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起争執動手打他
第37章 起争執動手打他
文昔雀來前頭招呼書肆的客人, 來客竟是鐘玉铉,她不由高興起來,她正苦于沒有機會和他見上一面。
調查靖安侯府一事, 她能指望上的就唯有鐘玉铉了。
然而, 她和鐘玉铉剛說了兩句話,淩昱珩就橫插一腳,擋在她面前, 隔開了她和鐘大人。
正經事都要被他耽擱了,她還着急着跟鐘大人打聽事情的進展。
文昔雀不太懂為何淩昱珩會如此針對鐘玉铉,而鐘玉铉本人卻很清楚理由, 他已是相當的克制和守禮了,可言行舉止能騙人,眼神是不能的。
面對淩昱珩的嘲諷, 鐘玉铉沒有足夠的立場和理由來争執,而且他也擔心這位脾氣不太好的武平侯會遷怒到文小姐身上, 他好聲好氣地說:“是, 下官碰巧途徑學林巷, 聽聞侯爺車駕在此, 特來拜見侯爺。”
他言辭懇切,是在向淩昱珩傳達,他來此跟文姑娘無關, 是為了他而來。
鐘玉铉的話中之意, 淩昱珩聽明白了,他并不信, 什麽“碰巧”, 明明是“專門”來的,打的主意多半是以為文昔雀會自己一個人回書肆, 鐘玉铉好私底下相見。
他最是讨厭這些讀書人嘴上一套,心裏一套的嘴臉。
淩昱珩當場揭穿他道:“既來拜見本侯,門口就有本侯的下屬在,何不讓他們代為引見,反假借書肆客人的由頭?不過是肚子裏多幾滴墨水,你以為你就糊弄本侯?”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兩人都敢這麽猖狂,淩昱珩不敢去想,在他沒有回京之前,他們之間來往過多少回。
鐘玉铉略有心虛,他挑在今日來平息書肆,的确存了想來看文姑娘過得好不好的意味在裏頭,他隐晦的心思是不能擺在明面上來講的,而武平侯顯然不打算适可而止。
鐘玉铉攤開了說道:“侯爺信與不信,下官都問心無愧,今日來,是為了四年前侯爺被冤入獄,以及跟此事相關的地痞吳貴和南州刺史許譯遇害之事而來,雖還沒有證據,不過下官發現了一些端倪,如果侯爺願意跟下官合作,當年之事想必很快就能查清楚。”
鐘玉铉在靖安侯府慶賀宴上,就試圖找過淩昱珩,被他身邊的軍師攔下了,此事沒了後文。
他是私底下調查的,恩師得知他将要跟靖安侯府作對,不願意調配人手給他,一個地痞和一個疑似感染瘴氣而死的偏遠南方的下州刺史,不值當将禦史臺牽扯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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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侯府百年世家,人緣廣泛,又加上如今正得聖恩的武平侯,這渾水,沒人會輕易趟進來。
因而鐘玉铉才想和淩昱珩商量一下,畢竟他當年也是受害之人,只要得了他的許可,便能動搖不少人配合。
然而,結果并不如意。
“跟本侯合作?就你這不入流的樣子,你也配?”
淩昱珩一口回絕,鐘玉铉在想什麽美事,讓他幫着情敵在文昔雀跟前博好感,他是冤大頭嗎。
他冷冷地看着鐘玉铉,沒那個能力就別來文昔雀跟前顯擺,礙眼。
他一通嘲諷,鐘玉铉還沒怎麽樣,文昔雀是最先忍不住了。
她被氣到了,好不容易有一個不畏強權、敢為她出頭的好官,他有什麽資格說人家不配,文昔雀狠狠地推了一把淩昱珩說道:“你憑什麽對鐘大人冷嘲熱諷,他不入流,難不成你入流,同流合污的入流嗎?”
她聽不得其他人對好官的諷刺和诋毀,她曾祖父就是一心為民的好官,可總有些人尋着借口來诋毀,說什麽沽名釣譽,什麽苛待士人,又說什麽忤逆上命以博直名,她忍不了造橋修路無屍骸這類事。
淩昱珩咬着牙,怒視着她,厲聲道:“你閉嘴,這兒沒你說話的份。”
她居然幫着外人來責罵他,她還知道自己是誰的人嗎。
文昔雀被他一瞪一吼,越是不肯示弱。
鐘玉铉看到這針鋒相對的局面,便知道自己還是給文姑娘添了麻煩,她的處境已經很難了,他不能再火上添油。
鐘玉铉上前一步,引開淩昱珩的注意說:“侯爺說的對,是下官高攀了,不該用此事來打擾侯爺,下官就此告辭。”
武平侯不願意幫忙,他得多費些周章了,他遲早會将真相大白,只是沒了武平侯的許可,就是得多委屈文姑娘一些時日了。
鐘玉铉走了,争吵的源頭沒了,受傷的情緒并沒有跟着離去。
文昔雀沒能得到事情調查的進展,又被淩昱珩傲慢、目中無人的态度給刺激了,回家的高興的心情被沖去了一半。
她悶頭往後院正廳走去,被淩昱珩長臂一伸,攔在簾子都沒來得及掀開的小門的門口。
他一手撐着門,一手伸到她跟前。
“拿來!”
文昔雀怒氣未消,仰頭不悅地說:“你還要什麽?你都奪走我的一切了。”
“一切?”
淩昱珩冷笑,她明明什麽都沒有給過他,這個女人對他總是如此苛刻,他繼續催促說:“別裝傻,把玉佩交出來。”
什麽玉佩,該不會是鐘玉铉贈給她父親,後來又被她拿走的那塊玉佩吧?不應該的,他怎麽會知道那塊玉佩的存在。
她狐疑着問道:“什麽玉佩?”
淩昱珩斷眉一凝,面露兇相,“好啊,方才護着他的人,現在護着他的玉,你是把我當死人嗎。”
他說的真是那塊玉佩,為什麽?難不成……
“你在調查我,還是在調查鐘大人?”
他不會是要對鐘玉铉不利吧?
又是鐘玉铉,自從那個該死的姓鐘的出現後,她眼裏心裏都是他。
“現在不是你發問的時候,老老實實把玉佩給我,別逼我動手搶。”
人在他身邊,卻看着別的男人的玉佩睹物思人?她敢!
文昔雀對不講理的淩昱珩怒道:“你憑什麽搶?這是鐘大人贈給我父親的禮,是我賣給* 了你,不是我們文家賣給了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為難她,她咬牙忍着了,可他還要為難她身邊的人,他和她之間真就有如此大的深仇大恨嗎?
淩昱珩被氣笑了,這些可恨至極的騙子們,完全都不把他當一回事。
“好借口,親自送到你手裏的還能說是送給你父親的,就像姓鐘的今日分明是奔着你來的,又硬生生說是來找本侯的,你們這對奸夫□□嘴裏有沒有一句實話,能不能別總做些下流之事?”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淩昱珩的臉上。
“你嘴巴放幹淨點,別把不相幹的無辜之人牽扯進來。”
一而再再而三地無故诋毀鐘玉铉,他怎麽能做這種事?
文昔雀被他辱罵,還一并連累的鐘玉铉的名聲,他實在太可惡了。
淩昱珩頂着巴掌印,臉色陰沉得吓人,他舌尖抵着被扇巴掌的一邊,扛起文昔雀就往外走。
她膽子很大啊,為了個野男人動手打他。
得好好教教她,什麽叫“在家從夫”了。