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癫狂

第四十章 癫狂

時阡和江溫白找了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這樣鐘離裳一進屋就能看見他倆。

“兩位先生喝點什麽?”

“一杯卡布奇諾,”

“一杯美式無糖。”

“好的,請稍等。”

時阡看了他一眼:“你喝這麽苦的?”

江溫白拉松着個臉:“苦麽?再苦能有我的愛情苦?”

“………”

“你就真的這麽喜歡她?”時阡忍不住吐槽:“你了解她麽?你知道她是誰嗎?你就認識她半天大哥!”

“喜歡,一眼萬年,非她不娶,看見她的第一眼我連孩子名都想好了。”江溫白淡淡道。

時阡:“……”瘋了,無可救藥。

“你就不怕她是個騙子?”

“無所謂,騙財也行騙色最好,我都可以。”

操!中邪了吧!

“阡哥哥,你…你們這麽快,”鐘離裳手裏抱着資料,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一杯生椰拿鐵,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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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睜着大眼看着在對面坐下的鐘離裳。

鐘離裳對江溫白禮貌一笑,還以為只有時阡一人,又對時阡一眨眼。

時阡明白鐘離裳的意思:“我朋友,天一道道師——江溫白。”

“道師?”鐘離裳眼前一亮:“怪不得你有一種如沐春風的帥感。”

江溫白腼腆的笑笑。

時阡:“你說有關蘇瑤的事,是什麽事?”

“奧,差點忘了,你們看看。”

鐘離裳将一些照片和資料擺在倆人面前。

時阡拿過照片驚吓住了,入目的是一個赤裸身體渾身都是傷的女人。

那女人面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仿佛遭受了巨大的驚吓一般。

她的雙眼圓睜着,眼珠子向外凸出,好似下一秒就要爆開似的。鮮紅的血絲密密麻麻地布滿整個眼球,猶如蛛網般交錯縱橫,令人觸目驚心。

再看她的嘴巴,原本嬌豔欲滴的唇瓣此刻已被鮮血浸染得不成樣子,大片的血跡從嘴角流淌而下,一直延伸到下巴處,形成一道道暗紅色的血痕。而最為引人注目的,則是她脖子上那圈深深的凹陷,就像是被一條無形的繩索緊緊勒住,硬生生地将皮肉擠壓成這般模樣。

這一切跡象都清晰無誤地表明,這個可憐的女人是被人殘忍地勒死的。

*

“這是?”

鐘離裳輕輕地伸出她那修長而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點在了那張照片中的人物身上。

她微微皺起眉頭,目光專注地凝視着照片裏的那個人,輕聲說道:“這位不幸逝去的女士,其生前乃是別瀾小區售樓處的一名工作人員——林欣。她不僅擁有令人驚豔的出衆外表,而且還具備相當卓越的業務能力,正因如此,她成功地在衆多同行之中脫穎而出,成為了該售樓處備受矚目的銷售冠軍。”

江溫白微微皺起眉頭,輕聲問:“別瀾小區……林欣,他殺?”

坐在一旁的鐘離裳輕輕搖了搖頭,否定道:“不……”她的語氣有些沉重,似乎心中有着更多未說出口的擔憂。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時阡突然緊緊地盯着桌上的一張照片,照片中的場景令人毛骨悚然。

只見房間裏一片淩亂,地上還殘留着斑駁的血跡。過了片刻,時阡擡起頭來,肯定地說道:“應該是它殺。”

聽到這話,鐘離裳點了點頭,表情變得愈發嚴肅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将手中的一疊資料遞到時阡面前,鄭重其事地說:“林欣于八月二十日這一天,也就是中元節那天死在了自己的家中。當時現場有警方和技術人員進行勘查,但他們并沒有發現任何第二個人的蹤跡或線索。”

“經過走訪和排查,警方否定了林欣死與,自殺,仇殺,和搶劫以及強奸…所以案子轉展到了我們手裏。”

“得出結論就是莫名的死于家中。”

*

時阡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所以這跟蘇瑤又能有什麽關系呢?”他一邊說着,一邊手伸向咖啡。

鐘離裳緩緩開口解釋道:“蘇瑤和林欣在同一個地方工作。”聽到這句話,時阡像是突然被點醒一般,猛地擡起頭來,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的神色。緊接着,他自言自語般地重複道:“在同一地方工作……原來如此。”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江溫白好奇地看向兩人,忍不住插話問道:“蘇瑤是誰啊?我怎麽好像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時阡微微一笑,耐心地回答說:“還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就在那輛擁擠的公交車上,當時你還給一個女孩子算了一卦。”

江溫白眨眨眼,努力回憶着當時的情景,片刻後興奮地點點頭說道:“哦!我記起來了!是那個女孩?”

