室,所有的燈依次亮起,将整個空間照得通亮。
放眼望去,只見這地下室的面積頗為寬敞,一排排高大的書架整齊地排列着,仿佛等待檢閱的士兵方陣。
每一排書架都被精心打理過,上面按照不同的日期做好了清晰明确的标記。
這些标記有的是用彩色貼紙貼上去的,有的則是直接用筆寫在了木板上,但無論哪種方式,都顯得格外醒目。
遠遠看去,這裏簡直就像是一座小巧而精致的私人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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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阡放眼放去:“嗯…能看出來常先生挺愛讀書的。”
江溫白:“我找到一些東西,你們先坐我去拿。”
左傾和時阡在書桌前坐下,江溫白跑到架子上找到幾本書和一些資料抱了過來,自然的在左傾身邊坐下。
“這是我查到的兩千多年前的古籍,和一些野史資料。”江溫白将資料和書打開推到倆人面前。
“兩千多年前?”
時阡拿過書翻開看,上面赫然寫着幾個大字——靈源國。
靈源國??這是什麽朝代?史書上沒寫過啊。
“你們查這個做什麽?”左傾翻看資料,眼神閃過一抹緊張,語氣頗有些無奈:“嗯?”
江溫白神色正義:“拯救世界。”
左傾一臉懵逼:“???拯救世界? 拯救哪門子的世界?世界末日爆發了??”
時阡哼笑一聲,“不是…這位美…嗯…姐…,怎麽稱呼?”
左傾對時阡微微一笑:“姓左,左傾。”
“左傾?”江溫白呢喃,怎麽女神的名字這麽,嗯…男性化呢。
時阡話在嘴裏咬着不知怎麽開口,最後沉思一下:“左姐姐,”喊了一聲,他覺得左傾應該比自己會大一些。
左傾笑意僵在眼底,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來也下不去。
一個兩個的眼睛都不好使呢,都把他當女的。
好好好…忍了。
心想有機會一定要把自己大吊掏出來,吓死他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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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阡:“你身邊這位是個道士,有任務在身,所以來這查些資料。”
左傾沉默了一下,“你們想查些什麽?陵墓裏逃出去的女鬼?”
倆人都擡頭看向左傾,心中猛然一凜。
她也知道?
江溫白疑惑:“你…………怎麽知道?”
江溫白忽然變化的眼神,讓左傾想起一種鷹隼,危險,銳利,深不可測。
左傾沒回應,将手腕上的發繩取下将披散的黑發随意的紮了起來。
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鎖骨也若隐若現,慵懶且随性。
看的江溫白不知所措的移開了眼,這算美人計麽…
時阡在遲鈍也能看出江溫白對這位有點男性化的美女動心了。
左傾指着時阡面前的書上的名字:“靈源國是一個比較複雜的古國,那個國家的人極其信奉神靈,甚至到了那種癫迷不可自拔的狀态。”
“極其信奉神靈?”時阡将書頁向後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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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遙遠的歷史長河之中,有一個神秘而古老的國度——靈源國。這個國家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兩千多年以前,它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時光的畫卷之上。
靈源國是一個頗為複雜且獨特的存在。其政治體制、社會結構以及文化傳統都呈現出一種錯綜複雜的景象。
這裏既有森嚴的等級制度,又有着充滿活力與創造力的民間力量;既有着宏偉壯麗的宮殿建築,也不乏樸實無華的鄉村田園風光。
尤為值得一提的是,靈源國是一個極度信奉神靈的國度。
人們對神靈的敬仰和崇拜深入骨髓,滲透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無論是重大決策還是日常生活中的瑣碎小事,他們都會向神靈祈求指引和庇佑。
神廟遍布全國各地,香火旺盛,信徒們虔誠地獻上供品,祈禱着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在這樣的國度裏,神靈不僅僅是一種精神寄托,更是一種強大的力量象征。傳說中,神靈會賜予那些品行高潔、心懷善念之人特殊的能力和機遇,讓他們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才。
然而,對于那些心懷不軌、作惡多端之徒,神靈則會降下嚴厲的懲罰,以示懲戒。
