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巡查使

第三十八章 巡查使

這資料是常文學找專業的繪畫人員,用零星的描述殘補上的,并不完全只能講述個大概。

時阡不可置信:“所以那女鬼妖便是這靈源國神女?真是兩千多年前的産物?”

“嗯,應當如此。”

左傾皺着眉問:“女鬼妖是個什麽東西?”

江溫白道:“我也不知道怎麽稱呼她,不人不鬼不妖的,就叫她女妖鬼了。”

左傾嘴角一抽,那女人要知道你們這麽稱呼她,不得氣瘋。

江溫白思索一下:“你還記得我們在壁畫上看到的小男孩麽?”

小男孩?囚籠裏的小男孩。

時阡腦海裏閃過那囚籠裏破碎不堪的男孩,心下有些恍惚。

左傾眼一擡,眉眼有些緊張的盯着時阡。

江溫白将另一張資料拿出,指着上面說:“這男孩也叫時阡!”

時阡不可置信:“也叫時阡??”時阡這個名字這麽搶手的嘛。

“對,而且他是跟那神女一同出現在靈源國的。”

時阡神情恍惚覺得頭有些發疼。

左傾及時打斷倆人:“所以即便如此,你們兩個為什麽要查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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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阡覺得也是,本應該躺在鋪子裏擺爛的,嘆息:“我是不想查,但沒辦法了,她找上門了,還說要什麽陰玉…最重要的是她說不會放過我。”

就在下一秒鐘,只見左傾如同被電擊一般,噌地一下子從座位上彈起身子,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旁邊的那兩個人吓得心髒都差點跳出嗓子眼兒。

他們驚恐地望着一臉嚴肅、面帶怒色的左傾,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應。而此時的左傾,目光如炬,緊緊地盯着面前的人,急切地問道:“她找過你了?什麽時候?”

聽到左傾如此緊張的發問,時阡不禁感到有些詫異。

他遲疑了片刻後,才緩回答道:“嗯……就是前些天的事。”

然而,還沒等時阡說完,一旁的江溫白便迫不及待地搶過話頭說道:“何止,我當時找到他的時候,他都已經快要只剩最後一口氣了!再看看他身上那些傷痕,血都糊了一身,吓人得很吶!”說着,江溫白還用手比劃着描述那些可怕的傷口,仿佛那場景仍歷歷在目。

“砰!”

左傾一拳砸到了桌子上,嘴裏怒罵一聲:“該死!”

江溫白吓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他看着周身氣焰恐怖的左傾,苦澀的撇了撇嘴。

他感覺天塌了!這戰鬥力爆表啊。

江溫白幻想了一下婚後生活,嗯…自己一定是被家暴的那一個。

時阡睜個大眼歪着頭看着左傾,這姐的反應真是奇怪到了極點。

“時阡…”

幾人回頭望向聲音來源,顧辭年不知何時出現在樓梯口處,陰沉着個臉站在陰影裏。

時阡低下頭看資料不想回應他。

江溫白眯了眯眼,視線在倆人之間來回跳躍,原來如此…藏挺深啊。

左傾看江溫白那恍然大悟的表情,得了,傻子開竅了。

“走吧,”左傾用資料敲了敲江溫白的頭,“小道士。”

.

“奧…”

江溫白跟在左傾身後倆人朝樓上走去,路過顧辭年身邊時,問了句:“常叔呢?”

顧辭年:“他說去機場接常夫人,讓我告訴你走的時候門給鎖上就好。”

“行,看來原嬸回來了。”

左傾沖着顧辭年一笑,磨牙:“速度快點,我還有事…”

顧辭年沒搭理他,冷眼瞧了他一下。

左傾唏噓:“你跟常文學什麽關系。”

“我啊…”

樓梯上倆人的聲音越行越遠。

“吃橘…唔…”

就在江溫白剛剛産生想要回過頭去詢問左傾是否想吃橘子這個念頭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左傾猛地伸出一只胳膊,用力地一拽,直接就将江溫白拉到了自己身旁。

還沒等江溫白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便已經和左傾一起雙雙蹲在了樓梯的那個角落裏。

與此同時,左傾迅速地擡起另一只手,毫不猶豫地捂上了江溫白那正要開口說話的嘴巴。

緊接着,他壓低聲音,輕輕地發出一聲:“噓……”這聲輕噓仿佛帶着一種神秘而緊張的氛圍,讓江溫白瞬間明白了此刻應該保持安靜。

左傾豎起耳朵努力想聽清地下室的動靜,全然沒看見江溫白那羞紅了的臉。

隐隐約現的鎖骨,和身體上散發着淡淡的香味。

江溫白只覺得像喝醉了一樣,有些暈。

*

顧辭年大步流星的朝時阡走過去,拉過椅子在他身邊坐下,語氣裏三分不滿七分心疼:“為什麽不告訴我?”