鐘離裳也跟着附和道:“嗯……沒錯,就是她。”

說完,時阡不禁想起當初見到蘇瑤時的場景,心中暗自思忖着這一系列事情之間到底有着怎樣千絲萬縷的聯系。

江溫白砸吧砸嘴,發出一聲輕嘆,然後略帶得意地說道:“你看看,我就說嘛,當時我給她算卦的時候,就感覺她會有血光之災,沒想到還真讓我給說中了!”

“………”感情你是蒙的啊!

*

時阡問向鐘離殇:“你們是懷疑蘇瑤害死的林欣?”

鐘離裳語氣篤定:“不是懷疑,是肯定就是她。”

江溫白好奇問:“哦?何以堵的?”

“蘇瑤是于一年之前方才加入這別瀾小區開展工作的呢。據那裏邊的工作人員所言吶,起初之時,這位名叫蘇瑤的姑娘呀,不過就是一個土裏土氣且頗為樸素的小丫頭片子罷了,真真是毫不起眼的存在,而如此平凡無奇的她,則被安排在了林欣的手下做事兒。要說起來還得虧了這林欣,那可是手把手地對蘇瑤精心調教呢!也正因如此,後來的蘇瑤才逐漸嶄露頭角,變得與最初大不相同。”

鐘離裳喝了口咖啡潤了潤嗓子又道:“他們說因為林欣也是農村出身,比較同情同為農村出來的蘇瑤,所以對她慷慨授之,傾囊相授,再後來蘇瑤變得和林欣越來越像,穿衣打扮亦是如此,不過蘇瑤長的普通,常常是被人看不起,那裏的工作人員又說不知何時蘇瑤開始不一樣了,變得越來越好看了,甚至是越來越漂亮了,她們都以為蘇瑤整容了,但是卻一點痕跡都沒有,有一天,倆人大吵一架,不歡而散,再後來就是林欣的死音。”

兩人聽的若有所思。

江溫白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五官扭曲在一起,看了看手裏的咖啡差點撅了,這可比他的愛情苦多了。

時阡心緒繁瑣:“還記得酒吧包廂嘛。”

鐘離裳:“當時你不讓我進去的哪個?”

“對,”時阡又道:“裏面有三個被吸了精氣的男人,我想這跟蘇瑤變漂亮有關系,但我不知道她是怎麽采陰補陽的。”

鐘離裳一愣:“采陰補陽?這種功法也有人修?”

“采陽補陰術”最早出現在先秦時期的傳說中,與夏姬的故事有關。傳說中,夏姬在夢中得到了一位異人傳授的采陽補陰之術,能夠通過吸收男性的精氣來保持青春永駐。

*

江溫白啧啧一聲:“也是夠猛的。”

“單憑這個應該不全是林欣死亡的真相。”時阡覺得事情可能難辦:“如果你們肯定是蘇瑤為什麽不抓捕她?”

鐘離裳愁的慌:“這就是難辦的地方,現在是法制社會我們沒有證據,根本無法抓了她,更沒資格審問她。”

時阡忽的眼神一冷,質問:“你們這種機密為什麽要告訴我?”

他可不是什麽大好人,什麽忙都肯幫。

鐘離裳嘿嘿一笑:“我們組長特聘我來誠邀你加入獵鷹小隊。”

時阡:“獵鷹小隊,為什麽?”

江溫白嗅到一絲陰謀,問:“獵鷹小隊?那是什麽?”

鐘離裳:“正式介紹一下,本人特殊調查局獵鷹小組組員——鐘離裳。”

江溫白呢喃:“特殊調查局?怪不得…”

“怪不得什麽?”