靈源國有一女子,沒人知道她何處而來,只知道她從天而降…
此女風姿綽約、傾國傾城,其絕世容顏令無數人為之傾倒。
真正讓她名動天下的并非僅僅是那驚人的美貌,而是國人皆将她奉若神明,并堅信她乃是神靈的化身。
關于這位神女的傳說數不勝數,便是她那不腐不朽不死的神奇能力。
據說,無論歲月如何流轉,時光怎樣侵蝕,她始終保持着青春永駐的模樣,仿佛時間在她身上失去了作用。
更令人稱奇的是,她能讓枯花重開,溪水倒流,人死複生,長生不老…
這等神乎其技的本領使得人們對她敬畏有加,深信她擁有超凡脫俗的神力。
靈源國上下将她奉為神女,為她建廟宇,塑金身、受香火,他的信徒遍布整個靈源。
靈源國天子将她奉為國師,一時之間萬人之上一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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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溫白微微皺起眉頭,聲音低沉地說道:“神靈的化身?竟然還被奉為神女?甚至還給她塑了金身、建造了廟宇……這也太誇張了吧!”他的目光緊盯着手中的書卷,似乎想要從中找出一些端倪來。
坐在一旁的時阡好奇地看向書上的內容,疑惑地問道:“如果這位女子真的是神靈,那為何靈源國最終還是走向了滅亡呢?這實在讓人難以理解啊。”
這時,左傾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和厭惡,就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荒謬的事情一般,唾棄地說:“哼,什麽神女,根本就是個妖言惑衆的妖女罷了!”他的語氣充滿了鄙夷,仿佛對這個所謂的神女有着深深的成見。
妖女?時阡不禁心中一震,他發現左傾對于這個神女的态度異常抵觸。
然而,左傾并沒有進一步解釋自己為何如此反感對方,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不過是覺得古代人的思想太過封建迷信罷了。”
的确,在那個時代,人們普遍相信神靈的存在,并将許多無法解釋的現象歸結于神明的力量。
這種封建迷信的觀念深入人心,使得像這樣一個被尊稱為神女的人物能夠輕易獲得衆人的崇拜和敬仰。
但也許正是因為這種盲目的信仰,才導致了靈源國最終的覆滅。畢竟,過度依賴虛幻的神靈并不能解決現實中的問題,反而可能讓人們失去理智,做出錯誤的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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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阡問:“所以,溫白你是有什麽發現麽?”
江溫白專門把他喊來應該不光是為了這個吧。
“嗯…你們看。”江溫白将手中的資料給倆人展開,說:“這裏雖然沒具體描述靈源國滅國的原因,但是我們去的那個陵墓就是這神女的封印之地。”
資料上畫着那神女當時被封的場景。
陰冷昏暗的陵墓之中,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神女面色蒼白如紙,嬌軀顫抖着,痛苦地跪倒在地。
她那原本美麗動人的面龐此刻扭曲變形,淚水和汗水交織在一起,順着臉頰滑落。
她張開嘴巴,好像在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音回蕩在空曠的陵墓內,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悲憤與怨恨都宣洩出來。
只見她嘴裏不停地咒罵着,那些惡毒的話語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斷地從她口中噴湧而出。每一句詛咒都飽含着深深的恨意,讓人不寒而栗。
就在這時,一個身姿挺拔、氣宇軒昂的男人出現在了神女的面前。他手持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劍尖直直地指向神女。鮮血正從鋒利的刀尖緩緩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
畫紙太過微弱,根本無法看清這個男人的面容,但從他周身散發出的強大氣息可以判斷出,此人絕非等閑之輩。
與此同時,在這陵墓的四周,還隐隐約約能夠看到幾道身着黑色勁裝的身影。他們行動敏捷如風,如同鬼魅一般穿梭于柱子和棺材之間。
只見他們手中拿着各種奇形怪狀的工具,正在這些物體表面不斷地刻畫着神秘而複雜的圖案和符號。随着他們的動作,一道道奇異的光芒不時閃爍而起,使得整個陵墓越發顯得陰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