倆人就這麽看着彼此,眼神的情緒變化讓人看不清。

時阡輕輕吸了口氣,說:“我是該叫你顧辭年…還是判官大人?或者是地府的什麽別稱?”

顧辭年愣了一下,随後戲谑一笑,附在時阡耳邊道:“我更喜歡你叫我老公~”

時阡耳尖一紅,羞憤的将椅子挪了挪拉開與他的距離。

“你別不要臉。”

顧辭年輕笑出聲。

“那女鬼妖的事是不是也與你有關?”

顧辭年沉默片刻,緩緩點頭:“是,她本是不該存于世間之物,如今卻妄圖打破生死界限,需要陰玉增強力量,而你……”

時阡皺眉:“而我什麽?”

顧辭年神色嚴肅,聲音鄭重:“沒什麽,我會保護好你的,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了。”

.

“嗯…”時阡看着面前的資料,問:“顧辭年,你還有別的事瞞着我麽?”

顧辭年眼神閃過一抹慌亂,一閃即逝,“沒了,不過我不是判官。”

“不是判官?那你是什麽?”

“巡察使。”

“巡察使?”

時阡和樓上頭聽的江溫白同一時驚呼出聲。

時阡腦子快速閃過幽冥地府裏的人物,巡察使是個什麽玩意?

顧辭年面色平靜道:“巡察使是冥王一人之下,幫助巡治整個地府的官員。”

左傾急忙捂住江溫白的嘴,怒斥他:“閉嘴!”

編,接着編。

他怎麽不知道地府多了個巡察使。

媽的,你還巡查大小屁事不都是我管的嗎!

江溫白瞠目結舌,臉上的表情凍結在了那一瞬間,仿佛對突如其來的消息擊中了心铉。

左傾向下看了看,捂着江溫白的嘴走了,完了殿下一定聽見了。

時阡的目光驟然停住,像是被定格在了那一瞬間,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連呼吸都忘記了。

顧辭年是巡察使?

怎麽會呢!

誰家巡察使這麽閑…關鍵是這貨的氣質,滿嘴騷話…也不像是個大官啊…

等等!!

.

時阡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一般,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迅速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佩。

只見時阡緊緊握着玉佩,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着什麽,緊接着他擡起頭來,看着眼前的人問道:“你知道我這玉佩是什麽來歷麽?”

“我們的定情信物。”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顧辭年忽然眉毛一挑,嘴角微微上揚。

時阡輕吐一口氣,“那我夢裏的那個人…”

露出了一抹笑容,然而這笑容卻讓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甚至可以說是變态至極!

看到顧辭年這樣的表情,時阡只覺得心裏一陣惡心,就好像自己剛剛吃了一坨屎似的難受極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心中充滿了憋屈和憤怒,氣得連牙齒都開始發癢。

“草!”時阡忍不住低聲咒罵道:“真沒看出來啊,原來你這麽變态。”該死的玩意,在夢裏占了我多少便宜,狗東西!

而此時的顧辭年笑得越發淫蕩起來,他故意将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慢很長,仿佛要讓時阡聽得清清楚楚:“未~婚~夫~大~人,你到底什麽時候才願意把屬于我的婚禮還給我呢?”

聽到這句話,時阡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随後,他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一樣,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由于太過慌張,他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語無倫次了:“我……我口渴了……我還是先上樓去喝點水吧。”說完,也不等對方回應,便匆匆忙忙地朝着樓上走去,走的時候還順手把房間裏的燈給關了。

黑暗中的顧辭年靜靜地坐在那裏,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伸出右手,輕輕地在自己的眉心處揉捏了幾下。

他慢慢地站起身來,邁着沉穩的步伐朝樓上走去。

*

樓上。

左傾依靠在沙發上,張着嘴等着江溫白把剝好的橘子放進他嘴裏,江溫白愣着神不知道在想着什麽,倒知道把剝好的橘子一瓣瓣的放進左傾嘴裏。

當走上樓梯的時阡看到眼前這一幕時,他原本輕快的步伐不由自主地變得緩慢起來。

這是?