“怪不得面帶正氣呢,還有啊我從你臉上看出了桃花運,要多注意身邊人啊。”

鐘離裳笑意盈盈看了一眼時阡:“真的啊,那就謝謝江哥哥吉言啦。”

時阡:“………”

江溫白:“可是你們為什麽要時阡加入呢?”

鐘離殇:“當然是阡哥哥出色的外表…呸…出色的能力啦…我們隊長誠邀他當顧問。”

“我是有原則的人,不參與別人的因果。”時阡不冷不淡的回答。

“阡哥哥你要是不願意加入也可以,幫個忙也行,”鐘離殇急忙擺擺手:“不過不白幫的,有獎金的。”

江溫白未等時阡回答 搶先道:“那也不行,時阡都說了是有原則的人,你們這多危險啊,他還得幫我忙呢。”

時阡眯了眯眼,說:“有多少?”

鐘離裳被問愣了:“什麽?”

時阡:“獎金。”

鐘離裳伸出五個手指。

時阡:“五百?”

鐘離裳搖頭:“五千。”

“好,成交,什麽時候開始。”

“……”倆人傻了眼,說好的有原則呢?

“稍等一下哈,我先打個電話。”鐘離殇一邊說着,一邊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動作優雅而熟練。

她那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劃,屏幕亮起,接着迅速地撥通了一個早已熟記于心的號碼。

只聽手機裏傳出一陣“嗯嗯”的響聲,這聲音似乎帶着一種急切與期待。僅僅響了兩聲後,電話便被對方快速接通了。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仿佛剛剛經歷過一場激烈的争吵或者長時間的勞累。

鐘離殇趕忙回應道:“喂,老大!我之前跟您提過的那個人已經答應了咱們的條件啦!您現在人在哪裏呢?我們馬上過去找您。”

“案發現場這邊,你們直接過來吧。”對方言簡意赅地回答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嚴肅和專注。

鐘離殇應聲道:“好嘞!”随即挂斷了電話,轉頭看向身邊的兩人。

她微笑着對他們說道:“走吧,老大在案發現場等着咱們呢。”說完,鐘離殇率先走向收銀臺準備結賬。

片刻之後,鐘離殇結清了賬款,然後與另外兩人一同走出餐廳,并肩朝着案發現場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三人都沒有過多言語,但彼此之間卻有一種默契在流動。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在那陰森恐怖、彌漫着詭異氣息的幽冥地府之中,有一座連接生死兩界的奈何橋橫亘于忘川河之上。這座橋看上去古老而莊重,橋面上布滿了歲月侵蝕的痕跡和斑駁的苔藓。

此時,奈何橋上正排着一長列鬼魂。他們一個個面容憔悴、神情木然,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氣一般。這些鬼魂全都低垂着頭,連稍微擡高一點點都不敢,就如同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一樣機械地移動着腳步。

當輪到一個鬼魂走到孟婆面前時,他伸出顫抖的手接過那碗熱氣騰騰的孟婆湯,然後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他甚至沒有片刻停留,便匆匆忙忙地邁着僵硬的步伐離開了橋頭,似乎生怕多待一秒鐘都會遭遇不測。就這樣,一個接一個的鬼魂重複着同樣的動作,喝湯、離去,整個場面顯得異常安靜且壓抑,讓人不寒而栗。

孟婆看了眼淩駕于橋之上的男人,今天的工作輕松多了,平時那個鬼不得磨叽個一兩分鐘。

*

只見顧辭年,他身姿挺拔地立于石橋欄板的鬼頭柱之上,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岳。

橋下,忘川河的水洶湧澎湃,掀起層層巨浪,仿佛是被激怒了一般。而在這湍急的水流之中,一只只蒼白的鬼手若隐若現,它們不斷地舞動着、掙紮着,似乎想要掙脫河水的束縛,卻又惶恐不安躁動不已。

那些鬼手看起來陰森恐怖,讓人不寒而栗,顧辭年眼神冷的像是淬了冰,垂下眼看蝼蟻一般的看着它們。

牛頭馬面站定一旁,牛頭心驚膽戰的緊盯顧辭年,站的這麽高衣服都被風吹的飛起,生怕他家殿下一不小心掉進河裏,喂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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