他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麽快就臣服了?

這個想法讓他自己也感到十分詫異,但又似乎找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釋來形容此刻所目睹的場景。

只見左傾悠然自得地坐在那裏,吃完了最後一瓣橘子後,緩緩站起身來。

他先是看了一眼時阡和顧辭年,然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說道:“你們……你們完事啦?這麽快?”

聽到這句話,時阡瞬間感覺臉上一陣發熱,:“這話聽起來怎麽總覺得不太像句好話呢?”

“江溫白!”左傾見狀,猛地湊到江溫白的耳邊大聲喊了一句,“你是不是傻了呀?”

“昂……啊,怎麽了?”江溫白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眼神還有些迷茫,顯然尚未從剛才的震驚中完全恢複過來。

時阡看着一臉傻乎乎模樣的江溫白,關切地問道:“你到底怎麽了?”

江溫白定了定神,連忙擺擺手回答道:“哦,沒什麽,真的沒什麽。”說着,他趕緊拿起桌上的紙巾将雙手擦拭幹淨,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那個正不緊不慢地上樓而來的身影——顧辭年。

盡管努力想要保持鎮定,但內心深處依然對剛剛發生的一切感到難以置信。

這大佬是雙層bug疊加啊…

時阡見此情形,順手拿起放在沙發上的書包背在肩上,轉頭對江溫白說:“那我們走吧。”

江溫白點了點頭應聲道:“嗯。”随後倆人一同朝着門外走去。

左傾故意放慢腳步跟顧辭年一起走,沖着他笑

笑的滲人。

顧辭年斜了他一眼:“有事?”

左傾:“倒也沒什麽事,親愛的巡查使大人~”

“………”

.

江溫白給鎖好門又給常文學發了條短信,才跟上幾人的腳步。

一路上左傾總是有意無意的靠近顧辭年,還笑的谄媚,嘴裏還不知說着着什麽。

至少時阡和江溫白是這麽覺得的。

倆人各懷心思,時阡撇開了眼不再看,江溫白心裏暗暗叫苦不疊。

顧辭年冷着臉,站停腳步:“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左傾伸出纖纖玉手,輕輕點了點顧辭年的胸口,笑:“不能哦~親愛的,巡察使大人…”

那句親愛的說的聲音極高,好像故意說給某個人的。

果然時阡路過倆人時,腳步微頓一剎,又擡腳走了。

江溫白苦着臉,嘴角向下撇成一個難看的弧度,嘴裏發出“嗚嗚~”兩聲如同小狗嗚咽般的聲音,然後邁動雙腿,像一陣風一樣快速地追向時阡。

顧辭年看着這一幕,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他搖了搖頭,對着左傾說道:“你到底想怎麽樣啊……”語氣中透着些許不耐煩。

一旁的左傾卻突然笑了起來,那笑容帶着幾分狡黠和調皮,只見他故意裝出一副嬌羞的模樣,扭捏地說:“哎呀,人家現在還沒想好呢,等我想到了再說吧。”說完,還朝顧辭年眨了眨眼。

顧辭年見狀,也懶得再跟他多費口舌,轉過身去準備加快腳步追上前方已經走遠的時阡。然而,就在他剛剛邁出一步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清脆悅耳的嬌喊聲。

“阡哥哥……”

時阡聽到這個聲音,下意識地回過頭去看。

只見鐘離裳正邁着輕快的步伐朝着自己這邊跑過來,她的長發随着奔跑在空中飛揚,笑容滿面的。

轉眼間,鐘離裳便來到了時阡的面前,并毫不猶豫地伸出雙手摟住了時阡的胳膊,整個身子都緊緊地貼了上去。

由于鐘離裳沖過來的速度太快、力量太大,時阡完全沒有防備,被她這麽一撞,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好幾步。

一時間,重心不穩,倆人差點向後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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